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养家糊口后,发现娘子是富婆——星期五的我
时间:2022-03-06 09:15:56

  陆天睿先给唐氏行了礼,“母亲也在啊。”
  陆云却是撇了撇嘴,“你来干嘛。”
  “自然是看你啊,不过二姐我听说你这牙……”
  陆天睿看着她那口牙,一口没咽下去的茶水噗呲一声喷了出来。
  茶水喷了几滴溅到陆云衣裳上,陆云瞬间黑着脸。
  “哈哈哈二姐,我猜想挺好笑,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好笑哈哈哈。”
  如果说这两日看到她牙的人就算面上觉得好笑,但也从来没这么放肆的在她面前这么笑,但陆天睿鸿却敢。
  她这个弟弟从小就爱拆她台,准确来说,谁的台都拆。
  按道理她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应该一致对外对付那陆念卿跟陆欢宜,可是他不,他偏偏要自己自成一派。
  还说什么自己与众不同,要做那居水先生一样的人,笑话,做一个书里的人,在她看来幼稚的不得了。
  “陆天睿你再笑!”陆云不干了,抄起桌上的一把蜜饯往他脸上扔。
  陆天睿蹿的离开座位,“你还能管我的嘴不成。”
  陆云见没丢到,心里更窝火了,好不容易被唐氏劝下的火气一股脑上来了。
  气着忽然就哭起来,“母亲……”
  唐氏叹了一口,睨了陆天睿一眼,“少跟你姐姐作对。”
  “那二姐还老跟大姐作对呢。”
  唐氏扶额,她能说什么呢,她这个儿子说小也不小了,今年都十二岁了,性子就是是缺心眼的,总跟他姐姐过不去。
  偏生他爹还护着他,唐氏有时候一说他两句,他爹陆丰洪就不乐意了。
  深夜皇宫议事堂;
  皇上看着手里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近日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
  国师江严世也看到了皇上的脸色,他拱手道,“看来晋王是给皇上带好消息了。”
  皇上将信件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接过又转递给了国师。
  国师看了一眼,脸上也露出欣慰,“晋王真是后起之秀啊。”
  “是啊,朕这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国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恭喜皇上。”
  皇上走下御案,扶起国师,“哎,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谢皇上,看来今年是个好年了。”国师感慨道。
 
 
第十六章 年少的他
  不得不说晋王这次的胜仗打的漂亮,直接给了云国一个重创,云国近几年局势动荡,他们皇上年事已高,几位皇子都虎视眈眈盯着那个皇位呢,各皇子的夺嫡之战,也要好几年时间,新帝一登基,就会忙着给自己建立忠臣,哪有时间跟战力再去打仗,这么算算,近十年来都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了。
  皇帝也点点头,姿态轻松的走到殿外,望着明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王弟何时回京啊,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
  晋王从十三岁起就到边境,彼时大黎的根基还不算很稳,边境多有宵小之国前来挑衅,意不在胜,只在于搞垮那些兵,然后几国好联手将黎国收入囊中。
  整整一年,兵将折损大半,这对于当时的朝廷来说是一次重大打击。
  当时未及弱冠之年的晋王请命前往边境。
  “皇兄,臣弟想去边境。”
  “不可!”皇帝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他这一路走来,周家子嗣已经为了大业折损太多了,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的弟弟死在边境,那他就真的是对不起周家的各位祖宗了。
  “皇兄,臣弟心意已决。”
  皇帝看着周初白那双眼眸坚定的眼神,他怎么能让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少年去那边境,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啊。
  “初白,为兄……是不是拦不住你。”他没有称朕,而是自称为兄,就像他们小时候那般,企图能打动他那颗坚定的心。
  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是……”
  听到这个回答,皇帝缓缓闭上双眼。
  他这个弟弟从几岁起就跟着他一起在战场上奔波,当时的李氏皇帝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还专门派杀手将他掳去。
  战场混乱打起仗来他一时疏忽,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李氏传信来,说要他一命换一命。
  皇帝得知胞弟被抓当时杀红了眼,领着兵杀上皇宫,李氏当时已经是虎落平阳了,他抱着必死的心,拉着周初白从城门跃下。
  “皇上,晋王吉人自有天相,这些年若是没有晋王,我大黎也不可能有如此盛世。”
  左相看到皇上脸上忧愁的脸色,他出声宽慰,他知道,这位仁君又在想晋王了。
  皇上没有作答,身子沉重的挥挥手,左相也退下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天,年味已经渲染到每人心头,街上一大早就锣鼓鞭炮,噼里啪啦的。
  陆欢宜一大早就被鞭炮声吵醒,捂着耳朵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睡没一会儿又是一阵鞭炮声。
  她顶着黑眼圈哀怨的爬起来,粉儿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她这个模样,惊呼,“姑娘!”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家姑娘这是女鬼上身了?
  陆欢宜眼神呆滞没有回答,可把粉儿给急死了,上手就去摇晃她。
  一边用力摇还一边喊,“姑娘,姑娘。”
  陆欢宜被晃的头晕眼花,“停!粉儿你晃我干嘛?”
  “当然是把女鬼赶跑啊。”粉儿义正言辞道。
  “哪来的女鬼?”
  “被我赶跑啦!”粉儿义正言辞道。
  陆欢宜深吸一口气,今日是除夕,她不气,过年生气,会气一年。
  粉儿见自家姑娘又是沉默不回答,又要开始摇。
  陆欢宜身手敏捷的溜开了,她看着粉儿无奈扶着额,“我不是女鬼。”
  粉儿狐疑的扫视着她,又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确定这是她家姑娘才作罢。
  “那姑娘你为什么两只眼睛都黑了?”粉儿满满的疑惑,想到那只花孔雀,她想难道现在真的流行往脸上抹东西了,还专门抹黑的?可姑娘那也不像是抹的呀。
  不行她得去熬点补气血的,姑娘这一定是女鬼上身了。
  还不是给你们想礼物想的,陆欢宜心想,她愁的头发都要掉了。
  “咳咳。”御书房内偶有几声咳嗽声传出。
  “咱们皇上真是位好君主啊。”守门的太监感慨道。
  过年百官虽然休沐了,但是身为皇帝的他却是一年四季都有公务的,除夕也不例外,依旧是寅时左右就开始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明明三十岁是正值壮年,但这些年因为操持国事,身体年龄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
  皇帝披着绣龙袍图案的披风,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
  “咳咳咳。”皇上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几口。
  殿外的少年,看着上方的皇帝,咳的这般厉害,他是有多不注重身子,他一双眸眼里有丝丝不忍。
  “皇兄……”
  一声皇兄唤的皇帝手中的折子一抖,茶盏哐当一声顺着台阶一阶一阶的滑落,就像他此时的心一样,咚,咚,咚。
  素来沉稳的君王,此时双眼微红他缓缓抬头,看着殿中的少年。他趔趄着起身,颤手扶着御案,“初白……”
  “兄长,是我。”周初白一身劲装,腰背挺得直直的,他上前扶住皇帝。
  “你……总算。”皇帝说着有些哽咽。
  皇帝端详着眼前的少年,从京城离去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归来时已经他这个兄长可以依靠的大黎的战神了。
  “五年了,为兄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周初白又何尝不想念京城呢,日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是为了兄长,为了百姓。
  只要他将外敌收拾干净,兄长就能少忧患,只要他在战场上逼退一个国家,皇兄在面临其他国家的时候底气就能硬几分。
  “兄长,都做皇帝了还哭哭啼啼呢,回头凤宁看了笑话你。”
  原本还在因为喜极而泣的皇帝被他这话说的瞬间煞风景了。
  他笑着拍了拍周初白的肩膀,“臭小子,还知道取笑我了。”
  他这个弟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么多年的辛苦,从不在信上跟他提起,但他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怎会不知道。
  “我是偷摸回来的,你别跟那些迂腐的老头说,免得又吵吵要你慎重慎重。”
  周初白说的迂腐就是那些御史台的人,动不动就劝皇帝慎重,三思啊,还要他收回晋王的兵权,把他圈在京城。
  周初白虽然远在边境,但是皇帝却从来都不会瞒着他,相反兄弟俩在大事上从不含糊。
 
 
第十七章 晋王府
  周出白又陪着皇上在御书房说了一上午的话,说的无非都是国事,聊到正午,太监来传饭,周初白才退身悄然离去。
  早在他进宫的时候,七遥就先回了晋王府,晋王府地处京城正中地界,是离皇宫最近的府邸,晋王府面积极大,一进门便是操练场,旁边有几处假山,还有一个小池塘。
  再往里就是会客厅,七遥一进门就有人将她认了出来,扫院子的小厮看到她也不打招呼直接丢下扫帚就往院子跑,“嬷嬷,七遥姑娘回来了。”
  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很快那小厮就牵着一个50多岁年纪的嬷嬷走了出来。
  “嬷嬷。”七遥在见到她时疾步上前扶着她。
  “七遥,你回来啦。”嬷嬷牵过她的手轻拍了她的手背,颤抖的声音似乎是不敢置信。
  记得去年她跟七净回京的时候,临走时跟她说,也许下次就见不到嬷嬷你了,好在回来了。
  姚嬷嬷抹了抹眼泪,“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又看府外,小心翼翼的问,“七净呢?”
  难道……难道……
  七遥看出了姚嬷嬷的小心翼翼,她笑道,“他呀,还在路上爬着呢。”
  姚嬷嬷一听,松了一口气,点头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姚嬷嬷拉着七遥进房,一个劲的问晋王的状况,七遥也都一一跟她说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王爷,命苦啊,小小年纪的,好在这些年有你跟那混小子偶尔回来陪陪我,跟我说说他的事。
  不然我一个身在府里的老婆子哪里知道这些。我日日担心,每日抄经念佛就希望佛祖能对咱们王爷照顾一点。”
  她是周家家生子,成了婚之后,周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见她性子稳重就把她调到身边伺候,那时候皇上已经有九岁了,几年后又生了晋王,那时候没什么奶水,刚好身边就她一个出阁的了,就被委派到晋王身边做了他的奶娘。
  这一待就是十几年,封王的时候赐了这府邸,她也就跟王爷搬到了晋王府里。
  早些年她的丈夫跟儿子都因为战乱死了,就剩她孤家寡人一个,早就把王爷当儿子看待了,虽然这么说有些大不敬,但是在她心底王爷第一重要。
  姚嬷嬷说着又要去抹眼泪。七遥也不忍,她拉着遥嬷嬷的手,目光真诚地说,“嬷嬷,以后你就过安稳的日子了。”
  姚嬷嬷叹了一口气,“王爷一日还在边境,我这个颗心就一日不能安稳。”
  刚刚那个小厮的声音又急促的喊起,“嬷嬷!”
  “嬷嬷!”
  声音里带着焦急,一声又一声,就是不见人,姚嬷嬷以为是有什么大事,急匆匆的走到前院。
  “怎么了,木青,你……”
  听到嬷嬷的声音原本背对着她少年缓缓转身,正笑看着她。
  姚嬷嬷在看到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脚步微颤的走向他,“王爷……”姚嬷嬷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这是她的小王爷没错,以前小小人儿就总板着脸,现在长大了还是那个样。
  姚嬷嬷准备行礼,周初白扶住了她,“奶娘,不必多礼。”
  这京城除了皇兄母后值得他牵挂的也就是奶娘了。
  母后从小没太多时间陪伴他,小时候他走路,学话,学习,都是奶娘在陪他成长。
  而奶娘的存在弥补了缺失的那份母爱。
  姚嬷嬷想起来刚刚七遥的话,她期待的问道,“王爷,可是边境的战打完了?”
  “嗯,以后不走了。”周初白点点头,顺势取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姚嬷嬷高兴乐开花了,总算是等到这么一天了。
  “王爷,你先去歇着,老奴去给您做您最爱吃的菜。”
  周初白又叮嘱了她一些不要声张,姚嬷嬷连应下,就下去厨房张罗吃的了。
  陆欢宜吃完早饭后来到前院找陆念卿,美名其曰想让他陪自己上街,其实她就是想找个苦力。
  陆念卿一连几日都不在府中,陆欢宜来几次都扑空了,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他了,又被景王叫去了。
  她又麻溜的跑去景王书房,一进书房,一看还有她二叔陆丰洪也在。
  “父亲,二叔,哥哥。”
  景王一见她,就笑眯眯的,“宜姐儿来了?”
  陆二爷也笑笑,“宜姐儿这么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这回不走了吧?”
  陆欢宜浅笑嫣然,“不走了……”
  陆二爷点头,“也该回京了,你说你这些年都在外,你父亲跟你哥说起你总是一脸担忧,回来好啊,让你祖母给你议门好亲事,女人嘛就应该在后院相夫教子,不要抛头露面,女子无才便是德。”
  陆欢宜就静静听着也不搭话,这陆二爷啰哩啰嗦的说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消停了,陆欢宜的耐心条就快爆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