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地板因此留了水渍。
一步一湿印。
沿路水珠滴答。
皆是微不可闻的响,却在一方这头因羞腼无尽放大,又在另一方那头勾起旖旎遐思。
惹出两记呼吸的乱。
于是一拿到浴巾我便背了过去,擦拭的动作却因扯动经脉在颤。
脊骨是神经中枢,此处未愈便牵动全身。
然吸水的巾子微微粗糙。
掠过肌肤时愈发撩起一阵奇异的麻。(这是毛巾造成的跟两性没有关系)
此时的身体变得额外每文感,竟要咬住下唇才能不溢出声。
可好容易擦完了前面,待浴巾向肩后试着一拭,脊骨陡然被带得震颤。
“唔……”(这是毛巾造成的跟两性没有关系)
声音不可抑制。
整副身体霎时苏、软,足底水渍与光滑地板一擦,身子便向后倾倒。
却靠住了另一副身躯。
“我帮你擦。”
这气息已然带烫。
声音亦是喑哑。
毫无遮掩的后背与起伏的前胸紧贴,那手臂圈来的力道分明不重,可我挣不开。
是因为方才扯动了伤骨,所以没了气力?
不……
是因为身后是他。
是因为羞腼的源头是喜欢。
此刻那呼吸深深埋进发与颈。
“是这种味道。”
那手好似对待稀世珍品,颤粟便自肩及臂,及腕,乃至塞满指间。
“是这种感觉。”
轻叹拂过肌肤,感慨。
他从前感官失常,只能感受到痛,长生骨对蛊身而言更是天克的刀。
但他喜欢,所以痛也甘之如饴。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在感受。
一点一点。
一寸一寸。(这里就是一个曾经感官失常的男主在重拾感官并没有瑟瑟)
“原来祁红是这样的。”
这语气是真的在认真“感受”,还是已将最初的喑哑放大?
我听不出来了。
因为头脑热到昏涨,且要强压被这“感受”撩起的躁动,紧咬下唇。
视线里水雾氤氲,烫意迷离。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像极了先前那个失忆的他。
事实上,尚在药汤中时,我就已经看见了水中那张玉色染绯的脸。
可他愈黏。
如猫儿般地蹭着侧脸。
又令狡黠的笑附耳。
“祁红的感觉会有些冰。”
“但很容易就变烫了。”
“……”
我是听不出语气了,但那句“很容易”显然带着捉弄成功的顽劣。
于是生恼,打断。
“我要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