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他在不知不觉中心动时,从未想过能得到回应。哪怕是跳下马车以命相护时,也没敢奢望过。

  可上天就像是突然良心发作,要将过去十几年亏欠他的,全都一股脑塞给他。

  也许这该归功于他在回京路上情不自禁地表露心迹?无论如何,一切都太快了,快得让他应接不暇。

  “我当然是你的人,”他眼眸有些潮湿,握住她的一只手,轻轻抬起来贴到了脖颈上,“我的命,我的心,我整个人都是公主的。”

  他说话时,微微凸起的喉结在她手指下颤动着。那样冷峻疏离的长相,却说着这样令人心动的话,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怀真不由在心里喟叹了一声,我恐怕要真的爱上这个人了吧?

  她再次踮起脚,在他光溜溜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把脸埋在他颈间,近乎撒娇的呻、吟道:“三郎,三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三郎,不许别的女子这般叫你,好不好?”

  她不愿再去想曾经认识的那个谢珺了,还是珍惜眼前之人吧!

  他忙不迭地点头,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抱了起来,然后一手托举着,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背,让她像个孩子那般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肩上。

  怀真环着他的脖颈,她能感觉到他的不舍和伤感,所以她便不敢再表露过多,怕影响到他。

  “三郎,我应该再长高一点。”她叹道:“那样你抱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吃力了。”

  “不吃力,”他的脑袋微微向后仰,然后极温柔地亲吻她的面颊和耳侧,“我力气很大的,公主……”

  “叫我泱泱。”她抬手掩住了他的嘴巴,打断了他。

  他有些难为情,害羞地开不了口。

  怀真嗤嗤笑了,伏在他耳畔调皮地吹着气,悄声道:“你这般放不开,等洞房花烛夜,怕是连衣袍也不敢解。”

  谢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怀真得意地看着他面红耳赤说不出话,这才笑着跳下地来,面不改色道:“可不是嘛,我说的是实话。”

  她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便忍不住在想象,若与眼前之人春风一度,该是什么感受?

  他这样子看上去应该是没有经验的,那么初次在榻上是温柔呢,还是生猛呢?

  她又该如何做呢,装出懵懂羞涩的清纯玉女,还是……

  正想着的时候,嘴唇便被狠狠地吮住了,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放开,“泱泱,等我!”

  不远处传来画角之声,那是催促出行的命令。

  他急喘了口气,恋恋不舍地退到马前,尚未开口眼圈却红了。

  怀真笑眯眯道:“别磨蹭了,快去吧!”

  他摘下头盔戴好,翻身上马,深深望了她一眼,恳切道:“泱泱,我不在的时候别把我忘了,若得闲的话,稍微想我一下,我听说若有人入你梦,定是那人在想你。”

  怀真郑重道:“我记住了,你要保重。”

  他调转马头往集合的方向奔去,跑出了十来丈,回头看时,见她依然站在梧桐荫里,衣袂飘飘,正含笑挥手。

  此后漫漫征途中,便是那个绚烂的笑容一直陪伴着他出生入死,披荆斩棘。

  **

  回去的路上,怀真话很少,倒不是因为心里难受,而是嘴唇有血肿痛。

  李荻却一直在哭,她自小和容娘一起长大,几乎从未分别过。

  “小姑姑,”她靠在怀真肩上,抽噎着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表姐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就算有贴身武婢保护,可还是很危险……”

  怀真拍着她的手臂,安慰道:“你若放心不下,就去跟着你永嘉姑祖母吃斋念佛为她祈福吧!”

  李荻不由坐直了身体,惊喜道:“好主意。”

  怀真望向帘外,洛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盛景。

  “过几个月就是元嘉大长公主的忌日,我要去崔园祭拜,阿荻,你要不一起去?总不能整日念经吧?佛祖听多了也会厌烦的。”怀真道。

  “元嘉姑祖母啊,”李荻若有所思道:“我在河内时就听过她的名号,外间都在说她是被废后王氏逼死的。”

  “对了,小姑姑,你知道废后王氏怎么死的吗?”她饶有兴趣道。

  怀真苦笑道:“这个……我对此并不关心,你真想知道的,应该去问你父皇……”她说完却又慌忙阻止,“这种事还是别问得好。”

  鲁王把持朝政时,外间都在传说哀帝鸩杀嫡母。可无论哀帝还是鲁王,最终都成了亡魂。

  她从未怀疑过三皇兄,从当时的境况来看,鲁王栽赃的嫌疑最大,但从如今的情势来看,新帝的动机才是最足。若真是他所为,那李荻还去问的话,岂不是老虎嘴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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