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爱——海阔健谈
时间:2022-02-25 07:27:04

  他的身体也不再像原来那样正襟危坐,而是从长沙发的一头挪到我身旁紧挨着我,并伸出手来兴奋地抓住了我的手。
  见此情景,我顺水推舟地提议:“大中午的,上班时间还早着呢,咱们到卧室休息一会儿吧……”
  一进里屋,我就打开落地扇,脱掉了衬衣,只穿着一个小背心,躺到铺着竹凉席的大床上。
  他先是用颤抖的手抚摸我,见我没拒绝,就开始亲吻我的脸颊,又得寸进尺地咬住我的嘴唇热吻。
  我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可能认为我是出于一个大姑娘的羞涩,跟他接吻不好意思。见我如此,他反而越发大胆,竟然翻身压到我身上,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好不容易用手推开他吻着我的头,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说道:“你抱得太紧了,我都出不来气儿。”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真的没接触过女孩子……”边说边极力克制自己,迅速松开了双手,看当时的情况,他好像要重新平躺到床上。
  我毕竟是体验过两性生活的。既出于本能,又为达到转嫁危机的目的,这档口怎能让他熄火?
  于是,我赶紧用双臂抱紧他,紧闭双眼,静待更加激动人心的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过了一会儿,他就无力地从我身上下来,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连身上的背心都浸透了。
  “管啥事呢?”我强压怒火,也懒得看他,闭着眼睛小声说。
  “小红,别怪我,最美好的时刻,还是留给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你心里是不是垫着别人,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我嗔怒道。
  “别误会,在我眼里你就是维纳斯,就是西施再世,能跟你在一起,是我天大的福分。我家条件那么差,你都不嫌弃,让我很感激,我还能有别的想法?你放心,除了你,这辈子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但我们现在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你知道,我还在上大学,毕业之前咱俩肯定结不了婚。再说,我哥今年二十五了,至今还没搞上对象。
  一个没啥本事的农民,家里条件又不好,本来找对象就费劲,如果我们抢在他之前结婚,姑娘会更看不起他,他搞对象就更困难了,弄不好要打一辈子光棍。”
  经他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他强忍欲望,没有跨出那关键一步的真实原因,心里的怨气也逐渐打消了。
  但让我直到现在也弄不明白的是,他一个身体健全的大小伙子,超强的自控能力为何如此强大?难道知识分子都这样?
  我无奈地从床上起来,来到教授孩子们住的倒作房,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裙子;
  回到卧室,从大衣柜里,找出苑振海下班后在家里穿的没膝短裤:“你把短裤换上,我把你的裤子给你洗了吧。”说完,我走到当院,往放好了洗衣粉的洗衣机里放水。
  “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我来吧。”
  “放里头吧,不用你。把衣服洗干净后挂到晾衣绳上,我就该上班了。你再休息一会,裤子干透后换上,把苑大哥的短裤放到床上就行了。你走时把门给带好就直接回家吧,我下午结账,不过来送你了!”
 
 
第11章 一场虚惊
  在北京痛痛快快的玩了近一天,教授带着一家老小,提着一包包新买的衣物回来了。
  吃过晚饭,她以找张斌请示工作为名,吩咐苑振海清洗碗筷。然后,急匆匆地来到供销社,约上我和张斌,来到配电室。
  “中午那事儿咋样,搞定了吗?”刚一进屋,教授就充满好奇、急不可耐地打听。
  “别提了,我他妈的遇上了个太监!”我恨恨地说道。
  “不会吧?”张斌不由得一惊。面对张斌、教授二人满脸的疑惑,我把当天中午发生在教授家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他们二人作了汇报。
  “张大主任,这是你的亲表弟吗?在这个问题上,咋一点都不像你呢?”教授眯缝着丹凤眼,拿张斌开涮。
  “去你的,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斌没好气的怼了她一句。
  “偷鸡不成蚀把米,事没办成还弄了个大没脸儿。你俩说接下来咋办?”我没好气的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把式还能在小河沟子里翻了船?真怀了孕咱们再想辙。”教授的经验就是丰富:“再说,大姨妈没按时报到,不一定就有事儿。你俩隔三差五地就凑到一起,跟做贼似的,精神能不紧张吗?
  女人长期紧张,内分泌就可能失调,大姨妈就可能发生紊乱。现在着急为时尚早,过几天不来再说。”
  她见我依旧站着撒楞,接着劝我:“别犯嘀咕了!今天这件事说明,谷峰这小伙子思想单纯,为人正直,你不用担心他将来参加了工作,常年在外把持不住搞女人的事。
  在当今社会,这样的小伙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跟他搞对象算是找对人了。
  他今天能够坚守底线是原则性强的表现,根本不等于不爱你;
  你俩谈恋爱时间也不短了,你今天主动一些,说明在你心里已经完全认可了他,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未来的终身伴侣,他应该感到高兴,不会有其他想法。放心吧,过去就过去了,就别再为这事纠结了。”
  夏天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反复无常。刚才还闷热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接着就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
  地上的落地扇,因雷雨停电停止了转动。在漫天乌云的遮挡下,刚才还很明亮的天空,过早地黑了下来。
  黑暗中,教授扫了我和张斌一眼:“下雨天留客。谷峰不领情就算了,今天咱们来个堤内损失堤外补,让张主任给你好好补偿补偿!也让姐姐我借借光!”
  “我今儿个没心情奉陪!你们两个狗男女爱咋玩咋玩吧……”我气鼓鼓地迈腿就向房门走去。
  “我的姑奶奶,别耍小孩子脾气!大雨泡天的,又没带雨伞,你咋走?”教授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我,动手就解我的衣扣。
  在教授的极力挑逗和风雨的伴奏下,我们三人在床上滚作一团,上演了一场叠罗汉的游戏。
  这个小插曲过后,不到一周,姗姗来迟的大姨妈终于来串门了,一场虚惊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第12章 家具风波
  自从与二表弟经历了那场半途而废的约会后,直到正式结婚,我再也没给二表弟提供超越男女界限的机会。
  他也不知道他从哪本书,从哪位专家那里学到的清规戒律,觉得婚前性行为是大逆不道之事,从未主动要求。
  但我俩的关系,却从那次约会以后,度过了初恋阶段,进入了热恋期。
  我从他更加热烈、肉麻的情书里,从他与我单独相处的举动变化中,便可窥见端倪。
  与我相聚时,他看我的眼神愈加火辣。互相拥抱、抚摸、接吻成了常态,他很享受与我在一起的时光。
  但他最过头的动作,仅限于偶尔隔着衣服,抚摸我的身体,指搓弄我的体毛。
  因高度兴奋,我们能听到毛发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情不自禁时,他最多用身体顶一下我,仅此而已,从未逾越。
  我们的恋爱就在这样的节奏下,不越雷池一步的进行着。
  我俩相处时,尽管我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偶尔也会因一些小事发生争吵,起因也大多因我而起。
  因为我无法从心里完全接受他,我真正爱着的人是张斌,长期的伪装真的让我不堪重负。
  我知道自己追求的主要目标是啥。因此,每次闹意见后,都是我主动联系他,向他道歉,请他原谅。
  有时,我会主动给他买一些衣物之类的礼品。二表弟可能觉得我一个女孩子,主动给他买礼物,对他是真心实意,闹意见只是我的脾气不好而已。因此,他也不跟我计较,吵过后我俩还会和好如初,再续前缘。
  说实话,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两地分居的丈夫;
  没有哪家的长辈,愿意自家女孩儿过牛郎织女般的生活。
  当初,我的奶奶、父母就因对他的工作性质和农村家庭不满意,坚决不同意我俩搞对象。
  但为了长久维系我与张斌的感情,我已别无选择,不惜与父母闹掰,也坚决与二表弟谈恋爱。
  在教授多次登门、反复劝说下,奶奶、父母见拗不过我,才勉强同意了我俩的婚事。
  经过三年马拉松式的恋爱,他大学毕业分配了。为了离我近一点,他主动放弃了到基地驻在大城市的地质部门工作的机会,在同学不解的目光下,与人无争地来到离家60公里、全省唯一还在偏远山区小镇驻扎的地质队工作。
  因驻地远离城市,这个地质队的子女,在升学、就业、谈恋爱等方面的机会,与在大城市驻扎的地质队千差万别。
  因此,这个队根本留不住人才,年轻的大学生更没人愿意来这工作,职工基本都是家住附近的。
  就在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一年前,他的哥哥,张斌在家务农的大表弟,在亲朋好友的张罗下,与一个长相非常一般的农村姑娘结了婚。
  当时刚改革开放,农村还非常贫穷。我未来的公公婆婆,把东筹西措弄到钱,好不容易盖起来的三间土坯房,请瓦工把房间抹上一层白灰,又找人粉刷一遍涂料,就成了他哥哥嫂子的新房。
  新房里配上一张本村木匠打的松木床、一个双开门大衣柜、一个放电视的高低柜、两把木椅子这些简陋的家具;
  再选择黄道吉日,请了四个儿女双全的已婚女人,做了两床新被褥,就把媳妇娶进了门。
  哥哥完婚,二表弟分配了工作,我们两个的婚事,顺理成章的摆上了议事日程。
  二表弟在外地上了四年大学,在经济上对家里没什么贡献。
  父母为大儿子盖房娶媳妇,已经债台高筑。现在,他刚毕业就要结婚,即使他父母对我这个在外工作的儿媳妇再满意,在新房的配置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如法炮制,高配一点都不可能。否则,一是经济上承受不起,二是无法向大儿子交代。
  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婚房的家具配齐后,要请未过门的媳妇来看一眼,表面上是征求一下未过门的儿媳妇的意见,实际上也就是走个过场。
  因为新媳妇来看婚房之前,早就通过媒人做好了充分的沟通,不会闹出不愉快。
  我来婆家看家具之前,张斌也在私下做足了我的工作,他要我看在他的情分上,体谅二表弟农村家庭的艰辛,千万不要闹意见,有啥不满意的地方回来跟他说。
  那天上午,我骑着为了结婚,张斌托关系从北京买来的「凤凰牌」大链套轻便自行车,在村民艳羡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了二表弟家。
  要知道,当时这个品牌的自行车属于非常紧俏的商品,而且价格不菲,一辆车180元,需要我省吃俭用积攒一年。在当年,骑上它比现在开奔驰宝马还有面子。
  未来的婆婆满脸带笑、毕恭毕敬的把我迎进家门。聊了一会,就领着我来到新房看家具。
  映入我眼帘的是刚上完清漆,还没摆放入位的大衣柜、写字台、高低柜和一张木板床、两把椅子。
  这些家具的质量实在差劲:大衣柜门是用一点花纹都没有、不到十块钱一张的三合板贴的面,两扇门与中间水银玻璃穿衣镜之间的缝隙清晰可见;
  写字台的四个柳木腿,每个都有一个黒疤瘌;
  高低柜更加凑泥,放电视用的三合板,竟然在最里边少了一层板,变成了两合版。
  难道说这就是我一辈子结一次婚的家具?给这样的家具结婚,让我在县城上班、本来就不满意我婚事的父母情何以堪?
  还有,我跟二表弟结婚就是找个安身之所,他张斌不是不知道我内心的痛苦。
  但他最近的表情,就像好不容易把我甩了一样,不但看不出一点烦恼,还他妈的整日眉开眼笑的挺开心!想到这,我气不打一处来,火爆的脾气立马就爆发了。
  我指着二表弟的鼻子:“你娶二婚呢?有给这样的家具结婚的吗?”
  二表弟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但碍于父母、哥嫂在场,他好面子不肯服软。
  不但不劝我,还脖子一梗耍嘴硬:“这是请村里手艺最好的二大爷打的,你说有啥毛病?”
  从小在奶奶、父母的宠爱中长大的我,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没毛病行,反正我不要,留着你自己用吧……”说完,推起凤凰大套自行车就往外走。
  未来的婆婆是个老实厚道的农村老太太。见我气呼呼的要走,担心二儿子的婚事就此告吹。
  急忙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车把,红着脸冲二表弟喊话:“二的,你大学咋上的?会说人话不?还不赶紧给任杰认错!”
  我不由分说,挣脱老太太的手,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让她走,嫌不好自己带好的来!”在张斌大表弟愤怒的吼声中,我登上自行车,在车链子撞击大链套发出的「哒、哒、哒」的伴奏声中,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即将进入的家。
  张斌见我气呼呼的回来,知道出了岔劈儿,赶紧把我叫进了主任办公室。
  “你是不是早就看过那套破家具了?”看着张斌这副嘴脸,想起在去二表弟家之前,他跟我说的有啥事一定要忍的话,我更加气愤,也顾不得这是在主任室,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
  “我姑家生活困难,这你知道。但新家具我真没看过。”
  张斌连忙低三下四地跟我解释。见我不依不饶,他无计可施,放下我这头,晚上赶紧回了家。
  一进门,他姑姑就对着张斌哭天抹泪的叨叨开了。一头是他的情人,一头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亲姑姑,张斌谁也得罪不起。
  没办法,他只有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谁让他沾花惹草自讨苦吃呢。当着姑姑全家的面,他只能硬着头皮大包大揽。
  “姑姑、姑父别上火,您听我说。”张斌说“任杰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今天闹脾气,主要是咱准备的家具确实有点差劲,她对城里的父母不好交代。
  这事这样办,您看行不行:您老两口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两手空空,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用过。
  今天我做主,这套家具就归您们老两口使用,谁也别垫着,算我孝敬您的。二表弟结婚的家具您就别管了,由我来办。”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