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养家糊口后,发现娘子是富婆——星期五的我
时间:2022-03-06 09:15:56

  她回屋回禀,“姑娘,念星求见。”
  念星是她的侍卫,但毕竟男女有别,平时不出府的时候,念星都是在前院的,有时候就给她跑跑腿什么的,这个时辰来找她定是有事。
  “让他进来。”
  粉儿应是就出去了,不久后,念星跟在粉儿身后抱着剑,这是他惯有的动作,平时轻松的时候就喜欢抱着剑,紧张的时候就握着剑。
  一进门,陆欢宜看他抱着剑,心便也放了下来,她随意打了个哈欠。
  念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信戳是周六堂独有的图案,姑娘说是什么电脑来的,反正他听不懂。
  陆欢宜接过他的信。
  堂主,边境大战朝廷大捷,大军不日便班师回朝了,另外我们年前可抵挡京城,台月从月。
  “是余安的信吗?”粉儿在一旁问道。
  陆欢宜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粉儿,不正常不正常。
  粉儿被盯的有些害怕,她家姑娘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了,不会又要她唱葫芦娃吧!她可还清楚的记得上次姑娘要她唱葫芦娃就是这个眼神!
  粉儿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离除夕还有几天?”陆欢宜却啥也没问没干,就问念星。
  “还有8天。”
  陆欢宜点点头,“念星,近日朝廷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如果说景王是京城首富,那周六堂就是全天下一富,生意遍布全天下,当然这大多都只是明面上的生意。
  周六堂暗地里还有专门情报组织网,负责倒买倒卖。
  念星抱着剑,思索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近日朝廷还是一如既往。”
  如果没什么动向,那就是边境的捷报还没传回京中,陆欢宜猥琐的笑着,看来这周初白的人不怎样嘛,她的消息都收到了,捷报还没到。
  赢他一局了。
  粉儿在一旁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不让她唱葫芦娃什么都好说。
  “这二房怎么了,一大早的门口就倒了一个。”念星好奇的问道。
  说来也奇怪,他一早出门练武,就看到一个二房的杂活小厮背了一个大夫,直冲到府门口把大夫放下地后,自己啪的也累倒了,然后另外一个小厮又匆匆去请其他大夫。
  这一环扣一个的,陆府的人都这么奇葩吗?
  说到这粉儿可有发言权了,她神秘兮兮的道,“我给那只花孔雀加了点料。”
  说到花孔雀,除了府里二房那只花孔雀还有哪只花孔雀。
  念星就更吃惊了,这二房的小厮这么拼的吗?赏钱往日没少拿吧,说到赏钱他想起来一件事他道。
  “姑娘,南川堂主,昨夜里来信了,说是今年的年底奖金已经安排妥当了。”
  周六堂能名誉天下成为首富,有一方面是因为堂主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因为待遇丰厚,只要是工作满一年的,过年这种大节都有奖金,具体金额由当地负责人决定,但是最低不能低于188两。
  平时小节日会有轮流休息,加上小礼物。这在当下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周六堂可以!
  “这么快?你们猜猜今年我给你们准备什么了?”陆欢宜来了兴趣,每年备礼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粉儿表情难看地倒吸一口凉气,求饶道,“姑娘,你放过我们吧。”
 
 
第十四章 周初白回京
  粉儿是不敢奢望她家姑娘能送什么好礼物了,对她来说没有礼物就是最好的礼物,大前年她的礼物是一只大乌龟,金雕刻的大乌龟,足足有她半个身子高,又肥又胖!
  前年的礼物是金锁,姑娘说女孩子带金锁贵气,关键是金锁就金锁吧,为什么还是那么大的金锁,到底是金锁戴她还是她戴金锁。
  去年的礼物她家姑娘终于在她软磨硬泡下,终于终于终于小了,但是满当当一院子的金手镯金耳环金头面,一样5箱全金的!
  姑娘又说了:女孩子要有首饰。
  她无言以对,她家姑娘这是巴不得她睡在钱堆里吧。
  她还记得当时找她理论的时候,自家姑娘叹了口气,“哎……你家姑娘我钱太多花不完。”
  念星显然也想到了以往的礼物,他抱剑的姿势缓缓变成了握着剑。
  陆欢宜也看到了念星的动作,她叉着腰,“不是,你们俩怎么回事,我的礼物礼重它情义也重啊。”
  粉儿跟念星同时转身背对着她,两个脑袋凑一块,嘀咕道“见过这么重的吗?”
  念星摇摇头,“没有!”想到他去年收到的那把大金剑,当时放在房里亮的他都整晚睡不着觉,隔天起来顶了两个黑眼圈。
  粉儿有感而发,“嗯!我也没有!”赞同的拍了拍他的肩。
  “我还这呢。”陆欢宜凑近他俩,双手环臂放在胸前,斜睨着他们。
  “我们知道啊。”念星跟粉儿异口同声回答她。
  陆欢宜踹了念星一脚,又把粉儿撵出去,“出去出去,你们不懂,台月肯定能理解我。”
  京城的官道上,台月马车上打了个喷嚏,余安也在马车里,他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台月声音淡淡不好意思的问。
  余安摇摇头,“我们还有几日可以抵达京城?”
  台月看着他离京越近他脸上的浮躁就越重,他笑笑打趣他,“这是着急见哪位啊?”
  余安没回答,斜瞪了他一眼,从月在旁边吃着糕点,含糊不清的说,“还有谁,不就是粉儿姐姐嘛吗?”
  余安听到粉儿的名字脸颊有些红润,他踢了一下从月的脚,从月全当没看见,又塞了一口饼到嘴里。
  从月是个男孩子年纪最小,但是人机灵,一直跟在台月身边,这些年也是东南西北都跑遍了,胆子大的很。
  台月掏出手帕递给他,“从月,你少吃点,这路上颠簸别回头,肚子不舒服。”
  “知道了……”
  白雪茫茫的的官道夜色开始降临,沿着官道往后几百里,有几匹快马在奔跑着,为首的是一个黑衣少年,身材健硕,头发干净利落的用发带束起,英挺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
  周初白吁了一声,夹紧马腹,马缓缓停下。
  “七遥,找个客栈,明天再赶路吧。”
  七遥跟在身后下马指着前面的小镇,“师兄,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转了一圈也只找到一家破旧的小客栈,七遥加了钱让客栈老板把屋子收拾干净一点他们再入住。
  周初白坐在客栈门外的茶馆,因为长期带兵的原因他身板永远挺的直直的。
  “师兄,这次捷报三师兄早就传回京 了,你还受着伤呢,为什么着急回京呢?”七遥不解。
  师兄从几日前收到一封信之后,就一路加急回京,起初军师跟三师兄还拦着,后来拦都不拦,还交给她一个任务,陪他回京。
  周初白垂眸,手指叩着桌面,他那天收到信报说,周六堂的堂主上京了。
  物资的事情,对方想隐瞒身份他可以理解,也可以不追问,但是他不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查了几年,终于在最近才查到点线索指向天下首富——周六堂。
  从他们的金钱来说,很有这个可能性。
  受了人家这么多年的恩惠,先前没查到就算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那就要会会对方。
  七遥见他不回答她也不追问了,坐着喝起茶来。
  “姑娘,客房收拾好了。”客栈的老板弯着腰乐呵呵的。
  他们这地处偏僻,来往人不多,基本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管半年的生意。
  这姑娘一来就扔给他好几两银子,乐得他眉开眼笑,说收拾就收拾,速度那是杠杠的。
  这姑娘身边跟着的公子气度非凡,一看就是贵族家的公子,他倒是想去人家面前献殷勤,可是那双冷清孤傲的眼睛一扫过来,他腿就有点软了。
  我滴个乖乖嘞,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他,他心莫名的虚了,差点把他小时候偷过邻居家的包子,捏过那老寡妇的屁股,还有前两天还骂了村长的事说了。
  “多谢,再劳烦你再烧些热水,我们奔波几日了,需要洗漱。”七遥搁下茶杯,又掏出几钱碎银子给他。
  “好嘞,保准给您安排妥当了。”
  热水烧完后七遥看着掌柜把桶里添满水,满意的退下了,房里剩下周初白。
  他褪去外袍里衣里裤,健硕的肩膀露了出来,背后却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大多都已结痂了,有少数几条还在渗血的伤痕。
  他整个人沉进水桶里,手里还捏着一块淡粉色的玉佩,伤口在碰到热水时他也没闷哼一声,仿佛疼痛对他来说没有感觉。
  他闭着眼睛放松,摩挲的手里的玉佩,这些天他一直放在怀里,这个玉都暖着他胸口,倒也不是他有多爱惜这个玉,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腰间挂个粉色的玉像怎么回事,他这个将军的霸气还要不要了?
  这个玉不但颜色罕见还会发暖,她一个打劫的这么有钱?
  脑海里忽闪而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是陈年的记忆。
  他猛地睁开双眼,又是这个片段,但是这次的记忆好像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清晰许多。
  琥珀色的眼睛,他不久前也见过。
  景王府内,陆云在房里砸东西,脸色阴沉,“肯定是你,陆欢宜,都怪你,害我没去成归元寺。”
  多好的偶遇机会生生被陆欢宜给搅和了!
  一旁的侍女满喜小心翼翼的劝道,“姑娘,你别动怒了,大夫不是说了这是上火了,所以……”
  那日大夫来瞧了给出的问诊就是上火了,需要静养几日,再喝些汤药。
  那些汤药苦的要命,陆云甚至都怀疑这大夫跟陆欢宜是同伙的,她已经服了两贴了,吃多少蜜饯都不管用,那苦劲直苦到胃里。
  这不,这会子正在发脾气呢说什么都不肯喝了。
  其实大夫也很冤枉,他发誓他不是跟陆欢宜同伙的,但是这病他确实没看出什么门路来。
  但是大夫嘛,没病也得让你喝药,更何况这是景王府,要是治的好以后还得常来请他。
  他就给陆云开了滋补下火的药,都是好药,吃了身体只有益没有坏处的,偏偏这些都是最苦的。
  陆云发完了火,理智回了几分,咬咬牙端起汤药一口喝完。
  “快,满喜。”她忍住反胃的冲动,向满喜伸手。
 
 
第十五章 是个缺心眼的
  满喜连忙把早早准备好的蜜饯果子放到她手里。
  陆云一把塞进嘴里,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嘴里好受点了。
  “拿镜子来。”
  满喜有些犹豫的神色望了她一眼,还是走进里屋拿出一把小镜子,小心翼翼递给她。
  陆云接过镜子,不看不打紧,她一股火又蹭的上来了。
  怒得把镜子摔到地上,镜子碎片瞬间满地落。
  唐氏脚正踏入就几块碎片落到她脚下,她看看地上的镜子又看看自家女儿。
  踩着碎片走来在陆云身边坐下,瞟了一眼空着的药碗,“云儿,为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学会隐忍,你看你大姐姐就从来不在人前发脾气。”
  唐氏虽是个庶女,样貌却是出众,一副小家碧玉,男人看了都怜惜,从前未出阁的时候,在江南唐府里,谁见了不夸她一句贤良淑德,脾性品性丝毫不差她的那些嫡姐们,就是因为她会隐忍,会做人,当然了她自认也是个驭夫有道的人,有手段的人。
  不然凭她区区一个庶女,怎么可能嫁的一个江南首富的嫡次子呢。
  可是她生的一对儿女,没有一个随了她的,女儿脾气暴躁,儿子就更别说了。
  其实陆云只要不遇上陆欢宜她就能控制的很好,常来家里走动的那些夫人也都夸赞她知书达理。
  但是只要一遇上她,那些教导那些礼仪,那些理智全都被抛到烟消云外去了。
  “母亲!你看我都喝了两日药了,还不见好。”
  陆云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她现在不冲去跟陆欢宜打一架,就已经是她最大的隐忍。
  而且她不想再看到陆欢宜取笑她,上次在凝合院,那对主仆的嘴脸她还记得呢。
  “大夫都说了,你上火了,需要静养,若你再这般胡闹,到时候叫那大夫再多开几服。”唐氏难得在她面前摆起严肃的神色。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陆云关切的问道。
  印象里母亲很少有这副神情,她以为出什么事了,担忧的问道。
  唐氏不争气的看了她一眼,“你大姐姐回来是来办及笈礼的,及笈之后就是议亲了,你跟她又同岁,今年府里上门提亲的人,定是不少,她常年在外平时那些贵人想跟咱们景王府结亲,也见不到她,加上未及笈,这事也不好提,如今她回来了,这个消息一旦传到那些人耳朵里,怕是这门槛都要踩烂了。”
  唐氏说着叹了一口气,京城首富陆家,再加上景王,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跟景王做亲家。
  陆云也开始沉思起来,对啊,她是长房嫡女又是姐姐,及笈和议亲事定是她紧着先,那这样好人家不都被她挑走了。
  当年景王出去跑生意一年后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婴儿,景王年轻生的俊朗,他跟妻子是年少相识,在生下陆念卿后病了一年还是没能熬过去离世了,从那以后景王就没再娶继室,一心扑在生意上,常年在外走动。
  一个没了妻子的男人身边忽然多了个孩子,谁看都觉得这是他在外面做生意时候的种,景王也从不否认。
  原来她的女儿就是陆府唯一的小姐,风光无限,偏偏多了个陆欢宜,她爹又是景王,宫里皇上赏下来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陆老太太,然后就是景王跟陆念卿。
  但是景王跟陆念卿两个大男人也不看重这些,全都到了陆欢宜手里去。
  “母亲,那我该怎么办?”陆云抓着唐氏的手。
  唐氏的思绪回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母亲一定会给你许个好人家的。”
  “二姐。”门外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接着走进来一个少年郎,一张好模样的脸蛋,眉眼跟唐氏有几分相似,身穿锦服,手里把玩着新得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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