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方才还隐隐的火焰蹭地蹿高,从下往上地吐出火舌,浓烟从里滚出来。
姜芜抬手在额前挡了一下,猛然间蹿高的焰火还是使得她往后稍仰了仰。
“姜姑娘!”
龚远跑上前,拉着她的手臂往后拖,怎想没注意到脚步下是四阶的台阶,两人齐齐地倒在地上。
姜芜的掌心被地上的碎石磨蹭皮,身后迅速燃大的火焰根本使她来不及思考。
不止那间屋子像是被人事先淋了火油,旁的几间屋子也像是事先被人淋过,燃起的速度一点也不像普通的着火。
浓烟瞬地滚滚腾起,在旁的地方搜寻的人远远瞧见这里的情况,再顾不得其他,往这处跑了来。
“砰”的一声,是小院的木门被人一脚踹了开。
火光印在了站在门口的苏墨脸上,将他面上的戾气完完全全映照出来,半点不留,整人却也愈发的莫测。
属于他的阴冷目光落下,扫过冒起浓烟的焰火,扫过满院的狼藉,最后定格在了倒地狼狈的姜芜身上。
所有情绪再一次地随风散,兀自提起的嘴角边上,是无尽的苦涩,还有满怀的自嘲,说不清道不明,尽数溃散,什么也不再剩。
他提了步,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缓缓走去。
姜芜垂了眸,双手撑在地上,强忍着掌心上的疼意撑着起身。
若要说她在扔下灯烛前,是曾想过一瞬的该如何面对他,有再像前几次那般的闹大,也有或是其他。可现下看见了他,内心里,竟却得到一丝的平静。
就像她与龚远说的那样,她与他,也不差这一件了。
忽地,姜芜眼前一暗,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掌心朝上。
姜芜迟迟都没有再动,没有抬头看,亦没有更将自己的手心放上去。
苏墨就像是没看到她的反应,俯了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再拍了拍她身上的杂尘。
好似她只是这么简单地摔了下,他更也,只是温柔地扶起自己的夫人。
小院外头,跟着的一群循着烟火追到这里来的举着火把的家丁,方才还在慌里慌外搜寻从书房里偷出密函的贼人,这下是尽数都噤了声地站着不动,不过更多的还是不敢动。
小院早已废弃许久,好几年了都未出过什么事情,这下又怎会突然在夜里起了火,偏偏还在他们寻人的时候。其缘由明眼人一瞧了就能瞧出来,又怎会想不出。
不过主子都还未发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哪儿还敢说话。
就只远处不知情的一些下人听见了这里的燃烧声,再看见了滚滚而起的浓烟,以为这里是起了大火,惊叫声响起,起火啦三字更是接二连三地自远处传来。
小院屋子里的火焰燃烧到檐上,火光快要染红了半边的天。
龚远的胳膊在方才摔下时,撞在了台阶边缘处,整条手臂疼得发麻,他还是打算自己将此事抗下,垂了头地道:“公子,是我……”
“喜欢吗?”蓦地,苏墨轻声地问姜芜。
他扳过她的身,从后环住她的腰,逼她直面着眼前燃起的烈火,似笑非笑,诱惑地低语道:“你可以继续放。”
语气亲昵,好似在两人面前的不是骇人之事,就只是以前他邀她看过无数回的烟花。
绚烂,盛大。
饶是姜芜在此之前多的还是那一份固有的默然,可眼下,双手还是发了颤。
苏墨握住了她的手,又问:“你怕什么?你不是喜欢吗?”
姜芜咬了唇,始终不答话。
半晌,苏墨抚上她的肚,薄唇贴了她的耳,故意地道:“这要是别人,说不定我这手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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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种角度来看,女主角好像得了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男主不停对她施暴(各种暴力,身体上的,语言上的,还有冷暴力等),但在 这么多年漫长的施暴过程中。又会偶尔对女主好,然后女主就一直觉得自己就应该承受的,没有任何想反抗的想法,逆来顺受,一点也不怨恨男主角甚至还喜欢上了他。然后男主角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啧怎么说了。幸好我没有心脏病。】
【昂,有点疯】
【来啦】
【男主要洗白太难了】
【来了来了】
-完-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