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放心?”白清竹满脸不信的瞄了一眼冷夜臻“你只会与她一块胡闹。”
“她是皇上,她说的话我哪敢不从。”
“你也是将军。”白清竹无奈,这冷夜臻是个武将,行军打仗不择手段从不计后果,一向睿智多谋,但到了慕容孤词这里就会变得很蠢。
“我可不敢以下犯上,万一她不高兴宰了我多不划算。”
慕容孤词轻轻咳了一声,二人纷纷将目光转移过去,只见她已有倦意。
“夜深了,你们且回去休息吧。”
白清竹深看了她一眼才随冷夜臻离去,踏出营帐,回望,帐内烛灯已熄,渐渐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来。
“走吧,别看了,她连走了两天两夜,想必是累及了。”
待脚步声远去,慕容孤词缓缓睁开双目,在那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许鬼魅。她等不及了,也懒得顾及他事,包括她自己。
一个人来辗转走到士兵的营帐,像是命运的使然,一抬眼,便看到那个清秀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许是太过惊讶,少年竟将手里的茶盏打翻了下来。
慕容孤词焦急的轻唤:“小心。”随即疾风掠过少年身旁,稳稳接住那杯即将落地的茶盏,复又重新放在少年的手里。
“你为什么会来?”萧琰难以相信,那个冷酷不择手段却又从不言败的姑娘居然会从那高高的龙椅上走下来,并且来到了他的面前。短短数日别离,她比起以前更瘦了,说真的,她完全不像个女人,女人有的所有身段她都没有,一袭男装,无人知晓她究竟是男是女。
慕容孤词没有回答萧琰,良久才缓缓的说道:“萧琰,从军不适合你,你该回去。”
看他的,萧琰轻笑了,静静地对自己说道:“那是我的事就不牢皇上你费心了,皇上,夜深露重,请回吧。”
运筹帷幄便会决胜千里之外,都是局中人,谁又会真正的看破迷局,寒意侵袭,慕容孤词沉闷的咳了几声,那双眸隐在黑暗里,浓郁的像一团墨将秋的悲凉尽数融进。
那双沉郁却又格外清亮的眼凝视着萧琰,萧琰苦涩的摇了摇头,很多年前宫内的花树下她也是这样的神情。为此,他付出了代价,如今,他再也不敢去触碰。
“慕容孤词,其实你谁都不爱,你只爱至高无上的皇权。”
“你如此认为我吗?”慕容孤词抬首望了望无尽的黑夜,神情悲怆。
萧琰俯身一拜:“我祝你今后坐拥天下高枕无忧,繁华永世,万载千秋。”
慕容孤词缓缓抬起手来却在那人转身的时候复又放下,万载千秋,繁华永世,其实在萧琰心里那些忧愁的岁月一直都在,只是有了执念便不会觉得寂寞,可惜,时过境迁,有些人终究回不去了。
营帐外不远处一股白烟升起,慕容孤词微眯起眼,轻轻道了声:“终于来了。”
夜色中一白衣蒙面女子坐在马背上缓缓朝营帐驶来,那女子身后跟着数百名暗卫,放眼望去,向是一片黑色的海域,汹涌的朝着大地发起了进攻。
“公主,王有令,如若情况有变,必须撤兵。”白衣女子身旁站着位青衣中年男子,那男子肤色黝黑,眉目俊郎,像是位谋士。
那女子眸色冰冷的望着营地:“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她,大夏国公主岂能轻易言败。”
“公主,你别忘了,那个人她可是皇帝,你斗不过她的。”
那女子轻笑:“她是帝王不错,可惜她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人都是贪的,她也不例外,坐拥天下还想拥有爱情,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属下不明白!”
“身为谋士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白衣女子缓缓抬起手,冷声下令,“众将士,听我号令。”
“尔等誓死跟随殿下!诛昏帝,斩其首,诛昏帝,斩其首!”
“进攻——”
青衣男子缓缓闭上目,沉痛哀叹:“十万精魂,你为了一己私利,值得吗?”
白衣女子望着青衣男子的眼,勾唇轻笑,坚定不移道:“值得!”
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不过都是世人心中的执念,在这纷乱的江湖里不经意间丢了心而已。
“世人皆道你慕容孤词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可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黄土满地的营帐篝火通明,白衣女子目光傲然的盯着站在马下的慕容孤词,只见她清淡的面容挂着自信的笑,隐隐的令白衣女子心生惶恐。
慕容孤词负手讳莫如深的望着那白衣女子缓慢笑了起来:“你们那么希望朕死,朕怎能让你们如愿!”
“慕容孤词,我十万精兵取你性命,你逃不掉!”
慕容孤词被十万精兵围的密不透风,他们在得到命令后疯狂的向她发起了攻击,慕容孤词快速移到一名士兵身后,扼住他手腕夺过长剑,挥剑刺入他的心房,快速拔出剑来,与他们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