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终——林猫幼
时间:2022-03-14 08:20:28

  她越发的不解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抿唇起身拿过药瓶,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药。
  但是她看也没用,因为横竖她也看不懂药瓶上面写的是什么。
  “唔,什么药,这是什么药呀?我看不懂。”冬喜将药品对准顾延,着急地发问,眉头也顺势皱起来了。
  “没什么。”顾延闷笑一声,胳膊一挥,轻易就夺过那瓶药。
  下一秒,他似乎想抛进垃圾桶里丢掉。
  冬喜惊觉他的意图,猛地去拦:“你做什么!”
  “为什么你吃了就见不到我了?”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云里雾里的。
  短暂的对峙,末了,是顾延最先败下阵来。
  他还是收回想丢掉药瓶的手,痴痴地对面前的人说,“你别问了。”
  “你是傻瓜吗?”冬喜真的无法理解,见他依然不知悔改,冬喜又大声骂:“不吃药怎么能好,真是个傻瓜,大傻瓜啊??”
  顾延不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
  对着她笑,似乎想通过这一刻铭记些什么。
  /
  夜里,顾延突然捉住冬喜冰凉的小手,他似乎是做出一个犹豫很久很久的决定。
  “我打算,出趟远门。小喜,你陪我一起去吧。”男人说,他的眸子在夜间亮得出奇。
  “你要带我去哪儿?”冬喜拢了拢衣领,有些警惕地问,她声音很小,带着一抹讨好和畏惧。
  晚上的男人和白天是完全不同的,身体上留下来的印记使得她不得不得小心翼翼。
  “去治病。”顾延笑。
  “可我没病。”冬喜眼睛里干干净净。
  顾延笑了,他眼睛黑漆漆的,摸了摸她的头:“是我,我生病了。”
  说完他又低沉沉地在耳边絮语“你得陪着我。”
  冬喜不说话了。
  不知道沉默的时间里她想了些什么,片刻后她轻声地说:“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罐装敌敌畏9瓶
  谢谢敌敌畏!
  ◎最新评论:
  【哦莫,催催大大,好心人,快点更新吧!】
  【算了,俩人锁死吧,女主自己不想彻底摆脱男主的话,别人帮了也没用,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啊】
  【干脆绝育吧,男女主都这么疯,遗传呀,再生个小疯子】
  【现在更新周期是不是有点长啊】
  【....尊重祝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越看到后面我越觉得男女主应该锁死,还是he吧,感觉他两玩(疯)得到一处去】
  【两个小疯子谈恋爱吗?】
  【全员疯批,没啥正常人】
  【打卡】
  【咋看不懂啦,救命!!】
  【狗男人生病了?!哦吼】
  【所以男主到底啥病啊女主就和男主在一块吧这哪还有男二什么事儿啊】
  -完-
 
 
第47章 、情终
  ◎他是真病的不轻。◎
  有了她的这声回应,顾延说完就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一股脑儿地开始收拾行李。动作很快,神情急不可耐,仿佛多耽搁一秒就会丢失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一样。
  下半身的裤腰带系得松松垮垮,上半身赤|裸。
  卧室里开着小夜灯,夜色撩人。
  清幽的光线一点点漫上他的胸膛,小腹,沿着肌理的纹路游曳。头是微微低垂着的弧度,肩膀因为收拾的动作而不停耸动。
  ——明明看起来是很健康的肤色,他的身体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偏偏就要说自己病了呢?
  冬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忙碌间,顾延一回头差点儿撞到她,男人身形微顿,接着微微抿起唇。
  生怕她又闹情绪还是怎么,他主动忍下语气中的急躁,半阖眼:“睡你的觉去,明天我们就走。”
  说完,顾延转身低头继续往包里塞出门要用的日常用品,那些用品里面包括冬喜的内衣内裤,防止她来月经要用的卫生棉片,还有她宝贝不行的kt猫保温水杯,可以说事无巨细…
  可看着看着,冬喜的脸却皱巴起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要去哪儿看病?”
  见他这样神色匆忙,冬喜不理解,出于本能的好奇和对自己人身安全的担心,她在身后小声问。
  闻言,顾延揣衣服的动作顿了顿,肢体也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僵硬。
  去哪儿看病。
  她居然问他去哪儿看病——
  坏女人,骗了他那么多年居然还好意思问?
  没忍住,顾延笑出声来。
  冬喜:“……”她感到不理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
  兀自笑完,顾延抹了一把脸继续收拾,似乎压根就没想搭理她。
  冬喜被他的态度惹得莫名:“说话啊,你要去哪儿看病?”
  一连问了很多遍,叫他总也不吱声,冬喜急了,一把上去揪住他的胳膊。
  “你说话啊!”她急眼了。
  在一声声焦急的质问下,原本顾延是打算全程都沉默不管的,随她怎么叫唤,先收拾行李要紧,然而这一秒钟冬喜却动了手。
  她太气愤了,气都喘不上,说出口的内容也有些难听:“你笑什么,你恶不恶心?混蛋你是哑巴吗?”
  恶心,混蛋,哑巴。
  这三个罪名可不小啊,顾延被她逗笑了,究竟谁才是哑巴?
  胳膊被她扯住,顾延忽然站直,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回头、冬喜因为他反常的表现以及幅度稍大的肢体动作而倏地松手,同时被吓得朝后退了半步。
  果然温柔都是假象,以为他听见自己骂他生气而准备惩罚她,冬喜感到一阵害怕。
  结果男人并没有,他只是阴沉沉不语地盯着她。那眼神说凶也凶,说没招也没招。但是显然他并没有打算和她计较。
  顾延阴沉沉地盯她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冬喜感到有些莫名担忧,害怕的咬唇站在后面,循着他的脚步挪动视线。
  他今天很奇怪,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他看上去像是要去找什么东西,正径直朝卧室的南边角落去。角落那里放置着一个两米高的置物架,架子上面堆满了杂物。
  这些杂物都是顾延前天发疯,从家里各个角落里搜罗出来的。
  冬喜愣愣瞧着这一幕。
  只见他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铁盒,接着又快步回到自己面前。
  摆在男人手心的是一个旧巴巴的铁盒子。
  冬喜见状又是一阵莫名,她嘴巴半张,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歪头面露不解,顺势迎上男人的目光。
  男人瞳孔寂寥幽深,像是万丈深渊。
  可刚才用力抓他胳膊时候,他也没像这样。
  冬喜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左侧的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肩头滑落了。顾延眸色稍暗,像是才注意到,他隐忍着什么默默伸出手帮她将带子扶回去。
  微凉的指腹触碰到皮肉,冬喜起了点儿异样的反应,一颗颗细密的鸡皮疙瘩从身上冒出来了。毕竟那么多年在一起,夜夜厮磨翻云覆雨,顾延动动手指都能叫她浪|叫不停。
  可现在不是不要脸发情的时候,冬喜的视线再度回到他手里的铁盒上。
  盒子的样式很普通,用途看上去像是从前用来装喜糖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风俗。
  至于冬喜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用来装喜糖的,因为盒子上面依稀能分辨出四个金色的写着百年好合的小字,还有糖果sweet的英文名。并且显然盒身原本应该是红色的,因为镀过一层艳红色的漆,但此刻漆料已经磨损大半了。
  真是俗气至极又喜庆万分的东西——
  多年过去,或许曾经这个铁盒子质感满满又造价较高,是但是现如今这么多年下来,盒子不仅变得旧巴巴不说,摸起来也是粗粝感十足,就连晃动时关节处还有响声。
  男人拿着这个杵在她面前,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冬喜对这个物品毫无印象,她再度懵了,抬头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么?”她不明白。
  “你不记得了吗?”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顾延微微咬牙,神情也有变。
  冬喜努力回忆和盒子相关的画面,然而无果,于是她继续老老实实的回答:“嗯,我不记得的,你给我看这个是要做什么?”
  她确实不记得,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这个盒子的印象。
  顾延眼神幽微,下颚越发地紧绷,但是他没有同她置气发作。
  也是,他究竟在急什么?
  和一个意识不清,甚至连记忆都颠三倒四的女人有什么好着急计较的,反正等到了明天,她不承认也没用。
  想到这儿,顾延此刻闷笑一声不予置评。不过她既然问了,顾延也没想隐瞒,他话锋一转对她低声说:“你刚才不是问我要去哪里治病吗?”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答案就在盒子里。并且那个地方,你最熟悉。”
  冬喜:“……”听见后她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最熟悉?她最熟悉的地方难道不是昭山吗?她可是在这儿逗留了十多年啊,还有为什么说答案在盒子里?盒子里是什么?
  想不出所以然,冬喜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在说什么?治病不是去医院吗?那里是哪里,难道不是这里吗?你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见她不停瞎猜,茫然懵圈的样子,顾延笑了笑没说话,接着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打开。
  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之后,冬喜愣住了。
  /
  时间倒退到两天前,凌晨。
  失眠一整宿的顾延从床上爬起来,他像是疯了般的在家到处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一顿猛找,落了遍地狼籍。这些都还是其次,本以为只是他梦靥下的错觉,家里又怎么会藏着秘密?结果没想到还真给他找出不少偷偷藏起来的玩意:日记本,手账本,手机……
  尤其是从贴墙的柜门暗格里找到这个铁盒,藏得最深。
  顾延抱着铁盒盯了半晌,没来由的心有些麻,手指也有些发颤。
  眼底流露出异样复杂的情绪,接着他抹了一把脸,深呼吸着盘腿坐下,想冷静点看看这些藏在家里的宝贝到底藏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盒子很旧,开它用了点劲。
  只听得咔擦一声盖身分离,原本盒身严丝合缝的地方骤然裂了一个口子,顾延的心脏也随着这声打开的动静而悬起来。
  他缓缓扒开那道缝隙,直至彻底露出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面摆着的,是一沓车票。
  顾延愣愣看着里面一张张票据,陡然失了语。
  回过味他心跳百倍,动作也有些控制不住暴|力,他开始猛地不停翻弄这些票据,动作仓皇,眉眼间尽是离索和荒唐不信。
  一张张车票,或旧或新,最早的竟然能追溯到十年前。
  同时,上面明晃晃地记录着起始地和目的地,往返之间无一例外都只有两个固定的名字:溪镇和昭山。
  似乎有什么隐秘至极的东西要即将宣之于口了——
  看着这些被人刻意藏起来的秘密宝贝,顾延突然觉得一阵头疼。或许是因为那些票据上明晃晃刻录的地址,又或许是因为那些年来他曾忽略的细节、冲突点。
  一瞬间他似乎了然了什么,他试图冷静。
  顾延按压下去心头的那股泼天燥火和不信,他开始将那些或旧或新的票据一张张都倾倒出来,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别的能推翻这一切的新的蛛丝马迹。
  但是毫无疑问,他都失败了,所有的日期都能对得上。
  意识到什么之后,顾延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骗子。
  她就是个活脱脱的骗子啊…
  抱着旧铁盒的他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剥离,后脑勺轰然抵靠在墙边,两条腿随意的伸直弯曲,用手按住突突生疼的太阳穴。
  骗子。
  回到今次,当冬喜望着男人当着她的面拿出盒子里的那些老古董似的票根时,她又是一阵呆愣,呆愣完后除了不解就是迷惘。
  “这是什么?”她呆呆发问。
  “是什么?”顾延见她装傻,闷笑一声反问道,“你藏的东西你问我是什么?”
  冬喜:“……”她死死咬住嘴唇。
  接着男人又质问她就算不知道盒子,难道就连盒子里的东西也都不知道的时候,冬喜再度懵了。
  她确实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要乱扣帽子。
  “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知道,那你说啊,那些是什么?和我有关系吗?”她口吻焦急。
  面对她一连串下头的质问,顾延仅仅是笑了一下,他说:“你不知道?”
  说完,他眯起眼,像是觉得无比荒唐,“如果就连当事人都说不知道,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说完,顾延也没打算再陪她演戏,他将那个盒子打开着摆在一旁,继续收拾行李。
  转过身去时男人语气里没什么温度,只有无尽的自嘲:“不过不知道没关系,等明天去到你家乡,我陪你慢慢知道。”说完他又紧跟了一句:“还有你骗我的这么多年,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冬喜在身后,微微白了脸。
  算账?骗他?他究竟在说什么?
  以及他说,“家乡...”冬喜喃喃,似乎有记忆涌入。
  顾延听见她这声轻喃,头也不回,继续往包里扔她的内衣:“是,你家乡,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要去看病的地方,同时也你最熟悉的地方,怎么。”他哂笑一声,“我说的不对吗?”
  打算去哪儿看病的谜底终于揭晓了。
  惊雷似的话。
  冬喜:“....”她意识到什么,猛然扑到铁盒子那里,仓皇的拿起那些票据。
  一张张,上面无一例外都写着两个字: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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