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迷恋——槿淮
时间:2022-03-15 08:41:24

  许谨修接过高脚杯,看着里面摇晃的液体,一时竟有些分不清那暗红来自于酒还是他眼中。
  香甜的酒气四散,他敛神一饮而尽。牧丞从他手里拿走玻璃杯,随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你是不是后悔解除婚约了?”
  许谨修眼神一缩,抿唇不语。
  “那么就是奇怪的占有欲作祟。”牧丞望着他直言,“夏轻眠不是你的所有物,不仅是独立的个体还是单身女性。她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有关系。”
  “我刚才给她打了电话。”
  “看得出来。”无辜的手机已经死无全尸。
  许谨修喉结滚动,声音里满是艰涩,“她正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牧丞认为这人气糊涂了,不然不会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刚要脱口“我知道”,话到嘴边忽然急刹车。
  因为他反应过来“在一起”指的不是感情状况,而是当时的一个情景。
  他心下哑然,难怪受如此大的刺激。这换谁怕是都无法心平气和。
  “你很在意对不对?”
  许谨修没吭声。
  不过牧丞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不在意怎么会大半夜打电话把他折腾过来。
  他摸摸后脑勺,坐到旁边,“那你有没有想清楚,在意是因为吃醋,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很显然两个问题的关键点不同。吃醋是因为夏轻眠跟别的男人暧昧,而后者是将夏轻眠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偌大的客厅里一阵寂静。许谨修看着地板上的手机碎片,想起了在听见那道婉转妩媚声音时的窒息。
  那一瞬间他感觉眼前红雾弥漫,喉头腥甜,发胀的脑子里充满了破坏欲。想张开獠牙狠狠撕碎电话那端的男人。
  呼吸忽然不顺,许谨修猛烈的咳嗦几声。牧丞吓了一跳,拍拍他后背,“没事吧?”
  热意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许谨修按着自己紧缩的心脏,声音满是沙哑:“两者都不是。”
  是他疯了。
  他想让夏轻眠回到自己身边。
  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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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撒花撒花】
  【该】
  -完-
 
 
第19章 、19
  ◎宝贝你清醒点,他绝对动心了。◎
  淡金色的光穿透窗帘的缝隙,落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人影上。
  夏轻眠缩着手脚,姿态犹如婴孩,枕着苏彻的手臂睡得香甜。
  时间安静的走着,没多久美好的早晨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扰。两人先后被吵醒,睁开眼便撞上对方的视线。
  “早。”苏彻声音温柔。
  头脑还处在混沌之中,这一声嘶哑的问候让夏轻眠彻底清醒。她身子一僵,下意识往后仰。脑后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
  “躲什么?”苏彻嘴角噙笑,狭长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没躲。”
  刚才有些懵,完全是自然反应。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他像把烈火烧得她理智全无。
  夏轻眠赶紧打断越飞越远的思绪,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轻声说:“早上好。”
  苏彻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扣住后脑将她压向自己,轻轻吻了她一下。
  窗外风高云淡,光线变换了角度。又闹了好一会儿,夏轻眠气喘吁吁的投降。
  “累了?”
  她有气无力的推他肩膀,不想说话。
  苏彻闷声笑,故意用胡子扎扎她白嫩的脸颊。夏轻眠懒洋洋哼一声,拿起枕头丢他脸上。
  “你歇着,不急着起来。”
  苏彻将枕头放到一旁,温柔的捏捏她下巴,这才餍足的下了床。
  长腿跨过地板上一片狼藉,径直去了洗手间。不久,里面响起了清脆的口哨声。
  夏轻眠闭着眼睛,隐约听出调调,嘴角忍不住弯起个弧度。
  这么高兴的么。
  苏彻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先去驾驶座找了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放到夏轻眠手里,才捡起昨晚掉在地上的手机。
  未接来电里躺着司徒野的大名。他拨回去,很快接通。
  “哎呦喂,干什么呢怎么才回话?是不是昨晚嗨到太晚起不来了?”
  苏彻撕开一块口香糖扔嘴里,嗤笑:“昨晚的大雨没把你冲走?”
  “别他妈提了,老子昨晚在凉亭里窝了一夜。”
  “你该啊。”
  司徒野哼笑:“你就这么报答恩人?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再不成可就是你没能耐了。”
  苏彻倚在水池边,漫不经心看着夏轻眠仰头喝水。长发凌乱的散着,几缕调皮的越过肩膀搭在身前。
  细碎的光影中,分明的黑与白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刺激。
  苏彻喉结滚了滚,转身拧开水龙头,任冰凉的水冲刷手指,“你们回去了?”
  “不回来难道在凉亭做运动啊?”
  一脑子黄色废料。苏彻关掉水龙头,转回身发现夏轻眠已经穿好衣服。她随手拢拢头发,带着一身慵懒去了洗手间。
  “车子没电了,找个人过来弄。”
  司徒野应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们还不回来?”
  “带她去走走。”
  “我靠,你厮混上瘾了是吧……”
  苏彻没理话筒里的呜嗷叫喊,果断结束通话。
  夏轻眠洗漱好出来,房车里已经被苏彻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多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些面包和真空熟食。
  “饿了先垫垫胃,一会儿带你吃热乎的。”
  她摇摇头,“刚起床,不太想吃。”
  苏彻将袋子扔到一旁,顺手抽张纸巾帮她擦去脸颊未干的水珠,“等下有人过来弄车子,我得把钥匙给他。你要不要去沙滩走一走?”
  昨天四个人一起出来,现在只剩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度过一夜,任谁都猜得到做了什么。
  夏轻眠很快反应过来苏彻是她怕不自在,所以找个理由让她躲开那些不必要的八卦与调笑。
  夏轻眠欣然接受了这个好意,“那我去吹吹海风。”
  她戴上遮阳帽和太阳镜,刚准备下车,腰身就被搂住。随后温热的手掌轻轻将防晒涂到她的肩背上。
  “太阳大,别晒伤了。”
  他眼里全是认真,没有丝毫杂念。耐心又仔细的将裸露在外的肌肤涂匀。
  夏轻眠就这样安静的站着,他涂了多久,她就一瞬不瞬的看了他多久。
  “看什么呢?”他眼尾轻挑,语气亲昵。
  “没什么。”
  苏彻不同她计较。扶正遮阳帽帽沿,下颚微抬,“去吧,热了就回来。”
  说完他转过身洗手。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身白衣白裤。T恤是修身款,弯腰时脊背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轻薄的裤子垂感十足,一双长腿引人侧目。
  这一身干净又充满了少年气。可优越的宽肩和引人遐想的窄腰带着势如破竹的性感。
  有什么在胸腔里一声一声鼓噪。夏轻眠没细想,当下只凭内心想法,伸出双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肢。
  苏彻一怔,下意识想抓住腰间纤细的手。可她却抢先一步收回,扔下一句“我去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水一滴两滴从指尖掉落,他似无从察觉。碧海蓝天之下,波西米亚风长裙如同翻飞的蝴蝶翅膀。好像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强烈的情绪破茧而出,在心里如雷似鼓。
  苏彻忽然拔腿冲了出去,向着海边渐渐远去的身影拔足狂奔。
  夏轻眠迎着海风,感受着海市天气的瞬息万变。浪花翻涌,地面上一道身影越来越近。
  她转过头,微微一怔,“你怎么过来了,那人来了吗?”
  “谁管他。愿意看就让他看个够。”
  说完,苏彻忽然倾身将她竖着抱起来。夏轻眠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脖颈。
  瞬间视角转换。换她低头俯视他。
  “搂紧点儿。”他提醒。
  “你要干什么?”
  苏彻没说话,抱着她转了一圈。
  夏轻眠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那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她忍不住笑,“多大了还玩转圈圈。”
  “好玩吗?”
  “嗯。”小时候看到同学被爸爸抱着这样玩,她总是羡慕不已。
  苏彻踮起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那就再玩一会儿。”
  ……
  两人一直闹到有人过来换电瓶。苏彻大大方方牵着夏轻眠走过去,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丢给他。
  那人一把接住,贼嘻嘻的瞟了眼牵在一起的手,刚张嘴想说什么,就被苏彻箍着肩膀转了个身。
  “干你的活去。”顺脚给了他一记。
  那人揉揉大腿,笑呵呵到:“成,我这就滚。”
  苏彻让夏轻眠等一会儿,上车把她的东西收拾好,直接带人离开。
  一早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先找地方吃了个早饭,苏彻跟店家借了辆双人自行车,带着夏轻眠走街串巷。
  市区热闹喧嚣,游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拍照购物。苏彻始终牵紧夏轻眠的手,防止被人群冲散。
  一路走走看看,夏轻眠买了一顶硕大的草帽,苏彻垂眸看了看,留下一句“等等”便跑向街边。
  夏轻眠扶着单车站在街头,耐心等他回来。不久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后贴上炙热的躯体。她吓了一跳,转头便看见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上的水珠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
  她表情一松,失笑,“你去买了这个?”
  “给你的帽子做装饰。”他就这样搂着她,将花别在草帽上。
  “好看吗?”她戴在头上。
  “很漂亮。”他满意的弯起嘴角,随手将原来的遮阳帽挂在车把上。
  “好渴。”今天的太阳实在太大了。
  苏彻看看四周,“我去买点喝的。”
  停好车,他去前面的饮品店要了一个大椰子。他不知说了什么,老板笑眯眯的插上两根吸管,跟他滴里嘟噜说了几句。
  夏轻眠站在遮阳伞下,看他捧着椰子回来。阳光下,那身小麦色肌肤分外惹眼。
  “你会说当地话?”她问。
  “不会说,能听懂。”
  “那你和老板刚才在说什么?”
  苏彻似真似假到:“他说一个椰子太少,让我买两个。”
  夏轻眠好奇,“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那边站着的美女很粘人,就喜欢跟我喝一个。”
  夏轻眠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伸手推他,“你少诬陷我。”
  苏彻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说错了,是我想跟你一起喝。”
  夏轻眠不理他,低头咬住绿色吸管。苏彻往前迈了一步,低头含住另一根吸管,额头与她相抵。
  地面上一双人影相贴。清风幽幽,拂过他们唇边的笑意。
  ……
  喝完椰汁,他们去了附近的古城。狭窄的街道都是古玩店,真假古董摆在丝绸上混着卖。
  夏轻眠从银饰品店子里配好了耳钉的堵头,出来时苏彻正端详着一只明代的和田玉坠子。
  老板说了一串方言,估计是介绍背景顺便要价。
  她走过去低声问:“他要多少钱?”
  苏彻在她耳边说,“两万八。”
  “让我看看。”夏轻眠从他手里拿过坠子,仔细端详片刻,告诉他,“给他两百,不能再多了。”
  苏彻好笑的瞥她一眼,直接对老板说,“一百八。”
  老板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苏彻没接话,放下坠子牵着夏轻眠就走。
  走出两米远,老板痛心疾首的追上来,“好啦好啦,卖给你们。小情侣年纪轻轻下手这么狠,出去可不敢说我这个价给你们的啊!”
  夏轻眠忍笑接过盒子。心想她狠,苏彻比她更狠。
  “我怎么觉得你一百八也给多了?”
  苏彻好笑的刮她鼻子,“给人留条活路吧。”
  .
  也许是心情好,走了一天也不觉得累。傍晚夕阳西沉,身后的音乐喷泉色彩斑斓,两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研究晚上吃什么。
  夏轻眠盯着各式各样的招牌看了半天,依旧没有决定。苏彻被她苦恼的样子逗笑,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走吧,回海边。”
  “不吃饭了?”
  “回去吃海鲜。”
  于是他们骑上车,原路返回。
  海边的大排档热火朝天。
  苏彻去点菜的间隙夏轻眠坐在桌边休息,背包里安静了一天的电话响了。
  夏沁雪发来信息问她玩的怎么样。
  夏轻眠从相册中挑选了几张今天拍的照片发过去。
  两三分钟后,夏沁雪发来语音:“照片拍的不错,还好没有晒黑。”
  夏轻眠回:“我每天都涂防晒呢。音音带了一大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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