在上马车时,她是曾想过的或许苏墨会出来阻了她,竟没想,原来都要到了派人一路跟着她的地步了么。
“安水,我们回去了吧。”姜芜放下铜镜,“我改日再带你去醉仙楼好不好?”
安水面上愣了片刻,“姜姑娘,是你身子不舒服吗?”
“嗯,是有点。”姜芜垂了头。
安水怕姜芜晕倒,上前搀了她,“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别再转了。”
姜芜走出胭脂铺时,朝着安水方才给她指了的醉仙楼的方向转了头,久久看着。
安水见姜芜的眼尾红起,问:“姜姑娘,你严不严重啊?或是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叫刘叔过来接你。”
“不用了,回去了吧。”姜芜淡淡收回了目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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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趟,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时辰。
刘叔驾着马车,稳稳停靠在苏府门前。
姜芜扶着车柩,方一下来,就看见了有两人身后染了血的被人架起手臂拖出来。
一股的血腥味从他们二人身上传出来,他们闭了眼,手脚无力,进气少出气多,全然是靠着左右拖着他们的人。
看门的家丁见了,毫不避讳地道了句“你们快些。”
两人自姜芜的眼前被拖过,拖着人的家丁见了姜芜,停下恭敬地唤了声“姜姑娘。”
人一停,脚下的青石便染上几滴鲜血。
姜芜自下而上地泛起一股恶寒意,垂在身侧的两手更是隐隐发起颤,她问:“公子呢?”
拖人的家丁垂头答道:“公子他在书房里。”
安水还未反应了过来,倒是见着姜芜先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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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外,姜芜却又放缓了脚步,内心里,想起的是他眸中充斥着戾气的模样。
倒是书房那处先地传来“吱呀”一声,是龚远和尹池丞从里推开门,二人见到姜芜来,脸上都是稍稍惊了下,继而稍提高了点音量地唤道:“姜姑娘。”
屋内的苏墨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站于门口台阶上问:“你来做什么?”
尹池丞侧头用余光再次瞥了眼姜芜,内心里悄悄为姜芜祈了个福,他和龚远是没望了,还得去外边自行领二十板子,想想都够疼的。
“门口的事情,是公子做的?”姜芜抬了眸,攥紧了垂于身侧的两手。
苏墨神色缓了缓,下了台阶,不答她的话,只是挑了眉地问:“你去哪儿了?”
语气简单,就像只随意地问她,无关其他。
“我去哪儿,公子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姜芜提了提唇,仍是问:“所以那两人的伤,是公子做的吗?”
“他们疏于职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有余辜。”
“啪”的一声,姜芜抬了手,狠恨往苏墨的脸上扇了去,道:“你实在是,本性难移。”
作者有话说:
这里来解释一下宝们的问题吧。
之前也有宝提过说是自进了村就有点不懂了,那就从两个人刚到亭松镇开始讲吧。
在去亭松镇以前,其实男主是真的想和女主过一辈子的,也没有任何的打算想要再回京,甚至已经开始给他们规划未来了(bushi),但是发生了意外,女主又给他坦白,其实她还是想离开他的,所以男主心里扭曲啊,怎么都不会放手,直接来个死也要死在一块儿了。
女主是觉得她和男主已经不亏欠了,以前在他身边,受着他时,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内心卑微,觉得自己确实是欠了男主,想要还给他。现在不欠了,男主的脾气又不好,还经常发疯,她就想要离开,才在桥上付之以行动,结果却得了僵症,什么也做不了。
在亭松镇的时候。
男主开头为女主做的一切,比如帮她擦身子,是真的心甘情愿,爱是真的,情也是真的,和在刚在乐晋时的一样,就那种他这边表示爱,女主那边又跟个木头一样,他心里又恨又气,偏生没有办法,连话都不想说女主多说了,更不想卑微的表示他愿意为了女主做那一切,比如修房子,还有做活什么的,都不想让女主知道。
这里但是有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对他自己来说的话,他也确实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委屈,傲娇小公主实锤了,自尊心比谁的都重。
女主其实也看到了男主为她做的一切,有一点心软了,但是男主的那个怪脾气,作得要命,脾气暴躁,虚有的自尊心还强,不好改的
在春宁郡的时候
因为男主是真的受不了那种讨生活的日子,但是狗子其实还是有点心的(真的),又觉得自己对不住女主,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就那种内心的纠结。比如女主看病的时候,其实他是想了回来陪她的,但是回来病都已经看完了,他就又有点生气,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