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紧盯着沈一杠:“督主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啊。”
“我问你,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子抱着你,你能睡得着吗?”老照笑了。
烟雨想都没想:“这哪能睡着啊?”
虽然他没来得及尝过女子滋味就成了太监,但也曾幻想过有个人能陪着自己。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儿抱他,他能高兴地好几宿都睡不着。
老照往姜得豆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阿得睡多香。”
不喜欢,不动心。
所以才能对亲密无动于衷。
“……”烟雨嘴角撇了下去:“我家公子真可怜。”
满腔痴情付水流。
沈一杠小心翼翼地把姜得豆放在马车里,又将她的包裹放置在枕边。
临放下车帘时他看了她一眼。
她蜷缩着身子,安静地裹在他的玄色大氅内,眉眼柔和,表情宁静。
显然,她并不抗拒他的亲密。
可也无沉沦之意。
他勾勾嘴角,无声哂笑。
也是。
谁会享受他的拥抱呢?
他一个阉人。
他的视线在她微闭的丹凤眼上停了停。
那日大殿。
兰妃软着身子瘫在永顺皇帝怀里,那双像极了姜得豆的丹凤眼也是这样闭着的,睫毛轻颤,嘴唇微张,情到浓时睁开眼,眼里晕着红尘之欲,眼尾猩红,缀着迷情。
当时他就在想。
姜得豆在欲海中沉沦时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知道了。
-
接下来的几日,不管路程多赶,他们总是会在驿馆或是客栈休息,没有再露宿野外。
关岭郊外一处农家。
为了防止有人被抓后叛变,沈一杠并没有把人聚集在一起。
他分别接见了各分支首领,只安排各自任务。
即使有人暴露,也顶多是败露那一支人马,不会波及大部队的危险。
傍晚时分,姜得豆才等来沈一杠。
沈一杠递给她一张地图。
“赵府地图。”
“赵勤之前不久刚纳了房妾室,他今晚大概率会去妾室房里。”
“小妾戌时会去净房洗漱,可趁此时潜入房中。”
“今晚丑时,取他性命。”
戌时。
小妾去了净房。
姜得豆背上箭筒,在烟雨的保护下潜进了赵勤之小妾的别院。
小妾院里都是些普通家丁,她没耗费多大力气便寻了进来。
一刻钟后,沈一杠也来了。
两人趴在房梁上,等赵勤之回房。
小妾许久没回房。
亥时时,小妾回来了,身后跟着赵勤之。
俩人进门便纠缠在一起,小妾娇滴滴地抱着赵勤之:“大人~”
“心肝哟。”赵勤之回抱着亲她,剥掉了她桃红色的罩衫。
“大人,那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