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我面上问:“他想如何取花?”

  “侍女”步子一顿,回首灿烂:“你猜。”

  我向看门的小厮申请换一名侍女,但小厮貌似了解些许我的卑微处境,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临近中秋人手都忙,无人可换。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每晚的月亮是在越来越圆。

  我忆起自塞北来□□的路上,贺兰瑾在马上望月,吟了几首什么佳节重聚之类的诗。

  他还告诉我天麓宫每年都会召开中秋夜宴,届时上下欢庆,宾客云集,文王携长宁公主亲临,于烟火盛大下把酒祝词。

  我起初听闻,想的是不知府外能否见着那夜幕华美。

  如今,我的关注点换了。

  假如中秋夜宴那晚真如贺兰瑾所说的那般人杂,喧哗……便意味着松垮。

  我要逃出去,否则我会变成长宁公主的人形药膳。

  我之所以这般笃定,是因为今日破门而入的是个太监,兼一名医师模样的家伙,以及一堆彪形大汉。

  “公主病危,你的血若不能起效,咱家便取你项上人头当球踢!”

  这太监尖着个嗓子,噌的拔了匕首。

 

 

27

  我此时若是抵抗,不仅无济于事,还自讨苦吃,于是任凭手腕一痛,两痛……最终接满了三碗猩红。

  “别让他死了,明儿还得续上。”

  那碗血由一名宫女恭敬端着,太监则嫌弃地丢了匕首,冲医师挪了挪下巴。

  我的手腕因此被上了药,裹了绷条。

  这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又趾高气昂地离开,我则头脑发晕,回房躺下。

  待恢复些许,我闻到外头飘来药香。出去一看,只见“侍女”正摇着扇子,熬煮那医师开的补血药。

  “那老头虽是个不入流的,思路倒值得参考。”

  “她”一脸天真,冲我眨巴眼睛。

  “长生花既然在你身上,那你不就是长生花么?”

  “我干嘛非得取花?早中晚各放一碗血,直至长生花彻底与你相融,再挖心剁碎煲汤……不也一样?”

  我在石凳上坐下:“轮得到你?”

  “这可说不准。”“侍女”笑嘻嘻的,“那长宁公主以你做药,无非是想医了顽疾,而她的顽疾……就是蛊。”

  我心中一动,就听其叹道:“所以才说,那老头空长了这么多岁数,被长生花迷了眼,竟连这都没看出。”

  “那公主身上的蛊同你身上这只,分明密切得很。”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确定长宁公主与我的关系。

  相似的容貌。

  相关的蛊。

  于我是真容掩藏,于她是体虚多病。

  然她是公主,我是混混,为何择一?

  “想知道?”“侍女”那眼睛幽深如墨,笑靥如花骤然恶狠,“求我!”

  我于是斜眼:“是你求我。”

  天麓宫到底戒备森严,此人能杀了同行,却无法将我带走。

  先前居庸城里,那大片死士皆预备多时,身上带蛊,所以听其号令,但如今这重兵上万,“她”哪能一手遮天?

  因此,“她”得求我配合。

  不仅如此,“她”还得求我出去之后别宁为玉碎,拔刀自刎。

  “想明白了?”

  我笔直对着那张阴沉沉的脸,而其将熬好的汤药往桌上一磕,忽然灿烂:“那我就对你好一些吧。”

  这无疑是反话。

  夜里,我正预备歇息,无数只壁虎从天花板上冒出,口中各衔纸条,在我头顶齐齐松口。

  纸条顿时如雪花漫天,纷纷扬扬落了我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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