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医生,他希望他的病人可以真正走出来。
因为现实不可能,所以我想,这是小说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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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大家千万别熬夜,昨天熬到凌晨三点,早上吃啥都不香了。
太痛苦了。
我是个俗人,我现在的痛苦就围绕着鸡排饭凉了展开。
今天接着肝,还有个综合性研究报告,4000字。
我该不该研究一下过年对我体重的影响?
亦或是这个报告对我心灵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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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心愿,平安喜乐!
对8起,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事儿。
我不是文章屯在自己手里时间越久,我越能叨叨。
只是我之前有存稿,发了就跑。
现在我没有。
害,文章是我记录他们的生活。
这里,成了我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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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前几天下雪。
别人都在堆雪人,A直接堆了个战列舰!
—
果然,有祁贺在的地方,唐意每次都会好开心。
—
关于今天我想吃三个汤圆,先后跟我爸妈讲了。
我爸:“三个的话,你就别吃了呗。”
我:“……”
(上午)
我妈:“三个的话,你就别吃了呗,还吃啥啊?”
我:“……”
(下午)
我崩溃:“你们为什么话说的一模一样!”
我妈:“因为我们是夫妻。”
我:“……”
可是,我妈现在正在给我煮,嘿嘿,幸福啊!
第28章 意曲
“没有——”祁贺被她整得有些下不来台,有些羞恼,“你怎么那么记仇啊?”
“我才不记仇呢。”唐意冲他喊了一句,随后又嘟囔了一句,“我现在的记性特别差,根本记不住。”
她正嘟囔着,突然感觉头顶一沉,抬眼,祁贺的手搭在她的头上,饶有兴趣地搓着。
蓬勃干净的少年气,哪怕是十八岁这道坎也挡不住,总而言之,一句话,时间抹不去他的少年感。
心动吗?
实话说,非常心动。
因为他是祁贺,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唐意都会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心动。
但唐意对上他的目光灼灼时,还是忍不住地在想:幸亏啊!幸亏她洗头了!
这要是她不洗头,祁贺估计不等上手,就能看到一个头发乌黑发亮,在阳光下还反着光的油头少女。
回眸一笑……百鬼夜行。
那种时刻,谈心动,多少是虚伪了。
看着她那情绪越来越复杂的双眸,祁贺突然没头脑地来了一句,“行了,就算你没洗头,我也能下得去手。”
“我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唐意明显有些震惊,随及笑开了。
祁贺轻骂一声,拔高了声音,“我就知道!”
“闭嘴吧。”唐意轻推他。
“行行行,我闭嘴。”
祁贺配合她,用手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而后,就真的不再说话了。
问他什么,他要么是点点头摇摇头,要么是全凭肢体动作让唐意去猜。
声音逐渐远去,只剩下夕阳下,两个人被拉得斜长的影子。
他们越走越远,影子越来越近。
逐渐肩膀相依。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处花丛,花丛高低绿叶黄花相映生辉,很清新的景色。
祁贺突然提出来要两个人照张相,说着边往花丛对面的白墙走过去。
唐意不明所以,“你放着这么好看的花丛不拍,你要拍白墙?”
祁贺“啊”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眼花丛,像是在想这事儿可不可行。
半晌儿,他爽快地走过来,举起手机,“好不好看一样,反正你好看。”
拍吧拍吧,反正早晚都练P图技术。
高难度走起!
“也是。”唐意看着他,很真心地说,“不过你也好看,祁贺。”
真的好看。
只不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唐意总是下意识忽视他的相貌。
—— 因为她觉得那么俊俏的样貌配不上他滚烫的沙雕之魂。
“那必须的。”祁贺毫不犹豫地应下。
他不太喜欢别人说他好看,整得他一事无成,像个花瓶似的。
但唐意不一样。
她见过他最恣意骄傲的样子。
她说好看,就是真的好看。
就在那一刻,祁贺突然萌生了以后回荷意,要郑重其事地跟他爸妈鞠一躬,感谢好基因的想法。
虽然他从来就没打算靠脸吃饭。
—
回了家,吃完了饭,祁贺就在研究到底该怎么完美地把图P得毫无痕迹,完美无瑕。
想了一会儿,又试了好几遍,都不太满意。
他退出软件,打开相册,盯着看了将近一分钟,设置了手机壁纸。
黄花,暖阳,漂亮的姑娘。
真是世间少有的美景。
为此奋斗了几天之后,祁贺总算是P出来一张他自己比较满意的照片。
当时倒是没想那么多,P完图之后,看着照片里的他们,尤其是姜依楠手上的钻戒,祁贺在想。
以后的他们,也会像许学长那么幸福的吧?
多愁善感,从来不应该是祁贺的标签。
所以当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笑了,笑自己。
他想要的,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与其白日幻想,倒不如着眼于实际。
他们不是“也许”,不是“像”,而是“一定”。
幸福不被定义,也没有标准。
可如果她是唐意,他是祁贺,他们就一定会幸福,永远,一辈子。
挑了个周日,他去接唐意回家。
路上,祁贺把加了相框的照片给她,“喏,之前见到许学长了,拍了张照片。”
“可以啊!”唐意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思一扫而空,她看着照片,眼中有止不住的欢喜。
“看你那德行,麻烦收敛一点,我今天忘拿纸巾了。”祁贺撇撇嘴。
“要纸巾干嘛?”
祁贺满不在乎地抬起头,用余光去看她,“防止见到偶像太激动,眼泪从嘴里流出来。”
“切,我能这么干吗?”唐意反驳,又把视线移到照片上,她有些惊诧,“哎?这个不是……姜学姐吗?”
祁贺:“你认识她?她是许学长的妻子。”
唐意点点头:“小时候见过几次面,我曾经的邻居姐姐是南大研究生,然后偶尔姜学姐过来找她,现在倒是不常见了。”
“好像是有一次听邻居姐姐说,姜学姐有一个暗恋的同学,是在这边学吉他的,姓许,应该就是许学长吧。”
唐意笑着将那张大合照收下,“不过不管是不是,都要祝福她啦。”
祁贺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反而好奇,“为什么你一个学中阮的,会崇拜许学长?”
跨专业崇拜?
祁贺有点搞不懂。
“我也很崇拜林老啊,反正我就是喜欢一切弹得好听的人,许学长的吉他就弹得很好听。”
唐意用余光看了眼祁贺,目光意味深长。
祁贺不满地嘟囔,“我弹吉他也好听。”
唐意垂着头,轻叹一口气,“但你从来没弹给我听。”
“那下次,等我手里有吉他了,我就给你弹。”祁贺皱了下眉,应下。
唐意一直低垂着头,强压着嘴角的笑。
傻子,被套路了吧。
“好啊。”唐意努力板着脸,让声音变得正经一点,“没准儿我也能崇拜你啊。”
“行。”祁贺点点头,“你肯定能崇拜我。”
一连又是几天,祁贺果然给唐意发了两首音乐。
唐意就听出来了一首,是《卡农》,这首的旋律很明显,一听就能听出来。
但比起《卡农》,她更喜欢另一首。
很柔和的旋律,可能是弹奏的时候,手机离得远,所以声音显得偏小,听起来像是春风掠过清水,很干净平和的感觉。
非常好听。
唐意高高兴兴地设置完手机铃声,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没把吉他带过来吗?现去网上买的?
她敲了行字过去:【???你这是现去网上买的琴?】一秒过后,手里传来叮咚一声。
唐意拿起手机。
—— 嗯呐[嘿哈][嘿哈]
—— 是不是特别好听?[得意]
唐意静默了几秒,才回了两句话给他。
【非常好听。】【但是那个店铺是不是就你一个人下单了?】祁贺秒回:【靠?!你咋知道?】唐意彻底无语了。
她之前听祁贺说没有吉他的时候,就想着去网上看看,当然她也不懂,搜了几个网页也没搞懂什么样的吉他好一点。
然后懒得看了,直接打开个软件搜吉他,价格由五千到二十万不等,但无一例外,都是0购买。
唐意猜想可能是觉得网上买琴不靠谱,所以也没多少人买,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结果倒好,没过几天,就有了个大怨种。
唐意:【……】她顺手打开软件,往下翻了翻。
西班牙Almansa阿曼萨古典吉他457 ……
23228.00,1人已购买。
好家伙,唐意直呼好家伙。
她放下手机,试图缓解一下金钱带给她的压力,冷静了几秒钟,唐意再一次拿起手机,点开了他发的音乐。
嗯……金钱和技巧充分融合的味道。
非常迷人。
—
一晃儿又是一段日子,唐意的高二学期彻底结束,因为长期吃药的原因,她记忆力下降得厉害。
她找唐父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请个家教比较好。
期间,祁贺毛遂自荐,被唐意挡了下来。
家教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比唐意大十岁,听说在瑞宁大学读博二,长得还挺帅。
从各个方面考虑,唐父研究了制约之法——三个人一起上课。
高强度学习,十五天复习完所有教材。
客厅空间很大,唐父又新添置了个木桌子,三个人一起坐,绰绰有余。
家教老师第一天来的时候,唐父带着两个人一起见的他。
他是个很温和的人,爱笑,手上戴着枚婚戒,“你们好,我是谢知礼。”
知礼。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恰如他的人。
闲暇之余,还会讲些史书上的趣事,人格魅力把祁贺迷得死死的。
第一天上课结束,谢知礼出门的时候,祁贺和唐意出门去送他,唐意肉眼可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回来的路上,她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包纸,递给祁贺。
祁贺:“……”
唐意没觉得吃醋嫉妒什么的,他俩同性,而且谢老师又结婚了,这能发生什么事儿?
况且按着祁贺那个品性,不至于要缺德到那种地步—— 把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掰弯。
她只是想把之前那次祁贺说她会流口水的账给还回来,毕竟一句不痛不痒的反驳可不是唐意的性子。
可能是跟祁贺相处太久,她也变坏了—— 她竟然觉得看祁贺吃瘪的模样,还挺舒服的。
“嗯?”祁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
唐意没说话,就那么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往楼上走。
祁贺愣在原地,须臾,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七个字——“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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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林老指的是林吉良老先生。
最开始学习中阮的时候,唐意弹过他的《草原抒怀》—
那个音乐有一个是久石让的。
我是没听出来。
当然,我们现实中的契机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单方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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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给姜姜发过去。
姜姜:好家伙,追女孩,需要成本。
我:这本写完了,就写一个穷逼,每日为饭发愁。
姜姜:二虎呢?
我:二虎有烧烤店,他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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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祁贺他不打篮球哎。
这不能赖我。
当时体育课,我碰篮球的时候。
那个球根本不听我的话,运球运着运着,球没了。
我近乎是走到球框那里,投篮,没中……
差点砸到我自己。
投球的练习,被我整成了捡球的练习……
上完课,我跟姜姜说话。
我:之前看打篮球的男生,心里疯狂呐喊好帅,从今以后,只有一句话。
姜姜:?
我:牛逼!
等我哪一天迷上了篮球,或是打篮球的人,我再动笔写。
第29章 意曲
祁贺有时候也挺搞不懂唐意的,一个结了婚的男老师,她有什么可吃醋的?
祁贺虎头虎脑地“嘿嘿”一笑,蛮开心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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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儿,十五天的课程结束。
出于礼貌,他们两个还是把谢知礼送到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