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她跟重生王爷凑一对了——变成兔子的猪
时间:2022-03-06 08:38:06

  眼看商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后威严的低喝了一声,“殷氏,你要反了么?”
  在这里,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她这么一说,完全已经得罪了大半数的安京权贵了,包括皇上在内。
  在商彦旁边的冷如霜有点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儿臣不敢。”殷姝低头。
  秋风袭来,带着一股凉意。
  殷姝仿佛踩在云上,置身梦中。
  气氛一下子严肃了不少,在场的人精愣是没有一个敢吱声。
  唯独有一个不是人精的蠢货不甘寂寞的蹦跶着。
  “皇上,这宸王妃胆子真的太大了,居然敢替死了的母亲休夫。”
  苏月娥还没退下,她今晚看到楚王看了宸王妃好几次,她就是不爽。
  “小女年幼,说话冲撞,还望皇上恕罪。”
  武国公夫人连忙在筵席中出列跪在地上,巴不得上去把女儿拖下来。
  “母亲……”苏月娥不依,含羞搭搭的看了一眼商玥的方向,低下了头,“女儿已经十六了,不小了。”
  商彦想发作,硬是把火气忍了下来。
  “张德贵……”
  在一旁的张德贵连忙礼貌性笑道。
  “苏家小姐,您先下去吧。”
  苏月娥本想转头再「暗示」一下父亲,让他提一下赐婚的事情,奈何父亲的脸色黑如锅底,她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所以直接告退了一声就回到了筵席上。
  武国公夫人感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商彦的示意下,重新站了起来,后背早已爬满了冷汗。
  她那个单纯的闺女估计还不知道,刚才她已经在鬼门关饶了一圈了。
  苏月娥母女回筵席上后,身穿暗红色飞鹤补子官府的儒雅男子站起来出列了。
  商彦眼皮一跳,“慕容爱卿,可是有事启奏?”
  慕容白眼睑半垂,躬身道,“微臣本想着公事不该拿到宴会上说,但是既然宸王妃提起了宁国侯府先夫人,微臣不得不说几句。”
  “准奏。”商彦扬手示意慕容白免礼。
  “微臣在查一起入室杀人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宴会人多口杂,还望皇上移步御书房,待臣下遣人回去把东西带过来。”
 
 
第154章 眼药
  商彦深深的看了慕容白一眼,又看向殷姝。
  似乎在思索着两人认识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看到殷姝眼里的茫然后,他才缓缓点头。
  “张德贵……”
  张德贵会意,甩了一下佛尘。
  “皇上摆驾。”
  众人起身恭送。
  眼看皇上离席,但是皇后还在,男臣女眷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了。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不怕死的苏月娥又出来蹦跶了。
  “宸王妃,说好的吃饭特别快呢?”
  众人:“……”
  这武国公府小姐怕是脑子有坑吧?
  这种情况,谁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多时,张德贵身边的小太监匆忙截回来。
  “宸王妃,皇上请您跟上。”
  黄芪立刻上前把殷姝扶起来。
  感觉到殷姝的体温低得吓人时,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御书房里……
  慕容白呈上了下属匆忙带过来的信件。
  “这是一起入室杀人案,主犯刘大富,是宁国侯府现夫人贴身嬷嬷的侄子。
  杀人以后他想要以这些东西要挟刘嬷嬷换取潜逃盘缠,谁想刘嬷嬷早已被殷从武杖毙。
  刘大富等不来刘嬷嬷,被臣下的人抓获了,还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些东西。”
  “字迹微臣已经找人比对过,确实是宁国侯跟吴氏的笔迹。”
  商彦看着发黄的信笺,心中早已怒气冲天。
  尤其看到他给吴氏写的「得不到,当毁之」几个字时,他后背更是一阵发凉。
  那殷从武看着老实憨厚,胸无大志。
  可是当他不遗余力的算计将军之女时,那些手段却如此让人心寒。
  “吴氏不过区区一平民,如何近的将军府嫡女的身边?”
  他努力尝试着说服自己。
  殷从武如果真有入主朝堂之心,图谋绝对不小,再加上他的身份……
  如果真让他得逞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慕容白满脸严肃,“皇上下旨让宁国侯府女眷不能进宫靠近皇室之人,不照样也有意外遇见的时候?”
  商彦心下冷笑,好一个殷从武,好一个吴氏。
  两只蜉蝣,居然妄想利用将军府嫡女挟制将军府以撼动他的天下?
  心念忽至,他转念一想,万一殷从武死心不息,通过殷姝这层关系找到了商璃,那么……
  他心下怒意忽然上涌——好大的一盘棋。
  眼看眼药……是商彦发现的真相几乎呼之欲出,张德贵上前提醒道。
  “皇上,宸王妃已在御书房外久侯多时。”
  商彦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宣……”
  张德贵朗声报唱。
  “宣——宸王妃。”
  殷姝正要上前见礼。
  商彦打断了。
  “你当真决定要替先母休夫?”
  殷姝斩钉截铁的点头,“是……”
  他假意提醒。
  “如此一来,你便彻底没了娘家的助力,又不得商璃宠爱,你在宸王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谢父王关心。”殷姝低落的说道。
  慕容白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那个入室杀人的犯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感觉到商彦在看向自己,慕容白才上前恭敬的说道,“刘大富……”
  “定罪了没?”
  “已经定了,罪证确凿,中秋过后就处斩。”
  商彦点头,看向张德贵。
  “张德贵,传旨到宁国侯府,宁国侯夫人御下不力,纵容下属亲属草菅人命,不配为一府主母,降为通房;
  殷从武婚前不忠在先,设计将军府嫡女卫氏在后,对发妻不义,嫡女不慈,枉为人夫及人父。
  今日特赐卫氏嫡女代母休夫之权,不日将遗骸及名字自宁国侯府迁离,宁国侯府如数归还卫氏嫁妆。”
  “谢父王。”殷姝叩首谢恩,因为激动,她连声音都带了一点颤抖。
  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感情。
  从此以后,她是完完全全的与宁国侯府再无瓜葛。
  张德贵带着圣旨交给传旨内侍后,慕容白也告退了。
  不多时,张德贵进来禀报。
  “皇上,五王爷身边的玄清来报,说五王爷遭人暗算,如今昏迷不醒,已经回府救治了。”
  殷姝满脸紧张,“父王……”
 
 
第155章 去夜市逛逛
  商彦连忙站了起来,“快传太医跟着宸王府的车辇,务必要把宸王救治好。”
  “你回去照顾宸王。”
  “是。”殷姝连忙告退。
  她早就想走了。
  商彦看着殷姝的背影,想了一下,转头吩咐张德贵。
  “你跟上去看看情况。”
  张德贵领命退下。
  看着几人步履匆匆,想到商璃被商瑁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商彦心中莫名的快意。
  宴席上,最尊贵的人走了,王爷们也各自回府,作为肱股大臣的男宾自然也不可能久留,带着府上女眷三三两两的开始告退。
  冷如霜在宫人的簇拥下往毓秀宫走去。
  一直没等到商璃回来,心中失落不已。
  路过莲池时,眼角余光扫到了树后的一个身影,她的心头微颤,连忙屏退了宫人……
  马车上,殷姝看着「伤重」的商璃正在若无其事的调侃她饭桶,她好气又好笑。
  她就知道宴席上肯定还有他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跟慕容白勾搭上的?”这才是她心里的疑问。
  慕容白刚出来替她说话的时候,她一度分不清到底是敌是友。
  直至他提起刘大富入室杀人,她才知道这是友军。
  毕竟按照刘大富那种欺软怕硬的混子性格,让他拿个刀吓人可以,杀人绝对不敢。
  商璃已经习惯了殷姝的用词不当,毫不在意的顺手卸下她发间的一支纯金步摇。
  “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小饭桶。”
  “切,稀罕。”
  殷姝一把拍开了他的魔爪。
  “太医在赶来的路上,你就继续笑吧,万一穿帮了……”
  “不会。”商璃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闲下来的手顺便把车窗内侧挡板放下,“换衣裳,带你去夜市逛逛。”
  殷姝还是不放心。
  “万一太医到府上……”
  “玄清知道怎么办。”说着,他从几案底拿出了一个包袱推到她面前,“换衣裳……”
  说完,他也褪下了外袍,换上了简单低调的玄色常服。
  殷姝看着商璃轻而易举的换件外裳,再看看自己那一身累赘,欲哭无泪。
  为什么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宁国侯府,传旨的内侍刚离开,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
  殷从武被半死不活的抬了出来接旨,又半死不活的被抬了回去。
  脸色最惨白的,莫过于吴氏。
  什么叫从云端跌落泥尘,她算是体会到了。
  再加上之前那个混混的事情,她如今想要翻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她可以去找一下。
  张芸娘努力想憋住得意,奈何嘴角压下的笑意硬是从眼睛里跑出来,憋也憋不住。
  柳氏看着来气,正要发火,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下,后背冷汗直流。
  感觉到自己身体最近都是这样,她不敢再乱动肝火,本想对张芸娘发作的心思也歇火了。
  “吴氏明日把所有账本钥匙都交还到我手上,府中内务,暂时由张氏打理。”
  简单扔下两句话后,柳氏就让何嬷嬷扶着自己回了福寿堂。
  柳氏离开后,殷姒跟在柳氏身后,临离开之前,失望的看了吴氏一眼。
  张芸娘笑得肆无忌惮,“吴氏,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搬去后罩房?需要我派遣几个人帮你吗?”
  “你先管好你自己。”吴氏冷冷说完,径自挺直背脊离开了。
  张芸娘扶了扶发髻上的簪花,笑得妩媚。
  李氏带着殷娟,趁着张芸娘还没发现自己,也遁走了。
  殷嫦上前,眉毛轻拧,“姨娘,莫要忘形。”
  “姨娘知道……”张芸娘把她的手放在她手上拍了拍,慈爱一笑,“姨娘有分寸。”
  一路通畅无阻的进入了主院,她扭着腰肢走到殷从武的床前。
  殷从武似乎还没从被和离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第156章 张芸娘变了
  “爷,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昏黄的灯火下,张芸娘看着他,无悲又无喜。
  “芸……儿……”
  殷从武艰涩的唤了她一声。
  此时的他两鬓花白,脸色蜡黄,嘴唇发干又起皮,饶是每天有下人给他擦洗翻身,身上还是不时的散发出一种属于老人独有的味道。
  短短一个的时间,殷从武就从一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东西。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断断续续的说道,“爷……现在……只有……你了……”
  张芸娘嘴角微扬,轻声笑道。
  “侯爷说的是什么话?整个侯府不都是你的么?”
  美人一笑,成为了整个房间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殷从武看着张芸娘,浑浊的双眼舍不得离开。
  “芸……儿……”
  说话间,口水沿着嘴角滑落至枕边。
  “别叫我芸儿,恶心。”
  张芸娘笑容一收,满脸嫌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奴家」都不自称了。
  “你……”殷从武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
  张芸娘迎上他的目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其实,你的瘫痪不是因为怒气攻心的马上风,而是我在那处,塞了药……”
  一阵异香袭来,殷从武的呼吸陡然急促了。
  “你……”
  一个「你」字卡在喉咙后,他无论怎么说话,硬是发不出半分声响。
  “别激动,我知道你已经说不出话了。”
  张芸娘伸手扶了扶发髻,妩媚一笑。
  “对了,府里的人还没敢告诉你吧,其实殷镕也是个野种。”
  “看你女儿一大窝,搞不好,殷铭也是哦。”
  殷从武一口老血哽在喉头,用力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奈何半分动弹不得,脸都涨红了。
  鼻翼之间充斥着一股恶臭,张芸娘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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