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怀真摇头道:“当然不换。”

  葭葭受宠若惊,激动地说不话来。

  李晄失落道:“真是铁石心肠。”

  “你最近都不出宫的吗?”怀真问道。

  李晄感叹道:“我的课业都快排满了,哪有时间?”

  “总有休沐的时候呀,那你也不去探望永嘉姑母吗?”怀真又问。

  李晄望着她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没精打采道:“有事就说。”

  怀真转头,葭葭忙呈上了一个卷轴。

  怀真含笑递过去道:“这是我那边宅子的图纸,你若有空,能否代我过去视察一下?你也知道,如今太皇太后……”她眉头紧蹙,哭丧着脸道:“她对我严加管束,未得懿旨,我是不能随便出宫的。”

  李晄半信半疑地接过,展开来一点点铺在案上。

  昏黄的宣纸上,用极细的笔触勾画出了一大幅建筑平面图,亭台楼阁湖泊园林皆有小字标注。

  每一处建筑都有单独画出来的具体轮廓,甚至连庭中花木和轩廊台阶也能分辨出来。

  李晄注意到主院有朱笔改动的痕迹,因描画的太过精细,不仔细还看不出来,他指着那几处改动道:“这是你的手笔?”

  怀真乖巧点头道:“当然。将作大匠呈送过来后,我稍微改动了一下。可我出不了宫,他是外臣,也进不来,只能拜托你帮我送交于他,顺便看看成品如何。”

  李晄凑近了看,见她在原址上加了一座小楼,但又不是精致秀美的的闺阁绣楼,而是颇有几分雄伟壮阔。

  除此之外,还将侧院花园改成了演武场。

  李晄纳闷道:“你这是瞎改吧,谁家府上把演武场建在主院旁边?你往后园挪挪啊,再说了,公主府要什么演武场?还有这个楼……藏、藏兵阁?”

  待看清牌匾上的字,他脸色蓦地一变,随手拿起一个橘子丢了过去,“你在府上建武库?找死吗?”

  怀真抬手接过,回头丢给了葭葭,一脸豪气道:“瞧你,这就把胆子吓破了?不是藏兵器,是藏兵书,还有舆图之类。我想好了,二楼四壁都摆放巨幅舆图所制的屏风,天下风貌山川地理全都囊括其中。”

  李晄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怀真笑道:“怎么了?至于这样惊讶吗?我的身体已经被拘禁起来了,还不兴我心灵自由了?神游四方总不算于理不合吧?”

  “那、那演武场呢?你总不会搬出去后,天天习武操练吧?国朝真不缺你一个兵卒。”李晄气焰顿消,好声好气问道。

  怀真有些羞赧起来,忸怩着道:“我自然不用,那是给……”

  “给谁?”李晄探身过去,好奇道:“你大点儿声。”

  怀真伏倒在案,把滚热的脸颊埋在臂弯里,小声道:“给我的驸马留的。”

  李晄无力地坐了回去,哀叹道:“女大不中留呐!”

  怀真抬起头道:“这是迟早的事,你叹什么气?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这么早成婚,就是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

  “你别这么早做决定呀,”李晄探手过去抓住她,恳求道:“世间好儿郎多得是,谢三虽然也不赖,但我总觉得那个人藏得太深了,看不透。”

  他语重心长道:“我后来让人查过他的身世,要说这个京城里,和他最不般配的就是你。你舅舅耀武扬威时,他们母子整日里战战兢兢,你舅舅人头落地了,他们才开始扬眉吐气。也就是说,你享福的时候他在受罪,你开始吃苦头了,他才过上了好日子。他那俩兄弟倒是文采风流的翩翩君子,跟他截然不同。”

  见她不说话,似乎有些动容,李晄趁热打铁,继续道:“父皇若是在世的话,也绝对不会同意你嫁给一个武夫的。要功名没功名,要家世没家世,幸好抱善完了,不然她可得整天看你笑话了。而且你也不想想,谢三为何会对你着迷?”

  听到这里怀真可就不客气了,拍案道:“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至于说他为何对我着迷,当然是因为我的魅力呀,你怎么不问问父皇为何对我母妃着迷?”

  她说着挺起胸膛,趾高气昂道:“我有封地有田产有宅邸还有美貌,试问哪个男人不应该为我着迷?只要三郎以后大度一点,我就多找几个……”

  “快打住吧,”李晄脸都快绿了,抬手喝止道:“历史上刘楚玉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做人呀,还是本分点好。”

  她自然也知道李晄是好心,不忍拂他的颜面,思忖着道:“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留意的。至于婚姻大事,那不都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我如今父母都不在,将来可就看你的了。”

  李晄又惊又喜,满口答应了下来,心想着以后可真是任重道远。

  **

  国丧期间不举宴饮,所以怀真和李晄一样,十六岁生辰都由皇后做主,在中宫悄悄地过了。

  重阳节也一样,宫中不会像去年那样大肆铺张,一来自是因为守丧,二来则因为那是元嘉忌日。

  越是艰难的时刻,越是能体会到逝去之人的伟大。

  如今突厥作乱,边境不宁,朝廷这才又想起了昔日元嘉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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