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都是他刚才说的那句,‘她想救你。’
可顾延依旧不停地在批评她什么:“你不肯和我生小孩,你甚至吃那种药物。”顾延一想到她那时候吞药的画面,差点儿意念又没有控制住。
“我们明明有能力孕育孩子,甚至是无尚的能力,可是因为你不负责,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宝宝,都是因为你。”
冬喜茫然着睁眼,面前的男人一直都在笑。
他究竟在笑什么?
“甚至,今天我和你朋友说,我说我又找到了你,你朋友居然说我是疯子。”
“真是有趣,你是我老婆是我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顾延越发地嘲笑起劲。
“画画...”冬喜突然明白他在笑什么了。
“她不想救我,不是她救的我!”冬喜突然开始大声地尽力撇清关系。
她不再抱枕头了,也不再不理睬他了,而是想好好和他说清楚。
她不想让无辜的画画替她背负什么,这太卑劣了。
这两声吼叫,顾延望见她像是突然变成了护子的老鹰,气势汹汹,变得活生生起来。
这样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有趣多了。
顾延像是找到了他一直以来都忽略的命脉,他见状,扑哧一声笑出来。
接着他往冬喜缩的角落里又逼近一些。
二人已经靠的很近了,脸对脸。
“怎么?不是她救的你。”
“不是。”
“可你朋友都承认了。”
“不是的!”
男人笑了一下,冬喜的心也随之一颤。
“你想伤害画画吗?”她似乎只听见了顾延说画画的内容,问完她推了他一把,“我不许。”
男人纹丝不动,但——
真是难得啊,她终于肯和他好好说说话了。
即便是骂他的,那也足够使他疯狂的了。
“你不许?”顾延捉住她推自己的小手,轻易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言语间玩味百倍,“你是个什么身份?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这种话。”
冬喜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脸,咬褪色的唇,漂亮洁白的牙齿。
顾延越看越觉得十分有趣:“我想毁她家,毁他父亲的产业,不过是一句话一抬手的事情,明白吗小喜。”
冬喜的眼底刹那间流露出恐惧和恨意。
“我不许你!”突然间,她直接小声地吼叫出来。
“不许?”顾延同样不甘示弱,又是一声轻笑,“让我不许那样,你好歹拿出点诚意来。”
“你想要什么?你还有什么没有得到!”冬喜被逼急了,她忽然跪坐起来,拽住顾延睡衣的肩带,然后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
头发顺势披散坠落,她整个人骑在他身上。
白色的是睡衣,光溜溜的双腿,下面是黑色的男士睡衣。
然而身下的男人笑的一脸恣意,甚至是欢愉。
冬喜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不喜欢他这样笑。
她小脸由于愤怒而憋得通红,接着用手死死堵住他的脸,“住口。”
“我让你住口——”她尖叫。
可是她拼尽的全力在顾延那里,不过是像是一只小猫在挠痒。
她似乎是想闷死他。
然而下一秒,一瞬间天旋地转,局面转叠。
变成她被压在身下。
头发铺在床面,像是水墨般的披散开。
“小喜。”
熟悉的体位,男人俯身在她之上。
“你做什么?你想杀我。”顾延哂笑着,他觉得很有趣,甚至会有快感。
冬喜咬牙盯着他,“我不许你伤害画画,我不许!”
“不许?你不如想想你自己。”男人毫无悔意,甚至越发地威胁她起来。
冬喜恶狠狠地盯着他,气到浑身颤抖。
终于,在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后,冬喜忽然停止了尖叫和踢打。
她深呼吸着,似乎是在哭颤。
不止是冬喜,下一秒,顾延也有些横不起来了。
这是回来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看见身下人的哭泣——
顾延眼睁睁看着饱满的水珠汹涌地溢满身下人眼眶。
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溢出来的,一颗颗连成片顺着脸颊垂落的。
这个女人,他单手就能拎起来,然而此刻却像个兔子似的在他身下流泪。
顾延的那股凶猛劲儿,一瞬间灰飞烟灭。
“求你,我不许,我求求你....”
冬喜还是死死拽住他的睡衣衣角,她哭着求他别那样做。
作者有话说:
*“不要随便践踏别人的爱,这是低贱生物做的事。”一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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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是b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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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让女主死了算了我没有恶意她这样活着也太痛苦了!!!!!!!!!!!!!!】
【呜呜呜呜,今天也为女主哭泣,虐死狗男主!!!大大,冲啊!】
【虽然但是,还是想问下作者是准备怎么虐男主,感觉现在还是在一直折腾女主的身心啊……实在不行,让女主解脱吧……】
【太惨了唉】
【我怎么感觉女主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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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什么时候才可以强硬起来呀,老是这样被男主逼迫看着好难受呀】
-完-
第43章 、情终
◎她只要一哭,顾延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或许是因为身下人突然之间的哭泣,又或许是因为她那一遍遍的‘我求你’。
求饶和流泪,无论哪一样,就算是分开都会令顾延感觉抓狂,别提双管齐下。
她实在太娇弱了,脖颈、手臂、腰肢这些地方细长得仿佛掰一下就会断掉。
就是这样一个弱气至极的女人,居然敢和他较劲,不要命似的。
可即便她弱成这样,争斗的结果,却是他用尽了心,局面也未曾向他靠拢。
从前她不论多疼都会隐忍,而今就连哭都是那样的铺陈,顺着他心脏缠绕,呜咽、控诉,一点点像是针扎般的折磨。
顾延的心有点麻,他同样有些颤抖,咬牙垂视身下的人半晌,最终,他拗不动了。
他投降,投降还不行吗?他受不了她哭。
妥协后,顾延不再强势了,他欺身抱住她。
成年健硕男人的身体重量加在身上,冬喜呜咽了一声,因为他忽然贴过来的唇齿。
顾延用手臂圈抱,胳膊收缩间将她整个拥住。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哄着。
她只要一哭,顾延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抱着她,用体温去安抚她,顾延尽可能地温柔一些去亲吻她的下巴。
这个动作明显带有讨好的意味,可冬喜哭的泪眼朦胧,被亲吻着依旧固执地拽着他的衣服肩头。
她哭起来的样子简直太破碎了。
整张脸都皱在那儿,胸口因为哭颤而晃动,脸憋的通红,源源不断的泪珠盈睫。
“唔...”
这一抱,冬喜的神智又恢复了不少。
“不哭,不哭了。”
男人真试图蹩脚地对她轻哄什么,让她不要哭后又咬牙轻声承诺,“我答应你,不毁她。”
不毁她。
冬喜听见他在耳边一声声的安抚,他说不会伤害画画了,这才慢慢停止恐惧颤抖。
...
抱了一会儿,冬喜的脸埋在被子里,不愿意露出来,但是五指仍死死抓住他的衣摆。
怀里人依旧有些抽噎,是哭泣的后遗症,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
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还是持续了一阵子,终于,冬喜五指的力道渐渐松却下去。
顾延也没再逼她。
“睡吧。”顾延说。他关掉卧室的灯,侧身搂着她。
顾延抱着她,整个夜晚没再做什么。
/
一夜深眠到天亮,这么久了,顾延从未睡的如此安稳过。
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身畔空空荡荡,顾延一愣,接着猛地坐起来,他捂住有些胀痛的头,无暇去管自己,直接翻身下床去找。
步伐匆匆凌乱。
去哪儿了?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真的不能再失去了,心脏那儿像是破了个口子,血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可是卧室里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顾延恐又要犯病。
结果突然的,他听见旁边洗手间传来抽水的声音。
顾延骤然顿在原地,他下床后连鞋子都没有穿,闻声直接匆匆跑过去。
卫生间内,只见冬喜正坐在马桶上,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
顾延送了一口气,可是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冬喜正愣愣盯着自己腿间,她的裤子上晕染开一大块的红色血迹。
“小起...”她很无助,皱着眉头。
口吻焦急落索。
“我又流血了。”
“我来那个了。”
..
她说着,似乎是听见有动静,于是呆呆可怜地看向卫生间的门。
是男人,他站在门边喘气。
可不是记忆中的少年,他不是路小起。
冬喜顿时不再说话了,而是愣在马桶坐垫上:“....”
不仅仅是冬喜,分明就连顾延也愣在那了。
/
换好卫生棉,冬喜又换了一身全新的衣服。
棉白色的长裙,简单的泡泡袖方领设计。
她的脖颈处有触目惊心的草莓红痕,从换衣间出来后,她沉默地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男人正在身后给她梳头发。
一梳到白头,举案齐眉老。
她头发很长,以前上学的时候,她这一头乌黑的长发就很惹眼。
顾延都记得,那时候的她就很漂亮,动情至极,他甚至还弯腰亲吻在了冬喜的发尾。
“小喜,你好好爱我吧。”男人亲吻完,在身后说。
“就像以前那样,我保证也会好好回应你,珍惜你,爱护你。”
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提刚才在卫生间发生的事。
顾延说了一堆,坐在软椅内的女人毫无反应,甚至连拒绝、嘲弄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半点儿。
顾延:“....”他看着被暖色光灯泡包裹着的人,她像是会随时在眼前消失掉一样。
他忽然就害怕起来。
/
后来,又过了好些天,冬喜依然还是不愿意说话。
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那天夜里,因为听他提及柏画而情绪激动哭过之外,她好像再没有主动和他说过半个字。
他们之间依旧是夜里一起睡觉,白天顾延去公司,冬喜一个人自己在卧室自己玩自己的,她谁也不搭理,新来的保姆接二连三都被她气走。
她似乎只剩下沉默这一个武器。
这天卧室的电视机开着,因为看见电视里有人在跳舞,冬喜本来在发呆,突然就鬼使神差地盯着电视机,后又在卧室里也跟着电视里的人跳起舞来。
光着脚,踩在铺满羊绒地毯的木质地板上,她跳的动作凌乱,乍一看毫无章法,但是细看一阵子又会觉得,她似乎是有些基础在的。
但是为什么会有跳舞的基础,她明明毫无印象。
顾延晚上回到家,冬喜正老老实实坐在卧室的地面上,电视里已经不再播放舞蹈了,而是财经新闻。
他望见她抱着枕头,正盯着电视机出神,电视里的人各个光鲜亮丽,似乎有什么眼熟的面孔一划而过。
她嫌少这般喜欢看电视,后来,等顾延看了监控,他才了然了什么。
夜里,顾延贴近她,对着她心脏的部位亲吻。
忽然就说,“你很乖,小喜。我想奖励你。”
男人嗓音沉沉,像是魔鬼在耳边絮语。
但显然,她最近确实很乖,虽然气走了很多保姆,但是她有乖乖吃饭,有乖乖睡觉,不再想逃跑。
冬喜已经半睡着了,“唔..什...什么?”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并且觉得身体某处传来异样的滋味,那是舌头的触感。
“我送你去学跳舞,好不好?”顾延趴在她身上,突然朝前突进。
冬喜被彻底弄醒了,她不解地看着趴在她身上的人。
她以为自己正在做梦,梦还没醒。
冬喜皱着眉,眼底朦胧:“...”
脸上是满满的疑惑,他在说什么?
“呵。”一声轻笑,顾延觉得她迷糊的样子很是有趣,他不吝啬耐心,又重复了一遍:“小喜,你听清楚了吗?我说我会送你去跳舞,你愿意吗?”
跳舞...?
这下冬喜是彻底听清楚了,很难不能听清,因为男人几乎是嘴对嘴地同她说。
可是这令她感到意外,她还从未接触到这般的好意。
犹豫和不确信之间,冬喜看着男人温意的眉眼。
装的吗?尤其是在床头灯光的晕染下,他看起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见她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拒绝。
又是一下。
冬喜突然疼的皱起眉。
“说话。”顾延一点点蛊惑、折磨着什么。
冬喜意识到这不是梦,她又被弄醒了,而且男人还说要送她去跳舞。
努力消化掉这些信息,但其实只要能出去,不论去哪儿她都愿意。
冬喜不再犹豫了,她立马点头。
见她同意了,顾延加快做完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