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我捡起一张,见上面只有四个字——“长宁公主”,再捡起一张,可好,只三个“原因是”。

  我就这么拼了一夜短句,次日清晨,我终于将所有纸条上支离破碎的字眼组合一起,且发现多出了一张纸条,上书——“^_^”。

  我决定,下次若再遇到“侍女”,纵使其套着副娇弱女马甲,我也要往那张脸上来一拳。

  不过这会儿,我忆起了两句话。

  ——“方才还好了些,这会儿不知为何又成了这样。”

  ——“公主病危。”

  前一句,乃我治好僵尸蛊正欲返回东山,与长宁公主的车队狭路相逢之际,自马车中连着咳嗽传出。

  后一句,由那给我放血的太监尖着嗓子嚷出。

  呼!

  火盆燃起。

  我看着纸条渐成灰烬。

  这两句话的缘故,归结于长宁公主身上中的蛊为“阴”,而我为“阳”。

  阴阳双生,水火不容。

  我一靠近,她身上的“阴蛊”就反应剧烈,使其病情恶化。

  上一回,她本想和裴铮叙旧,结果咳得昏倒。

  这一次,因我置身天麓宫,与她只隔着几栋雕栏玉砌,她便病成了植物人。

  也不知伊老嗝屁,无人从旁调理,我这日日放血,能不能令其赶上中秋夜宴,盛装出席。

  反正,我觉得我要赶不上了。

  尽管贺兰瑾给我卸了门锁,这天麓宫却如偌大迷宫,不仅弯弯绕绕,还时不时见着杵成大片的士兵,使我当即步子一拐。

  这就导致我在此地近半个月,根本寻不出一条逃生路线。

  “你不是挺能的?怎么不把长宁公主身上的蛊解了,让她把我赏给你?”

  我本想算算那堆纸条的帐,可这些时日放血放得我满胳膊绷带,一用力就崩出了血。于是我没出拳,只冷冷。

  那修剪花枝的“侍女”抱着换洗衣物,脚步未停。

  入夜,一张纸条却从蛤.蟆嘴里掉下,是个“╯_╰”。

  果然,我和长宁公主身上这双蛊颇有来头,就算是这人,想解开也没那么容易。

  念及此,第二张纸条落了下来。

  我一看,见上面再不是毫无意义的颜文字,而是简短——“申时,西廊”。

  西廊我是转悠过的,那里亭楼水榭,花园庭院,风景分明同别处一样好,来往的侍从宫女却少。若往尽头望,可见一栋灰扑扑的宫殿,泛着说不出的冷意。

  不过这次,我依纸条提示前往,此地分外“热闹”。

  “究竟是哪个小蹄子开的锁!别让我逮着了!”

  “姑姑,南面也找过了,没有……”

  “一群废物!”那膀大腰圆的女人一巴掌扇在禀报的宫女脸上,不忘剜其他瑟瑟发抖的几眼,“一个个平日劲顾着搔首弄姿,痴心妄想爬上殿下的榻……我可告诉你们,若是那位真不见了,你们就揣着那点小算盘滚去勾栏里头充娼!一个都跑不掉!”

  我就这么目送宫女们脚步慌张,那被扇的宫女都顾不上捂住高肿的颊,就飞也似的从我身畔跑过。

  “王妃殿下!”

  “您快出来吧!”

  一声声焦急愈来愈远,我眼看那姑姑也顾盼着叉腰走了,便行出长廊,驻足于假山跟前。

  视线里,白色一团缩在夹缝里,此刻抬脸哀求:“不要告诉她们……”

  她披散头发,巴掌大的小脸柔弱生怜,仿佛一个害怕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揪着我的衣角。

  我心情复杂,却不由自主地为其擦去额上的灰。

  女人的神色忽然讷讷,直直望我:“你好亲切,为什么?”

  “……”我该说什么?

  那双眼睛几分呆滞,显是有些神志不清,我寻思不论相认还是提问,应当都得不出个所以然。

  可我到底还是心绪起伏,毕竟那张脸和长宁公主极像,于我一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