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一梧的这个决定夏盛雨是失望的,不过他依旧尊重了王一梧的决定,没有再就这个事情与她纠缠。
而王一梧便在这次谈话后的第三天早上,坐上了回林城的火车。
池叶笙这边则是加派了人手在寻找夏梧秋的下落,而今终于是再也没有阻碍了。
可是夏梧秋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池叶笙的心中可谓是万分的焦急。只是寻找一直都没有结果,这令大家都非常的担心。
就在王一梧回到林城一周后,突然受到了夏梧秋寄过来的一封信。王一梧看到上面的字迹知道是夏梧秋写的不假,随即便打开了信封。
信封上的话并不多,只是告诉母亲自己一切都安好。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自己只是想要换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好好的冷静冷静。
自己这边的生活一切都好,手机的号码也没有换。不过并不开机,为了方便自己在当地买了新的号码。
偶尔打开原来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过来,妈妈在微信中告诉自己的事情自己都已经知道了。
这里的生活很安静,她让自己的心平静了很多。原本放不下的,看不开的事情,现在都好了很多,让母亲不要挂念自己。
另外叮嘱王一梧自己不在身边,让她好好的照顾身体。自己会不定时的给王一梧写信回来的,等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后便会回来的。
王一梧看了看信件的落款,夏梧秋刻意隐去了联系的地址。
倒是能看到所在的城市,无论怎样这都是个好消息。这至少表明梧秋没事,不过就是出去散心、平静去了。
王一梧随后便通过微信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张平瑶那边已经不再反对她与池叶笙婚事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夏梧秋。
她想着也许夏梧秋知道了这些会立即赶回来的,不过事实则与之完全的相反。夏梧秋并没有因此而联系她,情况依旧与之前相同。
王一梧思考再三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通知夏盛雨和池叶笙的,尤其是现在夏梧秋对事情的反应。王一梧拿捏不准,她现在的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了。
于是王一梧将这边的情况通过电话告知给了两人,池叶笙连夜就开车赶到了林城。
他看了夏梧秋的信后,立即就给她拨打了电话。只不过电话依旧处在关机的状态,而信上也没有地址。
思来想去的,池叶笙只得是根据信上邮戳的地址派人到所在的城市寻找。
可是都没有什么结果,后来的来信也证明夏梧秋已经离开那里去了其他的城市。
池叶笙没有放弃寻找,不过人海茫茫。任凭池叶笙再有能力,想要寻找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人也并非易事了。
而夏梧秋已经知道了张平瑶这边的事情,只是现在的她心境不同,她需要一份平静。
事实上,人的感情在某一时刻有着一种强烈的求索。而当停下来后,心境也会改变。
夏梧秋便如此,当时一心要与池叶笙结婚。而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放弃后,在旅游的过程中突然这份强烈的渴望开始逐渐变得淡薄了。
而今她倒是觉得在时间的洗礼下会更好的来验证彼此的心,确定这份感情。
三年后,池叶笙依旧没有找到夏梧秋。唯一不变的是池叶笙曾经的诺言,他曾经对张平瑶表示自己这一生除了夏梧秋不会再娶,而今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而赵昇则回了林城,原本去Y市也是为了夏梧秋。而今梧秋离开了,后来他便也调回了林城。
而今倒是时不时的去王一梧那里坐一坐,近期有个行内的公益活动。后天便启程,今天过来看看王一梧。
三年间涂安集团在池叶笙的带领下进一步壮大,三天前他将石锐任命为副总经理全权处理公司事务,自己则要放个长假。
石锐问他可是要去找夏梧秋,池叶笙苦笑一声:“找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找到。这次放假我也随着她的脚步出去转转。”
一周后,赵昇带队的公益行到了凉山。池叶笙追寻脚步的第一步也走到了凉山,他想要看看曾经父辈定情的地方。
迎着朝霞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凉山希望小学,校园内一道背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此刻一位长发披肩的老师正带领孩子做课间游戏,而那道背影再熟悉不过,她便是夏梧秋。
彼时,三人相视而笑,灿烂夺目……
(正文已完结)
第351章
追杀
许你明月朝阳,许你白首如期
简介:
世上最好的爱情,即是相互成就。
“前面岔路,分头追!”
两辆贴黑膜的面包车风驰电掣地停在街道口,从里面跑下来十多个黑衣墨镜的男人。
其中一个话落,就见这些人训练有素地自动分成两拨,朝左右两边各自追击。
不远处的防弹轿车,玻璃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男人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上垂落一缕头发,将将遮住眉眼。但雪亮的目光从发丝间透出,如有实质,形如刀尖。
他就像不愿意别人看到他似的,将风衣的领子竖起,连一点五官都吝啬于泄露。
“顾先生放心,这里两公里以内都有我们的人。只要跑到这里,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前排司机说道,放置在储物格里的几个对讲机,不断发出呲呲的电流声。
后排的置物架被放下,上面稳稳地立着一杯冰咖啡。
顾先生拿起饮了一口,喉咙顿时卷起一道秋风,刮得他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短暂的疼。
过了好一会儿,后面才传来他微哑的声音:“你知道她是谁吗?”
司机愣了一下:“是……是白……”
“是顾太太。”顾先生说道,语气是平淡的,但内里埋着一丝只怕只有他自己才懂的颤栗,“是我顾靳时的妻子,白熹微女士。”
司机似乎听出了他唇齿间的森冷,吞了口口水,勉强回应:“是……”
“你知道就好。”顾靳时仿佛被那口冰咖啡浇灭了心头残余的火苗,静静地闭上了眼,“下次开口前,好好回忆一下我说的话。”
“是……”
司机惶恐不安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顾靳时,见他面色疲惫地像是小睡了过去,忍不住轻轻地吐出口气。
快吓死他了。
他以为……他以为顾靳时会……会……
不过渊龙会自从到他手里,就再没做过什么人命买卖,在顾靳时手上做事,倒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他这个人,虽然不沾人命,却有比要人命更要命的手段。
叫人——生不如死。要是手上没有两把刀,当年怎么可能从一个毛头小子,篡位成功呢!
不过正如强大如阿喀琉斯也有他的脚后跟这道死穴,顾靳时的死穴就是那位白熹微女士。
听说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直到后来重逢,爱得死去活来。
前两个月终于修成正果结了婚,谁知道两月后,顾太太就给顾先生戴了绿帽子,跟人珠胎暗结逃跑了。
这事搁谁头上不七窍生烟?
作为渊龙会这个前黑色组织的领头老大,不砍死这对奸夫淫妇还等过年吗?
可,顾靳时没有。
他三天两夜没合眼了,就为了追回白熹微。听听他刚才的口气,到现在还承认白熹微是他老婆,还在维护那个女人。
作为个男人,他很是想不明白顾靳时到底磕了什么药!
当然,这些消息的来源都属于大家私底下的人云亦云。本来,他们谁知道白熹微?
甚至都不知道顾靳时已经结婚了。就在前一阵,这些消息前赴后继地流传在渊龙会其中,龙卷风似的弄得人人皆知。到后来,爆出白熹微出轨的事情,整个渊龙会都炸了。
心想,这死女人,胆子够肥,这下还不被顾靳时大卸八块。
谁知道——
哎!
问世间多少痴男怨女,要么死于小三要么死于基。
白熹微一跑,顾靳时已经结婚,老婆又给戴绿帽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至少在渊龙会,这已经是件摆在明面上的事。但现在,暂时谁也不敢在顾靳时面前表露什么,怕吃不到第二天的早饭。
司机正为顾老大默默叫屈,冷不丁后面的顾靳时睁开了眼:“我下车走走。”
“啊……是,是。”司机控制不住地冒汗,顾老大总喜欢出其不意地发出声音,好吓人。
交代后,顾靳时就下了车。风衣领子被秋风拨拉几下,终于扯开他的面目。
他的眼珠不是纯黑的,在垂落的发丝衬托下,泛着一丝琥珀的光泽。
但眼里没什么情绪,仿佛被刚才的那口冰咖啡冻出了凉薄。
这种凉薄一直从他的双眼延伸至嘴角,连因通宵达旦没有休息而变得苍白的唇色,都仿佛浸透了无情的寡薄。
说他对白熹微爱得走火入魔形同嗑药,谁信?
顾靳时背后的大厦高层,有人从望远镜视角里静静注视着他。
卷翘的睫毛不知道刷了几层睫毛膏,使它们根根分明坚挺,稍微眨一眨眼,就碰到了望远镜的镜面。只看了一会儿,镜面就被睫毛膏糊成一片,沾了层腻腻的油渍。
“好了,我该出发了。”睫毛的主人放下望远镜,神色晦暗地起身,拉了拉因为坐姿而被压皱的连衣裙。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男人挑眉:“你不觉得该换一个形象吗?顾靳时可不喜欢你这种重口味的。”
女人一时有点气结,但是想了想那个白熹微的样子,忍不住还是觉得对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于是一扭屁股,招了手下:“走,看本小姐七十二变,拿下顾靳时。”
临出门时又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会儿,“刑衍,白熹微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非她不可吗?”
刑衍正接手她的望远镜,微微侧过脸想了会儿:“你不也非顾靳时不可吗?我们这叫各取所需。邵小姐,希望你马到成功。”
“哦,多谢了。”邵依卿拨了下美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刑衍随手就把望远镜丢进垃圾箱,双手插袋,跟着出了门。
而此时,顾靳时靠在车外点了根烟,目光淡漠地望向路边停着的一辆小车——白熹微把车开到这里,就弃车跑了。
她以为丢掉移动GPS定位,他就找不到她了?
这世上,只有不想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人。
……
下腹传来的抽痛让她不敢大意,白熹微不得不放慢速度,最终毫无方向地跌在了街道某一处。
她没来过这里,周围陌生得让人格格不入。
奔跑抽光了她所有力气,突然间停下,她整个人像成了个空空如也的密封口袋,外面的空气进不来,她内里的气息出不去。从喉咙到整个胸腔,都跟被钝器生生磨损似的,疼得麻木又让人疯狂。
然而她最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得尽快找个医院检查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好。
第352章
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于是她踉跄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手脚软得直抖,才撑起一点,就摔了回去。
她听到周围不断有脚步声靠近,那是顾靳时派来的人。
不,她不能被带回去,绝对不能。
这时,一双手扶住了她。
“熹微,怎么坐在这里?”
这声音柔软和煦,听着让人如沐春风。可是白熹微却脸色更加苍白,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面前这个不是人,他是鬼,是魔鬼,是歹毒的魔鬼。
魔鬼不容抗拒地将她从地上扶起,脸上是从一而终的微笑:“走,我带你离开。”
白熹微抖得更厉害了,也许是愤怒到了极点,也许是恐惧到了尽头,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手甩向这男人。
「啪」一声,耳光又脆又响,他不躲不避。
“刑衍……你,你不得好死……”
刑衍扬笑,探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为你不得好死,我心甘情愿。呀……熹微,你流血了?”
白熹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她抖得像是风里无辜的小树苗,慢慢望向自己的两条腿。
粘稠的血液将裤子牢牢地吸附在皮肤上,像什么的灵魂,不屈不挠不愿离去……
她来不及发出悲鸣,就觉得天旋地转,往一旁栽去。
地上满是烟蒂,顾靳时用脚尖捻灭最后一根烟,抬眼虚望了一下街道尽头。
而后,他从风衣口袋里伸出手,半个身体钻进车,拿出对讲机:“收队……”
“是……”
电流刺啦刺啦响个不停,每一声都像极了一把尖刀,捅在人心。
司机惊愕地抬头,越过车门看着他们的顾老大,心头有一丝「早该这样」的解脱,又有一种「可惜贱人还没找到」的郁闷。就这么放任白熹微跑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左不对右不对,所以人心很复杂。
这一望,终于也看到顾老大那下巴青色的胡渣以及憔悴的脸色。
于是不免操心几句:“顾先生,您要不先歇会儿吧?您可是渊龙会的定海神针,千万不能病倒了。”
顾靳时把对讲机递给他,打量这司机的年龄体态:“你成家了吗?”
司机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挠挠头发:“托顾先生的福,总算有几分人样,成了个小家。”
“有孩子吗?”顾靳时闲聊似的问起。
司机的笑容不禁又满足几分,眼睛里的神采都亮了:“有,双胞胎,两个大胖小子,嘿嘿嘿……”
“多大了?”
“都能打酱油了。”
“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哈哈……就是……就是高兴地无法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