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要改嫁——施黛
时间:2022-03-08 09:10:00

  “别怕。”陈敛嘴角勾起笑意,好似在嘲笑她的慌张胆小。
  可这种情况,男女同浴……怎么被人看到。
  陈敛看她表情严肃,也很快收了笑,接着手腕一动,轻而易举般运力将桶中的水扬出去小半,水面瞬移,姜娆赶紧双手抱胸。
  “你……干嘛。”
  他没解释,一手压上姜娆的软腰,接着一把两人抱进自己怀里,姜娆便这样猝不及防地瘫软在他胸口处了。
  幸好水面降下了,不然这个姿势,一定叫她呛水不可。
  “藏好。”
  他声音低低的,压迫在姜娆耳畔间。
  叫她一瞬感觉四周空气都震了震。
  她任由陈敛搂着,一时竟头脑发胀般忘记挣一挣,就这样纵容他占了便宜,最终只是软着声喃喃地问了句,“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吗?”
  “嗯,他看不到,别出声。”
  “……”
  他胸口好热啊。
  姜娆腰际以下被浸泡在药浴中,脸颊同时又被他前胸肌肤的温度烫得不敢动弹,一时间呼吸沉沉,一动不敢动了。
  蒙灯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她因心虚心跳得厉害,可耳下的动响同样剧烈,似乎那人此刻一点也不比她来得轻松,姜娆眼睑微动,心想,难道他也如此紧张?
  可蒙灯是他小徒弟,他应是能应对自若吧。
  “师父?”
  蒙灯进屋,先是疑惑出声。
  姜娆手心紧了紧。
  不是说这样抱着不会被发现嘛?
  陈敛动了动,开口带着倦意般的沉,“把草药放在门口,你出去。”
  “师父,你方才不是还嫌药浴麻烦,非让我寻来仙鹤草捣碎直接往伤口上敷吗,怎现在又泡了?”
  姜娆眨了眨眸,原蒙灯在疑惑这个。
  可……陈敛明明一点也不嫌泡药浴麻烦,方才还理直气壮要她报恩,要求陪他多泡几次呢。
  陈敛默了默没回他。
  蒙灯似乎已经习惯被师父无视了,又贴心地走近两步,懂事问道,“师父我来帮你添些热水?”
  听到此话,姜娆赶紧警惕性地戳了戳陈敛胸口,示意他赶紧拒绝。
  她刚一碰到他身上,就听见一道暗哑到极致的哼声从他嗓中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里面似含着强行忍耐的意味。
  紧接,便见他垂眸,半睨着眼警告她。
  姜娆立即缩回手,不敢再动。
  蒙灯见状也奇怪,“师父,你怎么了?”
  说罢,正欲走近过来探视。
  陈敛当即阻了他。
  “这边不用你帮忙了,时间不早,你去休息吧。”
  蒙灯顿住脚步,心里茫然了下,随即应声,将手中草药放在门边后,带着疑虑离开了。
  姜娆听到关门声,终是松了口气。
  腿部有些僵硬发麻,她稍微动了动,却发觉身下人一下将她抱紧。
  肌肤贴紧,同时也听到似是碰及伤口般,吃痛嘶了一声。
  “……陈敛?”
  两人保持着最亲密的姿势,可陈敛一改方才的情动难持,他眸底那般清明,一字一句说得好不清晰明了。
  他说:“赛马会那日,宸王曾问我,姜家小姐是看上了我陈敛什么,竟愿意弃了眼前荣华,东宫尊贵,冒这抗旨的风险,来与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情意绵绵。”
  姜娆心中刚刚泛起的漪荡也尽数归于平静。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知晓这一刻早晚会来,只是她没想到会这样快。
  姜娆欲起身认真和他谈。
  陈敛不放手。
  坚持着,“就这样说。”
  姜娆妥协,她羽睫微动,细细看着从他胸口蔓延而下的水滴,状似轻松般说道:“怎宸王殿下也这样爱打听。”
  此话含着试探。
  她并不知陈敛与宸王究竟是何交情,却惊觉两人私事已被其知晓,姜娆难免心生防备。
  陈敛却安抚一般,闻言收紧了手下力气,将她护进怀里,“我的事不必瞒他,殿下可信。”
  “殿下可信,那你信不信我?”
  姜娆有点无赖地反问回去。
  陈敛无奈地捏了下她腰上软肉,开口有点咬牙切齿的警告意味,“不许耍机灵。”
  姜娆吃痛,身子没骨头似的一下软在他身上,紧接娇滴滴地抗议,“若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会三番五次来寻你,你又见过哪个望族淑女,肯半夜三更偷溜出来会情……”
  她及时止住,这俗话荤语葛如烟总是用来调侃她,不成想听的次数多了,自己也就记住了。
  方才差点脱口而出。
  “会什么?”
  耳边,有人凛着嗓子催促。
  姜娆面颊红扑扑的,见陈敛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只好硬着头皮说完,“会……情郎……”
  他没说话,神色却意外柔和了不少。
  很明显,这话歪打误撞抚平了他的燥意情绪。
  姜娆静了下神,大脑飞速思量,觉得时机总算到了。
  她手指轻轻点点触在陈敛裸着的肌肤上,带着依赖的口吻,随后敛神,一字一顿认真问道:“陈敛,我心仪于你,却与太子婚约尚在,你……惧不惧他?”
  说完,姜娆仰头等他反应。
  为将这句话讲出,姜娆实在费尽心思地铺垫良久。
  从庆功宴一直到赛马会,她不准痕迹地心机凑近,明里暗里地勾逗撩拨,用尽浑身解数甚至攻于美人计,就是为了在陈敛心里百般抓挠,让他食髓知味再舍不得放手。
  然后护住她,视她为自己所有。
  不容旁人觊觎,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僅朝储君。
  如今……他肯为她冒次险吗?
  半响,终等到他开口。
  陈敛一字一顿,说得坚定认真。
  “姜娆,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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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应该是唐朝,其他朝代真没这么开放,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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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只有我在担心美女的妆一定花了汗蒸不能带妆啊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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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28章 
  ◎朝堂变势◎
  这简单六字,分量极重。
  姜娆望向他晦深的眸底,依旧古井无波般黑沉,可她却仿若从中窥见了些许剑影刀光,暗影婆娑。
  他给的回应,注定了今后两人要走一条异常艰难的险路,而他本可避免这朝堂险象,避免官场污糟。
  姜娆重重吐了口气,动容之下忍着内心冲动,凑上去轻轻在他唇边啄了下。
  她学着他的话。
  “那你,也必须是我的。”
  陈敛被她意料不及的反应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将她强势欺压,“偷亲我?”
  姜娆眨眨眼,有点理直气壮的无赖,“反正都是我的。”
  陈敛无奈了下,随即冷面上终露出些纵容的笑意,“嗯,是你的,所以……要不要认真一点?”
  在姜娆微微懵愣之下,他言语好似蛊惑,沉哑的嗓音轻飘飘拂过她的耳朵,叫人直觉发痒。
  “什么?”
  她有些不明所以,随后小声询问。
  然而,陈敛此刻却显然没那么好心,来专门为她答疑解惑。
  他有些心急地伸手过去拖住姜娆的后颈,带着些宣告主权意味地轻轻摩挲。
  下一秒,姜娆便被身前男子的独特气息完全笼罩,他寸寸贴近,直至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最终只能被他捕获,占据。
  桶壁润滑,姜娆寻不到支撑,只得仰头艰配合,他额前碎发跟着动作晃动,上面不知何时沾染的水滴抖落在她颈窝里。
  等一吻完毕,那先前滴落而下的晶莹却因时长之久,早已蒸发干涸,再寻不到。
  她脑袋胀胀的甚至懒得抬眼,最后听见陈敛喘息沉着地说了句。
  “娆儿,怎就这点力气。”
  姜娆无语凝噎,“……”
  *
  从云画马场回府后,姜娆便一直心绪不宁。
  想起那日离别之时,陈敛不舍抱着她,眼中闪过的坚毅笃定,便忍不住多思,他既已决定要站在太子的对立面,接下来势必会有所动作。
  只是,后来无论姜娆如何探问,陈敛都不肯再多言,小心将她送了出去,寥寥几语地安抚叫她宽心。
  可姜娆能看出,他定是计划了什么。
  只是不肯与她说。
  阿姐在一旁瞧着姜娆正出神,伸手覆压在她手背上,缓声道:“娆儿,可是有心事?”
  姜娆摇了摇头,随便搪塞了个理由,“只是在想马上要到二哥哥生辰,不知要送他什么礼物。”
  “无论你送什么给铭儿,他自都是欢喜的。”姜媛闻言笑了笑,想想又提议道,“不如,你过几日陪阿姐去承恩寺还愿如何,顺便也给自己求个平安福回来,此番你险些坠马,现在想来仍叫人觉得揪心,承恩寺的静玄大师灵得很,你亦可给你二哥哥求个福回来。”
  闻此言,姜娆隐隐心动,她想着,不仅是二哥哥,她亦可为陈敛向神灵求庇护。
  佑他事事顺遂,一世康宁。
  *
  到了晚膳时间。
  姜元庭坐在主位一脸严肃,姜铭也似饶有心事。
  葛如烟几番好奇想开口,但心知侯爷一向不喜自己身上的没规矩样,顾及此刻还在饭桌上不宜询问,只好悻悻作罢。
  最终,还是沈镜看出些微妙,没顾及太多便直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你们俩今日从朝堂上回来就一脸忧色?”
  姜元庭似还在思索,一旁姜铭率先开了口。
  “母亲莫担忧,与我姜家无碍。”
  他先是安抚沈镜,随后才说得具体,“今日朝中是出了些事,陛下大怒,还牵连到了皇子。”
  闻言,姜娆夹菜的手一抖。
  不知为何就莫名心慌了一下。
  筷子上刚刚夹住的那块小酥肉,也十分突兀地掉落在桌上。
  大家都等着姜铭继续往下说,没人注意到姜娆这边的动静。
  她缩回手,瞬间没了食欲。
  耳边,二哥哥的话在回响。
  “太子今日参了宸王一本,告发宸王去年大胜南疆的逐亭之战,其中首要功劳并非在他,而是他手下一陈姓指挥小将,还扬言宸王贪功,非但将功臣从封赏名册上除名,还将其打压,留置到云画马场竟只给人分配了一个马官闲务。”
  云画马场……
  此地一出,姜娆面上还未有所显露,葛如烟倒是惊讶地“啊”了一声。
  姜娆垂下眼,面上依旧如常,艰难忍下此刻心惊。
  姜铭被其突然打断,皱眉指责了句,“如烟,在爹娘面前休得无礼。”
  葛如烟赶紧端坐着点点头,下意识目光瞥向姜娆,就见姜娆正紧绷着脸,面容满是凝重。
  “然后呢?”
  沈镜正听得认真,也不管这个小插曲,忙催促着问道。
  姜铭继续说着。
  “太子殿下明显有备而来,竟特意寻到了几位当年退伍老兵来做证人,那几人都曾在陈姓将军手下任职过。他们在朝堂上亲口指证,逐亭之战之所以能够大获全胜,其中关键全靠陈将军日夜训练出的铁血水军,这才及时适应了南疆近水地形,没让敌方讨到主势的先机。”
  沈镜微皱眉,“宸王殿下其人,我与你们阿爹自幼看大,他何至于如此。”
  姜媛也附了句,“殿下清风霁月,此事可有蹊跷?”
  姜铭叹了声,“人总是会变,何况皇子这个身份带给人的枷锁与诱惑,旁人怎么想都无所谓,关键是看陛下对此事的态度,谁能想到陛下竟真一点体面不留,直接当众收了宸王殿下手上的三万水师,那可是他多年经营的一点结果。”
  姜铭语气中满满可惜,这两位皇子各具护国才干,被朝臣们公认为皇位的最强竞争者。
  只是宸王不比太子,有强大的母系力量可依靠,他自小也是受尽宫内冷眼,这些年来全靠自己日积月累的谋划,终是为自己争来些许筹码。
  之前,虽到底太子这边赢面更大些,可宸王依旧有机会奋力搏上一搏,但经此事,目睹着陛下的态度,满朝文武纷纷猜测,恐怕这回宸王再无帝王之运了。
  这回,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姜元庭终是掀了掀眼,开口提醒。
  “陛下自有他的思忖,岂容得你妄议。”
  姜铭立刻收了声,闻言连忙转了话音,“爹爹说得是,我只在家中同母亲姊妹闲说,在外面自知分寸。”
  姜元庭“嗯”了声以做回应,显然忌讳这些皇家事。
  一家之主都如此发话了,其他人怎敢再就此事议论,三言两语转到其他话题,接着又都安静吃饭。
  姜娆低着头,嘴里含着口米粥,艰难半天才终是咽了下去。
  她已经全然品不出味道,以前从未觉得,同家人的哪顿餐食能如今晚这般煎熬,整个过程叫她简直如芒在背。
  二哥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打在她心口,叫她百爪挠心。
  明明昨晚才见过面,明明她昨晚才刚刚正式表露出心意,她知道陈敛言语之下的认真,知道他定是有了一定筹谋。
  可是,竟如此之快吗?
  他究竟何时开始了这些暗线掩埋。
  但无论如何,定是在昨日之前。
  想想可笑,从陈敛住处回来后,她甚至有一刻的沾沾自喜,觉得美人计得来容易,同时又担忧他只一时冲昏头脑,这才口头承诺愿意为她来冒这天下不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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