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不可能。”
“反常。”
我稍顿:“我最近在生气。”
于是还未在宫中住几日,我就被薛皇后派来的侍女领到了一个无人的院落。
看见了立在池边的人影。
“我五岁那年被他们推进这里,差点就淹死了。”
那漂亮的眸子垂睫可怜,何况他昔日在上阳宫里确实被其他皇子欺负得够呛。
尽管我不知道薛皇后他们都安排了些什么后续操作,但我已经瞥见了杵在墙后待命的人影。
被人这般关心感情问题,使我对自身的行为倍感惭愧。
因此,不待那些人影登场,我便主动上前,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是气你算计我。”
“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
谷底四十六次匕首取命。
城墙上一片一片血肉淋漓。
每一次皆在剖心。
剖我的心。
每一次看见他痛极,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快死了。
听不见声音。
只看见鬼影。
费力的呼吸裹挟甜腥。
几乎撕裂神智。
天崩地裂。
“别再那么做了,顾及一下我。”
我顺手为他将一缕被风吹凌的发抚平,认真捧住那张脸。
“我会心疼。”
指尖感受到烫意。
那长睫轻颤一下,总是狡黠的眸光竟不敢抬起,半晌才发出细若蚊呐的声音。
“嗯。”
原来姬少辛确实是会脸红的。
当天夜里,我看得愈发清楚。
但我看见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比他染绯更甚,而后听见那俯下的喘。
“祁红。”
“我要感受你了。”
(此处省略三千字左右描写,简要阐述一下:事中省去姓氏叫名字并谈到年龄的问题,最后还是姬少辛喊祁红姐姐、事后姬少辛要祁红穿他的衣服还帮她穿,穿着穿着又脱了开始进入事中)
……
长生骨能调养身体,近乎一劳永逸。
上阳宫半个月血饲,体弱的太子不仅大病痊愈,还能自个爬上屋顶取风筝。
“有个宅址,今后再来也好住下。”
临别之际,薛皇后攥着我的手要送置地。
我先道谢,再摇头:“不必。”
容颜不老者若有所定居,便会惹人怀疑。
而九州万万里,南北境,东西域,冥海有仙屿,是走也走不遍的景。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赎自己的杀孽。
和他一起。
我渐渐真的精通医术,必要时才用自己的血。
他的蛊也真的成了疏通伤病的良器,必要时方才溅血。
和我的刀一起。
旅途中有霞光漫天。
有空谷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