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测谎仪——山顶洞熊
时间:2022-03-15 08:06:57

  “你别管他,他就那样。”姜抒以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薛纵巴不得赶紧逃离饭厅,急忙点头:“好啊。”
  Alex租的别墅带了个花园,往外走就是沙滩和大海。
  姜抒以脱了鞋,赤脚在沙滩上走,边同薛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别的不说,这种傻白甜小男孩跟其他类型的男人确实不太一样,稍微逗两句就会脸红。
  只是走了没多久,薛纵突然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同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表哥找我帮个小忙,得回去一趟。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应该要补了太久。”
  “行。”
  姜抒以点点头,等他走了后,又独自走了会儿,然后坐在沙滩上吹海风。
  谁知刚坐下没一会儿,脑袋上陡然间盖了件外套,将她整张脸都遮了个严实。
  “……”
  敢这么对她的人,起码这间屋子里就一个。
  她深深吸了口气,撩开盖住脸的衣服,张口就准备臭骂他一顿。
  结果睁开眼的那一瞬,他的脸映入眼帘,眉眼含着几分不耐烦,更多的却是与当年如出一辙的桀骜不驯。
  姜抒以忽地想起在来的路上,句号哥问她的那句话——
  那你呢。
  你还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的第六朵小红花到手啦!
  希望这个月我可以把小红花全部拿满!
  所以会有小宝贝来vvb找我玩吗TUT就是那个@山顶恶熊
46 46
  还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 就连姜抒以自己都说不清楚。
  经过了年少那个会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暗恋上的、下意识就轰轰烈烈的时期,究竟还会不会对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抱有热忱——
  她不知道。
  姜抒以甚至对自己居然会喜欢上周嘉蘅这件事,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 大多数的青梅竹马, 最后的归宿都是成为普通的朋友。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这种异样情愫的?
  如果她没记错,大概是高中那会儿的班级篮球赛。
  他向来很擅长这种项目,回回篮球赛都是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姜抒以也会去看他的比赛,每当听见他进球时周围女生尖叫欢呼中夹杂的爱慕,她总会无语地想, 他不也就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吗,能跟其他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真正感受到不同就是篮球赛那时候,具体是哪一年不记得了, 他比赛打到一半,跟她说不想喝常温的矿泉水, 让她跑腿去买瓶冰的。
  她本来是不想惯着这人,但他说请吃雪糕,她就无奈屈服了。
  回来时恰好又是中场休息。
  她从入口处进入篮球场,恰好看见他单手脱下上衣, 利落往下一甩,走向她时, 能清晰看见汗水沿着硬朗的肌肉纹理往下流。
  于她而言, 周嘉蘅就是一道固定公式,眼睛鼻子耳朵嘴,每一个部分她都烂熟于心, 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罢了。
  偏偏这一刻, 她好像十几年来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个名为“周嘉蘅”的人的相貌——
  唇线仿佛天生就会微微往上勾,耷拉着眼皮时, 总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慵懒感;少年赢得比赛时,桃花眼里会夹杂着如今几乎难以见到的兴奋与桀骜,朝她伸出手时,看上去就像是向女友要抱抱撒娇的大男孩。
  热烈又美好。
  换做平常,她早就嫌他臭让他滚了,结果那天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就挪不动腿,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也不敢一直将目光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就连呼吸都莫名其妙地屏住,傻了吧唧地等他走过来。
  虽然这么说真的很俗套很俗套,但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能get到这个名为周嘉蘅的少年,与其他男生不一样的地方。
  就像是现在很流行的,用来形容边牧的一句话——
  男人是男人,周嘉蘅是周嘉蘅。
  当然,如果现在让这狗男人知道她拿这句话形容自己,一定会冷笑着让她滚。
  而此刻,他也如同那日般朝自己伸出手,只不过少了那几分溢于言表的情绪,只有几分不知被谁惹出来了的恼意。
  “起来,待会该涨潮了。”
  姜抒以“哦”了一声,慢慢吞吞握住他的手,撑着力道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沙子,接着忽地想到了什么,“周嘉蘅。”
  他没回身,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干嘛?”
  “我吃太饱了。”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想走路。”
  小姑娘说这话时,尾音拖得有些长,落在不知道的人耳中,还以为是在同男朋友嘟囔着撒娇。
  周嘉蘅沉默了两秒,冷笑。
  “怎么,还要我找人用担架抬你吗?”
  姜抒以:“……”
  果然。
  那句话应该这么说。
  狗是狗,周嘉蘅是周嘉蘅。
  她要再跟他讲任何一句话,她也是狗。
  姜抒以拿起方才放在地上的拖鞋,往前走时,负气地狠狠踩进沙子里,仿佛她踩的不是沙子,是周嘉蘅的狗头。
  谁知刚走上两步,左脚掌心像是什么被尖锐的东西插进了肉里,钻心裂肺的痛。
  她没忍住尖叫了声,泪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溢出来。
  “别装了。”
  前面传来狗男人极淡的声音,自以为识破了她的诡计,不耐烦到了极致。
  “你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直到半天都等不到身后人的回话,他才回过身,眉宇间浮着几分自己都没发现的妥协。
  “你到底走不走?”
  下一刻,他见到本该立在原地的人又坐回了沙滩上,头低低的,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她略微有些颤意的身体。
  “怎么了?”
  周嘉蘅察觉出不对劲,想扶她起来,手却在碰到她肩膀那一刻被甩开。
  “没怎么。”
  小姑娘的嗓音闷闷的。
  周嘉蘅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却因为过于不适怎么都盖不住。
  “伤到哪里了?”
  他俯下身查看她的情况,果然,其中一只沾满沙子的脚上混着血,只是在暗沉月色下需要很仔细才能分辨出来。
  “不要你管。”
  姜抒以想把受了伤的脚从他的视线范围内移开,可稍微一动作,就将伤口扯得肝肠寸断地痛。
  周嘉蘅见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无奈地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
  姜抒以撇过脑袋,当没听见。
  他等了半天都没动静,终于没了耐心。
  只是甫一看见小姑娘泛红眼眶中的倔强,所有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
  他暗自叹口气。
  只要对象是她,他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再考虑其他,周嘉蘅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置于肩胛骨下,趁人不注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她下意识环住男人脖颈,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上当了,本来只在眼眶里打转的绯色晕染到了脸颊边,不知道究竟是羞还是愤。
  周嘉蘅将她扯下来的外套重新披回了她身上,盖被子似的,一同被他顺势拢在了怀里。
  这个姿势,一抬眼就能瞥见他线条明显且流畅的下巴,再往下,则是黑色的衬衣。
  然而,就连这件黑到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衬衫,落在她的眼中,都能体现它主人的不情不愿。
  姜抒以想骂他,但又不想跟狗说,纠结了半天还是觉得现在不骂,以后就没那个时机了。
  于是她酝酿好情绪,刚张嘴想要输出,男人却恰好停下步子。
  嗓音很低,很沉,夹杂着无奈,与屈服。
  “你是不是非要仗着我对你的喜欢为非作歹。”
  “……”
  这一刻,姜抒以准备好的长达100个字的名为“痛骂狗男人”的小作文,于夜深人静的海滩上,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用细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
  “别人可从来不这么说我。”
  周嘉蘅似是没听见,望着远方的眼中却止不住地浮现笑意。
  -
  两人回到别墅里时,客厅只有管家一个人在。
  看见姿势亲密的二人,他立马很有眼力见地让出空间时,周嘉蘅打断了他的动作:“有医疗箱吗?”
  管家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我这就给您去拿。”
  他将医疗箱拿来后就离开了客厅,周嘉蘅从里面找出消毒酒精,喷在管家另外拿来的湿巾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脚掌上的沙子。
  擦拭其他地方的时候还好,只要一碰到伤口,小姑娘就会吃痛地叫出声。
  “很痛吗?”
  擦了不到三分之一,周嘉蘅无可奈何地停下动作。
  姜抒以一副“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回望他。
  “怎么弄的?”
  他刚拿起湿巾,感受到她瞬间紧张地抓住沙发边儿,再次停下动作,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
  不是他不敢动,是他就算只是擦到一点儿边,这人都能叫得让人以为他不是在给伤口消毒,而是拿刀在刮她的肉。
  “踩到断了的贝壳。”她瞥见男人又拿起湿巾,吓得她立马拽住他的衣服,“你你你轻点啊,真的很痛……”
  “痛也忍着。”周嘉蘅冷酷无情地将新的湿巾贴上去,“谁让你大晚上跑沙滩上?”
  “啊!你有病吧!!!”
  姜抒以痛得眼泪往外飙。
  “你这是在谋杀!谋杀!!!”
  周嘉蘅没理她,手上动作不停。
  于是整个客厅都充斥着姜抒以的怒骂。
  “你轻点!”
  “周嘉蘅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你用那么大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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