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儿从未听过他如此骇人的声音,更是被这莫名的兴师问罪激怒:“你说什么?”
“如此污秽之事你还想听几遍!”他毫无顾忌的大声训斥她。
邬巉在旁听着已是怒不可遏:“王谊!公主千金之尊,不容你一次次放肆诋毁侮辱!”
“等不及宣告你们的苟且了吗!”
毫不留情面的辱骂让珅儿怒气骤聚,她一步步走至他跟前:“你给我把这话收回去。”
“你已做出之事我如何收回!你是玉叶金柯,可也别把我当作那性情怯懦的武攸暨……”
“闭嘴——”
她的怒吼随着一记耳光一同宣泄向他。
“从没有人敢如此辱骂我,你已经做尽了惹我发怒的事啦。”
王谊承受着脸上火辣的疼痛,眼中怒火更盛:“就算你挖去我的双眼又如何,我亲眼所见之事你如何抹得去。”
他的强硬直逼的珅儿暴跳如雷。
“你给我滚……从今往后不准再踏出府门半步,否则我砍去你的双腿!给我滚——”
疯狂的吼怒令当下的秋景染上了寒凝,王谊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如此污浊之地何人能待下去,你还能待下去吗!”
怒斥过,他愤然而去,珅儿却在那许久不能动弹,她此生从未受过如此痛骂,如何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邬巉知道她受了大委屈,记恨王谊之余更担忧她的情绪,赶紧上前:“公主不……”
他的话突然止于珅儿的手掌之下,他能感觉到喉咙被多大的力气钳制住。
“你敢害我!”
邬巉强忍着不适:“那王谊真的如此重要吗?”
“我说过不准再提他!”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已然成了一道血淋林的伤口:“若不是你故意,他早在十丈之外就身首异处啦,怎能来到这儿羞辱我!”
邬巉这才惊觉自己漏想了什么……
珅儿已从他的模样中证实自己说的都是对的,手下的力度更加重啦。
“你毁了我的清白,我只能让你死啦。”
邬巉承受着窒息的痛苦,双手却没有丝毫还手挣扎的意向。
“若是……这样能还给公主清白……我死去又有何妨。”他眼中已无眷恋之意。
珅儿却因这句凉了心。
“还不了……从未听说过,女子的名节还能偿还……”
那些厌恶的话还在她耳畔回响,一股酸涩跟随着涌上眉心,她的身体再也使不出力气。
邬巉因此撤离了她的钳制,踉跄着扶住旁边的红柱站稳身子,大口喘息着回望珅儿,她却已离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叫不回她,重重的一拳砸在柱子上,发泄心里的愤恨。
☆、伤人
珅儿带着满身凄凉回到驸马府,一进府门便再难收拾那过重的酸楚,跌坐在石阶上掩面痛哭起来。
纾饶闻声匆忙赶过去:“这、怎么了这是……”
珅儿却是一直哭,不肯说出原因,纾饶不明所以,只能立即挥着拂尘吩咐守卫:“关门关门……”
然后瞪着跪侍的汀欢芑欢:“究竟怎么回事儿?”
汀欢胆怯抬头,告知了他今日之事,纾饶听后骤然大怒,在此时机生出这番事端,岂非火上浇油!
“混账丫头!你们在外是如何侍奉公主的?怎能让外人随意近公主的身!”
二人惶恐的告罪,珅儿却哭的更伤心啦,纾饶不再急于怒斥她们的大意,蹲在台阶下担忧的凑近珅儿。
“公主快别哭啦,这驸马就是误解啦,等他气消一些,您再好好解释此事,驸马会相信您是清白的。”
“他不会信的……”她委屈的趴在腿上,好像再无颜面抬起头来:“你若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定不会再要我解释的。我从未被训斥的如此卑贱,还有什么脸面解释……”
“我的公主啊,在驸马跟前掉些脸面又能如何呢。女儿家的名节是何等重要,何况误解您的是您的夫君啊。您不说清啦,难不成要他一生误解您对他不忠啊?”
珅儿稍稍止住了哭声,抬起满脸泪痕:“可他认定了我跟邬巉有私情,根本就不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