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夫君剑下以后我崛起了——肆清酒
时间:2022-02-21 13:57:40

陆经年本就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同样姜行留在姜氏,若可以离开他自是愿意,故当时豪未深究为什么从不准族人轻易离开寨子的姜水瑶会同意姜行离开。
陆经年终于对着姜行露出了这么久第一个笑容,道:“好。”
少女姜行苍白的唇被掩盖在嫣红的胭脂下,跟着陆经年扯开一抹笑。
姜行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便是郡上,第一次要离开寨子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更多的是惶恐,她紧紧握着陆经年的手以求心安,在走到寨子口时仍不见一个人不免有些失望,她知道是姜水瑶不准他们出来送她。
少女姜行故作坚强,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将陆经年的捏的更紧,在走出寨子数百米后,姜苋小姑娘突然从大树后跳出来,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小姑娘声音软糯不舍:“阿行姐姐,我舍不得你。”
少女姜行松开紧紧抓住陆经年的手,轻抚在姜苋小姑娘的头上,安抚:“说不定我过段时间就带着你陆大哥回来看你啦。”
姜苋仙姑娘对着姜行可怜兮兮,转过头又对着陆经年恶狠狠:“陆经年,你要对阿行姐姐好好的,你知不知道……”
“阿苋!”少女姜行红着眼大声打断姜苋的话,向她摇头,姜苋小姑娘鼓着脸不情不愿的闭嘴。
陆经年并不知道少女姜行为她做了什么,冷漠的站在一旁,姜行回头望了他一眼,眼中略略有失望。
百年后的陆经年看着幻境中的自己皱眉,他并不知道姜行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如果他知道,或许他会对她更加容忍一点?
姜行听到陆经年的心声,不禁冷笑,这个人啊怎么会如此自以为是,他对她的容忍,不过是让她忍受他那宝贝师妹的欺辱,让她眼睁睁看着他与他的红颜知己卿卿我我,不过也怪她蠢,她怎么会以为陆经年会被她改变呢。
风吹叶动,房顶上的姜行睁开双眼抬头,东方迹白天快亮了,她盯着屋内双眼紧闭的陆经年略显遗憾,看来余下的只有等下次了,随后不动声色撤掉幻境飞身足尖轻点树梢离开。
在姜行离开后不久,陆经年淡漠的睁开眼睛压下胸中紊乱的气息,梦境中的情绪带入到他的身体里激起他真气不稳,半响后横冲直撞的真气终于安静下来,他垂眸沉思,他是不是真的对姜行不够包容,姜行的族的人真的会危害苍生吗?
陆经年的眼前浮现出姜行苍白的笑容,以及姜苋对他气鼓鼓的脸,他会不会真的杀错了人?
 
第二十六章
 
晚风堂内,兔妖小白见到姜行回来,四个小短腿扑腾扑腾跑过去跳入她的怀中打滚撒娇:“主人,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主人你出什么事情了!”
姜行睨着兔妖,将它丢到地上,眼中趣味,面上淡淡:“是担心我出事还是害怕我出事你被连累?”
“呃,这个嘛……”它当然是怕自己被连累啊,可这明显不能说,兔妖支支吾吾终于想到一个好话题“主人,宴清许是不是快回来了,我想他了!”
“宴清许?”兔妖这么一说,姜行记起来,宴清许是应该要回来了,不过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他事情办得如何了。
兔妖疯狂点头,主人终于把上一茬子给忘了!
晚上,姜行侧卧在榻上,手中拿着话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天上的仙女下凡尘爱上落难书生的故事太过虚假,姜行实在是想不到哪个仙子会看上一穷二白连个功名都考不上的无用之人,她无趣合上书,看到不知道何时站到门前的宴清许,这样的脸才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女要死要活有说服力。
宴清许面上的伪装不见了,露出本来的样子,唇下的红痣因失血脸色苍白显得更加妖冶也更加的……垂涎欲滴,姜行眸光暗了暗,宴清许现在的样子可真吸引人啊,姜行向他招手,宴清许配合过去蹲在她的塌前。
姜行用葱白的食指挑起宴清许的脸细细打量,宴清许的脸确实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只是下颚处的血迹有些碍眼,姜行的目光沉了沉:“说吧,怎么弄的?”
伴随着姜行的动作,宴清许乖觉无比,只是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微微收拢,他如实。
“我在杀星月派的掌门之时,遇到了宋归尘,他将我打伤,应该很快就能循着气息追到镜玄宗。”
宴清许话中有愧意,他为姜行带来了麻烦。
“事情既已发生,那就想想办法如何解决吧。”
“是。”
宴清许的大半个手臂被剑划伤,血染红了衣袖,不知道被他用什么办法给暂时止住血,可是伤口依然狰狞,这是被宋归尘的剑所伤,伤口姜行也无能力。
姜行松开挑着宴清许脸的手,从榻上坐起,雪白纤细的脚踝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从裙摆中露出来,宴清许侧开目光落在塌前的绣花鞋上,姜行毫不在意赤脚踩在木板上,将窝在床上装睡的兔妖拎起来递给宴清许。
“明日你带着它去找林桑榆。”
林桑榆养了一只已经聚灵却还未通智的雪狼妖,姜行相信宴清许那么聪明一定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果然宴清许没做犹豫回答:“好。”
兔妖被宴清许抱着,它不明所以:“宴清许,主人让你抱着我去找哪个女人干嘛?”
宴清许眸光轻闪:“你明日去激怒那一只雪狼妖。”
“嗯?为什么要激怒雪狼妖呀?”
“我需要它的爪子将我手臂上的剑伤掩盖过去。”
宴清许说的轻巧,兔妖大惊失色。
“这样子你的伤岂不是会更严重!!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我们都跟着主人这么久了,主人太狠心了吧!”
“不怪姜行,是我自己没有做好。”宴清许低头,他手上的伤是宋归尘的剑所伤,能被对方一眼认出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掩盖过去。
宴清许虽这么说兔妖还是心疼,虽然宴清许以前差点杀了它,平日里又不爱说话,但是相处这么久了多少处出了一点感情,但是若说是怪主人,兔妖又觉得主人做事肯定有深意,只好闭上嘴巴。
第二日林桑榆带着雪狼妖去若雪峰,经过晚风堂之时平日里听话的雪狼不知为何突然暴起,就在林桑榆的脸要被抓伤之时,白颂突然出现用手臂挡住雪狼妖的利爪,护住了林桑榆花容月貌的可爱脸蛋。
宴清许用手臂挡锋利的爪子,不用说手臂已经是鲜血淋漓,林桑榆从惊慌中很快反应过来去看宴清许的手,被宴清许不动声色躲开,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姜行身上。
兔妖看到宴清许流血不止的手,小声:“主人,我们会不会对宴清许太狠了呀,你看他的手都快要看见骨头了。”
姜行的目光从宴清许狰狞的伤口上错开,淡淡:“怎么,你同情宴清许?觉得我狼心狗肺心永远是冷的捂不热?”
兔妖干笑:“怎么会。”
就算它这么觉得,它也不敢对着姜行这么说啊,这不是找死嘛,心中只得默念,宴清许我尽力了,以后姜行怎么对你就看你自己了。
宴清许的目光落在姜行的身上,林桑榆缓过神也看到了抱着雪白的兔子立在门下的姜行,林桑榆心中不自觉想:“她怀中的也是妖兽吧,她怀中的妖那么听话,而自己的却差点伤了自己,她是在嘲笑我是吗?”
想到这里,林桑榆的脸色不好,不过她很快掩盖过去,对着姜行遥遥一拜,而后站直才开口:“扶摇掌门,对不起,我没有管好我的妖兽,今日伤了白公子,万分抱歉,我等会儿会亲自送药过来给白公子赔罪。”
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楚楚可怜与天真无邪的娇憨,好像多怪罪林桑榆便是姜行的不是。
姜行顺着林桑榆的话笑笑:“能保护林姑娘,是白颂的荣幸,何来赔罪之说。”
姜行这话将林桑榆放的极高,将宴清许贬的极低,林桑榆本就怀疑白颂是宴清许,听到姜行虽是吹捧的话心中不悦,不过面上的天真可爱笑容不变:“扶摇掌门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徒弟,白公子来我们镜玄宗做客,还保护我受了伤,桑榆心中万分愧疚。”
林桑榆这话一出,反倒显得姜行冷硬心狠,姜行仿佛不知道她是故意,笑笑挥手,既是这样,那白颂你就随着林姑娘回去,将伤口包扎好再回来吧。
林桑榆这些时日一直再找机会与宴清许独处试探,不曾想今日宴清许先是保护了她,又意外的得到了独处的机会,林桑榆求之不得,笑容更加可爱:“这是桑榆应该做的。”
眼看事情已经说完,林桑榆蹲下身去抱地上变小缩成一团的雪狼妖,雪狼虽未通智,但是似乎也知道做错了事情,呜咽着想往后退不让林桑榆抱。
林桑榆与姜行说话,宴清许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在她们说完之后,他跟在林桑榆身后离开。
两人背影渐行渐远,林桑榆怀中的雪狼突然探出头对上姜行的视线,浑身的毛僵直的竖起来,它怕这个女人,走在路上的林桑榆感觉到自己怀中的雪狼突然僵直,不明所以的抚摸着它竖起来的毛发,一边关心宴清许的伤。
宋归尘拿着剑一路追踪,看到山门之时心中疑惑不解,但是对于自己的追踪术深信不疑,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直直而上。
镜玄宗是陆经年的地盘,宋归尘自三年前之后就不轻易踏入,镜玄宗上下亦知道这一件事,故看见宋归尘上来都很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前去给陆经年禀报。
宋归尘在前厅等陆经年,他已经三年没有来过镜玄宗,但好似变化不大,陆经年从正门踏入,没有见到故人的欣喜,淡淡:“宋掌门何故上我镜玄宗?”
宋归尘素来知道陆经年的脾性,未与之计较,将来意说明。
他直接抛出重磅消息“星月派、清风派与屠苓门的掌门在这几日全都离奇死亡。”
“何故?”事关仙门大事,陆经年眼中波澜起。
宋归尘皱眉,将他发现的和盘托出:“我在山下游历,发现清风派大乱,询问之下得知是掌门被害。”
宋归尘踱步至陆经年背后顿了顿继续:“查看尸体,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他是被一招致命,而后清风派传来同样的消息,我担心与之相邻的屠苓门,过去果然撞见有人鬼鬼祟祟,可惜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在那人胳膊上划了一剑,屠苓门的掌门也死了。”
“你追到了镜玄宗?”
宋归尘眉头愈皱,他并不想轻易招惹陆经年,可是确实追踪至此消失。
“是,我循着气味追踪,到了镜玄宗味道便不见了。”
“能够悄无声息杀死三位掌门,还能从你手中逃脱,你认为是谁?”陆经年负手而立,余光轻瞟。
“陆宗主赎罪。”宋归尘连忙行礼,可是他并没有从陆经年的身后转过来。
陆经年知道宋归尘在怀疑他,镜玄宗能够不动声色的杀了三位金丹后期的掌门似乎除了徐天策就只有他了。
“我知道了。”陆经年眉目转冷,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他带动宽大的衣袖,出其不意攻击宋归尘,攻势凌厉,几招过后两人停下来,陆经年冷漠道:“如何,现在可以确认了吗?”
宋归尘追到了镜玄宗,怀疑他,陆经年不介意自证清白,宋归尘的归尘剑伤人无月余不可愈合,一番打斗陆经年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宋归尘面对陆经年,再行一礼:“多有得罪。”
宋归尘是为了查找杀人的凶手,陆经年并不介意,他眉目轻扫,淡淡:“你还怀疑谁?”
能够上镜玄宗不被发现,那么肯定不是魔,亦不是邪修,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修士要杀那三个人。
“镜玄宗的修士。”
陆经年蹙眉,宋归尘见状知道陆经年为难,若是在镜玄宗大张旗鼓找杀了仙门掌门之人,找到了传出去会有损镜玄宗的威信,可若是不找出来,怕又是后患无穷。
半响,陆经年薄唇轻启:“我将人召来。”
 
第二十七章
 
陆经年召集大家去问仙台,众人不明所以皆有疑惑,因为除非有很大的事情陆经年并不会轻易召集所有人,这么多年除了斩杀姜氏妖魔时这样一次过,再无其他。
徐若莹哪边,邪修担忧:“小姐,会不会是陆经年发现了我们?”
徐若莹倒不是担心,她养的邪修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最近他们很安分应该不会被发现,徐若莹眼中闪过狠厉,就算被发现不也可以死无对证吗?
在她眼里,她养的邪修能帮她做事最好,若是威胁到她杀了便是了,温柔端庄的大小姐心中早已经拿好注意。
宴清许还未从林桑榆处回来,晚风堂距离问仙台最近,姜行抱着兔妖不紧不慢,等她到了人已经去了大半,姜行找了个看戏舒服的位置,虽然等一会儿她可能也要下场唱戏,但不妨碍她先看一会儿。
问仙台上,人到的七七八八,姜行瞟过远处来的身影,宴清许和林桑榆一道缓缓而来,看起来确实养眼般配,紧接着柔柔弱弱的徐若莹也来了,弱柳扶风,顾盼生辉,唔,也确实很好看。
徐若莹一到问仙台就看到了她的师兄,她师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宋归尘!徐若莹有些顾忌,好似宋归尘一直不怎么喜欢她,更喜欢姜行那个女人。
喜欢徐若莹的人她不一定喜欢,不喜欢她的人她更加不会喜欢了,徐若莹三步两步走到陆经年旁边,冲着陆经年笑,而后仿佛像是才看到宋归尘一般,盈盈一礼:“宋掌门好久没来我们镜玄宗了。”
徐若莹虽然不喜欢宋归尘,但是礼节却挑不出半点毛病,宋归尘在徐若莹出来之时就看到了她,他因为某些机缘了解姜行,所以知道姜行并不是陆经年、徐若莹乃至整个镜玄宗所说一般像是会为难徐若莹的人,因此他对徐若莹喜欢不起来,不过碍于陆经年宋归尘并未表现出来,还了徐若莹一个礼节。
可徐若莹并不满意宋归尘的表现,在整个仙门还没有谁会这样忽视她,于是她转身吸引陆经年的注意力。
声音温婉好奇:“师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召集这么多人来问仙台呀?”
陆经年面对徐若莹不自觉放温柔声音,他看着徐若莹自小长大,对待徐若莹如兄如父,小声为她解释:“有人杀了三个仙门的掌门,宋掌门一路追踪,很有可能逃到镜玄宗来了。”
说完他又摸着小师妹的头安抚:“放心,师兄在这里,伤不着你的。”
“我相信师兄”徐若莹温婉的笑更加动人,不过她微微皱眉疑惑“镜玄宗近日除了风姑娘与扶摇掌门师徒,并无其他人上来,会不会是宋掌门弄错了?”
徐若莹的话看似单纯,但是实际上将送规程和风不语都带上了,可以说是高明,宋归尘皱眉,但是又碍于是一个女子不好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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