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看过来了(穿书)——桃花不酿酒
时间:2022-03-04 09:06:02

  他垂眸望着手里不断颤抖并且掉金粉的光团,大拇指轻轻揉搓两下,金粉掉得更多了。
  邬烬鸦凑到她面前,目光幽幽地问:“你喜欢男身还是女身?”
  0307颤巍巍地瞥了一眼他身后墙上挂着的各色尸体,欲哭无泪,瑟瑟发抖道:“宿、宿主,本、本系统有权对你进行制裁……”
  邬烬鸦低笑缠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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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起来,水袖几翻,轻移莲步,勾勒斜飞的丹凤眼如含着情意柔柔投来,唱念做打锣鼓击点,石榴红的花鸟对襟女帔下罩印花裙,随着小巧精美的跷鞋轻轻摆动。
  苏玉潆把目光从戏台子上收回来,敛下眼睛,她既然知道了原书的结局,自然也不会蠢到重蹈覆辙,只是……她轻轻抿了抿唇,隐晦地望向上首的周桑月,她也确实是在苛待下长大,若是想在相府安稳待下去,势必要和周桑月对上。
  她对苏卿并无喜恶之情,有时候甚至颇为感激她对自己的照顾,但她们的立场天生就是对立的,无论是女主和女配,还是她现在由周桑月造成的处境。
  苏玉潆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
  “大家也都别拘着了。”老夫人转着佛珠,眉眼平和。
  老夫人放话出来,底下有些拘谨的小辈微微放松了身体,苏玉潆静静地看着上首的人,老夫人是在原书中常居内院,从没有对相府的那个孙女显露过偏爱。
  苏丞相并非老夫人亲生,而是抱养了底下的庶子,但即便不是亲生的,老夫人对他犹如亲子,大事小事亲力亲为,也因此换来了苏丞相的真心,府上但凡老夫人说一句不好,哪怕是相府夫人,也要退让。
  若是能得了老夫人庇佑,她在府上也会好过许多,只不过老夫人向来深居简出,搭上她并不容易,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思绪在她心中转了一圈,随即便有了轻重。
  寿宴没过多久,便纷纷有人送上寿礼,嘴里说着讨喜的话,望着下首的一群孩子,老夫人难得露了个笑,“先用晚膳吧。”她目光往一旁瞥了瞥,看了一眼抱着幼女的莫姨娘说道。
  老夫人发话,底下的人俱是动了碗筷,坐在苏玉潆正对面的就是苏卿,用膳期间,她把猫递给了一旁站着的侍女,橘猫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泥鳅似的从侍女怀中跳出来,随即便在苏卿身旁坐下。
  下意识的惊呼声顿时卡在侍女嗓子中,苏卿察觉到身侧的动静,朝它看了一眼,低声和侍女说了什么,就见她恭敬地退了一步,任由橘猫卧在她身侧,仿佛信任苏卿极了。
  苏玉潆收回目光,毫不意外。她仔仔细细吃着面前的晚膳,表面上,她和其他庶女的份例看着没差多少,可只要仔细点,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别,今日老夫人大寿,用的吃的都是顶好的,苏玉潆不想浪费了。
  苏思瑜嘴上刚说完讨巧的话,转头过来就看见她埋头用膳,不由得撇了撇嘴,榆木脑袋,不知道若是讨好了老夫人,在府中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吗?
  这边想着,也不去管她了,脸上又堆满了笑凑上去。
  殷衡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顿时身子为不可察地僵住了,眼中划过一丝懊恼,迅速把尾巴贴在身侧,不再动弹。
  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无趣地收回目光,尾巴尖又不自觉地小幅度拍打着。
  不如宫中盛宴,却也挑不出错,平平无奇而已。
  自前几日坠马之后,再醒来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开始时殷衡以为遇上鬼怪异事,惊悸不安,对所有靠近他的人都龇牙咧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警惕地弓起身子。
  直到他饿得双目昏花才明白如今他已经不是世子了,而是一只幼年得黄狸猫,并且虚弱无力,他自己活不下来。
  所以在苏卿试图带他回去时,殷衡也只是衡量片刻就不挣扎了。
  饶是他不怎么关注京城中的事,也知道苏卿在京城的名声极好,他在街上打马而过,偶尔见过她几次,不过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殷衡不愿意承认,他流浪了几日,身上还算干净的皮毛早就脏污不堪,他又不愿如同一只真正的猫一样去舔舐,再怎么仔细,也免不了被路上的污泥灰尘弄脏。
  他不是没有试图回到平远侯府上,看看自己的身体,但在门口转悠几圈又遭到驱逐之后不得不放弃了,落荒而逃时他磨了磨口中的尖牙,暗暗将这几人记下来。
  冷静过后,他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没有人会相信,就算他进了府,平远侯也只会把他当作妖魔鬼怪对待,更何况……殷衡厌恶地皱了皱眉,他不会把自己的事告诉平远侯。
  但无论如何,平远侯府他一定要去,殷衡金黑色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再有几个月,这具身体便能长大些了,到时溜进去也更方便。
  殷衡神游的思绪猛地被一声尖锐的破裂声拉回来,他的耳朵狠狠一颤,倏尔循着声音看去。
  戏台子上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沉默地望着院落前方,满堂寂静,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去,只见苏思瑜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惶恐不安地看着老夫人,而挡在老夫人面前的,正是被泼了一身茶水的苏玉潆。
  苏丞相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呵斥道:“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随即担忧地望向老夫人,见没什么大碍之后松开眉头,他把目光挪向苏玉潆,目光中含着微微的赞赏。
  “来人,带三小姐下去换身衣裳。”
  苏玉潆本就高热未好,猛地被人泼了一身水,凉风扑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喉咙间又开始发痒。
  听见她的咳嗽声,老夫人侧目看过来,手中的佛珠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转动。
  苏玉潆下去后,苏丞相看向一旁的苏思瑜。今日母亲寿宴,苏思瑜本不该坐得离母亲那般近,他只不过是看在她有法子讨得母亲欢心,才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没想到苏思瑜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在苏丞相越发压迫的眼神之下,苏思瑜惊慌地看向林姨娘,果不其然对上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
  “父亲……”苏思瑜嚅动着嘴唇,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在他越来越黑的脸色下闭了嘴。
  “寿宴结束之后,你把家训抄写二十遍。”
  “是,父亲。”苏思瑜抿了抿唇,神色局促不安。
  ……
  苏玉潆换好衣服,越发觉得不适,她向镜中看去,里面的人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上即便是涂了口脂也掩盖不住虚弱感。
  她盯着自己发了好一会儿愣,片刻后闭了闭眼,等着眩晕过去,苏玉潆打开房门:“我们走吧。”
  早在寿宴刚开始时,她就挪到了离老夫人较近的一个地方坐着,她前世因为高热并未赴宴,但在那之后却也听说了苏思瑜被罚禁闭的事,稍加打听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她什么都没想起来,自然不会做个出头鸟惹人注目,但苏玉潆知道在她想起一切后,尤其是得知自己的结局,她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她要替老夫人当下那杯茶水,在她面前留个印象。
  苏玉潆双目闪烁,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带病前来。
  当她重新回到寿宴上的时候,众人看向她的目光褒贬不一,目光最尖利的莫过于苏思瑜了。
  她在苏玉潆换衣服的这点时间里就想清楚了,她讨好着老夫人,最后竟然让苏玉潆得了益,脸色不禁青一阵白一阵,看到她回来时,看过去的目光恨不得戳死她,还是在林姨娘的提醒下堪堪收回目光。
  苏丞相见到她面色缓了缓,注意到她的脸色,一旁的周桑月突然状似关心问道:“瞧着脸色不大好,高热可是还未好全?”
  “谢母亲关心,用了几日药,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好。”苏玉潆低声回道,她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丞相夫人打的什么算盘,心里不禁冷了一瞬,绵中带刺地反击。
  丞相夫人表面看不出来什么,脸上依旧一派关心,“既如此,便该好生歇着。”
  苏丞相也皱了皱眉,既然发着热,就不该来寿宴上,若是传给了母亲……
  苏玉潆略略瞧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女儿自知高热未好,但恰逢祖母六十大寿,错过这一次,往后就补不上了,女儿不愿因为自己错过祖母的寿宴。”她咳嗽了几声,头微微往后一撇,便有人捧着一个红木盒子走了上来。
  “女儿为祖母备了寿礼,想着献礼之后便离开,免得传了病气。”苏玉潆虚弱地站在那里,苍白的脸色看得苏丞相心中一顿,他对这个女儿,着实少了些关注。
  他神色软了软,也不好再说些苛责的话,苏丞相命人把红木盒子带上来放在了老夫人面前。
  而一直转折佛珠面色淡淡的老夫人则开口道:“寿礼已经送到了,你也下去歇着吧。”她顿了顿,“再去寻个医师好好瞧瞧。”
  此话一出,苏玉潆目光亮了些,朝上首行了个礼,便依言退下了。
  殷衡清晰地看见了她眼中的光芒,微微哼了一下,厌恶地别过眼睛,他甚至不用细想,就知道苏玉潆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样的神色,他在平远侯府见过太多了。
  看来传言不假。
  不过苏卿倒是很欢喜,她乐呵呵地顺着殷衡的脊背,惹得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往一旁挪了挪。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个文呀,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冲啦
  《穿成校草的白月光》
  作者:陆醉
  顾廷上辈子身体残缺,是深宫里人尽可欺的小太监,一朝有幸入了暴君的眼,从此开启了佞臣之路。
  暴君暴戾恣睢,独宠顾廷一人。
  顾廷得势后,变成暴君最锋利的一把剑,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后来,暴君驾崩了,顾廷无人庇佑,死于一场大火。
  再睁眼,他成了患有自闭症的天才少年顾盼。
  顾盼因儿时遭遇,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但身体健全,顾廷完全不介意顶着这个让他反感的名字再活一辈子。
  这辈子,没有暴君左右他的人生,他决定放下束缚他的剑,遵从本心当个好人。
  直到……
  他遇见了陆惜朝。
  那少年有着一张像极了暴君的脸,整天阴魂不散的跟在他身旁,试图掰弯他。
  顾廷:“他的剑呢!!!”
  遇见顾廷前的陆惜朝:
  迟到早退,打架斗殴,每天都在挑战校规。
  遇见顾廷后的陆惜朝:
  努力学习,积极向上,每天拿着小本本记顾廷的喜恶。
  顾廷曾经很怕陆惜朝,怕到灵魂深处,哪怕他知道陆惜朝不是过去的暴君,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会生理性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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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苏玉潆回房没多久后就忍不住倒下了,巧云发现后吓得不轻,连忙去请了医师,因为老夫人的话,一切顺畅得不可思议。
  医师重新开了药,巧云就拿着一把小扇子,守在药炉前。许是苏玉潆那日在寿宴上的表现让苏丞相想起了她,清冷的小院中难得有人进来,带来了一大批珍贵滋补的药材。
  巧云见此,愁云惨淡的眉间舒展开,送走了来人,随即便把熬好的药端进屋子。
  她探了探苏玉潆的额头,感受到手掌下不再是滚烫的热度之后,直松了一口气。巧云将药碗搁在旁边的矮柜上,小心翼翼把她扶起来,再一点点喂药进去。
  “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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