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不疼?你就这么不要脸,这么喜欢被别人抱着?你以为谁都跟老子一样卖力地伺候你?伺候你舒舒服服的?老子今天弄死你.....”
顾延被她逼急了,口无遮拦,可是等身下的人开始恐惧地崩溃尖叫之后,顾延又如梦初醒。
他仓皇将冬喜抱在怀里,凌乱地道歉。
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气氛,又被搅乱。
“对,对不起...小喜?我以为你想...小喜你别哭…我,我就是一畜生,我不会,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好好看着我,好好爱我,别再激怒我。”
他以为她愿意心甘情愿被别人碰。
…
他神色慌乱,他在不停地道歉,可冬喜突然吐在了他的怀里。
是酸水。
吐完她觉得好受多了。
一抬头,冬喜看见天空中有飞机划过的云彩轨道。
冬喜呆呆地看。
陡然,心口那儿撕心裂肺的疼。
真的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
她想走。
太难受了。
“你,你就放过我吧。”她喃喃的祈求,虚脱了,无力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
“不可能的。”
冬喜听见他这么说,那样绝情,那样恐惧。
鼻尖骤然发酸。
“求你…”冬喜的五指用力抓皱了他身后的衣衫,她顿时哭得五官扭曲起来。
久久,只听见顾延又说。
“除非我死。”
///
后来,家里的佣人全都被换了。
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冬喜忽然想起什么,她突然从台阶上下来。
“王妈...”她叫,很茫然。
然而姓宋的阿姨只是回头,她腼然冲她笑了笑,面露惋惜,她朝冬喜劝说,“小夫人啊,下次千万不许那样了啊,不值得的。”
说完她就走了。
佣人全被换走了。
顾延冲进翟医生的办公室,抓着他的衣领恐吓他,让他离小喜远点。
翟医生始终都面色平静,只说你这样,她不会幸福。
顾延破口大骂,叫嚣着什么。
最后二人被保安拉开。
…
冬喜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具体恢复到哪里,没人知道。
她最近的情绪很稳定,知道离婚无望,于是只能试着逃。
“乖乖吃饭,吃完我们去滑雪好不好?”
这天白天,顾延没有去公司,他弯下腰,半跪在冬喜身前帮她穿袜子,女孩子正盯着窗外的云瞧。
说完半天依然没反应。
“滑完雪,我们再去游乐场。”顾延继续说。
游乐场。
人山人海的游乐场,有旋转木马,还有过山车,怎么看都比在这暗无天日宛若牢笼的房间里强。冬喜终究还是动摇了,她小心转动脖子,看向顾延的脸。
他长的很好看,尤其是眼睛,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严肃,但是笑起来又很迷人。
冬喜呆呆看了好久,似乎是她喜欢的。
紧接着,她缓缓伸出胳膊向下搂住顾延,整个人朝前倾挂在他身上。
虽然害怕,但是她想讨好他。
只有讨好他,男人才不会打她。
只有讨好他,她才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好……”冬喜闷闷地说,双臂搂住顾延的脖颈,小口吐息。
顺利将她从阳台的窗边上抱下来,顾延觉得自己后背已经沁出了薄汗。
不能再失去了,心脏那儿像是缺了一个口子,只有像这样抱着她才算完整。
“乖。”顾延微笑。
冬喜被他抱着,这个角度看他,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那抹寒凉气质。
她情不自禁有些看呆。
她陡然想起来了。
靳旸。
少年名叫靳旸。
汹涌而来的记忆,在乡下天真无邪最烂漫快乐的年月。
她的心陡然完整了一大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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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疯了的怕不是男主吧,带感】
【我觉得有精神病的是男主,什么神经病狗男人啊!!!女主有机会就快跑吧!!】
【这种互相折磨真的好窒息】
【替身男主真的要笑死】
【
【男主就是贱狗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又要死要活】
【感觉会男二上位哎,作者大大决定好了吗be还是he】
【这些章看下来感觉心情好复杂,很想狠狠让顾狗和小喜be。初看是顾狗的倨傲和恶语伤害了小喜让小喜心死,但总感觉小喜最初心动的那个少年应该是靳旸,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或许?)她和顾延在一起且慢慢将感情过渡给了顾延。现在小喜失忆加上精神有点异常的状况下,就可以看出来小喜应该心里最深处是有靳旸的位置的,期待后面他俩还有戏份!虽然个人心底里超希望顾延追妻直接扬灰来着,但是一切看大大个人意愿(如果是he请一定狠狠再虐一虐顾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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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反转来了!刺激】
【dd加油】
【不会是女主认错人了吧】
【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
【哦豁,男主疯了】
-完-
第22章 、情终
◎她跑得很急,用尽全力。◎
顾延承诺过近期会带她出去滑雪,冬喜每天眼巴巴地等着盼着,坐在窗户口时刻盯着他的车子始进驶出。
结果那天之后,顾延就再没有在冬喜面前提及过任何只言片语关于出去滑雪的事。
忙忙碌碌的男人,谎话连篇、心口不一的疯子。
冬喜深呼吸,胸脯起伏,情绪迂回,眼底一点点染上厌弃。
骗子。
//
终于,在五天后,周一这天清早顾延帮她穿袜子的时候,他终于又提及了滑雪的事。
冬喜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个男人谎话连篇,将她困在这里,不放她走。
可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令冬喜抬起头。
“后天周末,我们去滑雪。”顾延一边帮她穿左脚的袜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他模样虔诚,动作认真一丝不苟,似乎对待她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冬喜听见后,不禁微微地愣住,紧接着咬唇,将目光缓缓瞥向他。
似是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她的胳膊牢牢圈住小熊,她试着去看身下忙碌的男人的眼睛,眉毛。
真的很相似,同样的潋滟,同样的乌黑深邃。
男人同她觉得亏欠的少年有着一双十分相似的瞳孔。
冬喜已经回忆起了一大段幼年的记忆,原本她脑壳空空,记不清父母兄长,也记不清自己的来路,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她来自乡下。
可是乡下的女子又怎么会和顾延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
冬喜想不明白,这很荒唐。
她万分渴望能找到靳旸,也就是记忆中的少年,她幼年最重要的玩伴。
或许他能知道一切,知道真相,能将她从这里拯救。
见冬喜呆呆不动盯着自己,顾延唇角微抬,又说了一遍:“小喜,你不是最想滑雪吗?我会教你,手把手教你。”
男人的眉骨微微凸起,那是一种很别致的弧度。
顾延继续不停地同她说:“你可以当做是我们去约会,以前这些事都是你最喜欢的。”
喜欢吗?冬喜毫无印象。
顾延只自顾自地说,似乎还挺得意,孰不知冬喜却半点儿感觉没有,甚至还觉得他狂妄恶心。
但是,只要能出去,就总归比关在这里要好,冬喜默默地想。
她不动声色地抱紧了小熊,下巴微微抬着,冲匍匐在她身下帮她穿袜子的男人轻轻点头,示意明了。
应付完继续将头偏开,不再给他眼神。
…
顾延仔仔细细帮她套好了袜子,冬喜的脚特别小,精致的线条,虽然经常会蹬被子,会用脚去踹他的胸口,但是现在,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丫很乖巧。
兴到浓时,居然忘我地在她的脚尖落下一吻。
“!”
冬喜察觉到什么,瞳孔瞪大,骤然将脚缩回去。
起身一把推开他,噔噔跑远。
回到卧室,将门“砰”的一声锁上。
后来又被顾延抓到,她发了疯似的拼命搓洗双脚。
她蹲在花洒下,任由水浇灌,手里握着软毛刷,小小一个窝在角落。
顾延站在她身后,他太阳穴的青筋在抽动。
顾延抹了一把脸,他上去抱住她。
冬喜陡然被抱住,开始挣扎,挣扎不过就用刷子肆意地戳他的心口。
“走开,恶心——”
“我想吐。”她开始哭闹。
顾延实在没办法,只得由着她。
但是这样伤害他,比用刷子来回摩擦她的脚要好出太多,顾延抱着她,任由她伤害。
只是在她耳边不停地、不停地一遍遍说小喜,小喜对不起。
男人背影蜷缩成一只虾,圈着怀里的人。
他白色的衬衣同样被淋湿。
他脸上挂满花洒淋下来的水,不停地说,对不起。
小喜,对不起。
...
预订即将前去的雪地是露天的大场子,滑雪场建在几十公里外的山庄。
场子分等级,初级中级高级,还有越野赛道。初级,顾名思义就是老少皆宜,适合新手,而等级越高要求也就越高。
顾延早年很喜欢滑雪,时常会在假期去往各个场子参赛,也拿过不少的奖杯。他是滑雪高手没错,但是冬喜就不同了,冬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滑过雪,身份地位以及出生的悬殊,使得他们二人的经历、爱好品味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登对。
其实早年冬喜曾经同他旁敲侧击过几次,想让顾延带她去滑雪,顺便教一教她,又或者他们能一起去雪地度蜜月,也未尝不可,结果当时顾延不断用工作的事情搪塞她,甚至还说她聒噪。
天道好轮回,现在顾延是拼命主动地哄求着她去了,但冬喜却懒得搭理他了。
///
出发前两天,顾延轻松就置办好一切,路线、门票,必需品以及往返的接送人员汽车。
他做事一向稳妥,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安排妥帖时,不料就在出发的前一天,顾延正在卧室内整理行李箱,他从未做过这类事。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女士衣服,正在纠结问冬喜是带这条白色蕾丝边的内内还是那条鹅黄色的,结果。
冬喜突然起身,将所有刚才顾延买回来的包装袋里的东西全部都倾倒出来,东西落了一地。
望见顾延买回来的那些帽子、手套、围巾后,她又全部一脚蹬开。
“都好丑。”她站在无数的掉落的衣服中央,说。
说着还将新买的衣服踩在脚下,用手去撕去拽,“为什么要蓝色,真讨厌。”她满脸嫌弃
甚至还将脚套进新买的手套里,“蓝色,金色,最讨厌!”她扭头冲顾延小声嘶吼。
糟蹋完毕,落了一地的衣服以及保暖用品,有些甚至已经被她撕裂得不成形状。
然而始作俑者抱着小熊,大摇大摆越过立在边上薄唇紧抿的男人,全然没有畏惧的心思。
冬喜坐进铺满羊绒毯的太妃椅内,居高临下看着顾延。
“我要自己去买,真难看。”冬喜说,语气,面容无一不带着挑衅。
顾延正举着她棉白色的小内内,眼睁睁看着她做完那一切,闻言表情有些僵住。
他下颚绷直,短暂的博弈间,他突然踏步逼近冬喜。
手中的内内被他轻飘飘地丢进箱子里,未曾叠。
冬喜眼睁睁看着男人逼近,他高大的身材,结实有力具有爆发性的手臂肌肉,突然一阵恐惧。
内心警铃大作,下意识察觉危机、惊惧之余猛地闭上眼,将头别到一边。
然而——
落地却是一声:“好。”
顾延不仅没有惩罚她,甚至还答应了她的要求。
冬喜听见这声‘好’,奋力别开的面庞上骤然漾出不可思议。
紧接着她猛地抬起头,预想之内的惩罚并没有出现,顾延仅仅是伸手帮她掖了掖椅子内的软毯而已,之后他就又开始整理行李箱去了。
冬喜面露不信,她心跳声剧烈。
她觉得震惊,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不应该是惩罚吗?那挨近的手臂,令她恐惧的阴霾。
结果呢?
顾延帮她掖好毯子后,又继续收拾行李箱。
全然没有动怒,什么惩罚?甚至他连生气都未曾。
就在冬喜觉得万分惊奇莫名的时候,顾延又开口了。
他说:“小喜,可能需要等会儿。”
男人的话语间似乎还伴随着一声喟叹,说着顾延将冬喜撕坏掉的、不喜欢的衣服悉数都收拾起来。
冬喜的眸子微微瞪大,流露出莫名。
她不信。
顾延说着,起身冲她解释,语带谨慎的商讨和哄求:“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收拾好,就带你出去买,你自己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