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之呼吸.二之型.太阳矿石。”
“忍之呼吸.三之型.阳光普照。”
……
“我说闭嘴!!!”
我最后还是没能当成忍柱。还因为搞毛了顶头上司再次头疼了一整夜,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无惨给我丢了一整套呼吸法的命名。作为鬼中的始祖,他是个文化人,但是我太烦了,他心态有些炸。
得罪上司的后果是我当不成忍柱,当了一个雾柱。这个命名……
我的老师风柱:“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骗人?用个岚柱都贴切一点啊!”
我们老板的审美被我搞没了呗。
他气到敷衍。
我的呼吸法连配套的招式命名都很欺诈。比如一之型.平流雾,按理来讲应该起个雾以示对雾柱这个名称的尊敬吧,结果别说起雾了,就是平平无奇的一支苦无扔出去,带起一点风声。
我连笑都笑不出来:“好菜啊我,老师,我想回去当你继子了。”
不死川实弥那天追着我打。
“你给老子再说一次!”
雾柱谷川弥生是一个对自己没有半点认知的人,经常性挂着笑脸给自己的队员各种关于她实力的误导。
在柱合会议的时候,同样的“我跟你们不一样”的柱,跟水柱常常对自己的实力感到自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能提出来的就只有医术和稍微温柔的性格了。
但在鬼杀队的新人科普里,她是真的不好惹。
曾经是风柱继子,背后站着凶神恶煞的风柱,还有跟她关系好的水柱和虫柱,至于实力?
一个没出手前让队员们幻想着想要保护的想要她以后成为自己一个人,哦不,柱的专属辅助。毕竟雾柱她经常性的说自己算是辅助,而且也是蝶屋出身,一开始是一个纯医疗人员来着。
出手后,队员心目中那个温柔的需要人保护的女神形象,咔嚓一声全碎了,变成了女武神。毕竟是单人解决了下弦六的柱,出手暴裂一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个头啊!
每个初见谷川弥生的人都觉得这位雾柱可能走的幻术这条路子,后来看过她出手后,漫天的苦无和手里剑交织的寒光将他们的猜测拿在地上踩。
幻术?
啊,没必要,雾柱不是柱里最强的,但是一定是柱里面最具有攻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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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一脉出一个辅助的几率接近于零。他们早该明白的。
在他们的新人指导手册里,我这么强,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很弱,理由是我的爆发力极强,持久力非常短,俗称“打完就跪”。
脱力真的是雾柱撕不掉的标签。
连炎柱炼狱杏寿郎都曾拍着我的肩说:“唔姆,少女,你还需要锻炼啊!”
然后一把扶住快要跪下去的我,将我带回了蝶屋。
看起来这的确是缘由,然而,真实原因是因为我的呼吸法没有花里胡哨的特效,打起来我不得劲。
输了。
我看完富冈义勇的招式后,安详躺平。
想要水柱那样的特效和打击感,除非我苦无和手里剑扔空,那时候的特效和音效都很赞,就是我跪的快。
富冈义勇在躺尸的我面前安安静静的吃鲑大根,我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怀疑人生。虽然看起来奇怪,但这正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之一。最不累的一种方式。
因为没多久我就得披上我的白色大褂替代品白色羽织去蝶屋,微笑服务来蝶屋的伤患。所以我们并没有进行日常交谈,那太费神了。
蝶屋里蝴蝶忍还在忙碌,而我作为一个医生,救助伤患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因为柱的身份,所以我能空出来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有时候陪着蝴蝶忍挑选药材的时候,蝴蝶忍看着我眼下的浅青色,勒令我去睡觉,语气是温柔的,但是气势,就算她是笑着的,也不要搞错了勒令和建议的区别。
“弥生应该知道休息的重要性吧,不去睡觉吗?”
睡不着的时候我会翻来覆去,然后被隔壁的忍小姐笑眯眯的制住:“睡觉。”
“哦。”
然后重新躺好,“晚安,忍小姐。”
我每天都在翻医书力求医术的精进,有疑问的地方就跟蝴蝶忍讨论,不死川实弥有时候赶巧了,被我们当成人体模特摆弄了一下。
后果就是风柱和雾柱间的手合。
人和鬼的治疗方法最大的不同是,我治疗鬼的时候只要保证他不会当场死亡,他就可以恢复过来。人不一样,人的身体比鬼要脆弱多了,药剂分量什么的都需要调到精准。
我觉得我掌握的不是很好,蝴蝶忍说我是在苛责自己。因为早年的经历的所以对自己逼的太紧,不顾自己的身体,连脸上的微笑她都觉得是因为不好对着人哭泣。
她没有明说出来,只是在我想要熬夜的时候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我:“还不休息吗?”
童磨真的是个艹人设的好手。
我只能这么说。
我回鬼杀队的驻地的时间其实不是很长,因为柱嘛,天天奔波在路上是常态,像我这样的,出一次任务必须要休息一天的才是怪胎。每次回来离开时身上带的东西里,有一大半是蝶屋特制药丸,用来补气养身的。
还有蝴蝶忍招牌微笑:“不要受伤,弥生。”
如果不死川实弥也在据地的话,我还能得到老师实弥式关心,“别死了,小鬼。”
至于富冈义勇,别多期待一个能将“我觉得我好菜,我不该当柱”说成“我觉得你们都好菜,莫挨老子”的人了。水呼组各种意义上的社交技能点满,让我在碰见他的时候,听到他嘴里的“我会替你收尸”,只能叹气。
“唯独不想听见你这么说。”
“我会回来的。”
我要是富冈语没有点满,听见他这样的话,估计刚出门就要脱力再回一次蝶屋,还附赠一个受伤的水柱。
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收尸。
啧。
别的柱出去接任务杀鬼,需要提防十二鬼月,我出去杀鬼,因为身后是全体上弦和无惨,我的乌鸦都很悠闲的站在我的肩膀上用嘴梳理羽毛。
十二鬼月碰见了我,只能算他们倒霉,上弦的话我们花里胡哨假打一通,双方好聚好散,下弦的话,我希望他们逃的够快。
这是见过我的十二鬼月对碰见我后如何应对的预演,无惨是场外指导,上三位友情出演雾柱一职,其中的童磨还兼职特效指导。
怎么用花里胡哨非常震撼的作战方式打出最小伤害,让外行人看了喊“哇塞”内行人见了喊“我艹”,假如鬼杀队有哪位大佬看出来我们在打假赛,雾柱死了他们死。有哪个鬼想要背刺医生,有这个想法当场暴毙。无惨老板的态度非常坚决:“这个活干不好,十二鬼月永久开除。”
狗头军师童磨在十二鬼月会议上提出“合理性”这个措施时,就为他“磨磨头,一块钱四个”的未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如果医生一直碰不到我们的话,很不合理的。”
为了这个合理性,十二鬼月就没了无惨老板提供的小地图,不知道雾柱的位置,就算知道了,可能也认不出来那是医生。
因为,“我友情建议医生改了下装扮和气质。”
听说那天六眼美人、老年人语速、省略号爱好者的上一黑死牟与不吃女人、追求力量的上三猗窝座单独开了一个双人会议,会议就“如何让上二读懂气氛”的内容进行了深刻讨论。会谈是有益的,双方达成了共识,只要拳头够大,打上二够痛,他就能学会怎么读懂空气。
“如果碰到的柱不是雾柱呢?”
“哎呀,这就很简单了,如果没反应过来的话,你肯定就会死啊。”
提问者心已碎,上二被上一和上三正义围殴。就算是事实,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很容易打击同事成为职业演员的积极性。如果他们不想演了,倒霉的还是上弦。
找新下弦容易吗?
放血有意思吗?
想被老板开除鬼籍,想被忍受太阳的医生日轮刀刮痧拉去晒太阳吗,不想的话,上二你嘴巴能闭上吗?
生活不易,童磨叹气。
第一个能用血鬼术走在太阳底下的医生,第一个能在紫藤花和太阳外加日轮刀的三重作用下依旧保持人形的医生,第一个在鬼杀队里混成柱的医生。
我有这么多个第一,说句全村的希望都不为过。
虽然第一个第一是无惨老板给我捏造的,我能走在阳光下跟血鬼术没有半毛线关系。但跟血鬼术没关系怎么能体现出他身为鬼王的英明神武前途远大?
没有关系也要有关系。
我说你是血鬼术就是血鬼术。
其他可能性不存在。
但我的血鬼术,老板还没捏造出来一个合适的名字,理由是我先前那个简单易懂的名字不够高大上。
所以我的血鬼术现在叫做“不知道名字但是很厉害的血鬼术”。
连有什么用老板都不让说。
总之,这几天在恶补我乱编的《厚黑学》《如何管理你的下属》等书的老板,精神可能,大概,不太正常。
我坐在高高的树上,听着老板在脑中夸我“你找来的书很不错”,乌鸦在我肩上没有发现鬼的影子。
我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脸。
第41章
我怀疑无惨的PTSD是好不了了。
允悲。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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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鬼杀队新加入的成员,有一个跟继国缘一非常有渊源的灶门炭治郎。
请让我详细描述一下他身上能引起无惨PTSD的地方。
耳朵坠着的太阳花札。
继国缘一同款。
额上有伤疤。
像极了继国缘一额头上的斑纹。
家传火之神神乐舞,跟四百年前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渊源颇深,可能就是日之呼吸的改版和残缺版。
以无惨看见一个太阳花札就想找鬼弄死他,自己则躲到别的地方等消息的德行,我只能沉痛的对继国缘一PTSD患者说:
“无惨大人,我觉得你没救了。”
沉迷管理学的无惨当然没有听到,他要是听到了,可能瞬间就崩了,直接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给我鲨掉”。
第二天雾柱对新来的队员痛下杀手的新闻就会传遍鬼杀队。
《震惊!妙龄少女对少年举起屠刀,真相竟然是这样》
《让我们走进今日说法,探寻一桩惨案背后的真相》
《细极思恐,那个雾柱竟然是鬼!》
《受害人炭×郎表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砍了》
无惨大人造的孽,无辜医生却要背锅。
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跑到灶门炭治郎家里杀掉他们一家人,事先还不踩点了解他们家的人员组成,灶门炭治郎家里也不会只剩下他和他妹妹。
没能成功抹去让他看的碍眼的继国缘一友人的后代已经够失败了。灶门炭治郎的妹妹变成了鬼,还是一个脱离了他控制的鬼,不吃人只靠睡觉就能变强的鬼。这对比何其惨烈,衬得他这个鬼之始祖没有一点颜面。
指指点点。
这些还算不上要命的话,灶门炭治郎是现任水柱富冈义勇的师弟,师从鳞泷左近次。学了水之呼吸,通过了鬼杀队的最终试炼成了鬼杀队的队员,还有几个性格各异小伙伴。
下一步我就不用说了,他学了水之呼吸,就是用来给无惨来个水调割头的。
我怀里有祢豆子,盘腿坐着,对着正在吃鲑大根,还吃的脸上都粘上的富冈义勇来了一个不太温柔但非常缺德的微笑:“你师弟真棒!”
富冈义勇:“?”
心情好到我都敢rua一把炼狱家传了四百年的发型。咳,开玩笑的,我要真的敢对柱中大哥的发型下手,至少事先要备上一堆烤红薯的。
这是对大哥的尊敬。
但是对富冈义勇,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因为熟嘛,所以我对他的头发上下其手,他也只会在吃完鲑大根后才有反应。
“有东西?”
“啊,是的。”我面不改色,伸出手来,手心里是刚刚在地上捡的一片叶子,“是这个,刚刚风吹的。”
怀里的祢豆子在看富冈义勇被我rua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虽然他的头发本来就有翘起来不太听话的部分,但是经过我的手,它由乱的还有点规矩变成了一通乱来。
水柱的颜值要不是能打,这种发型,是个人见到了都得哭。祢豆子咬着竹枷不说话,我就微笑。
顶着一头乱发的富冈义勇伸出手在自己的头上又摸了几把。
“现在没有了。”
他说的很认真。
我笑容大了点:“对,现在没有了。待会去给老师送萩饼吧,祢豆子也要跟老师打好关系。”
“炭治郎。”
“他也去。”
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拐走别人的妹妹,不告诉她哥哥这种事的人。毕竟我的老师在柱合会议时给炭治郎和祢豆子的心理阴影应该有些大。
让祢豆子被两个柱带着去见不死川实弥,还是两个被不死川实弥差点在脸上刻“不想看见你们”的两个柱,炭治郎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
“你在干什么?”
“教你师弟怎么打好跟我老师的关系?”
“我想学。”
“可你没有炭治郎的鼻子。”
炭治郎:我闻到了雾柱身上缺德的味道。
不死川实弥今天遭遇了人生最艰难最暴躁的一天,最可怕的是,他几乎能想象出来这样的日子不会只有今天这一天。
这只是最艰难最暴躁的开始。
“滚啊,你们几个!”
炭治郎战战兢兢:“不死川先生身上有高兴的味道。”
富冈义勇送上萩饼:“吃了萩饼会更高兴。”
炭治郎瞳孔地震:“不死川先生现在很不高兴。”
“老师,萩饼是我做的哦。是我做的不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