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就知道。”
他是被什么引过来的?
我虽不知,但我了解他。在看见唐若依的瞬间,他应当就反应过来这是个局。
可他还是留下了,因为唐若依终究是他表妹。
他明白她受尽委屈,所以没有推开扑进怀中的泪水,沉默着听完。
此时,唐若依也有所意识,脸色煞白。
然后便是“啊”的一声,领人过来的长宁公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般颤着手指。
“你、你们怎能做出这种龌龊事?!”
“唐氏!亏本宫把你当姐妹!你竟背着父皇,三更半夜在这和裴将军私通?!”
唐若依比她更不可置信,望着她张嘴:“不是你让我去……”
“住口!”
长宁公主自是不会让她说的,且一脸伤心欲绝。
“唐氏,本宫知道你与裴将军表兄妹情深,入宫实属无奈,但你既已是父皇的妃子,又岂能这般不守妇道?!”
这谴责掷地有声,那些跟来的护卫、宫女皆是摇头啧啧,用看荡、妇的目光打量唐若依。
唐若依脸上红白交错,裴铮则挡在她身前,冲长宁公主冷冷一嗤。
“差不多得了,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里有数。”
“只是公主殿下这排场未免寒碜,仅让这么些不轻不重的角色作证,有分量?”
裴铮也注意到了。
而长宁公主的脸色不大好看,愈发让我确信她这是报私仇,而非文王指使。
不过她很快重振气势:“本宫封号长宁,乃九州公主,本宫在这,就足够分量。”
正好。
是时候了。
我走出树后,迎上或惊或愣的目光,逐一扫视以长宁公主为首的众人。
“那本宫封号振宁,应当也能说几句话,有那么些分量。”
我说得慢,本就清凛的声音好似碎玉珠玑,一语下去全场呈寂。
长宁公主神色几变:“你怎么在这?”
“月色不错,凑巧路过。”
我随便应付,接着冲四下缓缓。
“唐小姐和裴将军只是叙旧,本宫亲眼所见,可以证明,诸位可听得清?”
护卫、宫女们不敢吱声。
长宁公主眼底暗沉,面上柔柔一笑。
“妹妹不妨走近瞧瞧,裴将军襟前的痕迹可是明明白白,不算清白。”
我刚要说话,却闻一声懒洋洋的调。
“这就不清白了?”
视线顿时聚了过去,我也一样。
裴铮却径直迈步,穿过满头问号的众人:“来,给诸位长长见识。”
“……”
“……”
没人知道他想干嘛,我也一样。
唐若依固然不会被放走,而长宁公主嘴角挂着“你还能上天不成”的冷笑。
就这样,所有人都跟着他走了。
赴宴的文武诸官皆被安置在客云居,级别高的能住规模堪比王府的宅院。
一行人就这么随当先的进了大院,又随其停在一间房前。
然后我就被打横抱起。
我愣得很,众人也傻了眼。
抬头,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字正腔圆。
“我现在要和振宁公主在这房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