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锁娇(重生)——沐雅婧玥
时间:2022-03-03 08:03:58

   《君欢锁娇(重生)》作者:沐雅婧玥
  简介:
  【这是一个重生治愈小文文】
  妘娇生的唇红齿白,扶风柳腰又细又软。
  奈何觊觎她的人太多,她每日过得战战兢兢。
  一日,她直接被冷戾狠辣的摄政王傅瑢璋掠回府,成为摄政王妃。
  人人都耻笑她,还以为多坚贞,原来安的是攀龙附凤的心,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人们没有等来她被虐死或遗弃的消息,只看到她,荣宠一生。
  只有傅瑢璋才知道,两世深爱,她是枷锁,亦是救赎。
  【嗷嗷两句】
  1.SC,HE,1V1。
  2.全架空,有私设,感情流,治愈向。
  -----2020.11.03留底截图
  感谢画手大大的封面,好喜欢吖~~
  已肥可宰的完结小甜饼,欢迎戳专栏瞅瞅~~
  1.《姝色媚撩(重生)》#娇媚公主使劲儿撩、高冷侯爷坚决不给撩后来反撩公主的故事#
  2.《魔尊总想薅我尾巴》#大佬当空“罩”、宠妻无下限的故事#
  ———【预收:《佞宠娇姝》文案】——
  上辈子,权臣顼璟弹劾她未婚夫,毁她姻缘;抄了帝师府,灭她家门。
  重活一世,一旨赐婚圣旨,将两人捆在了一起。
  柳沅汐向来爱恨分明,扯下遮掩那绝俗容色的面纱,风风火火嫁进了府。
  势要当个妖艳祸水,搅他阖府不得安宁!揪出他弄权营私的把柄!
  *
  对此,顼璟并没有放进眼里。
  心腹:“大人,夫人进了库房,翻找您贪污受贿的证据。”
  顼璟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库房方向:“无妨,本官想整理库房许久了。”
  心腹:“大人,夫人正在盘查府中各人,要断您左膀右臂。”
  顼璟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盏:“无妨,那些暗桩,本官早想拔了。”
  *
  后来,她还没找到他的把柄,他却入狱了。
  没想到,她的身世才是他最大的把柄。
  更没想到,那害了他的一纸婚约,也是他求来的。
  她哭成了泪人:“我不值得你这样。”
  他轻轻抹去她的泪,极尽温柔:“值得的。”
  没有告诉她的是,他肖想她,是很多年前便起的心思了。
 
 
第1章 、落难美人
  沂河镇,东大街,成衣铺内。
  一双红酥手捏着绣花针,正在穿针引线,肌肤白得晃眼。
  满脑肥肠的梁得正不怀好意地笑着,搓着手,向妘娇缓缓走去。
  啧啧,光看那优美曲线,腰是腰,臀是臀,就勾人得紧。
  梁得现在妘娇身后,俯身在她颈旁,深深嗅了嗅,独特馨香的女儿香充满鼻息。
  “美人儿,你真香。”
  一阵令人反胃的烟酒臭味,吐息在妘娇的粉颈边儿,她整个人吓得急忙往一旁躲了躲。
  这才发现,不知梁得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见她闪躲,肥腻的大手一把将她摁到了一旁八仙桌上。
  “你放开我!”妘娇带着哭腔,奋力地挣扎。
  小身板剧烈颤抖着,像正在经历狂风骤雨摧残的娇花儿,无助而茫然。
  她只是前来成衣铺出手刚绣好的刺绣,因她针法新奇,掌柜给多一倍酬劳,让她绣多几个花色。她便坐了下来描补了起来,一时间耽误了些时辰。
  孰料,就被带着宠妾前来采买的梁得碰见,悄声尾随她进了内间。
  梁得乃沂河郡的员外,家财万贯,后院妻妾无数,荒淫无度,早就觊觎妘娇已久,如今逮着机会,哪里会轻易放过送到嘴边的猎物?
  外间的成衣铺掌柜,听到了动静,探了探头进来,见到是梁得,迅速又躲了起来,假装看不见。
  就连跟随梁得而来的小妾,僵着身子立在外间,听着内间的动静,又气又妒,却也不敢吱声。
  梁得的亲姐夫乃沂河镇的县令,他梁得在沂河县就是一土霸王,无人敢惹。
  妘娇见到如缩头乌龟一般缩躲回去的掌柜,心底一阵绝望。
  “随了我,做我的十八姨娘,保你高床软枕、吃香喝辣,不比你守寡强?”
  色眯眯的眸光,像一头饿狼一般,上下打量着妘娇凹凸有致的身段。
  光臆想着身下的香肌玉体,已足以让他无比亢奋。
  “我不要!”妘娇拼命想要挣脱,但她压根抵不过男人的力道,“救命啊……来人啊!”
  柔弱美人越是哭得梨花带泪,越挣扎,他越兴奋。
  狞笑着,抬手,一把撕破了妘娇的外裳。
  妘娇惊恐而绝望地抬眸,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朱红色的八仙桌上,悄无声息。
  以前那么多次,她都堪堪躲了过去,今日怕是再也躲不过了!
  慌乱挣扎中,她摸到了一旁针线篮里的剪子,举了起来……
  见状,梁得猛力箍住了她的皓腕,缓缓眯起眼,神色狰狞,“你想杀我?”
  说着,手上的力气,逐渐在加大,似乎下一瞬就能捏碎妘娇那纤细的手骨。
  疼得妘娇闷哼了一声。
  这娇滴滴的声音,在梁得听来,就像是勾引似的,再也忍不住,俯身向妘娇压去……
  妘娇绝望又惊恐,拼命挣扎、躲闪。
  “咳咳咳……”
  梁得身后传来剧烈而沙哑的咳嗽声。
  那咳到肺都要蹦出来的痰响,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被扰了兴致的梁得,被迫起身,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谁啊?”
  见到门口有一个面容槁枯的老妪,正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近,没好气地喝了一声,“死老太婆,看什么看?赶紧给本公子滚!”
  “放开她……咳咳……”老妪声线像破败枯叶在地上摩挲的声音,苍老而糙砺。
  妘娇这才发现,是她的婆母周氏,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哀求了一声,“婆母,救我……”
  梁得闻言,看看那老妪,又看看妘娇,狞笑了起来,捏住了妘娇的下巴。
  “半只身子跨进棺材的人,站都站不稳,拿什么救你?”
  周氏拄着拐杖,虚弱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势却不弱,“这肺痨病,半、半只身子跨进棺材不假,正好死前能拉个垫背的……咳咳……”
  “肺……肺痨?”梁得迅速松开了妘娇,捂着鼻子,吓得闪躲到了墙角,嫌恶地道:“你、你……你给我滚远一点!”
  周氏往妘娇走去,梁得不由自主地往反方向躲,生怕被她染上,“站、站住!”
  周氏像是没听到一般。
  看看妘娇,又看看周氏,想到她们婆媳同住一屋,日夜相近接近,也不知道这美人有没有染病……
  染病的肺痨美人,再美也是毒啊!
  想到这,梁得所有旖旎心思全都没了,如见鬼一般,捞起外套夺门而出,连滚带爬的。
  危机解除。
  周氏冷漠地看向了衣裳不整的妘娇,冷冷骂了一句:“妖精,不守妇道!”
  妘娇咬着牙,不吭声。
  白皙娇柔的小手,紧紧地拽着破烂得不成样的衣襟,止不住地发抖着。
  在周氏怨恨的目光下,妘娇缓缓半蹲,拾起跌落在地上的幂篱,戴上,将那花容月貌与一身婀娜风姿遮掩了起来。
  即便再落魄,她的举止都带着几分娴雅,与寻常村妇完全不一样。
  看得周氏心底又窜起了一阵无名火,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哪里是当贤惠媳妇的料!在乡里乡村,美貌不但不能吃,还招祸!
  “跟我滚回家去!”
  一出成衣铺,外头正艳阳高照,刺的妘娇眼前花白了一下,随后,暖烘烘的。
  她顿时有了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又一次得救了。
  可是,下一次呢?
  她每日都活在战战兢兢里。
  就因为她长得美,又是寡妇的身份,肖想她的男人,不计其数。
  男人们对她垂涎欲滴,女人们对她嫉妒眼红,她的日子,过得比旁人要艰难。
  成衣铺里发生的事,动静不小,街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了,见到妘娇出来,便开始指指点点。
  “看吧,何家的这寡妇,一副狐媚样,四处勾搭,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
  “可不是,若不是她整日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四处招蜂引蝶,哪里会被野男人盯上?”
  这些中伤的话,已经不是妘娇第一次听了。
  她依旧承受不住。
  僵立在原地,迈不开腿脚。
  这世道就是这样,明明女子就是个受害者,明明犯罪的是另有其人,可世人依旧将罪名归到女子的身上。
  一声声,一句句,将她诋毁得体无完肤。
  走在前头的周氏,听着这些话,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妘娇,被人群围着,一动不动。
  那么纤纤的一个人儿,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
  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清丽脱俗的妘娇,如从九天之上坠落凡尘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美得让人一眼难忘。
  落难美人,楚楚可怜。
  周氏心头有过那么一瞬的怜悯,但一想到死去的儿子,心底那股怨恨,压都压不住地往外冒。
  她缓缓走进人群,立在妘娇身旁,愤恨冷厉地环视了一圈,一字一字道:“谁还敢说?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围观的好事者,见到了周氏,知道她是十八里乡闻名的泼妇,没敢惹她,纷纷散开。
  周氏回头瞪了妘娇一眼,“还不走?留在这丢人现眼?”
  两人往家里走去。
  “你就这般闲不住?非要出来招蜂引蝶?”周氏回头剜了她一眼。
  妘娇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正是因婆母病重,小叔子在外地营生不归家,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她绣了些花样拿去卖了都还不够买药钱,没办法了,才留在成衣铺帮店家绣多几个花样。
  若按往日,她不会在外逗留这么久的。
  但她没有开口解释,三年前起,她就知道,嘴巴长在别人那里,从没有她申辩的余地。
  直到回到了家,她进了内屋,周氏刻薄尖酸的嗓音仍然继续着,“你这丧门星!若不是娶了你,我儿会把命搭上?!”
  说起此事,周氏就恨得咬牙切齿!
  三年前,她的大儿子何正耀,满身血淋淋地带着毫发无损的妘娇回来,说这是他新娶的媳妇,让她好生对待,说完便断气了。
  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肝肠寸断,可,那女人醒来,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仅什么都不记得,还长着一张桃花脸,惹来了那些鳏夫寡汉、地痞流氓,险些失节!
  这女人被人如何糟蹋,她是不会心疼,可,她不能让人糟践她儿子的名声,她只能护着她!
  “为什么死的的人不是你?”
  如往常一般,周氏一辱骂了起来,便不依不饶的,“我苦命的儿啊……”
  周氏病得气息短促,声音有些虚弱,骂声依旧能传进妘娇的耳朵里。
  正在屋内更换衣裳妘娇,听到这些话,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再看到那几乎被撕碎的外裳,仅剩的那点傲骨与自尊,几乎碎了一地。
  她哆哆嗦嗦地蹲坐在床沿,捂着耳朵,紧闭着双眼。
  这些话,太难听了。
  字字诛心。
  自从她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身着缟素丧衣,这些人告诉她,躺在棺材里的,是她的夫君。
  在这陌生的环境,看着陌生的人,她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她的夫君是谁,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就连她是不是真被那所谓的夫君所救,都不清楚。
  身无长物,除了一个云锦缎面香囊外,就只佩戴着一枚的玉牌,上头刻着“妘娇”二字,那玉牌晶莹剔透、水头盈足,一看就不像是这穷乡僻壤的人会有的东西。
  她知道,也许这是能证明她身世的东西,所以,她藏得紧紧的,想着有朝一日能走出沂河镇,可以寻到亲人。
  然而,她这般姿容,给她招了祸,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多不胜数,她吓得连门都不敢久出,别说走出沂河镇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她想要逃离,可,她压根不识路,又身无分文,不知往哪儿逃。
  她拼命绣刺绣,想要拿去卖,存一些盘缠,将来能多一分生机。
  往常她上街,都是趁人多,早去早回。
  今日,想到常年卧病的婆母,终究是她救命恩人的母亲,需要不少钱治病,心一软,便留在了成衣铺帮掌柜修补花色,想要挣多一点银子。
  结果,险些出事了。
  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有可能是往后无尽岁月里的缩影,她浑身发抖。
  周氏彪悍又刻薄,十里八乡的人都忌惮,虽日日恶语相向,至少还是护着她的,也能护着她。
  但,始终会有一天,周氏病逝,便再也没有人能护得住她了,届时,她不是落了个人尽可夫的下场,便是被掠去当某个狗男人的妾。
  当真是没有活路了。
  想着想着,妘娇眸中的悲呛,渐渐放大,再放大,薄浅的眼睑再也承载不住这些悲伤,凝结成一颗颗泪珠,坠落,碎裂,一地悲凉。
  京都,摄政王府。
  像往常一样,侍卫端来的安神汤,傅瑢璋淡淡扫了一眼,没有接,直接上了榻。这玩意喝不短时间了,没用,还不如不喝。
  他一闭眼,毫无意外地,又陷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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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徵禧十五年。
  摄政王府,荔花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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