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的战力天花板过来可能都没办法活着回去。
我是可以抱着身娇体弱的绫辻都能极限运动的体术大师哦,就是被我称为身娇体弱的绫辻表情不好看,一副想打我的样子。
我们对保护异能特务科没什么信心,但是对保护我们自己和坂口安吾,还是可以的。毕竟我们这里,最没有危险性的异能力者,也只有他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多带几个行人酱的定位器,你会没事的。”
活着就是当老妈子,活着就是被针对的坂口安吾:“……”
“明明他们盯上的是M你啊!”
我:“粗点心一袋,草莓大福一盒,谢谢。”
绫辻:“咖啡,还有人偶,谢谢。”
虫太郎:“咖啡,草稿纸,还有甜点,谢谢。”
坂口安吾下意识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哦,老样子是吧。”
我们仨看着他走出门,看着他反应过来转身跑回来,听着他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看着他拉开他刚刚关上的门:
“你们!”
“我们为什么不担心,不是很明确吗?这都反应不过来,你也是太蠢了。”
绫辻摆弄了一下他的人偶,顺便打击了一下坂口安吾,“只有你会出门啊,坂口君。”
坂口安吾申请退群。
退群失败。
三个管理员驳回请求,并进行了人身威胁。
我们三个完全不担心的理由不是我们的异能力够强,三人合力,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一气呵成。而是在这个出门就碰到事故的横滨里,我们仨宅的人神共愤。
就算是成为一个轻小说家,也没有让我们多动几步,跟读者开场见面会,我们的编辑都是隔着坂口安吾等异能特务科人员来跟我们交流的,就怕有什么犯罪分子利用电话请来一个精神控制异能力者控制住我们。
异能特务科在我的异能力面前就是纸糊的。
他们不上点心,除非他们是间谍。
安保措施让我们省去了出门的必要性。坂口安吾的存在又让我们觉得不出门根本没什么的,只要一句话,异能特务科上上下下都要动起来,给坂口安吾出门买东西创造方便。
这种周到的服务,小心翼翼的态度,我们出门干嘛?
晒太阳吹冷风,明明呆在这里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出门跟人打交道?我们不出门,呆在一起的时间又太多,想要对我们下手,三人中最危险的可能是虫太郎。他异能力厉害是厉害,但不加武力值啊。
不过这些都很好解决的。虫太郎现在遇到危险了,可以直接触动我的人偶之宴,让他处于□□控的状态。虽然事后会因为操控过程中做出来一些非人类动作导致浑身酸疼,但他至少不会碰面就凉了。
我也想给坂口安吾安一个的,不过绫辻让我别这么想,他提醒我,坂口安吾是异能特务科的监察人员,我是精神控制系异能力者。
“被危险分子操控的监察者,他们会炸毛的。”
“行人酱说的他们好像猫哦。”
之后就没有再提了。
就算我们说过让他多带绫辻的定位器,好让我能救他于水火之中,事实上,我们都没想过他会答应。
他背后不是异能特务科的话,他会答应的,但是他背后有异能特务科,为了保护我们和异能特务科,他死活都不会答应。
朋友里有一个脑力派,还是不搞事的那种,我真的很轻松,不用动脑子,听他的建议就行了,也不用特别担心他的话会有坑。
“虫太郎,开始今天的小游戏吧。”
虫太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和绫辻在坂口安吾出去买东西的时间里,最近都是靠一个小游戏打发时间的。
死屋之鼠的图标不是一个老鼠头吗?我们就给它的老鼠头设计了一下身体,玩舞蹈游戏。
今天好像是……
绫辻:“钢管舞。”
啧。
希望对面的陀思不会对死屋之鼠的标志产生阴影。
第118章
我聪明的时候不多,但是聪明的时候总会坑到人。
——谷川角谷
.
这可能就是天选之子的待遇吧。
在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的时候,我干什么都有人配合的。
就比如写轻小说这件事,因为我要看读者来信,这就成了一些大佬跟我唯一沟通的桥梁。所以他们写读者来信的时候尽可能的往我的心灵知己上靠,试图打动一个熊孩子。
害。
他们就是想太多了。
熊孩子要的是什么呢?心灵知己?我都写纪实文学了还要什么知己,而且异能特务科待遇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出去?
大家都简单点。
给我的读者来信里寄银行卡,只要寄的够多,我就会跑过去看看冤大头的。并且会诚恳建议他下次可以多给点。
坂口安吾知道我这个德行,只要给我买吃的或者给我钱让我买吃的,就能刷我好感。
我至今搞不懂,他们这群大佬为什么会觉得我一个熊孩子会有思想深度?
这可能就是沙雕与咸鱼的力量吧。
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我一个武力值破格,让异能特务科当成祖宗对待的人,就不是因为什么雏鸟情结才在异能特务科待这么久没想着逃跑过。
熊孩子是没有良心的。
异能特务科能让我留下的只是它十分上道的服务态度。
大佬永远搞不清楚一个沙雕的脑回路,他们以为我在第四层他们在第五层,实际上,我需要层数这种东西吗?这简直是不把我的智商放在眼里——
我,我连第一层的智商都没有的(ω)
刺不刺激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希望大佬们不要高估我的智商,我的智商被武力值和数理题塞满了,用在其他方面的智商简直令人汗颜。
这样的我,在接到一堆大佬的读者来信后,我让坂口安吾给我装进一个小盒子里,用着严密的安保措施保护起来。
我的态度当时非常严肃,带着坂口安吾都严肃了起来:“它们有问题?”
我笑的合不拢嘴,“不是,是他们写的太好了,我实在是……哈哈哈……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疯了。
坂口安吾浪费表情,一脸的槽多无口。
这里要点名表扬陀思。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想当初我被他整得心理防线差点崩溃,被异能力丢到这个世界进行休养,结果现在——
哈哈哈,他要做阅读理解题。
我写的纪实文学的阅读理解题,让他去解析他同位体当初的做法,让他去跟那些黑泥的想法来个宇宙大爆*炸。每次开新文,就是靠着看他的读者来信才让我保持白水老师的好名声的。
只要开文,总有完结之日。
哦,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不止是陀思,其他黑泥们隔着一本书一封信,态度突然温和了起来,我怎么被他们的同位体弄得心理出问题的,他们现在就怎么给我治疗好的。
还是拿陀思举例。
从最开始的一本书,他就开始了伪装成我的忠诚粉丝的行为,《洛必达与拉格朗日》时他将里面的玛丽娜说成是“神的傲慢的化身”,还写了一堆东西来证明他的观点。
为了不让异能特务科发现是他写的信,他连自己的口吻都改了,还改了字迹,会出疏漏的地方都被他改了。
所以他的来信成功的到了我的手里,可他想不到,我对他们这些黑泥,有特别的鉴定技巧。
在他扮演一个合格的读者时,我靠着他对书中人物的分析来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
甚至由衷的觉得,这里的陀思是一个好人。
“玛丽娜在意着的俄罗斯人只是她眼中的俄罗斯人,即使他卑劣不堪,她也可以去拯救。这并非圣母玛利亚式的救赎之心,而是最深沉的恶意。”
“她永远不会注意到,她卑劣不堪的俄罗斯人对她的情感,只是理所当然的,将他们的关系下了一个永远不会变化的定义——朋友。”
“在玛丽娜眼中,俄罗斯人是她的朋友,只是她的朋友。”
“她如神明一般傲慢,亦如神明一样不可被捕获。”
“可惜,俄罗斯人抱有侥幸。”
“白水老师,俄罗斯人怎样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呢?”
从这本书开始,他给我写信的频率就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准上。此后我的每一本书,都会收到他认真阅读理解后的来信。而我有没有回复?
当然有啊。
我每天的快乐源泉怎么能断呢?不回复不让他觉得他能糊弄我,他肯这么频繁的跟我写信?
为了让他有充足的阅读理解空间,我可是辛苦的给他亲自回信了。
第一封信,我回的非常冷淡:“是HE。”
后面一步步将自己回信的字数加了上去,表示对他的重视。
我回的还算认真,就是看他问的问题是啥,然后耿直的回过去,完全不考虑他的深层含义,反正不会就是不会,当成普通读者来信来解答就OK的。
他不满意能怎么样,能跑过来打我?
我除了怕他动脑子,其他都不怕。
如果他多想了,关我什么事?
他在给我的读者来信里说能不能跟我见一面的时候,我告诉他,想要见面可以,但是我的监护人会跟着去。
特A级危险异能力者,如果出门不带异能特务科的监管人员,那叫什么特A级。我说的话是非常正直的,我要是不正直,跟他这个在逃犯见面的时候,可能会直接逮着他到异能特务科去换零花钱。
有一说一,陀思还挺值钱的。
你问后来,后来陀思……陀思他自己跑到异能特务科自首了。
我:……
我在异能特务科的监狱溜达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只陀思后,我是震惊的,震惊过后喊来了坂口安吾,“安吾,看,活的俄罗斯人唉,但是,他怎么这么弱?”
“不是说俄罗斯人都能打死熊吗?”
坂口安吾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吐槽是不可能吐槽的,只有当个老妈子,苦口婆心的让我少上点网。顺便给我解释了一下陀思为什么不能打死熊:“他只是一个……一个西伯利亚仓鼠。”
“哦。”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我知道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打死熊?”
坂口安吾:“他只是一只仓鼠。”
我:“我明白他是仓鼠,但是仓鼠为什么打不死熊?”
……
坂口安吾:“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是啊,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打不死熊?”
……
其实轻小说家的世界整个都是这样零碎的,与那些黑泥们毫不相关的日常。我可以跟乱步快乐的一起吃零食,但对于黑泥本泥的太宰之流,实在是不能亲近起来。
“因为太可怕了。”
我说,“如果真的跟我看见的那样,打通你的友情线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这是委婉一点的说辞,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我害怕黑泥,而是,一开始的黑泥们就错过了最佳的相识机会,我交了的新朋友是一个政府公务员,我的室友们也在异能特务科。
而我的异能力又是被人深深忌惮的危险。
我需要考虑我的朋友,不能随心所欲。
我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坂口安吾要是有记忆的话,大概是会吐槽到口干舌燥的。
“如何更好的帮助自己的异性朋友?”
“如何成为对方坚实的后盾?”
“如何保护自己的朋友?”
如果我能搜索,大概会搜索这些东西,然后看着一群不正经的沙雕网友们回答。我能想到的,比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是家人。
坂口安吾受的惊吓不是一点半点。
我怀疑他是能表演一个当场去世的。
“现在这个年纪的女孩难道不是需要一场恋爱吗?普通人的生活大部分不就是结婚生子吗?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啊,就是这样。
我们两个在外人眼中的戏码应该是危险异能力者跟她的监管者纠缠多年,最后决定成为家人,喜结良缘。
但在知情者眼里,我是用自己已经改变了的姓氏来告诉所有人,这个人被打上了我的标记,我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刻。
很突然,对不对?
坂口安吾并不觉得我会因为那些相处的几年时光就来这么一出的,他真的是在我平平常常写着轻小说,冒出来一句,“我们结婚吧。”后,僵硬着身体,反应不过来样子,“啊,你在念台词吗?”
“不是。我是在向我的人性求婚。”
我这种人,打起直球来算得上非常厉害的。那一段日子,坂口安吾对我这个青春期就误入歧途的少女非常的头疼,他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他,他只是认为我熊孩子病又犯了。
“玛丽娜是神的傲慢。”
“松下小姐是神无底线的纵容。”
“纪子小姐是神对喜爱者的保护。”
……
“我不想成为神,我想成为人。安吾,你是我仅存的人性。”
坂口安吾于是知道了,我还是那个熊孩子,因为自己想要成为人,就不管不顾的做出来骇人的举动。
他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在我想要成为普通人的时候,除了坂口安吾,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作为一个轻小说家的时候,我能说我抓住了我快要消失的人性。坂口安吾后来,大约是出于稳定我的心情和他对我的同情,他决定牺牲他自己了。
我那个时候,学了卑劣不堪的俄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