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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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忿忿之声接连传来,议论着“居庸城”“赤川卡口”云云。

  九州与女真的交战显然愈演愈烈。

  这也是为何天麓宫宫变那日、城墙昭告之际……皆唯独不见赵王势力的原因。

  ——女真位于北方草原。

  ——赵王的领地正是北境。

  事实上,两年前赵王便已率军与那新大汗数次对垒。

  起初负责接应我的是诸葛居士,就是因为赵王被女真缠住了脚步。

  彼时,几个月后赵王顺利回宫。

  如今,整个赵王势力竟都无暇顾及文王这头。

  北疆战况无疑焦灼。

  或许……有些不妙。

  心下微沉。

  此时隔壁桌的旅人起身喊着“结账”,我便也让伙计拾掇桌上的空茶壶,放下铜板。

  此地已是村口。

  驻足之处乃这偏僻乡村中唯一的宅院,朱红大门上方一个“祁”字。

  是赐给我的姓氏。

  我早就该来这里,因为我失约了。

  然从始至终都置身汹涌浪潮,我甚至无法回头去看这久远的往昔。

  直至那日暴雨,一片荒芜。

  茕茕孑立,恍恍惚惚,竟忽然看不见前路。

  于是迈向过去。

  “不知祁乡长在不在宅中?”

  我冲门口家仆一礼,道出自己是祁乡长的旧识,曾与其有过允诺。

  假使是十年前的我,家仆可能会把“这脏眼叫花子”轰走。

  可现今那眼睛一见着我便瞪得老圆,明明白白写着“这是个人物”。

  历练会沉淀人的气度。从流民到将领,从将领到公主,显然大有不同。

  那家仆便扭头禀报,不一会儿就回来敞开大门,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请”。

  我就这样再度见到了祁乡长。

  他模样苍老不少,见着我时神色疑惑,似在思量自己何时与我有过接触。

  我唯一能举证的就是那小山包上的坟墓。

  祁乡长闻言先是面露震惊,随后很快目光呆滞,因为他察觉到一件事——

  我孤身一人。

  而这与我和他当初的允诺不同。

  “远……远儿他真的……”

  两鬓全白的官老爷嘴唇颤蠕,攥着椅子扶手的手不住地抖。

  他必定派人打听过。

  然区区一支“杂毛军”,除心系儿子的父亲之外谁又会在乎?石沉大海而已。

  可人终究会揪着那么些渺茫的希望不放。

  又终有一天,这渺茫的希望也被现实击垮。

  就如眼下,我对上那双用力睁着,已在泛红的眼睛,点了点头。

  祁乡长当场昏厥。

  边上杵着的四五家仆并不明白怎么回事,见此情形立即嚷了几声“大胆”,棍棒齐刷刷抬高。

  地缝墙角霎时蹿出黑压压虫潮,竟凌空扭曲成一只咆哮的巨型蜘蛛。

  这情形正常人谁见了都得跑,棍棒落地的哐当声中夹杂着一记哭爹喊娘的“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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