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县主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要昭媛受些小罪,把心肝挖出来让它闻上一闻便可说出陷害你的名字。”
严香茵面色惨白,都听怔了:“心肝都挖出来了,人还能活?”
益阳县主道:“挖出来再装回去,疼都不疼怎么不能活,昭媛信我,一试便知。”
魏琰也道:“益阳县主玄术通天,想来不会伤害昭媛,来人,把里间清空了请县主和昭媛过去作法。”
不跟严香茵废话了,魏琰觉得自己这一嗓子发号施令很有气势。
外面的人听的心肝跟着一疼,很快,婆子们拿了剪刀,铁钩子过来。
魏琰扯开她的衣襟在严香茵身上摁了摁:“这是脾胃……这是肾,好就挖这儿。”
咣当咣当铁器撞击的声音听到人都吓瘫了的,铮亮的钩子在严香茵眼前晃悠,当尖尖的钩子勾住她的衣服时,严香茵想自己绮年玉貌竟要被剖心剖肝,不觉两行珠泪直向粉腮上落下来:“罢了,你们不用害我,干脆我来告诉你,王妃不是说我闺门失礼,我如实说吧,叫我失身的人是——皇帝陛下,景福,景福是他的皇子。”
她说完,魏琰倒没什么,把和益阳县主唬的珠唇一撇,满肚子愕然抓不住话头:“这么说你与晋王做妾是琵琶别抱?”
严香茵又羞又气,垂头不言不语。
“那你送凤儿给大长公主又是怎么个打算?”魏琰问。
严香茵道:“想着她经了长公主的调教,倘若有机会见着陛下,好歹提我一声,让他想起来施个恩于我,”她放低了声音嗫喏道:“封景福做个世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听说凤儿去了太子府,还怀了身孕。”她声音酸楚地道。
停了一会儿,魏琰问她:“景福是皇子的事,你对凤儿如实说了吗?”
严香茵把脖子低下去:“如实说了。”
凤儿怀了身孕。
这个念头从魏琰脑中过了过,她指尖一颤,心道:纸包里的火被点着了。
捂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琰:今天见了益阳县主才知道李云照是真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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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赐死
一致的沉默似乎让严香茵了悟些东西,她声如蚊哼地道:“凤儿她……她不会说出去吧。”
益阳县主收起装神弄鬼的碧玉簪簪到发髻上,心道:没错,她皇兄眼神一向不好,勾搭上的女人真一个比一个不灵光。
皇后是个蠢样子,严香茵也是,都白长了一张好脸,枉为严太傅府出来的侄女,皇帝更白瞎了他那楼台富丽,殿角峥嵘的皇宫,别说有凤来仪了,能飞进去几只脑子好用的山鸡都抬举他了。
魏琰早不对严香茵抱希望了,她摆摆手:“严昭媛请回吧。”
怎么处置严香茵,她想这是周太妃的事。
也不知道严香茵是真蠢还是心大,总以为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竟然若无其事地走了。
益阳县主气的直跺脚:“这什么人嘛。”
魏琰头一次和她打交道,直觉她与晋王府的关系非同一般,于是道:“县主莫要气了,晋王殿下还要我做别的事吗?”
“十二哥叫我来的时候说要听嫂嫂的,”益阳县主笑道:“你和十二哥真就是话本中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
十二哥。
魏琰心忖李云照在他那一辈的皇子中行十二,李十二,咦这名字叫着顺口。
“相敬如冰,”魏琰纠正她道:“是冰不是宾。”
益阳县主摸了摸嘴巴:“哎呀我的官话不标准嘛。”
魏琰把她请到风入松的花厅,姑嫂二人闲话了会儿家常,问起周太妃的头风症,益阳县主忽然眼圈红了:“我不能常来看太妃,还请嫂嫂多照顾她老人家。”
“县主说的哪里话,孝敬太妃是我的本分。”魏琰心中讶异,想是从前周太妃对益阳县主有恩,所以她才与晋王府走的这么亲近。
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头儿扯到困了,益阳县主才告辞回去。
她走后,素采道:“咱们太妃是县主的生母,自小给了先皇贵妃养的,后来先皇贵妃的娘家犯了事,县主受牵连,这才穿上女冠子的衣服住进观中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