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下巴,咽下口水,随即又伸出另一只手,慢慢靠近。而此时昏迷的孟采却悠然转醒,朦胧的眼看不真切。
她揉揉双眼,才看清眼前的人,她惊恐的指着他,可还没等她喊出声,就被捂住唇,发不出声音。
“别叫别叫,再叫弄死你。”
孟采僵住,害怕地双眼睁大,她盯着那个人眼睛看,确信,她再叫真的会杀了她。
她不知所措的握紧拳头,脑中飞速转着,再想办法。
就在此时,洞外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孟采侧目,看见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接着拿出长剑,在那个没反应过来时,一剑刺进那人的后背。
血红飞溅,划出几道弧度,零星的血丝落在她脸上。孟采闭上眼,不想看。
“饶命,饶命。”
“啊啊,大人饶命。”一时间,尖叫喊声同时响起,响彻苍山。
“没事了。”沈翼亲亲她的额头,抱住她才发现她手脚冰冷,冻得发抖。
他扔下剑,打横抱起她,满眼心疼,不忘回头对着林平交代:“知道怎么处理吗?”
“知道。”
沈翼颔首,随后抱着她离开。
孟采望着他,放宽心了,可眼眶湿润了。她哽咽着问:“怎么找到我的?”
天色这么黑,如何能找到这来?
“张阿树带大黑来了。”
她探头看看,才看见大黑跟在身后,在摇尾巴。孟采又哭又笑,觉得平日没白给它好吃的。
她揪着他的衣袖,还想问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声音,她想了想,钻进他怀里,寻求安心。
他们都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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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她病了一场,只是单纯的风寒,喝了几贴药就好了。她没问何四娘最后怎么样,反正不管如何都是她自找的。
怪不得别人。
倒是为了她,沈翼好像瘦了些,成天跟在她身边,就怕发生之前那样的事,虽然她劝过,但是不顶用。
“夫人,搬去县衙住怎么样?”
沈翼嬉皮笑脸,眉眼上扬的神情跟以往不太一样,多了些少年人的活力,显得亲切多了。
孟采敛眸,绯红的脸颊泛起娇羞,她侧过身,道:“不怎么样?”
“哦。”他应了声,又厚着脸皮问:“那为夫今日可否留下?”
她撅着唇不说话,真是多此一问,不管她说行不行,都是会留下的,问什么?
“不可。”
沈翼耸耸肩,打个哈欠,模糊不清的说道:“青青,我好累,去歇息了。”
她就知道。
孟采扭头,看见他已脱了衣裳上榻,她笑笑,又顷刻间敛起笑意,跟着进了屋。
“夫人,快上来,都暖了。”他轻拍身旁的空位,笑得像狡猾的狐狸。
她水眸乱转,犹犹豫豫的走向床榻,刚坐下,就被他一把抱住,接着倒向床榻。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子,“你想干嘛?”
“想抱抱你。”沈翼将她转身,灼热的双眸凝睇她,郑重道:“昨晚你做噩梦了。”
“是吗?”她怎么不知道。
她疑惑的看着他,接着又听沈翼在她耳边轻语,“以后可以依靠我。”
孟采忍着喜悦,嘴角疯狂上扬,“嗯。”
既然他说都可以依靠他,那…屋侧的茅坑满了,也可以依靠他了?
心里想的正得意,然后就听见沈翼道:“农活交给林平。”
他是怎么知道的?
孟采收起笑意,撇撇嘴转身,却被他桎梏在身下,“在想什么?”
“没有。”
沈翼不信,将她笼罩在小小的床榻,被褥一拉,盖住两人,声称要好好看看她的心。
其实,她没想什么,只是想以后好好在一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