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自己来。”
她都是二十岁的人了,被人抱着喂饭像什么话,便伸手去拿筷子,想从薛奕手上夹过排骨。
“可以啊,自己夹了多少次菜,今晚上就弄多少次,不弄出来不许睡觉。”薛奕脸上和善,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
云琅吓得忙扔下筷子。
薛奕的能耐,她可是领教过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于是,云琅吞下怨言,吃掉所有薛奕喂的饭菜。
今晚薛奕似乎很高兴,盯着云琅看了许久,怎么看也看不够。
两人腻歪一阵,薛奕叫人撤下桌上的剩菜。
“大人,我想通了,不应执着那糟心事,日后我要好好报答大人,因为大人待我是真的很好。”云琅牵着薛奕的手,在庭院中散步,“好到我也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和大人分享。”
薛奕指腹捏了捏云琅细软的指节,不正经道:“最珍贵的东西?是我想到的那个吗?月月娇气,每次都哭着挠我后背。”
云琅面颊升起一抹烫意,嗔了他一眼,极力反驳道:“才不是大人说的这个!”
“我指的是喜乐,还有就是能逗大人也开心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尝试。”
薛奕“哦”了一声,音调上扬,“如此,还是我说的那个啊。”
“大人!”云琅难为情,腮帮子气得鼓鼓,想松开他手,发现怎么也甩不开了。
轻哼一声,云琅梗着头往前走,“不同你说了。”
他怎么净说些臊人话。
当夜,薛奕每每亲吻,必有回应。
他缠着云琅学了新的样式。
两人发现墙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久旱逢甘霖,欢喜洽得乐。
薛奕唇凑了过来,与她耳鬓厮磨,“还是要多吃肉,有点硌手。”
云琅胸膛被抵在墙边,恨不得把他嘴堵上。
今晚一桌子菜,盘子里的肉,一大半都是她吃的,腻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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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长肉,雪花倒是胖了一圈。
夏日的午后闷热难耐,榕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听得人异常烦躁。
云琅在地上铺了块毯子纳凉,谁知她坐地上看账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个东西在她身上乱抓,吓得立刻睁了眼睛。
看到是两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她不由松了口气。
乌梅蹦到了她身上,两只爪子逮着她胸前的丝绦扯,幸好云琅多缠了几圈,不然此时早就被它扯散了。
这厢,雪花瞧见云琅醒来,红玛瑙一般的眼睛跟侧躺在地上的她对视一番,旋即往她脖子蹦去,长长的耳朵蹭了蹭她雪白的脖颈。
然而就是这么一跳,雪花尖利的兔爪滑过云琅胸脯,齐襦裙未遮盖的那边留下一个红印子。
云琅痛得蹙眉,拎着雪花放到地上,她挠挠雪花肉乎乎的腮帮子,“雪花,你闯祸了。”
现在的雪花足足胖了一圈,摸上去软绵绵的。
云琅一动,乌梅也跟着跳了下来,它蹦到耷拉着耳朵的雪花身边,两人并排,整整齐齐。
“今日就罚你少吃一半的干草。”云琅小惩大诫,撸着雪花身上的软毛,“以后可不许再这样的。”
她低头看了眼胸脯,还好印子不大,也没出血,过两日就能好。
将账本收回桌上,云琅把齐襦裙换下,将胸前的小红印盖严实后怀里抱了两只兔子到凉亭玩耍。
是夜,薛奕褪下云琅外衫,看见她雪脯上的红印子,目光变得不和善起来。
云琅抬手掩盖,解释道:“今日抱着雪花玩,不小心蹭到了它兔爪。”
“它摸你那处作甚?”薛奕不悦,若不是只兔子,他早把那冒犯之人一顿暴打。
云琅手臂搭上薛奕肩膀,撒娇道:“磕磕碰碰也是难免,再说是很浅的印子,明日就好了,大人又何须跟雪花置气。”
薛奕瘦长的手指捻上肚兜束绳,轻轻一扯,丰盈没了束缚,云琅面额绯红,抬手欲去找遮掩,却被他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