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当即响起可怜巴巴的细音。
“对不起,我现在就帮你擦。”
向后递去的浴巾应当是被接住了。
但他没用。
湿漉的长发被拨开,本就每文感的颈脊(没有脖子以下这是脖子)因那股吸力生出瑟缩的颤粟。
至髓入骨。
焚身。
“你这是……擦吗……”
仰颈。
浴巾落地。
而喑哑的声音倾注琴谷欠。(这里马上就刹车了真的没有瑟瑟)
“没人会来。”
然后就没了动静。
“……”
“……姬少辛?”
那副躯体的重量整个挨着我,显然不对劲。
回身反搂,怀中人虽睁着眼睛,目中却空洞无神——是魂体不稳的症状。
扶朱果应当早就备好了。
可他以我优先,便未顾自己。
我找到石巧的时候长宁公主亦在,她似乎恰好撞见了姬少辛带我回来的场景。
于是石巧亲自去取炼好的扶朱果,长宁公主则冲我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
“你们也别想有孩子。”
其实对于双双被父母坑惨的夫妻而言,在这方面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所以我只是像姬少辛那样歪头。
“红眼病。”
长宁公主顿时将牙关磨得腮肉狰狞。
然而,离开幻音坊之后的这一路上,她派的那些刺客往往还没冒头就倒在了草丛里。
毕竟这时节南方蛇虫横行,姬少辛又已服用了扶朱果,和从前一样不用笛子就能使唤蛊虫。
他虽已并非蛊身,但在巫蛊之术上的才能依旧精绝凌世,足以为王。
更别提他从前一路腥风血雨,除却蛊术还兼习了剑术,压身技能多得是。
所以我根本不信他能被人下药。
“祁红……呜呜……”
“……”
此时此刻我在沉默,可他还要硬演。
视线里,那不整的前襟使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拉下的领口露出玉白纤肩。
起伏着,仿佛难受般溢出喘。
望来的眸子则水雾涟涟,被几缕乱发衬得视线迷离,与身子一同瘫软床边。
而那白皙手背被自己掐出红印,像是在极力克制,却嫣然罂粟卓艳。
“祁红……”
那唇再度乞怜。
我稍顿。
“我方才将这家黑店的老板绑了问话,他说茶里下的是蒙汗药。”
“……”
姬少辛起来了。
但他的脸埋在阴影里,散发出一股幽怨阴冷的不祥气息。
大概是池边的中断让他倍感难受,于是这一路他都不掩心思,每逢夕阳西下便凑到我边上眨眼睛。
“祁红,今天我那间房的窗户能望见很漂亮的夜景。”
“祁红祁红,我做了一盏只有晚上才会发光的灯,过来一起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