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若风过境
时间:2022-03-16 07:51:07

  钟意这才发现,林风眠把车停到了学校门口,他登时就来了气,推开车门伸腿下车,还没站稳就指着池月大声问:“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夜跑。”池月心烦失眠,怕睡晚了耽误第二天讲课,就来操场上跑步。老远隔着学校大门就看见钟意的车停在门口。

  钟意一听气得直蹦,网上女教师夜跑遇害的新闻还少么:“大半夜的胡跑什么!”

  池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但凡有一点心肺,就不该这么问,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学校门口不允许停车,马上给我开走!”

  钟意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林风眠看完了这一场闹剧,对上池月心虚的目光,平静的作出回应:“不是你气的,是被人砍了。”

  “送医院啊!”池月没了之前的傲气,着急忙慌就要去抱起他,奈何体型相差悬殊,连拉带抱没能把他弄上车,反倒蹭了一身血迹,浅色衣服上特别明显。

  钟意穿黑色衣服,看不出出血量,林风眠打电话浪费了时间,觉得挺对不住他的,于是走过去格开池月:“我来。”

  把钟意送到医院的时候,外科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方停归接诊。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身上除了几处刀伤,并无大碍,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方停归给他缝了几针,就把他转到了普通病房。

  池月不肯回学校,坚持守着,一会盯着钟意,一会盯着血袋,林风眠不擅长劝说,就由她去了。

  林风眠准备在外面走廊躺椅上将就一夜,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池月接了盆热水,用毛巾给他擦脸。病号服宽大,很轻松就解开了上衣。她拿着毛巾的手停住了,钟意身上新伤复旧伤,有的疤痕交错着覆在麦色的肌肉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她擦干净了他的身子,又把扣子扣上,盖上被子。坐下来,重新审视他。然后她不得不承认,钟意长相上乘,睡着了更好看。

  他安安静静躺着,剑眉微扬,睫毛浓密,鬓若刀裁,薄唇紧闭。都说薄唇的人薄情,看来一点不假,到了钟意这,不但薄情,还多情。

  钟意平时言谈举止总是偏于狂妄或者痞气,没个正经。然而落实到实际行动,他敢作敢为,绝非善茬。池月心里是喜欢的,她觉得人一辈子总要奋不顾身做点什么,哪怕是爱一个坏人,那也值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当即决定放下身段,不再矜持了,要敢于争取。去他的掸邦姑爷,她自问,跟沙雪比起来不差什么。

 

 

1章 是男人就果断些

  钟意一觉睡了很久,做了个梦,梦见下雪了。冻醒之后看见池月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冷气开那么大,大半被子都卷在她身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医院里,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上方悬挂着空空的输血袋,胳膊麻木的动不了,手背上的针已经拔掉了,贴着白色的胶布。他看着她熟睡的脸,轻轻的笑了,还真是会照顾人啊,输血袋空了还知道拔针。

  池月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眼球转动着,看样子要醒,钟意赶紧仰面躺好闭上了眼睛。

  她后半夜困得很,但却不敢去叫林风眠进来守着。因为在丛林他们绑架过她威胁钟意,在景洪泼水节她报警抓过他们。在她印象里,江云起诡计多端,林风眠杀人不眨眼。所以能躲就躲,不敢多和他说话。

  于是不知不觉倒在床边睡着了,醒了以后半边身子都麻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钟意手机响了,池月看他没醒,就拿过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雪酱。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池月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但是对方孜孜不倦的打来。池月忍无可忍,接通电话时灵机一动换了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哦哈呦~”

  听是女声,沙雪愣了一下,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请钟君接电话,阿里嘎多。”

  池月挑衅一笑,慵懒的回答:“他还没醒~”

  沙雪终于听出来是谁了,气的都破音了,歇斯底里朝她喊:“八嘎,不知廉耻的混账女人!”

  池月觉得自己胜利了,挨了骂也不生气,快活的挂断电话,抓起了钟意的手:“你只能是我的。”

  钟意听的高潮迭起,他一边开心,一边难过。他喜欢池月,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她了。他是个粗人,说不出一见钟情之类的好听的话,只能说,一眼就相中了。

  他开心的是估计等他睁眼她就要表白了。难过的是他不仅不能接受,还要远离她。想到这,他有点想哭,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要在这临门一脚被自己亲手断送。他没办法,有林风眠这样的前车之鉴,他不想自己也落到他那一步。

  另一头的情景就不太和谐了,沙雪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不知死活的贱女人,竟然敢勾引钟君,我发起怒来,可是连自己都害怕的。”

  关沙和沙皮都躲在隔壁房间,不敢露头,生怕被大小姐的霸王色波及。

  沙海派过来的两个心腹似乎想提醒她,沙爷交代的事很棘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于是彬彬有礼的开了口:“大小姐…”

  “叫我少主!”还没开始说教,就被沙雪厉声截断。

  “是,少主!”那人立刻闭了嘴。

  那天晚上关沙追着沙雪出去,在后面远远跟着,结果越走越偏,越走越绕,后来被引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巷子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关沙也是出生入死过的人,对危险别有一番敏感,转身想跑,被俩人堵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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