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哭喊直至抽干最后一丝气力,直至那襟前满是泪痕和抓痕。
我方才听见自己在她怀中声音嘶哑。
“我把他弄丢了。”
我气走了这世上最在乎我的人。
我亲手扯出了自己的灵魂。
咎由自取。
自作自受。
眼泪再度涌了出来,可殷素素不擅长安慰。
那搂着我的手几分僵硬,过了好一阵子,上方才响起讷讷。
“吵架……能增进感情的……”
“不是吵架。”
我靠着她,发现自己气若游丝的,且浑身发冷,泛疼,却嗓子一哑。
“是我太过分了。”
全是我的错。
“现在他不会回来了。”
永远不会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我好像不是哭喊就是发呆,直到夜深人静,窗口攀进一条小乌蛇。
“嘶嘶……”
蛇支起上身瞧,竖瞳里布满担忧。
我当即夺门而出。
可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也没有任何视线。
夜深的院落空空冷冷,无星无月,是彻彻底底的漆黑如墨,荒芜。
而我立在其中,一动不动。
“嘶……”
脚边有东西在碰。
我垂眼,对上那双蛇目,听见自己轻轻问它。
“怎么没和他一起走?”
“嘶嘶……”
蛇应是说了话的。
可这话约莫只有它主人才听得懂。
两个月后,我带着它离开殷府,离开大兴城,先去了一个村落。
一路上,茶馆酒肆中的议论有许多。
毕竟太子突然消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没人寻得到其半点行踪。
于是天麓宫陷入无主,朝中各势力摩拳擦掌,皆盯着那把椅子蠢蠢欲动。
形势堪称群魔乱舞,和燕国那头的“炸锅”俨然一致。
就此,因内讧激烈,九州内陆反一片祥和,两境相交的兵荒马乱鲜少。
人们在谈及战事时,已不再念叨某王和某王,而是说着一个词——
女真。
“还是徐州出了乱子啊,又是瘟疫又是动兵……这‘九州心脏’衰竭,九州怎会不乏力?”
“区区草原蛮夷!如今竟屡屡口出狂言!莫不是真以为我九州无人?!”
作者有话说:
夫妻感情要经历风雨才能历久弥新,一个一个坎都要迈过去的
姬少辛有错,祁红有错,人正是因为不完美才为人
刀完就好起来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