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食物供给,曲棠每日只能以水,甘臭发馊的药糊为食,原先的一颗药丸也变成了一颗半,被蚂蚁啃食的疼恨不得她将那块地给切了。
她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多久,又要被他们关多久。
曲棠同往日被绑在床上,依靠着回忆度过无边黑暗的时候,上了锁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有人抬了一桶新的药汁进来给她沐浴。
为她洗澡的人全程一言不发,就像是在执行某种任务。
洗完澡后,便将她塞进一个房间的暗室,她的眼睛对准的正是那张飘着朱砂彼岸花帷幔的红木雕花大床。
还未等她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是一男一女,他们两人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床上颠鸾倒凤,他们的动作,娇嗔的,低哑的声音都一声不落传入她耳边。
哪怕隔着一堵墙,曲棠在看见男女叠加的动作,仍是喉间涌上恶心呕吐,在没有其他感受。
“呕。”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每天都被迫来到这间暗室,看着往来男女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打扑克,听着他们窜入耳朵的声音,夜里更将她摆成其中一个姿势。
第一次的恶心干呕到了后面逐渐变成了麻木。
今日,以为同往日那样被带去暗室的时候,领路的女人突然带着她往另一处走去。
走的路都是不被太阳照到,她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宽大黑色斗篷遮光。
女人带她来到上书【缀月】的房间,清了清嗓子吩咐道:“等下见到了大人记得好好表现,将你最近学的全部用上,要是讨了大人欢心,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并不知道这扇门后有什么等待着她的曲棠咬得下唇糜烂如血,手指发颤地将门推开。
屋内同样是没有开窗的,以至于大白天里便奢侈地用上了数十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明。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带着一张银纹面具,见到进来后,方搁下手中青玉薄胎茶盏,像唤小狗一样招她。
曲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畏惧他,又在他的身上寻到了一丝违和的熟悉感。
苏扶卮见她傻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顿时心生恼意地走过来,手指捏住她下巴逼迫她抬头,视线如蘸了蜂蜜的锋利刀尖盯着她这张美艳得令人不敢直视太阳的脸。
舌尖抵住上颌,笑得阴冷密布:“红姑难道没有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吗,曲芒夏。”
“你将我伺候好了,那块糕点就留给你吃,怎么样,本官来之前可是打听到你饿了差不多三天。”双腿岔开的苏扶卮嫌恶地将触碰过她的手松开,取出蓝白条纹帕子一根根擦拭。
他想做的,便是一寸寸打断她所有的骄傲,自尊,折磨她,羞辱她,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之前的曲棠恐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经受了那么多,还现场观看了不知道多少场春日戏宴的曲棠怎能不清楚。
只是这种做法,简直比杀了她还要来得屈辱!
原先双手交叠的苏扶卮见她仍是没有动作,也不急着催促,双指捏起一块带来的桂花糕碾碎落地。
甜腻的桂花糕香弥漫在无风流动的空间,就像是撒旦同人做着交换灵魂的交易。
“想吃吗,只要你伺候好了,本官就将这碟糕点都给你吃。”
嘴里不断分泌唾液的曲棠很想要保留最后一丝自尊转头就走,但她的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跪在了男人面前。
白皙如手的手解开男人白玉腰条,嫣红小嘴凑了过去,强忍着恶心吻下。
理智在不断地拼命阻止着她停下!可她却像是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支配权。
苏扶卮见她如此主动的时候也有些愕然,又很快释然,毕竟用上了那种药的女人,哪怕她是贞洁烈女,都会变成人尽可夫的dangfu。
这,也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
只不过这张小嘴实在是太小了,不但小,还极为青涩得会用牙齿刮到他。
饶是如此,他却是没用的很快交代结束,将她的嘴塞满。
答应给她吃桂花糕的时候,手上动作一松,整碟桂花糕落地四分五裂。
面具后的脸带着看好戏的成分:“不好意思,手滑了,地上不脏,这些桂花糕捡起来还是能吃的。”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还想要将他给的东西吐出来,恶劣的伸出微凉指尖捏住她下巴,眼睛玩味地盯着她嘴边白zhuo,喉结滚动间命令道:“吞下去。”
“要是漏出一滴,本官便饿你十天。”阴冷薄凉的话不像是开玩笑,更像是命令。
“乖。”
纵然嘴里的东西再恶心反胃,曲棠仍是咽了进去,抓得血肉模糊的掌心也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更击溃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有关于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