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女帝之后——阮千棠
时间:2022-03-07 09:15:18

没办法,太穷了,她都不好意思铺张浪费。
宋承修怔了一秒,颔首领命。
“众爱卿没什么事便散朝吧。”傅青桑困得只想打哈欠,但又不好失态,只能催他们快点走人。
空气静默了三秒都没人吭声,傅青桑果断宣布了散朝。
拔腿迈下台阶,众臣也转身往殿外走去。
“等等。”
忽而,突然背后又传来声音,傅青桑去而复返地将人喊住。
她轻咳了一声,目光自动追寻锁定于宋承修身上。
“丞相留下,朕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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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懒得每次想内容提要,就干脆统一改成一样的好了……
男主要造反,女主不想当皇帝,嗯,他俩绝配傅青桑: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T_T
第9章
 
在其他官员或八卦或好奇的眼神中,宋承修被傅青桑单独留了下来。
御书房离此不远,于是傅青桑将他带到了这里。
她拂袖在龙椅上坐下,一抬眸,宋承修恭谨地站在下方一动不动,傅青桑眼神瞥了一旁的椅子,启声道:“不用客气,坐。”
宋承修还是鞠了一礼:“谢陛下。”
虽是他有些好奇对方留下自己的目的,但宋承修还是选择等她先开口。
“宋爱卿,可有想好要什么赏赐了?”傅青桑琢磨了一下,开门见山问道。
她今日单独留他下来主要是想跟他聊聊这赏赐的事,还有了解一下芝麻国的一些政策。
之前自己大放厥词,升官发财都行,可那时自己太不了解情况,现如今知道这国家这么穷,哪还能随便赏银子。
虽然他不一定想要钱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宋承修挑了挑眉,淡淡问道:“陛下留臣,是为了这事?”
傅青桑眨了眨眼:“也、也不尽然。”
宋承修没再多迟疑,直接笃定道:“那微臣在此先谢过陛下,臣想好了。”
“什么?”傅青桑定定看着他,还真好奇他会说出什么。
宋承修勾唇笑了笑,笑容耐人寻味,他站起身来:“微臣想要我朝繁荣昌盛,四海承平。”
傅青桑:0.0额……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就卡在了唇舌中。
傅青桑惊叹,这就是芝麻国的肱股之臣吗?
连奖赏都要的这么有格局,全不为自己,心里都是国家,她佩服。
不过,这可为难她了呀!
呆滞半晌,傅青桑跟着扬起一抹笑,职业性和礼貌性的微笑。
“宋爱卿这真是好愿望啊,只是……”
只是怕是要落空了,她哪能做到,不灭国就好了。
“只是什么?”宋承修还在等着她的后话,却半天没见吭声。
傅青桑:“只是这如何能算赏赐?要不爱卿换一个?”
宋承修缄默在一旁没接话,也只是看着她。
傅青桑被瞧出了一股不自在,她移开视线,试探性地建议:“我观爱卿面相俊美,出尘之姿,不如赏你入朕后宫如何?”
说完,傅青桑挪回视线好奇地瞥了他一眼,观察男人的反应。
他若愿意,她就提他当贵妃。
这也算是升官了吧,反正他已是丞相之位,朝堂上没法再升了。
鲜少展露真正情绪的宋承修在这一刻眸光中露出一抹异色,无关高兴或排斥,而是奇怪。
两人目光两两相望,在空中无声交汇,可最后傅青桑率先败下阵来。
男人这不说话到底是默认还是欣喜过头了?
就在她收回视线时,宋承修也开口说话了,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表示接受,只是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陛下可记得后宫不得干政?”
傅青桑张了张嘴,沉默了一秒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她瞬间明白了宋承修这话中的暗意。
她如果要把他招入宫中,那自然以后朝堂上的事就不能替她做了。
傅青桑仿佛如梦初醒,她竟忘了这一茬。
心情像是顷刻间跌入了乌云里,被蒙上了一层灰,她有些不快乐了。
殿内没再有人说话,傅青桑莫名没了心情谈国事,彼此静默了片刻,宋承修起身拜别,先行告退离去。
看着那抹逐渐远去隐没的身影,傅青桑惋惜地长叹了口气,仰躺在龙椅上。
而从御书房出来的宋承修,眉宇间难掩一股深沉,他在此刻无比确定一件事——
陛下,如今的陛下,变了。
亦或者说,更像是换了个人……
在这之前,众人皆有所感陛下和以往有些许不同,可没人能说出哪里变了,更不敢妄议。
而今日,宋承修看出了端倪,脑海中的这个想法虽荒谬,但又是最强烈的感觉。
自新皇女帝上位以来,众人皆知陛下喜爱美男,早在后宫纳男妃之初,宋承修就被女帝召见过,那时这位女帝就曾有意招他入后宫,犹记得当时他同样以今日之由婉拒了,且以先皇赐予宋家的一个恩典换来了他立身朝堂不入后宫的旨意。
当初也是因为这件事,他虽身居丞相,但在朝堂上,并未像如今这般重视重用。
如今时隔四年,今日竟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宋承修只觉有些不对劲,回想往日种种异样之感,他心头已有了定论。
外面日头快上三竿,经过正阳门时,宋承修脚步倏地停顿住,他往右边太医院的方向看了看,随后朝那端走去。
临近午时,太医院众人都在闲散地挑拣药材或捣锤制药,宋承修踏进门时,一位刚好提着箱子,正要出门的医官率先撞见了他。
“下官见过相爷。”
他一开口,由此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作揖拒了一礼。
“大人,临华宫的来人传报说德君身体不适,下官正要赶过去,先失陪了。”
宋承修莞尔一笑,侧身让出一道。
“如此切莫耽误了。”
人走后,里面又迎面走来一人,这人宋承修认识,是宫中医术卓绝的女太医,陛下负伤期间,便是这位女医官在负责。
“大人来此,可是身体不适?”女太医上前问道。
宋承修捡起一旁放着的灵芝瞧了瞧,淡淡应了一声:“本官身上伤已近痊愈,但不知为何,近日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太医可否帮本官开两副药?”
吴太医闻言走往柜台,取来一个脉枕,如今丞相受陛下重用,她自然也不敢怠慢。
“大人,容下官先为您号号脉。”
宋承修挽起官服袖口,配合地伸出手。
期间,吴太医询问了一两句,须臾结束了号脉。
“大人脉象平稳,精神焕发,身体并未有碍。”她如实告之,眉头有些不解地皱着。
她继续道:“至于大人会隐隐感觉不适,许是操累过度所致,大人多多注意休息即可。”
宋承修恍若懂了过来。
“本官记住了,多谢吴太医。”
“哪里哪里,大人帮陛下管理朝政费神了,我开两幅静神解乏的药,疲乏时可助大人缓解。”
宋承修莞尔,无声默认,瞧着太医在一旁研墨,又在铺开的纸张上书书写写,他随口般地接过她刚才的话问道。
“自陛下受伤也有些时日,陛下的伤可有大碍,伤口可还需每日换药?”
吴太医只当他关心君主,如实告知道:“大人放心,陛下的伤口也已结痂,无大碍了,不过陛下惧怕留疤太深,每日还会涂抹些祛疤的药膏。”
宋承修敛下眉目,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
吴太医转身专心抓药,没一会,两包药稳妥地交到了宋承修手中。
“大人如若身体还有不适,可再来。”
宋承修颔首道谢:“多谢,本官还有事,告辞了。”
离开太医院,宋承修径直走往玄武门,府上的马车在外等着,小厮等得有些久,现下打着盹,迷蒙中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来,他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清醒了过来。
“大人。”他心虚的喊了一声,急忙将马扎放好。
宋承修看了眼手上的两包药,将其扔给了他,随后躬身上了马车。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小厮懵圈地看着手上的药,一脸关怀问。
马车里传来不温不火的声音:“赏你了,别浪费。”
小厮更加懵了懵:“谢……谢大人。”
马车里,宋承修正闭目养神,回想起刚才太医的话,他思绪略沉。
莫非是自己多虑了,皇宫看守森严,想要狸猫换太子,并非易事。
可是,若不是换人了,那为何自醒后那人便如此怪异?
言行举止既像她又不像。
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中,宋承修思量一番,觉得此事还需进一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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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以为的后宫:人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地方,每天男人都在为引起自己注意而争风吃醋。
实际上别人眼中的后宫:断绝仕途和志向的囚笼,好男儿应志在四方,为天地立命为百姓立心,绝不当男宠吃软饭!
 
第10章
 
是夜,乌云闭月,夜幕笼罩,京中太史局悄无声息溜进一道黑影。
来人身手敏捷,功力不错,竟丝毫未让门口那两个半梦半醒打着盹的人惊觉到任何动静。
屋里光线通明,这里面放着的都是些记载的史事,以及皇家族谱和一些与帝王有关的记录。
在皇家出生的人,除了诞生之初会记录生辰八字,亦会记录最初的体态特征,但这些东西,最后也只有最尊贵的帝王才会被史官们找出留存记录在册,其余的,就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宋承修目光快速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没错,正是他偷偷潜入了进来,在翻看了两侧的书架后,终于在另一个架子上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他拿起上面的卷轴打开看了看,上面内容用朱砂誊写着有关现任女皇的一些信息。
例如生辰八字、偏爱喜好等……
而另一旁,还有一轴关于她的画像,再往旁边,便是一些关于她继位以来所做的所有大小事的记载。
宋承修快速翻阅查看了一遍,又将那副画像打开看了一眼,画像上的女子眉眼中威严浩存,和印象中的无差,不过又感觉少了几分灵气。
最后将卷轴上的字扫视一遍,宋承修原封不动的将其封好。
他踱步走至窗边,如来时那般,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幕里。
满室彻底恢复了静谧,仿佛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
傅青桑清早醒来时,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梦到自己被困在了一座岛上,而这座岛马上就要沉了。
她被这岛上的人团团围住,似是索命的恶魂,那些人在不断地指责和唾骂她为什么不救她们。
那般理直气壮,说得好似她是有什么神通广大一样,能当救世主,能阻止这个悲剧发生。
真是离谱又慌乱的梦境,傅青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简直被这个乱糟糟的梦影响了心情。
也懒得再继续睡了,她将宫人叫了进来,重新换了身衣裳,去了身汗后,才差不多将心情从梦里调整过来。
照例去上了朝,见到宋承修时,傅青桑也想起了昨天的事,心情又像是吃了翔,想到这颗菜捞来不了自己碗中,她浑身不得劲。
果然吃不着的东西最令人惦记啊。
散朝后,这回傅青桑将户部侍郎留了下来。
为了解决为一个男人发愁的办法,那就是找更多男人来转移注意力,傅青桑想起了选秀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些天,应该不少美男报名吧?
于是她向户部侍郎冯琛询问一下进展。
冯琛闻言面色有些吃紧,他吞吞吐吐地回话道:“回陛下,目前还在海选之初,微臣、微臣暂未统计名数。”
这话他完全说得心虚,额间冒出了不少冷汗,他并不是没统计,而是根本不用统计,压根就没人报名。
皇宫虽比外面锦衣玉食,但无人报名也在意料之中,现如今后宫的男妃,都是在朝中多少有些地位家势的。
民间那些无权无势的,自知进宫也攀比不上,更何况进宫便相当于断绝了一切的仕途和志向,哪有男人愿意葬送前程,去沦为争风吃醋,整日活得像个深闺怨妇的。
只是他都不能如实说,免得伤及陛下面子。
傅青桑并不知晓此刻冯侍郎内心在想些什么,她听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那便等海选过后再禀报于朕,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冯琛作了一揖,转身退了出去。
他走后,李公公从一旁走了过来,低声禀报道:“陛下,奴才听闻德君近日病了。”
傅青桑不太明白来跟她来说这个干嘛,后宫的人鲜少来她面前走动,她仅有的两次主动借宴席之名召集他们一起,也未见有人主动与她亲近,大家似乎都忌惮她,但又不得不臣服于她。
她淡淡问道:“那请太医了吗?”
李公公回道:“请了。”
“请了就行了。”
想来是感冒了,男人都身强体健的,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李公公欲言又止,最后斗胆上前小声问道:“陛下可要去看看德君?”
傅青桑不明所以的偏头先看了他一眼。
李公公整个人一怔,有些怯懦地收回目光,他解释道:“陛下近来都不曾召人侍寝,可是觉得……”
不等他话说完,傅青桑突然起身打断了他。
“回未央宫。”她脸色有些异样地说道。
下腹阵阵热流传来,这熟悉的感觉,傅青桑有些不太好。
李公公以为是自己多嘴触怒了圣颜,正惶恐担心之际,傅青桑已然匆匆迈步出了御书房门。
……这么急。
李公公摸了摸头,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未央宫,傅青桑发现果然是大姨妈来了,想来今天真是个不太好的日子,早上做噩梦,亲戚又来造访,堵心。
命人打了些水,她决定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宫娥将水温试好,又将衣服摆好,傅青桑脱了外衫,回头时,发现身后竟还站着一个人。
“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出去吧。”
她不习惯洗澡有人看着,但这个习惯未央宫的人早就知道了,怎么今天……
“陛下,还是奴婢来伺候您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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