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医女逆袭记——红太狼
时间:2022-03-09 08:59:41

  杜福玲心里直翻白眼儿,怎么从长计议。择日完婚,估计是要等她们身子好了,就会完婚,那她就偏不好,至少拖上一个月,最好能见拓跋启明一面。
  杜福玲咬牙说道:“我的事,可曾告诉祖母了?”
  祖母最是疼她,自从算命之人断言,她是王妃之命,还说其兴发杜家之后,祖母便将她宠上了天。
  芳妃答道:“祖父说,此事不说与祖母,只透了口信儿,说我请皇上为你赐婚。”
  心若在宫门外,下轿子,换马车。风长行坐于车驾上,驭车而行。
  心若见他依然生气的样子。几番打起车帘,想与之言语,见他冷腮冷脸,又放了下来。
  马车又行半个时辰,再不说,恐己到曾府,到时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于是复又掀起帘子,鼓起勇气道:“可否进车厢,我有话说。”
  “说吧……”
  “我想你进来说。”
  “就在这里说。”
  “那不说了。”
  心若生气地放了帘子,不顾四下有人,低声求和,舍了多大的脸。
  他不想听,那就不说罢了,反正生气之人不是她。扑地一声,用力放下车帘。
  风长行知她生气。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叫他是那胳膊呢。
  明明是她的不是,生死关头完全不顾忌他,现下可好,到成了他的不是了。
  还是叫了人过来驾车,一掀帘子,进了马车,坐在心若的身旁,转头瞪眼看心若。心若堵气,将脸侧向另一边,不搭理风长行。
  风长行开口道:“你叫我进来,却不言语,是叫我看你吗?你今天是很好看。”
  出宫时,外面飘起了小雪花儿,慧妃担心若受冻,将杏色白狐裘披风给了她。
  雪白的颜色配她桃花粉的榴裙,衬得雪肌晶莹,粉面含春,说不尽万种妖娆,画不出千般风情。
  心若又好气,又好笑,他这是在说些什么。不想浪费难得在一起的光景,展颜道:“我是想问你,打从昨晚上起,便似生气,可是我得罪你了不成?”
  风长行的眼睛盯着心若,回答道:“你着实是得罪我了。”
  心若有些丈二和尚,偏着脑袋看他,“那你说说看,我哪儿犯了错。”
  只她在身旁,便心满意足,哪里会真生气,不过是矫情罢了,“昨晚上福源宫里,你冲将出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若是救不得你,你会如何,我会如何?”
  “我……”心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
  风长行接着道:“你当时的心里可有我一丝一毫?”
  心若听明白了他生气的缘由,也知自己这事是有些冲动,忽略了他的感受。
  当下双手抱住风长行的手臂,头顶在他的上臂,如小孩子做错事,撒娇一般样。
  “当时那情形,我只是不想让丽妃,慧妃难做,便想着……”
  “可是想着这条命就拿去吧,反正后面的事,两位娘娘定会完成,你回京的目的己然达到,旁的也就再无牵挂了。”
  他说的几乎无差,心若也是佩服他,只是这个时候不能承认,“我不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在左右,必能护着我,不然也不会就那么、傻傻的冲将出去。”
  “真的?”风长行半信半疑,将蹭在手臂上的头,轻轻抬起,捧着心若的脸,盯着眼睛看,只是马车内不甚明亮,也分辨不明,“可是真的?”
  “真的,我对天发誓。”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矫情的好机会,风长行不打算轻易放过,“可我还不是十分的相信。”
  心若知他故意矫情,确是自己有错在先,就顺了他的意吧,“那我给你绣个荷包如何?”算做她赔礼道歉的礼物吧。
  “哎!”风长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知要等多久,一年呢,还是两年。”
  “不会太长,我试了药之后便无事可做,就可以绣了,快则半年,多则一年吧。”说完心若自己都想笑,这哪里是要送礼,分明是要折磨人。
  “那我还是不要了,你再想想送我些旁的吧。”
  “那要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送你便是。”
  “一时之间,难以决定。这个礼物先留着,等我想好了再说。话说,你己欠我多次了。”
  “是,你是我的大债主。”
  风长行心情不错。刚想着再靠美人一些,不想心若挣脱了他。
  捉起风长行的手过来,三根手指便搭到了脉上,忽道一声,“大事不好。”
  风长行一惊,“如何,休得骗我。”
  “公子己有身孕,且一月有余。”
  待风长行反应过来时,心若己趴在风长行的腿上,直笑得花枝乱颤。风长行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道:“我生得孩儿,也唤你娘亲。”
  这句话如暖风一般,轻拂二人面颊,两个人的脸皆有些微烫。风长行用手掌心,轻轻地抚着心若的脸。
  粗粗的掌心带着他独有的温热,让心若多日来紧张的心弦,难得的放轻松,竟昏昏地睡去。风长行若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不敢动丝毫。
 
 
第298章 曾老夫人
  皇宫与朝庭大员的府邸,并不会太远。今番走得如此久,是风长行发现有人跟踪,不知是何人,所以特意绕了两圈。
  马车停了下来,风长行小心将心若扶坐,轻声道:“该醒了,不能让曾家等太久。”
  心若揉了揉了惺松的睡眼,整了整装容,披上杏色披风,“这里的碳盆太暖和了。”
  长一去叫门,风长行先下马车,小心地将心若扶了下来。长一只扣了一声儿,大门应声而开。
  从里面出来一个四方脸的中年汉子,面带着笑,一副管家的模样,“可是常心若小姐到了?”
  “正是。”
  管家立即遣身后小厮,“快去禀告夫人,就说三小姐己到。”转身迎了出来,“一早夫人就吩咐在下候在大门,就是为了迎候三小姐,快请进,快请进。”
  管家前面引路,自有旁的小厮引着马车。庭院深深,却不显奢糜,花草繁茂,绿树参天,亭台楼阁,处处透着古朴,典雅。
  过拱门,穿花厅,再走一条长长的甬道,抬眼便瞧见,甬道尽头的宅门大开,门口处站着几人。
  曾夫人是名门闺秀,最在意女子行容举止。原来慧妃说及结义之事时,本不是十分欢喜,担心远乡女子粗鄙无理,坏了曾家的名头。不过是为了二女儿的家事,不得己而为之。
  特地站到门前,远远的看见一白披风,桃粉榴裙的女子,身形窈窕,莲步轻移,目不斜视,款款而来。
  说不出的优雅,当下心生几分欢喜。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应当相信慧儿才是。
  待到近前,这容颜,堪比天仙,先前的疑虑,倒也烟消云散,成了欢喜。心若门前驻足,躬身行大礼道:“常心若拜见曾夫人。”
  上前两步,迎出了门,“吾儿,远道百来,通身寒气,快快进屋。”拉住心若的手,牵进屋里。
  二人落座,吩咐身旁的丫环,嬷嬷泡茶,添火盆儿。将自己手上还热着的手炉儿,放到心若手中。
  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心若,一边微笑道:“大老远的赶来,瞧这手凉的。”
  “谢夫人……”
  曾夫人笑道:“母亲可要挑理了,你即与慧妃娘娘己经行过结拜之礼,合该叫我一声母亲,如何还叫夫人?”
  心若恭敬回道:“不瞒夫人,如此高樊,心若实有些惶恐。”
  话说得曾夫人满意,“现下咱们是一家人,休得再讲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们曾家的女儿名唤心慧,心乔,你叫心若,瞧瞧、这是老天给的缘份不是。
  心若你有所不知,之所以女儿的名字里皆有个心字,是因着祖母的名讳里也有个心字。我与老爷甚是喜爱这个字,所以也就续用了这个字,所以这就是天意,你莫要再推脱。”
  “那心若便恭敬不如从命。”
  “合该如此。”
  “夫人。”一个丫环的声音在门外唤道。
  “何事?”
  “老夫人说也要见见三小姐。”
  一行人出了屋子,穿回廊,过小湖,再走青石小路,到了院子的最深处。
  一进院子,心若便闻到了佛香的味道,看来丽妃的礼物是上了心的,老人家应当会喜欢。
  一个年老的嬷嬷在门前候着,引了曾夫人及心若进屋。将丫环,婆子,还有黑脸的风长行皆留在门外。
  进门上首处坐着一位身穿葛红衣裳,一头银发的老妇人,眼里精光闪烁,看着竟比曾夫人还要威严几分。
  心若行大礼,“心若给老夫人请安。”
  一旁曾夫人笑道:“你这孩子,方才就与你言明。赶快改口,该叫祖母才对。”
  曾老夫人也同曾夫人一般,打心若一进门,便仔细观瞧。
  这一瞧不要紧,心里直发冷,这姑娘可真是不寻常。难怪慧儿执意要与她结义,看来这步棋没走错。
  老夫人脸上挂着笑,“是呀,孩子,快叫祖母,你的改口礼,祖母可是一早备下了。”
  心若依言,“心若给祖母请安。”
  “好孩子,快坐吧,我同你母亲,早盼着你进府了。”
  曾夫人接话道:“可不是,心慧,心乔都嫁出去了,这府里也冷清,正好又赐给我们一个女儿。”
  曾老夫人对心若道:“听闻三丫头,擅医术,可否给祖母也看上一看?”
  心若起身行礼,“祖母,不是心若不看,而是我只擅妇人病、针灸。对旁的病一知半解,还望祖母恕罪。”
  曾老夫人这一举动,到是让曾夫人看不明白了,前儿老爷才请了宫中御医,药还没吃完,怎么今儿又要看一看,怕不是试探心若吧。
  “瞧这孩子,在宫里呆久了,什么罪不罪的。”对一旁的老嬷嬷道:“香桂,去把我那个红宝的坠子拿给我。”
  香桂迟疑,“老夫人,可是那个心形的。”
  “正是……”
  香桂嬷嬷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了看老夫人,心若有些不解。一旁的曾夫人解释了一番。
  “这块心形红宝呀,是你祖母的陪嫁。心慧、心乔成亲时,老太太都没舍得。”
  老夫人笑道:“一是她们的东西不少;二来呢,她们姐妹二人皆想要,我给谁都讨不着好,我给了三丫头,她们谁也不能说什么,你说我这个老太太多狡猾。”
  曾夫人也笑了,“可不就是了。”
  心若倒不知说些什么了,“祖母,我也给您带了礼物。”
  “还是祖母先给你吧,哪有的老的先要小的礼物。”说笑间,香桂嬷嬷己捧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锦缎盒子,回来了。放在了老太太的手上。
  老太太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坠子,捧在了手上,看了一会儿,抬头对心若道:“这块东西,随了我不少年,今儿给了你,要记得是曾家的女儿。”
  后面的话虽没说,但心若明白,记得是曾家的女儿,往后做事,不能失了曾家的脸面。
  心若看了一眼曾夫人,曾夫人点头,心若才上前接了东西,“多谢祖母。”
  曾夫人道:“我方才也是备了礼的,可母亲叫得急,未曾送出。如今到是不敢送了。”
 
 
第299章 见过父亲
  “母亲,不若送女儿一枚簪子,女儿天天戴在头上。”
  这个礼物讨得好,一枚簪子,对于曾家来说,多如筷箸。
  曾夫人说得没错,若是送得差了些,显得情意不重。若是太重,心若也不好收下。不如自己讨个便宜的,曾夫人送得也开心。
  “这有何难。女儿,将你的礼物,呈给祖母吧。”
  心若到外面风长行的手里,将一个卷轴拿在了手上,转身进屋,呈给桂香嬷嬷,“祖母,这是一卷经文,为彤云法师所写。”
  “什么。”曾老太太眼放精光,“彤云法师,丫头从何处得来?”
  心若不解地回道,“是丽妃娘娘所赠,我也是借花献佛。”
  老太太己从卷轴里拿出了经文,仔细观瞧。全然不顾下首的人了。曾夫人看着心若道“三丫怕是不知这彤云法师、是何许人也。”
  “确实不知。”这些事情,她无从知晓。
  “彤云法师、乃大周佛法最高的法师,居于皇家庙宇。通常只有皇家之人、才能得见真颜。你父亲也只是随皇上见过一回。他写的佛经更是千金难求。”
  “何止是千金难求。”曾老太太终于抬起了头,“对于礼佛之人,简直是无价之宝。想来你与丽妃也甚是投缘。”
  “认得姐姐之前,我在绮丽宫为丽妃娘娘治腿。”
  “难怪了。丫头,你这份佛经是祖母最喜爱的礼物,祖母受用了。”
  曾夫人识得老夫人的脾气,起身道:“丫头,咱们走吧,你祖母怕是要进佛堂里了。”
  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曾夫人命身旁的丫环碧草、送心若回屋子休息。并告诉她,晚饭时分,曾老爷会回来,一同用餐,到时派人来请。
  碧草带着心若到了双心阁,解释道:“两位小姐姐妹情深,这个双心阁是左右两个院子连在一块儿的,左边的是大小姐慧妃娘娘的,右边的是二小姐的。”
  进了屋里,暖暖的,分明是早早地点了碳盆儿;
  妆台上的首饰盒子,各色的珠玉,钗环一应俱全;
  柜子里也全是新衣裳;连桌上的茶水也是热的。
  心若推说累了,要睡一会儿,将碧草打发了。将风长行唤了进来,给他倒了茶水,推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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