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吃吃汤圆呀
时间:2022-03-16 09:35:49

  原来只是为着这么小的小事么?
  朔绛丝毫不觉不耐烦,反而高兴,
  他喜欢金枝小小的琐碎之事都来寻他。
  又想想,即使是她成婚后来寻自己自己也会甘之若饴,
  说不定真会昏头做个金枝的外室。
  朔绛有些低落,却还是垂下头去:“让我看看。”
  金枝指着案几上的诗句,朔绛瞧过去: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①。
  “官家,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金枝大大方方抬起头看着朔绛的眼睛。
  她密密的睫毛微微忽闪,
  下面的眼睛又亮又明。
  朔绛心里触动,又想到可能是别人给她的表白之词,
  于是耐着性子解释:“这是一首民歌,船娘与王子同舟,心里喜欢对方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借物比兴。”
  金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咳嗽一声:“官家,上回你将东西落在我这里。”
  朔绛下意识立即摸了摸果然荷包不在。
  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金枝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却不急着给他。
  而是往前一步:
  “官家,翡翠的玉镯是不是比白玉的玉镯好看?”
  嗯?
  朔绛茫然。
  金枝不喜欢翡翠了么?
  “官家,我遇到一个掌柜,他说,你辛辛苦苦搬了一天的木箱辎重只为了给心爱的小娘子买一个翡翠手镯,是吗?”
  朔绛瞳孔放大,脸上有了一丝诧异。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偷偷喜欢了一个人很久,可是我后来知道他喜欢我更久。”
  金枝声音已经带了淡淡的哽咽。
  朔绛不可置信抬起头。他的手不受控制着发抖起来。
  金枝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了,她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手抖得厉害,索性将荷包放到了桌上。
  她顾不上擦满脸的眼泪,倾身向前,直直盯着眼前的心上人,问:“官家,你不知吗?还是只有我自己不知?”
  朔绛终于颤抖着伸出手来,将金枝揽到了怀里。
  我知,你也知。
  作者有话说:
  ①备注:古诗!非原创
  终于表白了,发红包给女鹅女婿送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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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大半夜看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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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78章 
  ◎牵手和初吻◎
  苏三娘发现女儿这两天有些奇怪。
  原本她对于婚嫁之事混不在意,可是这两天倒格外在意起来:
  今天嫌弃镜架侧面有一丝掉漆,
  明儿嫌鸳鸯枕有些勾丝,
  反正就是横竖不满意。
  苏三娘对此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这才是新嫁娘该有的态度嘛。
  不过女儿这两天也甚少见人。
  昨天下午急匆匆就跑出了门,当天夜很深了才回来。
  一问就支支吾吾:“去看看分店生意如何。”
  哼,分店太阳落日就关了,怎么还会开门到夜里?
  再看女儿眼波含水,眼角带春,衣衫凌乱。
  苏三娘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见状还有什么不懂?
  她抿嘴一笑,装没看见:“哦,知道了,早点歇着去吧。”
  第二天天一才麻麻亮,就听得门栓响动,
  女儿出门去了。
  苏三娘翻了个身,
  摇摇头:这大女婿到底不如二女婿稳重。
  二女婿天天来家里干活帮忙,劈柴担水。
  见到玉叶脸就红得什么似的,搓着手不敢说句话。
  可是这大女婿嘛,不见人影也就罢了,
  把金枝搓弄得那般狼狈也不知憋了多少年。
  算了,
  白大人多年未婚,
  如今猴急些就猴急些吧。
  总好过真如流言里传说中的他不行。
  上午女儿倒回来得早,
  可是她却在收拾行李,
  一问。
  大女儿便支支吾吾说:“想,去趟洛阳城玩。”
  不用问,这肯定是跟女婿去。
  算了,都定亲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横竖小两口婚前都亲昵些也有助于婚后过日子。
  苏三娘应了声,
  见金枝收拾完行装要走,到底还是吩咐了一句:
  “没到洞房那天可千万别洞房。”
  ?
  金枝愣了。
  什么意思?
  苏三娘咳嗽一声,
  她也尴尬,只好盯着天空装作研究过往云朵,
  嘴上却说:“亲啊摸啊都行,就别闹出人命来。”
  金枝终于听懂了。
  她脸刷一下就红了。
  再上巷口的马车后见到朔绛时脸上都挥之不去的潮热。
  朔绛看见金枝就笑:“好容易腾出几天空来,先陪你去洛阳。”
  他答应了要陪金枝去洛阳玩,奈何她出了宫。
  如今两人心事已定,终于可以去趟洛阳了。
  金枝嗯了一声。
  车轮滚动,金枝微微阖上眼睛。
  这两天又悸动又紧张,她没怎么睡。
  朔绛小心拉来一张薄毯给她盖上。
  又将手垫在金枝脖颈后防着她酸了脖子。
  他其实也有些困。
  昨夜送金枝归家,他便一直亲自起草了册封金枝为皇后的诏书。
  本来这些诏书大可交给礼部官员来拟写,他却忍不住自己落了笔。
  脑海里一开始浮现的便是几个常见称赞女子的词语:
  “贞静自持”、“性秉端庄”。
  他唇角带了抹笑意,将这几个字画掉了。
  转而写上了“应正母仪于万国”、“风昭令誉于宫闱”。
  虽然多年已经不起草文书了,但童子功还在。
  很快他就洋洋洒洒写好了一封侧立皇后的诏书。
  敬章翚翟,后位以待,最后盖上了帝王玉玺。
  用这封诏书虔告天地四方,从此她就是他的皇后了。
  只不过这份诏书还放在朔绛的书案暗格里没有发出。
  他想今天当面问问金枝,是想借着崔家的名头出嫁,还是想以金家的本名。
  金枝其实闭目养神,很快就睁开眼睛好奇看外面风景。
  朔绛便抛出了问题
  金枝听到这问题后一愣,
  她很快有了决断:“自然是金家的名义。”
  那就好。
  朔绛很快想好了计划:
  在洛阳这两天就让下头的人去查金枝父族,
  力求能往上攀个什么金姓望族,
  若实在不能也不怕。
  太尉、齐国公的爵位已经想好了。
  金枝的继父是不是也要册封个什么官位……
  他正斟酌,金枝却误会了,
  她吐吐舌头:“官家,我出身太低,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不便?”
  “不会。”朔绛几乎是立刻就出口。
  他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是担心往后有人会为难你。”
  坐上后位并不代表一帆风顺,
  帝王的爱宠也不足以抵挡所有风雨。
  金枝那般自由自在的人,当真能忍受么?
  昨夜的剖心是否只是一时冲动,无法支撑长路的辛苦?
  朔绛心里七上八下的。
  金枝笑得眉眼弯弯:“官家喜好我就行,其他人我不理会。”
  马车粼粼,朔绛思忖再三,还是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
  “金枝,我自然会倾尽全力护着你,可做皇后总比市井间要辛苦些,你会不会有一天怨我……”
  金枝蹙眉:“若是我一人我自然不愿趟这趟浑水。”
  朔绛心提了起来。
  “可有官家与我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怕。”
  她笑吟吟眨眨眼睛。
  朔绛此时才觉心里终于放下大石。
  他松了口气。
  因为担心而紧绷着的神经此时终于松弛了下来。
  既然得到了金枝的允诺那么之后他便再无任何顾虑。
  朔绛调整坐姿,
  借着宽袍大袖的遮掩终于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
  他攥住了金枝的手。
  金枝抬头看他。
  朔绛正襟危坐,下巴一本正经绷得紧致。
  谁能想到沅茞澧兰光风霁月的官家一朝与她剖白心迹后举止就变得有些唐突了呢?
  金枝想起苏三娘临别时的叮嘱有些害羞,
  用力挣了一下。
  可是没挣脱,
  朔绛稳稳当当抓着她的手。
  金枝想起苏三娘的叮嘱,脸就更红了。
  朔绛心情大好。
  单单拉着她的手就让他心潮澎湃起来。
  车马行进,
  他一根根描画过她的手指,
  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挨个一点一点摩挲过去。
  柔若荑芽的手梢,凝脂般光滑的手背,贝壳般红嫣的指甲。
  他常年习武的指腹有淡淡的薄茧,摸过去像是在惹火。
  金枝从未想过原来单单是有人碰着她的手指就能让人面红耳赤成这样。
  **
  且不说两人在马车上如何。
  就说苏三娘目送女儿离开。
  这才回了家继续准备女儿的嫁妆。
  下午又去肉铺里看店。
  忽然门帘一卷,她看见个再也不可能的人——白修远。
  苏三娘身子一僵。
  白修远走进来,笑道:“伯母,我适才办案经过这里,便来拜访您。”
  苏三娘的眼珠子瞪得什么似的。
  这,大女婿不是应当跟金枝去洛阳了吗?
  他在这里,那金枝是跟谁去的?
  难道……
  她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这,邻居看见总不好。”
  白修远还当苏三娘是因为怕人瞧见他太过殷勤损害金枝的名誉,
  放下四色礼盒寒暄了两句立即就走。
  玉叶再来店里时,就见娘亲坐在店里发呆。
  见到她如同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玉叶啊!你阿姐似乎在外面有个外室!”
  **
  车很快就到了汴河岸边。
  朔绛告诉金枝:“水路去洛阳要快些,我们坐船去。”
  他们做的是一艘大船,船舱宽大。
  自有丫鬟带着金枝去她的房间。
  房间内木床、梳妆台、案几一应俱全。
  金枝从房里出来走到甲板上,才发现朔绛在隔壁房间里。
  两人的船舱就隔着一道木板。
  如此倒好,金枝松了一口气。
  又想笑,自己或许真是被母亲吓着了。
  官家那样的谪仙人物,又岂会是那样的色中饿鬼?
  不过等下午时她便不这么想了。
  官家与她共处一室,吩咐侍奉着的丫鬟都退下。
  而后坐在榻边。
  他施施然后靠在椅背上,
  向着她姿态轻松伸出手,眼神中有询问之意。
  金枝想了想,到底还是垂着头“嗯”了一声。
  她红着脸垂首走到了他旁边。
  朔绛眼神发暗,多了一丝暴戾,像是嗜血的兽。
  从前不知金枝心意因此竭力压制绮念。
  如今两人已经互通心意,还有什么可遏制的呢?
  他下定了决心便不再犹豫。
  姿态优雅伸出手去扶金枝的腰肢,
  而后用力往后一探——
  金枝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道扯倒,刚好坐在了朔绛的腿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金枝还是红了脸。
  官家常年锻炼,腿部肌肉紧实有力。
  隔着衣服金枝都能清晰感知到他紧实的腿面。
  她欲起身离开。
  谁知朔绛立刻搭手从她后腰穿过,
  将她禁锢在怀里,
  一步都不许她离开。
  他柔声哄着她:“枝枝乖,就一下,一下。”
  而后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俯身一点一点从她额角亲下去,
  男子灼热的气息从她耳边、脖颈后撒过,灼得她气息不稳。
  金枝脑子里晕乎乎的:官家明明是冷静自持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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