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觉得婚姻是什么呢?”
傅寒时缓缓看上她,眼睛里突然长了一些血丝,他抿了抿嘴唇,说,“你。”
安锦:“???”
她刚说婚姻像狗,他下一秒就说婚姻是她?!
安锦立刻怒了,抬脚踢他,凶巴巴地,“你骂谁呢?”
她一时没控制好踢得挺用力,傅寒时跟没感觉似的还扭着头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
“现在在我心里,婚姻就是你。”
他顿了顿,整个人身子转过来面对她,眼里盛满了涌动的潮水。
“不光婚姻是你,家也是你。”
他的未来也是她。
可傅寒时摔得鼻青脸肿有了惨痛的经验,他已经知道最后一句话不能说,会给她压力。
于是他只能艰难克制地咽回心里。
这句话像是带着反钩的箭羽,往回咽的时候,尖利的钩子将他胸膛割得鲜血淋漓。
听到这句话,还有他那种炽然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眼神。
都让她心情十分复杂。
她同情他,能平静待他。
甚至能跟他和谐地分享这个房车。
但是爱他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于是她只能饱含歉意地笑笑,僵硬地转移话题。
“简析要结婚的事,郁清河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傅寒时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黯然,转身重新坐好。
他强迫自己无视心中眼里的酸涩。
回想刚刚郁清河打电话时焦急但还算平缓的语气低声说,“但是他应该马上快知道了。”
安锦:“?”
“他刚刚在电话里说他听说简析来剧组,要来找她。”
简析是看着郁母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回郁家过年,然后大年初一趁所有人都补眠的时候提着行李箱就跑了。
郁清河现在难得逮她见到一面,就跟狼闻了肉味似的哪能轻易放弃,当然要来找她。
“嘶”,安锦趴在桌子上呲牙小声地说,“那他是不是也不知道简析跟梁之寅谈恋爱了啊?”
傅寒时摇头,他觉得郁清河不知道。
现在简析跟梁之寅在一起呢,她怎么也不能去问。
但是她都能想象到简析会怎么回答。
简析一定会弯唇将唇角拉出完美又无情的弧度说,这是我给他的惊喜啊。
“那我今天晚上可以不跟梁之寅在一起睡吗?”
傅寒时掩耳盗铃的仿佛没有察觉到她刚刚婉转的拒绝,他学着安锦的样子趴在她旁边,手肘离她的只有十厘米远。
他温声给自己求情,“我怕郁清河太激动,把我也打了。”
安锦垂眼好像在思索,傅寒时安静的等着,可他的心跳声好大啊。
扰了安锦的思绪。
她抬眼看着满眼祈求的男人有点心软,“好吧,今晚你还住在这里。”
安锦倒不是只考虑傅寒时,而是说不定要简析和梁之寅说不定也需要二人世界呢?
下午安锦在车上补眠。
过年可真累啊,看电视熬夜更累。
傅寒时坐在休息桌旁看书,簌簌的翻书声像平缓的催眠曲一样,她趴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后她是被一阵剧烈的咚咚声吵醒的。
声音太大了她以为是地震了,吓得她心猛跳一下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连忙坐起身子捂着胸口。
“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她探头寻傅寒时,扬声问。
男人听到声音之后也立刻起身往车后面走,见她被吓得脸色煞白不由皱起眉,脚步更快过去坐在她身边轻拍她后背安抚她。
“没事儿,别害怕。”
他垂着头离她很近,专注看她每一丝神情。
见她终于缓过来点之后跟她说,“我出去看看。”
见安锦点头他拥抱被子把她裹好之后才往车门走,下车之前想了想还转身拎起角落里的金属棒球棒。
下车之前扭头嘱咐她,“别着凉。”
见她裹紧小被子之后才拉开房车车门,冷风汹涌肆虐钻进来。
傅寒时望着外面默默地抿了抿唇角,然后转身放下棒球棒。
抬眸看一眼安锦好奇的神色,还是先把车门合上才开口。
“郁清河来了。”
安锦眸光大亮,豪迈地一把将被子往后一扔,像小猫似的快速爬到床位一把拿过羽绒服套上,然后坐在床边一边拉上拉索,一边直接光脚踩进雪地靴里。
“梁之寅呢?”
“然后呢怎么回事打起来了吗?”
她跳跃着站起来,小跑着往门口跑。
“你要跟我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说着到傅寒时身边,他跟堵墙似的堵在车门那,安锦抬眼看他一眼,正好碰到他的目光。
居然不动?
抬手推他,“快让开,我要出去!”
“出去干嘛?”
“我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战场啊!”
作者有话说:
狗狗不开心!
狗狗心里想,还没办婚礼呢显摆啥?
调整了一下细纲。
下章预告——“您是喜欢我们制片吗?”
------
新撸个预收求各位抬爪收藏一下
《我拿了钱的》
久别重逢/蓄谋已久/我就是你最好的猎物
【心机腹黑男狐狸*心大肺大小甜甜】
1顾筱之工作被阴,圈子里风言风语,被公司要求去大洋彼岸躲风头。
她选择去拉斯维加斯买醉。
在赌场酒吧里醉意朦胧,身旁穿着白T的亚裔凌乱碎发落在额前,像极了她高中爱过的那个桀骜不驯的校草。
他将走时,她毅然拉住他,“陪姐姐喝点。”
豪气万丈地把手机拍吧台上,付款码赫然醒目,“姐姐给你钱!”
男人桃花眼波光潋滟,无奈又温柔地看她,“行吧。”
2一夜沉醉。
等第二天清醒过来时,手机无数祝福信息,床侧两张婚姻证书。
顾筱之颤抖着手推醒身边的男人,哆嗦着道歉,“对不住啊,我好像闯祸了……”
男人眯眼,反手将她抱进怀里吻住吞噬她的耳垂,气声答,“姐姐,我拿了钱的。”
深深吻她,“我不白拿。”
3高中时,顾筱之曾暗恋过一个天边的人。果然是大梦一场,出了校门与他擦肩而过,孤身闯入时代洪流。后来又与他久别重逢,以陌生人的身份圆梦。
可顾筱之不知道,在公司让她走的那天,沉珂在赛车场上接到一通电话,随即风驰电掣不要命地地往机场赶。
她以为的久别重逢,其实是他蓄谋已久。
◎最新评论:
【按爪】
【按爪打卡】
【加油】
【啊~好慢啊……好慢】
【我现在想狗子和女鹅和好啦】
【按个爪】
【人呐,总要头破血流之后才知道自己当初错到什么程度,而尚且不知道的还在继续自取其辱。】
【车外怎么回事?】
【好奇车外的战场了哈哈哈】
【我觉得还会和好】
【想问一下,结尾会是he吗?】
【哈哈哈,打起来了】
【撒花】
【哈哈哈哈哈哈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按爪打卡】
-完-
第四十七章 (捉)
◎“安锦,你是不是睡不着?”◎
看什么战场!
傅寒时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如果动手了出现意外怎么办?
傅寒时不肯退步,安锦担忧又好奇。
最后两个人各自妥协,把车门上的私密百叶窗拉上去。
然后安锦透过玻璃窗就看到郁清河跪在梁之寅的那辆房车前垂着头绝望地哭。
呼啸的冷风吹在他身上,将他额前的发丝吹得飞扬。
郁清河穿得并不多,看起来像是突然赶过来的模样。
他似乎是想来带走简析,以为来一下就能离开,所以并没有做其他准备。
外面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世界。
车下跪着的男人,还有那辆灯光骤明却不为所动的房车。
那辆属于梁之寅的房车载着他的爱人,却连门都不开。
安锦收起心思,放弃下车。
她知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还是简析赢了。
不知道简析现在什么心情,觉得快活吗?
于是她和傅寒时安安静静地待在车里。
傅寒时也没出去。
到傍晚时,郁清河还跪在那里没动。
她问傅寒时要不要出去看看他。
傅寒时听到她的建议之后只是用很复杂难懂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低声跟她说,“这时候下去不是帮他。”
那安锦就不管咯。
下午补觉被郁清河吓醒,晚上安锦困得很早,七八点就睁不开眼睛乖乖去洗漱然后爬上床。
在绵软的梦乡里,感觉到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一道黑色人影先是一惊,然后被人紧握住手。
“是我,别害怕。”
“我要送郁清河去医院,一会儿你把门锁好。”
是傅寒时。
安锦嗯啊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站在床边好一会儿,又嘱咐她,“起来锁门。”
安锦不耐呜咽两声,离开的脚步声才响起。
一阵凉气,即使他很快关上车门,车里也突然冷了一点。
她在黑暗中眨眨眼睛,突然觉得他刚下车,车里就好安静。
正要爬起来认命去锁门时,车门突然又开了。
安锦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歪头表示疑惑。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我开房车去送郁清河。”
“你在后面睡觉吧,我把他放在副驾驶。”
“别开中间的挡板,他感冒了会传染你。”
安锦:“……”
不一会儿,她听到驾驶舱的动静。
两扇门接连被关上的声音,然后引擎轰隆隆的响声。
说起来好笑。
被当作旅行佳品的房车自打被送来,还是第一次去远路。
房车在夜路上行驶,被寒风吹得晃晃悠悠,像是一个放大的婴儿床,安锦满足地在被窝里钻了钻,又睡着了。
郁清河在寒风里倔强着跪着不走,最终晕过去,送到怀城医院之后果然诊断为肺炎。
傅寒时祈盼来的难得春节假期就这样泡汤了。
不由有些后悔……
因为中间有简析,安锦不同意把简析卷起来,不让他告诉简析。
简析和郁家的关系太复杂,她跟郁母感情很好。所以傅寒时也不能告诉郁家,大过年的又不能找人过来,他只能亲自照顾郁清河。
傅寒时把房车停在医院停车场,满含歉意地跟安锦道歉。
安锦倒无所谓,正好她好久没回到城市了,趁着过年打折她要大杀四方!
于是本来不长的春节假期,就这样转瞬即逝。
安锦疯狂购物之后就老实的回房车里研读剧本,准备春节后的第一场戏。
而在医院忙碌的傅寒时此时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
复工第一天,大家热闹的互相拜年又收了制片发的红包之后就准备开始愉快工作啦!
郁清河已经退烧,他的助理也已经赶过来。傅寒时毫不犹豫跟安锦回剧组。
结果一到剧组知道今天拍什么,当时他眼前就是一黑。
拍这场戏之前,在化妆间准备的时候,傅寒时守在安锦身后。
他看她换上狼狈的戏服,脚踝上被化妆师画上近若真实的伤痕之后,胸口就跟堵了一口气似的无法呼吸。
他猛地起身走到门口,看向正忙碌布景的地方。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场务人员正在清理地上的树枝和石子,怕一会儿伤到制片的脚。
这场戏要光脚拍。
年后第一场戏是女主角第一次找到时机逃跑。
在阖家团圆的日子,趁男人喝多,她光脚踩着雪,疯了一般跑进山林。
试戏几次,安锦本来白嫩的脚丫已经被冻得通红。
傅寒时眸光幽深地盯着那双赤足,强迫自己瞥开眼不忍再看。
说好了不能再阻碍她的工作和梦想,但他看着真难受,胸口撕裂般的难受。
听到卫也从扩音器开始的声音,傅寒时不忍再看。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拐到院子墙后,凛冽的寒风吹到身上,可惜也吹不开他心口的躁郁。
他克制的控制呼吸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看那边。
正好有场务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要抽烟,一看投资爸爸在这连忙转身要走生怕打扰他,结果刚扭身就被叫住。
傅寒时瞥见他手里捏成卷的烟盒,蓦然出声,“你好,能给我支烟吗?”
“能能能。”
场务小哥忙小跑过去从干瘪的烟盒里要抽一支,结果第一次离大佬这么近,被大佬气势弄得有点紧张手指颤抖没弄出来。
忙瞥大佬一眼,然后从盒口破开的地方撕开,连忙恭敬地递去一支烟。
“傅总,我这烟便宜,可能有点辣嗓子。”他怕矜贵的男人尝不了这烟。
“没事儿,我尝尝。”他现在心里头实在是难受,急需转移注意力。
咔嗒一声,火苗吻住烟头,一阵烟草的味道弥散开。
猛吸一口,辛辣刺激的劣质烟气顺着气管席卷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