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聿挑眉:“阿宁,这是把我当小白鼠啊。”
“开玩笑的,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没什么区别。”迟宁,“我看着做,你看着教。”
然后接下来两分钟内诸如此类的对话数不胜数。
“那是鸡精,不是盐,糖和味精其实也是两个味道。”
“阿宁,鸡蛋壳和鸡蛋是不能一起煎的。”
“阿宁你觉得,电饭煲会自动给米加水吗?”
“不会?不会那你怎么还不加水?”
“……”
迟宁也是没脾气,干脆先去做长寿面的汤底,抓着个西红柿没放。
薄知聿在旁边看,“西红柿不切吗?”
迟宁也跟着天真的反问,“要吗?”
“……”
薄知聿想走过去接手,迟宁手上正拿着大型菜刀,立刻挥舞起来,“别!说好了我做,你别过来。”
“……”
薄知聿感觉自己才是她要切的那个西红柿。
迟宁一边展现“除了西红柿什么都能切着”的刀工,一边听薄知聿给她鬼扯。
男人吊儿郎当地拖着长音,“阿宁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拿下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拿下他的胃’。”
迟宁点头,“但一顿饭就可以了?”
“当然可以。”薄知聿说,“不止是胃,我想你现在的状态,还足以拿下他的心肝脾肺肾。”
“……”
说实话,迟宁这也确实不是没脾气的人,被啰里啰嗦这么久,她气得一个走神手里的菜刀划到拇指,也是应了薄知聿的想法“除了西红柿什么都能切到”。
迟宁嘶了声,薄知聿立刻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拉到水边清洗。
她看到了,就是浅浅一条划伤,没多。
男人眉头皱着,握着她的手冲了半天没放,完事还仔仔细细地全方位无死角地检查了两遍,拿出医药箱的碘伏和纱布。
全套操作不过两分钟内。
“用创口贴就可以了。”迟宁突然好奇了,“你这感觉不到疼,所以会觉得这样的伤口是疼的吗?”
也不应该吧。
但怎么好像,她受伤他更疼呀。
薄知聿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别做饭了。”
“可是——”
“没有可是。”
迟宁抽回手,薄知聿贴创口贴的手落空,男人本来戾气就重,这会笑意全无,眼神像淬着冰,看着格外有压迫感。
外人看着铁定是鸡皮疙瘩和冷汗一起冒的程度,但迟宁又不怕他。
她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不要。”
两人锋芒毕露地对视了三秒。
早年南汀的各大新闻媒体就报道,薄知聿像冰冷的毒蛇,冷血还危险,那样的眼神谁看都会觉得是杀人凶手,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无他。
他是真会做出那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可大概没人想到这么多年后,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疯子,只要看着位小姑娘,再大的戾气都只能烟消云散。
薄知聿无可奈何,放轻语气哄她,“先贴上,等下让哥哥给阿宁帮忙,行吗?”
迟宁杏眸漫上笑意,频频点头。
给迟宁处理完伤口,这顿饭说是给迟宁帮忙,实际上还是薄知聿在做。
迟宁在洗葱,“这个头是要吗?”
薄知聿走过去,给她示范一次怎么处理,“像这样。”
迟宁噢了声,“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