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画她笑着,双臂交叠撑在身前,鄙夷至极,她冷哼,像是看什么下水道的垃圾,“那些女人个个温柔听话,都会在你脚趾头跟前跪着舔,你想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的像条狗,你啊就适合那种,成天哔哔赖赖要这要那,别他妈来烦小喜。”
“以前真心给你不是不要吗,不是不稀罕,不屑一顾吗?行啊,现在好不容易谢天谢地她能脱离苦海了,你还咬着不撒手。”
“不喜欢就走,就别他妈咬着人不松手,利用完了人都那样了还把人抓在手里,你恶不恶心?死不死啊?”
紧接着一杯水朝他劈头盖脸地泼过来,柏画骂完扭头就走。
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礼都唰的愣住了,“顾,顾总……”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高跟鞋踩在地面咚咚咚,如火如风,秦礼还没来得及和顾延打声招呼,画画她说话做事太急躁了。
可扭头看见她背影步伐气势汹汹,再不追上去就又是四五天摸不着她的动向。
“画画……他的画画……”
他脑热,深知画画比较重要。
画画最重要!
秦礼也顾不得顾延这儿了,匆匆去追。
…
顾延今天本意是来求人的,再不济是想通过冬喜要好的朋友来缓和一下他们之间冰雪的气氛。
结果。
“老板?!”助手惊慌地上前,一整杯拿铁泼下来,他那身造价八万块的西装算是彻底毁了:“我马上安排换衣!”
...
只要顾延不在家,通过监控,顾延就能清楚地看见冬喜她安安稳稳,也不哭也不闹,她甚至她开始学着做手工,做雕刻,这些事能填补空洞的心。
这段时间冬喜的精神也恢复得很好,但前提是没有顾延在的情况。
渐渐地,顾延感觉到她也有些变了,变得和之前的性格、爱好判若两人。
夜里抱着她,顾延摸着她没什么肉的腰、肋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暗夜里,他的双眸漆黑晶亮。
要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本写《亲吻小耳朵》求收藏呐
◎最新评论:
【救命?,我是看了什么啊???画风突变成这样,男女主是被下降头了吗?】
【丈夫可以改成老公,叫着别扭】
【......是失忆,又不是降智了】
【秦礼和柏画的小说有么】
【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刑”的男人】
【狗东西啊,你那是畜牲都不如啊,唯有绝育一条路了】
【秦少爺小時候的事也太好笑了吧~~~】
【有人看哭了吗?】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瓶行不行?行!】
【哇塞诶熟悉的狗血古早味道我爽了】
【我觉得虐男主可以女主生气就往男主身上砸东西把男主砸的头破血流然后还使劲打男主删巴掌划拉脸啥的都行嘿嘿嘿】
【真的很好看啊!希望快点更新!】
【这男主气的我心梗】
【这真的是虐男的吗?我怎么觉得女主实惨,女主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建议直接扬骨灰,医生上位】
-完-
第20章 、情终
◎“你放过我。”◎
迟来的爱意和愧疚比什么都轻贱,顾延开始对她好了,但冬喜却不搭理他了。
///
夜里冬喜翻身,因为有安眠香的缘故,她睡得比较沉,似乎也没有被梦魇缠绕。
顾延从身后搂着她,他单手就能握住冬喜的腰,除了身后两块凸起的肩胛骨有些碦手之外,她很柔软。
顾延的手掌心很热,指腹细腻。
冬喜现在和失忆前的性格习惯截然大改,她夜里会蹬被子,会和他抢被子,此刻她扭转身体,顾延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转过来,双臂自然而然地搂住自己的脖子,顺带还蹭了蹭他的下巴。
因为冬喜陡然的挨近,顾延一瞬间连呼吸都不敢,他的身体有些僵,喉结滚落。
生怕给她弄醒。
冬喜的脸蛋雪白沉静,小小的一个,靠近他的怀里。
似乎还在无声地呢喃着什么,但是顾延听不清。
许是她的声音过于低弱,又许是顾延自己的心跳声震荡的过于剧烈漫过了所有噪音。
总之她说了什么顾延没能听清。
以为是她冷了热了,又或者是要去上厕所,结果冬喜仅仅是搂住他的脖子,翻身继续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过了会儿她的呼吸声又变得均匀,胸腹起伏规律起来。
无人知晓,冗长寂灭的黑夜,顾延一整晚都维持着这个相同的姿势,他连换一换胳膊都不敢。
小腿麻了一夜。
...
冬喜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还有些迟钝,视线朦胧。
大床正对着的墙壁上,那一幅烫金色的壁画宛若浩瀚无垠的稻苗海洋。
一瞬间冬喜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昨晚她做了个梦,梦中有一个少年,少年拉着她,他们两个在山头,在稻田里,在小溪流前畅快淋漓肆意地奔跑。
少年扬起的衬衣衣摆,精瘦的胳膊,浓密的黑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个头比她高出太多。
少年扭头冲她微笑,笑起来格外俊俏恣意,他的身后是一排排浓稠的绿,还有风吹麦浪下的情景转叠。
春夏秋冬,光影斑驳,碎金从树叶罅隙间坠落,像是白昼天的繁星在闪烁。
冬喜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脚步踩踏的声响。
“小喜,我以后一定会飞出这里的,你信我吗?”陡然,身前的少年回过头,他勾起的唇角。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很近又似乎那样的遥远。
冬喜愣愣地盯着。
“你,你走了?那小喜,小喜怎么办?”冬喜大声地呼唤,很着急,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可惜少年压根听不见她的心声,他笑完便回头,继续拉着她奔跑。
冬喜的心一点点变得倥偬,下坠起来。
他们穿过碎石铺排下的小溪流,冬喜一跃而过,稳稳地被他抱在怀里。
二人一并走至天光。
接着,梦醒了。
冬喜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明,入目的是硕大的水晶吊灯,囚笼似的窗帘,席卷天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间怔怔落下泪来。
梦境最后,她和少年一起躺在山坡上午睡,她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挨着他。
身下是柔软的青草泥地。
那个少年,他是谁,他叫什么?
冬喜陡然一阵剧烈的头疼。
她弯腰抱住脑袋,双腿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顾延捧着热牛奶回来时,刚好看见这副画面。
“小喜?”他唤。
蹩脚的温柔声色,他学了很久的。
冬喜抱着脑袋,闻声,她的双手缓缓从太阳穴两侧挪开,脸也一点点地从下边抬起。
等看清楚是谁之后,冬喜似乎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有着一双,一双特别相似的眼睛。
对,眼睛。
但是除了眼睛外,其他完全不相干。
气质、说话的方式、给人的感觉,半点儿不想干。
但就是那双眼睛,同样璀璨,同样耀眼。
冬喜愣愣的盯着顾延。
她喃喃:“你走了,我怎么办?”
顾延看着身前冬喜神志不清的脸。
他的心乱了。
///
深知柏画那里再也不会有转机,顾延又去找过成嫣,这个冬喜在昭山仅有的朋友之一。
“画画,不管怎么说,也该是劝和不劝分啊...”成嫣这一天将柏画出来约出来,她满脸纠结。
她虽然没有柏画那么硬气,但骨子里和柏画想法一致,但偏偏那天找她的人是何全,何秘书找到她的时候,一番话说的很诚恳。
青年秘书一对漂亮的招风耳很吸引人,成嫣没办法拒绝。
“劝和?”柏画闻言,冷冷呛声,“你明知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不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成嫣不死心。
“试什么?难道你也想做对不起小喜的事吗,啊?”柏画陡然觉得火大,冲她吼完,扭头就走。
成嫣皱眉瘪嘴,难受地紧追她:“画,画画...”
“成嫣!”柏画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抓住成嫣的肩头,“你千万,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小喜。”
“可是,可是都已经这样了,原来的小喜也回不来了。”成嫣被她这句话陡然给打击到,憋了很久的难受有些抑制不住,并且也被柏画凶巴巴的模样给刺激得不轻。
柏画又何尝不是觉得难受,她缓缓冷静下来,她拍了拍成嫣的肩膀,自顾自地说,“对,反正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但是小喜不能继续留在他那里。”
“对,不能留在那里。”
...
她深呼吸,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计划,一抬头,突然看见成嫣红红的眼睛。
殊不知她自己的眼睛也早已红成一片。
“哭有什么用!那个姓顾的就他妈是个疯子。”柏画别过脸,一脚踹上身后的台阶。
///
“你只能对我卖力地叫,知道吗?”
“要是被我知道你朝别的男人摇尾巴,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又是一个清晨,男人的手在她身前摆弄。
冬喜忽然产生了幻听,“弄死我吗?”
顾延帮她扣扣子的动作就那样应声停顿住。
“小喜?”他咬唇,顾延他不解,他弯下腰轻声地唤,“你,在说什么?”
顾延试着温柔,试着伸手去帮她将散出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结果冬喜突然就对他说,“我只能卖力地对你叫,要是被你知道我对着别人摇尾巴,你就弄死我。对吗?”
一番话说出口,顾延愣住了。
在顾延错愕慌乱的当口,说完,冬喜一把推开他,猛地从他身侧跑走。
///
顾延已经半个月没回公司了,整天整天地在家陪着冬喜,也不管她是不是讨厌自己,总是觍着脸上去凑。
他好像从未像这样正儿八经地和她吃一顿饭。
原来她挑食,特别喜欢吃紫色的食物,比如紫薯、茄子、芋泥。
顾延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午间顾延问家里的管家,问她平时喜欢吃什么零食,管家想了会儿,弯腰回:“鲜花饼。”
回答完又加了一句:“尤其是用溪镇农家地长的芋头作料,夫人她最喜欢。”
顾延默默地听,听完头也不回地吩咐说:“行,你今晚安排厨房做。”
结果晚上,冬喜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对鲜花饼的偏爱,兀自吃完自己碗里的那份牛排肉就自顾自回房间去了。
顾延陡然一阵被她气笑,很快他拿了块饼也起身。
顾延脚前脚后也跟着她回去,结果回到卧室被他抓到冬喜饭后加餐偷吃零食。
冬喜嘴角还沾着罪证,忽然出现在身后的顾延,冬喜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什么以后,冬喜迅速且果断地将零食包用力往梳妆归里塞,似乎不愿意同他分享。
“给我一个。”顾延弯腰蹲在她身前,小声地祈求,顺带帮她把掉落的棉拖整理好。
白色和蓝色绒毛交相的棉拖,蓝天白云的颜色。
冬喜却死死扣着抽屉,她摇头,自上而下看着男人,笃定地排斥说:“你不会喜欢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
冬喜权衡了很久,似乎觉得很烦,男人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在她面前一直出现,并且她也害怕他今晚会发疯,于是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小片。
顾延将洒满芝士粉的脆薯放进嘴里。
冬喜屏住呼吸,顾延嚼了嚼。
“味道不错。”
敷衍完了,冬喜面无表情地说:“哦。”
说完继续将零食包往柜子里塞。
再抬头,只见男人拿着一盘鲜花饼,依然杵在她面前。
冬喜真的不想再看见他,那怕一秒。
内心的忍耐力在极速地垂耗。
冬喜的视线由下往上,一点点穿过装饼的盘子,末了她伸手拿了一块。
顾延以为她要吃,目光流露出些许期待,结果冬喜居然当着他的面径直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啪。”
一如那时。
她曾经也诚心给顾延送过鲜花饼——
但最后她是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一盒动都没有动过的鲜花饼。
盒子上还缠着她精心编织的丝带。
那时的她一动不动立在垃圾桶跟前,像一尊可笑的雕塑。
现如今成雕塑的人,轮到了顾延。
///
又是深冬的一个艳阳天。
总是被关在家里,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
这天冬喜似乎不高兴,心情不好,她恹恹地躺在太妃椅里,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的云,入了迷。就连顾延坐到了她身侧都不知道。
女孩子一截瘦削的肩头,纤长的脖颈,该有肉的地方鼓鼓囊囊,该骨瘦的地方线条精致分明。
此时此刻她没穿内衣,只套了一条蕾丝绣的连衣短裙,十分透,几乎算是没穿。
白的地方特别白,红的地方格外红。
那些私密的地方也只有顾延碰过。
带她入云霄,扯她下地狱,这些事情也只有顾延做得到。
她的脖子还有被啃咬过后的红痕,手腕还有乱动时被顾延按压的淤青。这会儿她情绪不对,且她摔坏了脑子,没有正常人的感知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