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终——林猫幼
时间:2022-03-14 08:20:28

  “好。”他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同样毫无保留地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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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派就是行动派,男人在这方面从没有亏待过她什么,同样正如男人所说那样,只要她听话,他什么都会给她弄过来。
  舞蹈房是顾延亲自选的,冬喜被他带过去,签合同,看环境,一气呵成。
  就连冬喜想闹情绪都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他似乎很懂她的心思,挑选的环境、装修都是冬喜会喜欢的那一类。
  接待的女舞者老师很热情,冬喜默默坐在办公厅外面,看里面男人在和人交谈着什么。
  很快,似乎是谈妥了,顾延出来牵住她的手。
  冬喜依旧没什么多于的反应,只要能从那个暗无天地的地方出来,不论是哪儿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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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有些磕磕碰碰,但勉强算是顺利,第二天冬喜已经能不用指挥就自己熟练跳完某些动作。
  然而这天,当音响里放到某一首熟悉的舞曲时,冬喜竟然无师自通,自己就随着音乐跳起来。
  一旁的老师见她跳完,有些惊讶,“顾夫人,您跳的很好,是以前有学过吗?”
  这样的人怎么能是新手。
  这跟一开始签合同时,那个男人说的内容完全不同。
  “我...我会跳舞?”冬喜也有些吃惊,可是她回想起刚才的旋律,似乎她确实会跳,可是她明明是学美术出身的。
  “是啊,而且还跳的很好。”女老师虽然意外,但还是发自肺腑地说。
  因为这个小插曲,冬喜的头又有些疼起来,一边拍打头颅她一边喃喃道:“我会跳舞...可是为什么?明明很多事情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很神奇,我居然记得舞步,就连曲子的旋律我都记得。”
  因为是同性,冬喜愿意和她说话,分享心情。
  不过因为刚才舞蹈老师的那声‘顾夫人’,冬喜听见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陡然也悬浮了一阵。
  这似乎是一个有些禁忌的称呼,她又失神片刻。
  见她敲打脑袋,脸也迷茫地皱起来。
  “您,您没事儿吧?”舞蹈老师有些担心。
  毕竟她被送来的时候,那位权势滔天的年轻总裁,那位惹不起的大人物,他接连和自己说了很多忌讳,还有让她监视面前女人的意思,舞蹈老师当然不敢不听从,于是这几天,面对冬喜她也很小心谨慎。
  可是女老师又觉得,监视面前的女人似乎没有必要。因为她压根就没有表现出想逃跑的念头,并且那些禁忌也完全没有被触发,唯一令她觉得费解的是面前的女人容易发呆,而且发着发着就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她不像是来跳舞,倒像是来舞蹈室发呆来的。
  冬喜头疼了一阵,又默默开始坐在不远处着迷地发呆。
  今天的课程已经没有必要学了,因为她压根就会跳。
  这个用在新手身上的舞蹈旋律和动作,似乎刻在了她的基因里。
  可是冬喜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过这些。
  那些空白的记忆,她究竟什么时候能记起来。
  /
  然而远在公司里的顾延,同她一样茶饭不思。
  下午的时候他突然舍弃掉手头上所有的工作,留下会议室里坐着的一众懵逼状态的下属,他拿起衣服什么都没交代就匆匆离开——
  没有人理解,都傻在原地,他直接将预备合作的企业洽谈经理给晾在一边,那人脸都绿了,何秘书追都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开车离开。
  他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他想冬喜了。
  他无法忍受不能和她接触的时间,哪怕这对于别人而言很重要。
  但其实,这是一种很低级的情绪,傲慢更是不自律。
  可顾延所有的自控力只要在冬喜面前就毫无招架之力。
  他驱车开了半个钟头,匆匆跑到舞蹈教室。
  冬喜刚跳完今天的课程训练,正坐在一边将头靠在舞蹈房的镜子上发呆,双臂抱着腿,背影伶仃。
  头发被盘在脑后,露出纤细修长的天鹅颈,很贴身的衣服,衣服的颜色依旧是白色的。
  她很安静,破碎的安静。
  但是很显然,她比在家的状态要好很多。
  顾延脱掉皮鞋,当他见到冬喜后,那颗躁动的心才缓缓平静。
  /
  他走进铺着海绵垫的教室内,脚步很轻,又似乎不算轻,似乎是有意让她知道他过来了。
  然而冬喜却浑然不觉他在接近,即便镜子里明晃晃地倒映着男人的身影,冬喜依旧没察觉,她在发呆,失神的模样,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顾延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下,冬喜惊动了一下,意识到什么之后,她越发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腿。
  顾延忽略掉了这个小动作。
  他只是不断地在回想刚才,他在公司里,本来即将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可是他透过远程监控,他看见冬喜有在跳舞,还是和别的人一起。
  她很投入,似乎还在笑,顿时他便心无旁骛了,满脑子只想见她一面。
  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小喜?”
  顾延此刻也很想和她一起跳一支舞。
  于是他起身,对着冬喜满怀期待地做出邀请的动作。
  黑色的西装裤,白衬衫,眉眼俊美恣意。
  然而面对邀请,“我..我不会跳舞..”冬喜有些尴尬地别过眼,不愿意接受他的邀请。
  可这分明是骗人。
  明明下午在舞室,望见她笑得那样开心,和女舞者配合得也很完美。但是现在她却不愿意搭理他了。
  顾延的笑容僵在脸上。
  回想起刚才,监控里面看见的,她分明跳的很好,于是顾延一把拉过冬喜的手,强行要她站起来陪自己跳舞。
  “你做什么?”冬喜一惊。
  “陪我跳舞。”顾延说,他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
  他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地从公司离开,就是因为看见她和别人一起跳舞,他也要。
  然而,“你去找别人,不要找我,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跳舞。”
  面前的人吐露出来的字句令他心颤,他眼底最后的一点点温柔被冷漠噬殆尽。
  /
  因为一段舞蹈,因为不听话,不肯满足男人的请求,冬喜又被强行抱回了家里,顾延将她往沙发上一扔。
  这一回不再是卧室,直接在客厅,一抬头就能透过雕花的廊檐看见不远处的花圃。
  冬喜咬住下唇,抱住一旁的抱枕,浑身发着颤。
  这样的情况多了之后,已经不能算是惧怕了,充其量是不知深浅的怀疑。
  她不知道今天会有多疼,会是什么级别的惩罚。
  “你,你想做什么?”冬喜觉得男人今天有些奇怪,他以前不会这样。
  脸上似乎多了很多她不理解的情绪。
  “做你。”
  顾延头也不抬,直接就冷脸回应。
  冬喜闻言,心一紧,接着咽了一下口水,抓着枕头的五指不自觉更加用力,血液被推挤开,指尖泛出青白。
  “你不会腻吗?”她问,她不懂。
  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些,真的不会腻吗?
  冬喜真的不懂,她每次都很疼,但是男人却乐此不疲,难道他就不会觉得腻不会觉得疼吗?
  “不腻。”男人头也不抬,“做完你,我们去拍结婚照。”
  说完冬喜楞在那。
  又来了,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
  好不容易通过刚才的反抗,顺利没有和他一起跳舞,谢天谢地,而今又逼她去拍什么结婚照。
  冬喜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结婚照?可以不——”可以不拍吗?
  然而她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就径直被男人打断,顾延冷着脸说:“不可以。”
  顾延脱完自己的衣服,终于抬头正儿八经地看她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
  有时候强制胜过偏宠。
  宠她没用,没心肝的东西。
  对她再好,风过无痕,她不会记得半点,甚至会蹬鼻子上脸,没心没肺的东西。
  只有强着下手才会听话,她只记得痛不记得甜。
  顾延眼底一片阴霾汹涌。
  “可以不去吗。”冬喜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了,还是小声地问了出来。
  即便知道接下来不会好过,她依旧心存侥幸。
  “冬喜。”顾延忽然抓过她的手,抬起头,连名带姓地叫她,一脸冬喜看不懂的情绪,“我今天为了去找你,我三个合同没签。”他说,似乎有些隐隐倾泻的委屈之情。
  “...”冬喜哑了一瞬,她觉得茫然,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她明明对于那些方面的事情她毫无概念,为什么他说话的表情却仿佛是她造成了他没有签好合同的局面?
  “关,关我什么事?”她不理解。
  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要然她承担这些罪责。
  “关你什么事?呵,当然关你事。”顾延笑,“你勾引人——”
  冬喜闻言愣住:“....”勾引,这又是哪里来的疯话。
  “作为补偿我今天的损失,你必须陪我去拍婚纱照。”男人继续说,咄咄逼人的样子。
  还有,不是说结婚照吗?为什么又突然变成了婚纱照。
  但不论是哪一个,冬喜都不愿意。
  “我不要拍。”不论男人怎么说,她依旧抗拒,直挺挺地回绝,“我不。”
  “闭嘴。一会儿我们就出发。”顾延同样不甘示弱。
  不知道冬喜想到了什么,她真的不喜欢和这个人一起拍照。
  从心底,从骨子里,她真的的不喜欢,真的抗拒。
  突然的,冬喜急眼起来,她不停说:“我不!我不拍!”突然就开始大吵大闹。
  “你滚开,我不拍,反正我不拍,你走啊!滚开!”
  昨天的疼她是没疼够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
  顾延冷下脸:“?”
  “你别逼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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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44章 、情终
  ◎“医生哥哥。”(二更)◎
  逼你又怎么。
  顾延见她似乎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突然坐直,眼底情绪晦涩。
  他突然就凑近她耳边说:“难道你不想,见见你哥吗?”
  这话一说出口,就算是让冬喜去死,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含糊。
  /
  冬喜答应了和他一起去拍婚纱照,不过因为顾延等不及去外地旅拍,直接就在当地定了一家婚纱影楼。
  去之前顾延先带她去吃点东西,不然会晕。
  是一家连锁的甜品店。
  车子停好,顾延去拉她。
  因为要去交停车费,冬喜短暂的失去了监护。
  冬喜原本听话地站在原地,因为要见哥哥,她不敢不顺从。
  可就在顾延转过身去时,她好像看见路对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划过。
  冬喜忽然之间愣了两秒,接着,她突然拔腿就跑,想去追赶前方一闪而过的人。
  跑了两步,越发意识到那不是幻觉,那个身影确实是那个她认识的人之后,“等,等一下!”她冷静不起来了。
  那是曾经她惦念过的,对她很好很好的医生。
  他能拯救自己吗?冬喜无暇去想,似乎是她漂浮于汪洋大海上,像是眼前突然出现了浮木,她不愿意放过。
  “医生…医生哥哥你等等我——”冬喜喊道。
  突然间,前方的人好像听见了她的呼唤,他驻足,他似乎想要回过头。
  然而冬喜刚想冲他微笑、对他投诚时,却被一个大力突然往后拽,紧接着她被人扯进怀里。
  熟悉的冰冷的怀抱。
  男人用身体遮挡住了她。
  “小喜。”
  依然是那令她窒息的声音,是顾延。
  冬喜的笑意就这样戛然而止,瞳孔不可思议地放大。
  “医,医生哥哥…”她的头被顾延按在心口,整个人被顾延强行抱在怀里时,她依旧喘息着喃喃想要伸手去拽什么。
  她明明,明明差一点点就能等到医生哥哥回头了。
  顾延看着她,看她明明被自己按在怀里,呆呆的眉眼,嘴巴里却还在叫。
  她在叫什么?叫医生哥哥。
  呵,医生哥哥?哪里来的医生哥哥。
  她是不是没有疼够,她是不是不想见她亲哥了,她想死吗?
  然而不远处,身穿白色便装的医生先生扭过头,却见身后空无回应。他以为刚才的声音是自己听错了,眉眼间流出恍然,接着,他收回视线。
  /
  三人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避开。
  因为冬喜情绪不稳定,脑子也不正常,顾延难得没和她计较。
  失魂落魄间,冬喜被顾延拉进甜品店。
  面对摆在自己面前一桌子的甜品,她神情呆呆的,同样也兴致缺缺。
  但是没办法,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冬喜努力逼自己吃掉一块慕斯球,喝了半口甜奶,吃完后冬喜想站起来,似乎想去什么地方,动作很是僵硬。
  就当她准备离开座位时,手却猛然被握住,坐在对面的男人半抬头问她:“去哪?”
  冬喜脸一白,小声说:“洗手间...”
  顾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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