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幼:“陈墨和青梅竹马的邻居——长青纺业的独子雷译情投意合。”
于妮妮反应了一会,不可置信:“可是他们都是男人啊?”
“是啊,所以说你深明大义、牺牲自我感动天地嘛。”林书幼wink肯定。
于妮妮犹如五雷轰顶,杵在那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林书幼掏出花生米:“我以为你知道的咯,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妮妮——”Tina握着杯子打断他们,“帮我一起包起来。”
她手里拿着另一只杯子,林书幼看着杯壁上她留下的指纹心疼的不行。
怎么办。
林书幼心下一横。
既然律言佑不顾他们两个的情分借花献佛,那她也不必再给律言佑面子了。
反正他们互不给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双子座和摩羯座的矛盾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下一秒,林书幼直接抢过Tina手里将将包好的那套杯具,趁人群不注意拔腿就跑。
Tina一个没反应过来,发现手里空空如也,发出了歪果仁的专属惊呼:我的上帝啊,哪里来的土拨鼠抢走了我的宝贝。
现场保安当机立断,林书幼在前面撒腿跑的再快,后面八块腹肌腿长两米的黑衣小哥哥仅仅迈了两步,就单手抓到了企图挣扎的林书幼送到了律言佑面前。
律言佑从人手里接过土拨鼠,不知是笑还是责备:“林书幼,你跑什么。”
林书幼气鼓鼓地把东西往后一藏。
律言佑头疼,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他也不能总跟个小姑娘计较,算了,他退让一步好了。
“给我。”律言佑伸出手,跟哄孩子似的耐心哄到,“你喜欢什么,我再给你买,今天Tina是客人,这套,先给她好吗?”
林书幼死握不放。
律言佑皱了皱眉头:“我话都说出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乖,给个面子。”
林书幼不打算给面子。
“那我抢了。”律言佑走到她面前,试图伸手捞林书幼藏在后面的礼盒。
“律言佑你无赖啊。”林书幼一个闪现躲到壁橱边上,她把东西放在身后,贴着墙壁走路,一边走一边盯着律言佑,“大庭广众下你抢我东西,我跟你说我是有节气的人,你这样强取豪夺是得不到的——”
话音未落,清脆的一声碰撞。
林书幼有片刻的呆滞,而后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
她贴着墙壁走路的时候,身后的杯子碰到了壁橱角。
她那价值五个限量版谁拥有谁闪亮的爱马仕包包的杯子,碎了一地。
碎了……一地!啊!
沉默,是今晚的夜色。
过了许久,律言佑才缓缓地吐出一句:
“行啊林书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作者有话说:
今天来的稍微晚了点,晚上在核酸检测才回来,呜呜呜,我在的小区有确诊,接下去都要在家隔离了~~~
要过年了大家要注意防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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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17章 、晋江独发
◎“我是你老公”◎
杯子碎了一地,律言佑原本觉得林书幼这会应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成一团了,谁知道林书幼默默看了一眼之后,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Tina惋惜地说她爸爸真没有看宝贝的福气,运营总监把办公室后勤负责让骂个狗血淋头,宾客纷纷猜测林书幼的来头,律言佑都没有听进去。
他在那儿唯独想的就是,林书幼怎么一句话也没说?
*
这鸡飞狗跳的宴会结束后,律言佑才算得了空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才算是有了片刻的清净,他维持着一周一次的这种工作社交本已习惯,可偏偏今天却让他疲于应付。
律言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扯,解开束缚在衬衫外面的领带,把白色的衬衫往上卷了两寸,露出手臂上微微显露的青筋,从酒柜里挑了一款酒。
指尖落到酒具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酒柜的透明玻璃里面陈列的一角。
他酒柜里的酒具太多,他用的习惯的也就那么几套,至于其他,平日里他收拾的时候都让人把不用的酒具放置在玻璃橱柜后面。
这会打眼一看,便觉得有些眼熟。
他把酒具拿出来,木质包装后面还镶嵌着他父亲的那个欧洲朋友的签名。
咦,这套才是他父亲朋友送的那套什么修斯博士的设计品吧,那刚刚宴会上的那套是?
不对。
律言佑想到这儿,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修斯博士的设计作品,就那套为了几年哈曼斯庄园设计的酒具……”
*
律言佑快步从办公室出来,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迎面遇到了掌管研发中心的秦工。
秦工恭恭敬敬:“律总。”
律言佑看了看表已经指向了六点:“林书幼呢,她下班了?”
“林书幼?”秦工若有所思:“她被后勤办公室罚扫酒窖了。”
“罚扫酒窖,谁让她去扫酒窖的?”
秦工:“她不是把您和Tina小姐心爱的酒具打碎了吗,后勤办公室上上下下都要找我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他们怎么不问自己来要说法,律言佑:“然后你就把人给他们了?”
“那——”秦工没反应过来,“我不应该给他们吗?”
律总不是最讲究有错必罚,有奖必赏的吗?
律言佑:“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秦工不太确定。
律言佑:“六点了。”
律言佑:“你再不让开,太阳就下山了。”
秦工连忙让开。
“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律言佑大步流星往酒窖方向走。
秦工在那摸不着头脑:怎么的,吸血鬼啊,太阳下山后要变身?
*
律言佑到酒窖门前的时候,只剩一丝淡淡的明黄色光晕还挂在山头。
酒窖里的储酒空间唯独有一排通道灯,且要等七点多才会有统一调配亮起。
律言佑直接面部识别解开大门的锁,酒窖里的照明条件很差,冷光源的灯还未开启的时候,只剩几许外面的自然光落在地面上。
“林书幼?”律言佑喊了一声,无人答应。
他快步往前,直到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原来悬着的心才稍微缓了下来。
听动静,她真的在这。
往常每每他说什么,林书幼都要阳奉阴违地跟他唱个反调,如今别人让她扫酒窖,她倒听话,不吵不闹地就过来了。
她一个天一黑就丧失自理能力的小瞎子,对自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但凡来跟他说一声撒个娇服个软,他真能让人欺负她让她过来扫酒窖吗?
律言佑打眼望过去,显然对林书幼的工作成功不太满意,“林书幼,这儿、这儿、这儿还都是灰。”
律言佑嫌弃的点东点西的,一抬头,却只是看到了橡木桶酒窖中间东倒西歪的扫帚和簸箕。
人呢?
“林书幼?”
还是无人应当。
律言佑皱了皱眉头,不对啊,他刚刚的确听到有声音来着。
他屏气凝神听了会,发现声音是从酒窖后面那个小候客厅发出来的。
他让人在那儿做了个品酒台,安了一面自己的藏酒墙,好方便他带人来参观的时候就顺便可以坐下来品品酒。
律言佑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林书幼就在那儿,跪在地上,红着个脸,桌上还东倒西歪地散落着好几个酒瓶子。
律言佑扫过那几个酒瓶子。
亏他还觉得她真会在这儿打扫卫生呢,倒挺会享受人生,挑最贵的喝了。
林书幼跪坐在地上,双手趴在凳子上,似是睡着了。
律言佑摇了摇头,正要往前走,原本靠在凳子上的人突然起身,背对着他挥着手,“律言佑你别过来!”
律言佑被吓的不轻,这是怎么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混着酒意含糊不清的,但大约能分辨出意思。
“这是我和于妮妮两个人的战斗!”
律言佑这才分辨出来她这是自己一个人在这耍酒疯呢。
哪有她这样小心眼的人,被罚着打扫酒窖气不过,不仅把他最贵的酒都喝光了,醉酒了还不忘跟别人斗气。
她说着说着从地上起来,像是拖不动此刻她那个跟棕色的拖把没什么区别的头,东倒西歪面前靠着墙撑住之后,颐指气使地对着面前的空气骂骂咧咧。
“陈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矿吗。”
“订婚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书幼往前一弯腰,像是要吐,律言佑想上前,却看到林书幼自己稳了稳身子,跟个没事人一样趾高气扬的:
“比老公是吧,于妮妮你跟我比老公是吧。”
林书幼脸上浮着两朵红云,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林书幼,我老公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老公!”林书幼稳了稳自己身子,叉着腰,“你睁大耳朵听好了。”
“昌京财力颜值Top1,北美硕士高材生,八块腹肌有力量,器大活好不粘人!”
林书幼:“怎么样,是不是比你那个搞硅藻土的未婚夫厉害。”
林书幼对着空气一套说完之后,转身回头,摆摆手,一副谦虚的样子:“哎,也别太羡慕,也就一般水准,多健健身,锻炼锻炼,或许也就能达到言佑哥哥那个水平。”
律言佑听了半天,明白过来她估计是吵架没吵赢,喝醉酒之后在这儿演戏输出呢。
他不由地摸了摸自己鼻子,这一口一个老公的,平时也不见她叫。
“男人嘛,这方面还是很重要的。”林书幼边说边得意往后退,一个没留意撞上凳子脚,就要往后面跌倒。
律言佑赶紧往前一步,踢开了凳脚,从后面把人托着。
律言佑:“林书幼,攀比归攀比,咱能不开黄腔吗?”
林书幼正沉浸在自己刚刚面对于妮妮的显摆没有发挥好的余恨中,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哥哥,这会正扶着她一脸正经又严肃。
林书幼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头是头,脚是脚,穿着得体,面容俊美,本着她反正也喝醉了,喝醉了不负责的原理,隔着衬衫薅了一把他结实的腹肌。
“哇,小帅哥,好硬。”
律言佑眉心一跳,僵在那儿。
他挪开林书幼的手,用脱下的西装外套隔绝她不知死活的挑衅,扶她坐在椅子上。
律言佑弯腰清点了一下林书幼倒在桌上的几个瓶子:“还挺能喝啊?”
律言佑:“喝到什么地步了,还能认得数不。”
“你是谁?”林书幼试图站起来,软绵绵地往律言佑身子上靠,答非所问的。
律言佑用手掌支撑着她肩头,她小手盘桓在两人的间隙中,水盈盈的眸子里映着唯一的那点夕阳余晖。
“我是你——”律言佑“爸爸”两个字刚挂在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妥,想起林书幼刚刚对着空气秀恩爱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你老*”
“什么?”林书幼红着两坨脸,“你说话烫嘴吗?我听不清。”
律言佑撤了支撑在林书幼肩头的手,她身子就往前一侧,他咬着牙在她耳边说的字正腔圆:“我是你老公,听清楚没?”
林书幼眨了眨迷离的眼睛:“我器大活好不粘人的老公吗?”
她手贴着他腰身,往前蹭了蹭,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仰着头问他,气息吞吐在他脖颈间。
他滚了滚喉结,下意识躲开她眼神:“嗯。”
“那你家里有矿吗?”
林书幼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律言佑认真地想了一下:“西北有几千亩葡萄园,算不上有矿。”
“有土地哦,有土地也行!”林书幼点头,像是满意,“区区几块硅藻土算什么,还是几千亩土地值钱啊。”
律言佑看她那么在意陈家的硅藻土,又加了一句:“你要是喜欢硅藻土,我们也可以去盘一块。”
“真的吗?”林书幼踮着脚,把手挂在他脖子上,“我喜欢,我们就去盘一块?”
律言佑一时间不太习惯她突然的亲近,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自然,只要你喜欢。”
林书幼眼里欣喜,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眼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下去。
“你骗人。”她松开了手,垂头丧气地杵在一边。
律言佑:“不至于,林书幼,我买块硅藻土地的钱,还是有的。”
“你就是PUA我。”她总结一句。
“PUA?什么是PUA?”
“你都不上网的吗?PUA都不知道。”林书幼白了一眼他面前的小帅哥,“说给我买矿给我买地,那都是给我画的大饼,为的就是让我好好努力给你打工,甘之如饴地为你牺牲,这就是资本家的诡计,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您这又是哪门子的人间清醒。”律言佑觉得有些好笑,“那矿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