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
她的也是。
她从未与人这样亲密过。
尤其是异性。
还是个……太监。
姜得豆难堪地闭上了眼,屏了呼吸。
太监们进了屋,只在屋内随便逛了逛便退出了房间。
谁都不愿意在这个充满传染源的房间多呆。
他们开门时来得突然,退出锁门时也极快。
太监们走了。
姜得豆立刻退了退身子脱离沈一杠,从柜子里退了出来。
她没有点灯。
身后传来轻微的吱呀呀的柜子摇摆声,沈一杠正踩着柜子出来。
姜得豆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她趁机掏出醉饮黄泉,用提前准备好的银针沾了药水,又重新将醉饮黄泉盖好盖子密封好,她抬了手对着衣柜的方向扎去。
夜幕正浓,室外伸手不见五指。
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姜得豆的手快速划破空气引起的极微弱的唿悠声。
姜得豆必操胜券,可手才抬了一半,却被一道力气打了回来。
她猝不及防,手被打回在自己胸口,而手里的针也径直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
“唔……”
她一声闷哼。
沈一杠听见了。
他用火折子点了蜡烛。
借着他的烛火,室内亮起来。
他将蜡烛移到她面前,暖橘的光映出了她的脸。
漂亮的脸,不可思议的眼。
她微张着蠢瞪他,面色极为复杂。
胸口插着个小银针,在烛火的照映下一亮一亮的闪着光。
他的脸隐匿在烛火后,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姜得豆已经没心思猜沈一杠是怎样发现她要伤他并且还给予反击的。
她把银针拔下来,扯了扯领口,露出伤痛处给他看。
“似是有毒,这个角度我自己没办法祛毒。”她闭着眼,没去看他。
意有所指之意已经很明白。
希望他来帮她吸毒。
他顺着她领口看去。
她胸前围着厚厚的白色纱布,那是他昨夜亲手给她围上的。
白色纱布上方有个小小的针眼,针扎得蛮深,针口处有一小笮鲜血。
红色的血和她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晃得他眼睛有些疼。
“……”
针口位置很尴尬。
锁骨之下,胸口之上。
沈一杠视线自然上移,落到她的脸上。
“我一个阉人,怎可玷污你的清白。”他拒绝了她:“不妥。”
姜得豆紧闭的眼皮颤了颤:“性命面前,不谈清白。”
“……”
沈一杠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