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幸——吾七哉
时间:2022-03-16 09:48:56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定是得了沈氏的嘱咐,才这样唯唯诺诺的。
  两人正摸不着头脑,沈子耀老远听见了说话,大步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句话虽然是在骂于氏,却怎么听着将军府这边也没讨好。
  傅其章与沈郁茹疑惑地看去,总觉得他说得不大对。
  沈子耀也回过味儿来,忙指着那两个小厮,找补道:“黄鼠狼,黄鼠狼…”
  即便是这么说,那两个小厮也没什么怒气,依旧陪笑着想去送手里的东西。
  那会儿沈子耀在沈府里同于氏说,是于信抢了他的功劳,于氏本是不信的。
  可转头问了于信,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她一时间六神无主。
  实在是怕沈子耀把这件事儿抖落出去,连累了于家。如此,便也再不敢得罪沈郁茹。
  想起昨日的事情,于氏虽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但是还是后怕。
  正巧成王送来了一盒上好的燕窝和阿胶,她爱不释手抱了半晌,终究还是为了堵住沈子耀的嘴,忍痛送去讨好沈郁茹。
  但她可不觉得这是借花献佛,只觉得平白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
  “不用了,拿回去吧。”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郁茹不想再与于氏拉扯。
  可沈子耀却当即打断:“收下!”
  这样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怎么能再拿回去便宜了于氏。
  他说罢,就从小厮手里接过来东西,又道:“回去禀报一声,让你们老夫人有什么好东西就送来,哄着我阿姐些!我阿姐开心了,我就开心!”
  看着情况,沈子耀已经猜出了背后缘由,也便硬气起来。
  两个小厮交了手里的东西,终于敢出一口大气,连忙落荒而逃。
  沈子耀看着两人的背影乐呵一笑。
  “你不回沈府,又来我这里做什么?”沈郁茹看他寸步不离的跟进了将军府。
  “我不愿意看于氏那张脸。”沈子耀说得烦躁。
  傅其章道:“没事,他在府里也热闹些。”
  总归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热闹,也好让沈郁茹宽宽心。
  那两个礼盒还有些沉,沈子耀放在桌上看得好奇:“阿姐,不打开看看?”
  “你要拆便拆吧。”沈郁茹从不吃这些东西,也不甚在意,只与傅其章坐在床下小榻上。
  包装看着很厚实,不像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沈子耀解了细麻绳,看着了里边的阿胶。
  只这么一看这成色,便能知道是上好的品质,市面上鲜有这样的。
  “于氏哪儿来的门路去…”沈子耀话音戛然而止,瞅见阿胶条之间夹着一个纸条,上边有字迹。
  他将纸条拾起来,看清了字读到:“沈掌院三日后午时,城东客云酒楼相见。”
  沈郁茹与傅其章说着话,就听桌旁的人自己嘟囔,却也听不清说什么。
  “怎么了?”她把目光投去,问道。
  “阿姐你快看!”沈子耀急忙起身,将字条递了过去。
  傅其章也偏头去看,忽然疑惑起来:“这是哪的?”
  “在阿胶的盒子里的!”沈子耀紧张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沈掌院,这不就是写给沈置的么!沈郁茹与同样疑惑的傅其章对视了一眼,没想出这些东西是什么来路。
  “这恐怕是谁送到沈府上的,于氏没拆包裹就转手送了出来。”沈子耀道。
  沈郁茹忽然一怔:“是宣平侯?或者成王?”
  这么多年,府里从来没有买过什么燕窝、阿胶之类的补品。
  于氏多爱金银珠宝,这些吃完就没了的东西,她是不愿意花钱去买的。
  可这张纸条上没有署名,看不出是谁,不过想来现在能送东西的人,多半都是与宣平侯和成王有关。
  “将军!陛下传您入宫。”景舟在门外匆匆通秉了一声。
  左右还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沈郁茹道:“你先去,这件事情可回来再详做商议。”
  “好!”傅其章应到。
  现在四下并无战事,他也盘算不到皇帝召他入宫所为何事。
  待人走后,沈郁茹嘱咐沈子耀:“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你待会儿回去打探一下,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沈子耀点头:“好,我即刻回沈府。”
  所能得知这东西的来路,那便知道是谁要去见沈置了。
  二人一人进了宫,一人回了沈府,沈郁茹还没清净一会儿,杨逾便到了将军府。
  沈郁茹到正厅时,见人已经起身等着。
  “见过嫂嫂。”杨逾照例笑出了两个酒窝。
  本以为他是来找傅其章的,沈郁茹便道:“将军方才出去了,怕是要过些时候才能回来。”
  杨逾一笑:“啊…我是来找嫂嫂的。”
  他可是看着傅其章出了府,这才掐着点儿过来的。
  沈郁茹疑惑:“找我?有何事?”
  “还是有些朝里的事,想劳烦嫂嫂转达青卓。”杨逾说得委婉。
  不来找傅其章,又要有事情转达。沈郁茹琢磨着,这不就是有什么事想让自己去劝么。
  作者有话说:
  感恩~
  我在好好长大,也一定会用心对待每一部作品,每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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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63章 谋划
  ◎沈郁茹傅其章谋划沈府◎
  如今皇帝的身体一时不如一是,大有不日就“龙驭宾天”的架势。
  换句话说,太子随时可能继承大统,独掌大权。
  任哪个新帝上位,第一件事都是收拾朝中势力,太子也自然要对成王一党下手。
  现在沈置升职书文院掌院,众人已将他视为成王心腹,如此一来,沈家连带着将军府,都是前途忧患。
  杨逾总要想个办法,别让将军府跟成王挂上关系,免得在不久的将来难办。
  他思忖道:“嫂嫂心思明白,我也就不绕弯子。现在令尊与成王,在外人看来已是密不可分,不知嫂嫂如何打算?”
  这事儿也一直是沈郁茹难解的,虽说以及已经出嫁,但也还是沈家长女,不可能全然脱了干系。
  “将军无意于成王。”她说不好沈家,只能先将傅其章的心思讲明。
  傅其章那是无意于朝中任何势力,杨逾再清楚不过,他一笑:“可外人却要道,青卓是沈府的女婿。”
  这样姻亲的关系在,便是怎么都难断的,沈郁茹也担心来日傅其章被乱进这样的漩涡中。
  见人忧虑,杨逾道:“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青卓在朝中向太子表明立场。”
  亮明态度,提前划清界限,便是防止自己被牵扯的最好方法。
  “可这样…恐怕嫂嫂就为难了。”杨逾又开口,也说得没有底气。
  沈郁茹思索其中关系,自己夫君站在太子一边,父亲要站在成王一边,她就是中间那个被拉扯的,可不是要为难。
  其实除却傅其章自己的决断,眼下还有另外的变数,杨逾另有担心,道:“若成王拿捏住了沈府,要嫂嫂来说服青卓,届时又当如何?”
  拿沈置来威胁沈郁茹,是成王能做出来的事情。到时候难保沈郁茹不会因为要保全沈府,去让傅其章真的投靠成王。
  “二公子大可放心,无论沈府如何,我断不会左右将军的心志。”沈郁茹说得干脆肯定。
  得了这番话,再看近些时日沈郁茹行事做派,杨逾也觉着自己是多虑,颇有点的“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若将军暂不做声,只与太子私下联系,避开成王的锋芒如何?”沈郁茹暗有计策,不禁问道。
  杨逾何尝未曾想过,不过仍有顾虑:“那朝中定然要众说纷纭,有些话说多了,本不信的人也就信了。”
  这世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成文的规定,比如不拒绝就是接受。
  如此模棱两可下去,外人只会认为他是默许了自己也是成王一派,何况太子这样心思深沉的人。
  “无论是明是暗,劳烦嫂嫂劝青卓,早日与太子做个肯定,不要最后进退两难。”杨逾道。
  虽然在豫中傅其章与太子已有联系,但尚处心照不宣之际,沈郁茹自然不能将事情讲出来。
  她点头应到:“好,我会转告将军。”
  事情越来越复杂,沈郁茹也不希望沈置与成王和宣平侯为伍,如此倒不如从自己父亲那里入手,把人拉回来。
  ……
  直到天色渐暗,傅其章才回了将军府。
  “怎么了?去了这么久?”沈郁茹见人进门,替他倒了一杯茶。
  傅其章道:“将嘉宁九路军做了些调动,之前一战空出的职位也在挑人补上。而且过些日子秋猎,是个大事儿,又将京郊冀北的防线收紧了些。”
  他把今天的事情一一道来,沈郁茹也只能听个热闹,笑道:“元十辛苦。”
  即便是白日再辛苦,听这样一声也便没了疲惫。傅其章坐到榻边将人抱住:“以前总觉得时间大把,现在竟抽不出一天来陪你。”
  沈郁茹一笑,任他抱着。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沈子耀在门外喊到:“我可以进来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是有了敲门的习惯,免得贸然进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进!”傅其章本还想抱着,却碍不住怀里的人挣了出去。
  “阿姐!我知道那个燕窝和阿胶是谁送的了!”沈子耀大步进门,十分急切。
  沈郁茹疑惑问道:“谁?”
  “成王!”沈子耀道。
  他在府里跟着于氏和于婉灵旁敲侧击,终于打听到了这个礼盒的来路。
  果然是成王想借着给于氏送礼的机会,约沈置见面。这样隐蔽的邀约,只怕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子耀,你把那些东西和纸条原封包好送回去,就说郎中说我脾胃不好,不能吃阿胶。记住,一定要送到于氏手里。”沈郁茹嘱咐。
  沈子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点头照做。
  看着人匆匆走开,傅其章疑惑:“为何要这么做?”
  “成王若想约我父亲,大可以直接派人去书文院。如今便是想看于氏究竟能不能把纸条送到父亲手里,于家能不能用。”沈郁茹仔细思考觉着应该是这样。
  她又道:“我们把东西送回去,权当不知道这事儿。免得成王只道东西被送来了将军府,打草惊蛇。”
  “那不如把消息拦下,便让成王以为于氏不可用,正好断了这条路。”傅其章觉着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这样倒是直接的法子,不过不能彻底断绝祸患。沈郁茹早就有了其他的想法,想来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但是用这个办法前还是要问过傅其章,她认真道:“元十,我且问你,豫中你与太子谈过之后,意下如何?”
  “那日太子说得诚恳,我愿意助他。”傅其章尚能记起当日满身泥泞的太子,与那番话。
  “我有个打算,不过…只怕你是不能再置身权势之外了。”沈郁茹道。
  傅其章一笑:“如今我便是别人眼中的权势,又何谈置身事外?你说就是!”
  以前他没什么心思想这些,可当下确实是想能做些什么的。
  得了回复,沈郁茹覆在傅其章的耳边耳语片刻。
  傅其章听得蹙眉,不大放心:“这可以么?”
  “可以,你只管与太子说。”沈郁茹说得肯定。
  杨逾那会儿让她劝傅其章跟太子表明立场,如此一计既能使太子多信几分,又能让沈府不至于跟着成王一条路走到黑。
  ……
  这几日太子确实是心有疑虑的,他离京这些日子,书文院就落到了沈置手里。
  有沈郁茹这层关系,按理来说是好事儿,可没想到成王却先下手为强。
  当时自己借成王名义用沈置威胁沈郁茹是假,可现在但有可能成真。
  在落梅园里,傅其章肯因为沈郁茹妥协,难保不会也因为她向成王妥协。
  原本之后还有许多事情想交于傅其章去办,可现在当真要斟酌斟酌。
  秋猎近在眼前,猎场的布置交与了禁城军韩兴良,傅其章便做个监工去看着。
  当时太子不信韩兴良,他也记在了心里也便时时注意着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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