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自认为的“我没有被讨厌”相违背,逻辑链混乱,陷入富冈义勇式困惑。
说出“你讨厌我”后的富冈义勇正在努力完善逻辑,可能……哦不,他已经陷入死机状态了。
但我知道他这种状态的时间并不长,他总会用更加富冈义勇的逻辑解释清楚这一切,可能是只有我讨厌他,也可能是别的。
总归,我今天是不用勉强自己吃一晚上的萩饼了。
不过事情没有往好的方面发展,在我说我会做萩饼后,他的逻辑链自动完善成功,从死机状态恢复过来。
“你讨厌我在别的地方买萩饼。”
确信。
然后,“你什么时候做萩饼?”
富冈义勇今天被讨厌了吗?
没有。
富冈义勇没有被讨厌。
柱的工资是个谜,反正我在闲暇时间做鲑大根和萩饼就是因为水柱的工资够高。
每天有鲑大根吃的水柱提着萩饼送给风柱的时候,风柱接受了,风柱臭着脸接受了。
富冈义勇没有被讨厌。
确信×2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对无惨当讲不当讲,但是,我肯定是会讲的。所以在某一天夜里,无惨收到我的脑内消息时差点将温文尔雅公子皮崩坏,这并不是我的错。
只是我太过优秀的缘故。
哦,那个啥,无惨大人,我好像从医疗部门转到前线战场了。
我玩飞镖的功力得到了广大病患的认可,他们一致决定让我去前线当一个远程辅助。
意图不遵医嘱想要在伤没好前去杀鬼的鬼杀队成员,无论是癸级还是柱,都直面过我扔的飞镖。怎么说呢,一个医生想要让病人待在病房里不要乱跑去送命的心情压倒了一切,能从我的飞镖下逃出来的柱都是强者,但在他们不用一些有杀伤力的招式时,想要从我手里逃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走路没有声音也好,趁着我不在悄咪咪想要溜走也好,还是试图嘴炮让我明白鬼杀队的意义也好,凶着脸以柱的身份让我放他出去也好。
我的回答都是一套飞镖外加一句“不行”。
听起来着实是过于胆大妄为了点,还有为鬼争取时间的嫌疑,以下犯上,数罪加身。但谷川弥生作为医生,还是一个能够治疗鬼王至今还活着的医生,对自己的医术是相当有自信的。
我判定为不可以的时候,就是真的不可以。
鬼杀队里的成员是人,断了的手脚不会长出来,受到的伤也不会立刻愈合。重伤未愈的时候冲上战场不是勇猛,而是无脑,是白给。
他们觉得他们伤好利索了。
但是医生还需要为他们负责。
保证每一个鬼杀队队员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去杀鬼,是蝶屋的人需要做的事。
这一点,虫柱提醒过不安分的伤员很多次了,也笑眯眯的拦下了几个不听话的。
“现在还是要好点的。以前的话,不听话的人更多。”
因为对鬼的仇恨太重了吧。
鬼杀队里很多人都有家人恋人死在鬼手里的经历。
“弥生,你想成为我的继子吗?”
蝴蝶忍问我。
我在收拾第二天要用上的药材,帮助蝴蝶忍完善可以对付鬼的毒时,她像是随便问问一样,问出来这句话。
“欸?忍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义勇先生说你天赋很好。”
“富冈先生说的应该是我厨艺天赋吧,忍小姐。”
像蝴蝶一样的女性微笑着:“我觉得弥生的天赋比我好。”
第39章
可以给无惨写一封信,标题叫什么呢?
《因为太过优秀在另一家公司升职加薪速度太快我该怎么办?》
《让十二鬼月离我远点,我到前线批发紫藤花了》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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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继子明明超强却不适合日轮刀。
加上一个书名号就能成为轻小说,说不定还可以捞一个畅销轻小说的奖回来满足一下我若干年前的文学梦。
鬼杀队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日轮刀,我进来的时候没有,成为继子的时候,依然没有。
我是一个可能有剑术专精但是没有一把刀能撑过一回合的人,我指的是加buff的情况。一刀下去,刀碎人亡。
因为用的太顺手了所以忍不住加上buff,这个理由导致每把日轮刀到我手里脆的跟纸糊的一样。
蝴蝶忍是九柱里唯一一个不能砍下鬼的头颅的柱,我也是继子中唯一一个不能碰日轮刀的继子。按理来讲,我学花之呼吸虫之呼吸怎么来说相性都很高的,结果因为本人真实性格和身体原因,我跟暴躁老哥大眼瞪小眼。
明明想成为虫柱继子的我不仅不能继承蝶屋,甚至还要跟一个暴躁老哥日日相对。
我和不死川实弥都很不知所措。
“啊,你这家伙,就是让富冈义勇送萩饼的混蛋吧!”
能够生生将一张带着疤痕依旧池面的脸被颜艺扭曲到凶恶的青年,就是我现在的继父……呃,师父,不,还是老师吧。为了同我的老师打好关系,我决定入乡随俗:“是的,老师。你就是非要医生揪着耳朵才能好好养伤的混蛋吧!”
第一次见面,我们双双进了蝶屋。
蝴蝶忍在包扎的时候笑意就没下去过,“所以不死川先生就跟你打起来了?”
“忍小姐,我说的是实话。”
“老子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是的,老师,你说的是实话。要吃萩饼吗,富冈先生送来的。”
如果不是面前有蝴蝶忍在笑眯眯的看着,我的老师不死川实弥将会第二次让我认识到什么是风柱不好惹。但就算蝴蝶忍在边上看着,他咬萩饼时表情过于凶恶,让我感同身受。
我开始对着他咬萩饼。
富冈义勇过来的时候,这种沙雕场景让他若有所悟。去取个药回来的蝴蝶忍就看见水柱和风柱继子都瘫这脸对着风柱咬萩饼,风柱额上十字乱跳,空着的一只手开始摸索身后的日轮刀,她咳了一声:“弥生,你们要喝紫藤花茶吗?”
“喝。”
就算我是鬼,就算我没有味觉,但是紫藤花茶这种东西,已经在十二鬼月和老板中开始流行了,作为流行的始作俑者,我对紫藤花茶的耐受能力强到离谱,甚至想在里面加碎了的日轮刀。
“干杯,无惨大人。”
我在脑中默默的说,“祝愿你每天都能晒晒太阳喝杯紫藤花茶。”
风柱被新收的继子和水柱迫害。
暴躁老哥看见这两张脸现在都想抽出日轮刀跟他们打一架。其实我们两个都是搞错了一件事而已,如何与风柱打好关系。
“萩饼。”
“男人的友情就是打出来的。”
“我懂了。”
不死川实弥:“……你们懂个屁!”
“那你很懂了,师父。”
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齐齐盯着他一双带着紫的眼睛。
不死川实弥感觉到了窒息。
我原本是想好好的当一个辅助的,结果我的战斗风格跟风柱意外的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风柱在战斗过程中可以用自身是稀血中的稀血的优势,用自己的血让鬼处于醉醺醺的状态。他不在乎自己受了什么伤,杀鬼的方式在医生看来想摁着他脑袋训他一个小时。
我身为一个医生,原本应该惜命的。结果嘛……
“你不要命吗!”
这是今天训练过程中不死川实弥不知多少次骂我了。即使是在训练过程中,我用的方法也是以命搏命,用全部的体力让战斗在极短时间内结束。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极其恐怖,短时间内的攻击如同骤雨铺天盖地。我放弃了所有防御,专注于进攻。
这种方法,可以短时间内彻底抽干我的体力,不能秒杀对方就是我死。
训练结束后我被快气炸的不死川实弥留在训练场里冷静。
“你这种攻击方法死的比谁都要快!”
“你还是蝶屋的人,难道还要老子教你怎么保命吗?!”
“要是碰见十二鬼月,你以为老子能救得了你?还是十二鬼月会老老实实等你下一轮爆发?”
我老老实实挨训。
死不悔改。
之所以进攻性那么强而完全不顾及防御,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知道没有人和鬼能让我重伤,防御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至于十二鬼月,都是我同事,我上前线批发紫藤花茶的时候,他们知道医生恐怖的不会凑上来,不知道的,凑上来死就死吧。
冷漠jpg
不死川实弥有我这么一个继子是人生最大的难关。短短几天,训练场上我捏着木质苦无手里剑的身影甚至让他觉得训练没什么意思,看到水柱富冈义勇那张脸的时候,也没什么意思了。
心累,疲惫,不想说话。
我在呼吸法上的天赋的确高,但全集中呼吸.常中都没办法拯救我超强度爆发后的脱力。训练结束后,不死川实弥在擦汗,我在训练场上躺尸,直到他过来搭把手将我送到蝶屋,沿途当然是做一个凶恶脸的风柱应该做的事,训斥。
鬼是不能学会呼吸法的。
上一黑死牟是因为以前学过呼吸法后才转化成鬼的,成鬼后也改了一下鬼杀队的呼吸法,才有现在他用的月之呼吸。
我能学呼吸法,在无惨面前是因为血鬼术,实际上是buff和忍术。
我的血鬼术虽然也算个bug吧,但是在鬼杀队眼皮子底下用血鬼术,我还没那么勇。
蝶屋的环境,蝴蝶忍的笑容和不死川实弥凶恶的眼神比起来过分亲切。
“弥生今天又没听不死川先生的话吗?”
“不知道怎么改。”
我在脱力后泡药浴时,看见自己的胳膊都在细微的颤,“已经尽可能的压制自己了,但是,还是不行,我的气力撑不到几分钟。”
“你会有办法的。”
办法总是有的。我跟鬼厮杀了几场,单方面碾压后,我决定走极端。当然这让我的老师又气到了。
我走了攻击性的极端。
打游戏加点全加攻击,其他数值全部初始数值,用我老师的话讲,就是“你能活着还真是幸运。”
这不是幸运,而是必然。
有无惨为我保驾护航,我能死在鬼手里?我那只乌鸦都说不可能。
从后方到前线,我有了自己的传讯乌鸦。有了自己的特质苦无和手里剑,太阳石打造,还涂上了紫藤花毒。没任务时在蝶屋给受伤的鬼杀队队员治伤,有任务的时候用无惨导航去找那个不安分的鬼,看看他的进度和成长,不行的就砍了。
我碰见这么多,没有一个是老板说行的。
老板对手底下员工的耐心可见一斑。
我杀鬼的难度在于赶路,至于鬼吗?
我的乌鸦说我深得岩柱真传,请他们喝一杯紫藤花茶,请他们晒太阳,简直大慈大悲佛光普照。
末了,我还问:“你幸福吗?”
被钉在树上只剩个头等太阳的鬼没有回话,因为他已经回到极乐了。紫藤花毒对普通的鬼来说太过分了点。
如何超度一个鬼?
首先一套风之呼吸,能活下来的鬼才值得超度,然后给他喝表示友好的紫藤花茶,喝完后陪他一起看太阳。如果还没有死,那就是我的药成功了,我可以从鬼杀队功成身退给老板送药了。
但我还在尝试的路上,老板也还在清理废物的路上。
我没有碰见过十二鬼月,因为他们的实力无惨还算看得上,所以他们都在躲着我。我是医生已经足够可怕了,背后还有一个鬼王无惨,上弦们都安安分分的,下弦蹦跶就是找死。
总体上来讲,鬼其实没有减员,因为鬼诞生的速度比我杀得快多了。
就是有一点。
我战后脱力的问题。
每次我那只乌鸦跑到附近有紫藤花纹的人家,都不用开口,就有人出来跟着它走。
我结束与鬼的战斗后必定脱力已经是鬼杀队的常识了,“隐”的成员从一开始的懵逼到现在的熟练,我的老师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的依然暴躁,都是见证我脱力次数的证据。
最严重的一次,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老子懒得说你了!”
第二天我从脱力状态缓过来,一骨碌就带着水柱进了老师的门。
他送萩饼,我土下座。
不死川实弥头上的青筋和黑十字一起飞舞。
“你们两个,串通好的吧?!”
怎么可能,我们清清白白。
富冈义勇:“嗯。”
我和富冈义勇在风柱的门口互相看了看对方。
我说:“我要是被老师赶出师门,你能收我当继子吗?”
话音刚落,我就被门后面的一只手拖了进去。
“你想都别想!”
第40章
老板,我成柱了,你现在什么感想?
无惨让我闭麦。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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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里女性柱级角色都不好惹。
恋柱甘露寺蜜璃有蛇柱看着,虫柱本人是温柔腹黑已经不好惹了,新上来的柱谷川弥生又是蝶屋出身。
作为新上来的一个柱,我从风之呼吸里弄出来一个适合我的呼吸法。我原本想要的名字是忍柱的,以此向无惨老板表示自己没有跳反,只是能忍。无惨让我领了新呼吸的名字滚。
是的。
我是史上第一个让鬼王为我的呼吸法命名翻了一夜书的柱,也是史上第一个鬼王捏出来一个下弦就为让我砍了升柱的柱。我在此期间还一直脑内骚*扰他。
“忍柱和忍之呼吸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啊,无惨大人你要求太高了。”
“闭嘴!”
“我不想。”
“忍之呼吸.一之型.紫藤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