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本性难移◎
(宝们疑惑的男女主纠结的点, 我放到作者有话说了哈,大家可以看一下)
毫无温度与起伏的话语响起,姜芜掌心上的薄汗又溢出了出, 下唇已被咬得什么血色,细听时,语气里也带了丝颤意, 她听见自己问,“所以公子是要对我下手了吗?”
苏墨面上的神色不改, 握住姜芜手的力气却大起来,他再压低了嗓音地问:“让我猜猜,他们二人是谁?”
“能让你为得着冒这么大的险?”
“之前在乐晋时, 你认识了的人?还是说。”苏墨目色冷下, 于她耳畔,顿了声, 一字一句地薄唇张合, “银寨里的人?或是你哥?”
最后的两字被苏墨语调拉长,是在刻意地等着姜芜给他回话。
小院外边的下人越聚越多,除了事先因搜寻夜贼本就在附近的举着火把的人外, 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因看见了这处起了火, 想着快些来救火而赶来的人。
其中跑在最前的人就是贺管家,他的手里还提着两桶装满了井水的水桶,远远见了小院门口堵住, 满眼都是疑惑,想着干脆要不要先侧身冲进去算了, 好歹也泼了水, 火能小一点是一点。
忽地, 他又透过一点儿的缝隙从里看见了苏墨和龚远他们的身影, 这桶水,终究是应景地默声放了下去,心底无数遍地叹道,不是烧的自己的银子,不是烧的自己的银子。
小院里,苏墨勾了勾唇,满是讽刺之色,他松开被他圈在怀中的姜芜,“那就是了吧。”
姜芜心下漏了一拍,方一将将回了头,又听得负了手的苏墨对外冷冷下令地道:“先给我继续搜人!再派护院去府外侧门处寻,今晚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举了火把的那群人低头齐声地道。
姜芜一把攥了苏墨的袖口,仰头看了他,面上露出难掩的痛苦之色,“苏墨,我,我肚子疼。”
她的眉头皱起,一手又还捂住了肚子,艰难地说完此话后,还微弓了身地两手都捂着,确实看不出假。
苏墨抬手扶住她的身,皱了皱眉,继而他又见了姜芜的额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道:“你真要护着?”
姜芜抬了抬眸,偏生对上他的视线时,无话可说,她只得垂了头,默声算是应答。
“行,姜芜,你可真是行。嫁夫随夫这四字,你是字字都跟我反着来。”苏墨咬了牙。
可他最后还是叫了那群人回来,不用追了。
在外的贺管家是清楚地听见了姜芜说的那句话,他以为姜芜是真的动了胎气,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公子,要我现在就去请个大夫回来吗?”
“请,怎么不请?”苏墨薄凉道,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好再请个一两个人回来,就让他们在府上好好住着,每日都来给她诊脉。”
苏墨说完话,幽幽侧过身,对着姜芜笑问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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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经此一闹,差不多整个苏府里的人都未睡着,快至天亮的时候,才勉强挨了下枕,前半夜他们是听闻了府上有夜贼,人心惶惶,怕得睡不着,后半夜则是因起火的荒废小院,救火累得睡不着。
最后还是贺管家也瞧着众人疲惫,说是今夜里先将火灭了,剩下的打整统统留到明日再慢慢说。
榆苑里,灯火通明,一点儿也不像黑夜。
被贺管家请来的大夫刚刚替姜芜诊完脉,嘱咐交代完几句后,被安水细声送出府。
如此一来,榆苑暂且就只剩下姜芜和苏墨二人。
苏墨抬手重摁上姜芜的眉,直言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公子不是从一始就看出来了么。”姜芜掐了掌心地道。
“你放之前,全想的是他们走不了,我会对他们如何。那你可曾有想过若是他们拿着东西走了,我又会是如何呢?”苏墨松下手,冷嗤了一声,“她们于你,是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顶多见了几面,就为得着你这样?”
“姜芜,你可真是行。”
甚他于她心,倒是什么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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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其实也就是在了两日后,没有隔得太远。
初一一早,姜芜坐在轩窗边,手里还握着银娣的那串铃铛,那晚她忘了将它还给银娣,如今铃铛躺在她的手心里,又是叫她想起了银娣走前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安水进屋,望着姜芜静坐着看着手里的东西,上前问道:“姜姑娘,你在看什么呀?”
姜芜收了东西,“没什么,就只是一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