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六零年代创业史——诵持
时间:2022-03-19 08:10:40

  “我,这,这……”秦环岭哑口无言。
  小陈公安义正言辞:“怎么,你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认识了?”
  这时,公安局的任局长从外面走进来。杨广峡的案子是两地公安联手协办的,他非常重视。
  任局长也认出了校嘉华,得知这位小军嫂差点蒙受不白之冤,心里也非常气愤。
  他看着杨广峡和秦环岭,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杨广峡对着小陈同志还能忽悠几句,但在一身正气的任局长面前,差点吓破了胆,“我坦白、我坦白,杨香桔是我亲姐,秦环岭是我姐夫,局长同志我错了,我不该受人教唆,不该故意发烂布陷害校经理,念在我是初犯,您就饶了我吧!”
  “你受谁教唆?”
  杨广峡紧张地看了一眼秦环岭,没说话。
  “混球,谁让你干这种事了?”秦环岭慌忙说,“任局长,他虽然是我小舅子,但是我们已经几个月没联系了!”
  校嘉华:“哦,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认亲?”
  “我和他的关系,与案件无关!我秦环岭发誓,我从来没有让杨广峡给供销社提供烂布,他犯法的事,我也毫不知情!”
  的确,只要没有证据,就算他们是亲戚,公安局也无法给秦环岭定罪。
  校嘉华红着眼睛,委屈地对任局长道:“局长,既然秦经理一口一个不知道,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那我就自认倒霉吧。谁叫我丈夫长年在部队,我一个弱女子,只身从农村出来打工,被人诬陷,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
  “谁说没人主持公道,公安局讲的就是公道!”
  任局长更生气了,上级曾特别要求,要尊重、关照科研战士,如今战士家属在辖区内被人欺负,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指着嫌疑人怒骂:“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有脸欺负军嫂?来人,把他们拘起来,严格审问,事情没查清之前,一个也别放过!”
  “是,局长。”很快进来两名公安,给秦环岭带上了手铐。
  “冤枉啊局长,我老婆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请公安同志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
  秦环岭叫得很凄惨,可惜没有人相信他。
  .
  秦环岭留在公安局喝茶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供销社的人知道校嘉华是冤枉的,纷纷打来宽慰电话。整个公司的人看见她,都要心悦诚服地喊一声“校经理”。
  秦环岭停职期间,遗留的工作很多。校嘉华把问候性的电话交给丁勤勤处理,自己反而比过去更忙了。
  一大早,丁勤勤接到传达室的电话。
  “经理,门卫师傅说,外面有个四十多岁、姓杨的女人找您?”
  “公事?有介绍信吗?”有了前面的教训,校嘉华也谨慎多了。
  “没有介绍信,说是私事。”
  “不见。”校嘉华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杨的女人。
  丁勤勤为难地看了一眼校嘉华,“经理,来的人是杨香桔,就是秦经理的老婆。”
  “她呀?”
  丈夫进了局子,看样子,她不是来说情,就是来闹事的。
  “那还是别见了,万一她又说什么难听话,多糟心啊。”丁勤勤很担忧。
  校嘉华却不以为然。
  “轻轻松松就能往食品厂介绍工作,这样有本事的女人,咱们当然得会一会。”
  她笑道:“请人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久等啦,最近眼睛不太舒服,只能尽量码字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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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出差
  会客室,秦环岭经理的妻子杨香桔,坐在校嘉华对面,明明有求于人,态度却十分倨傲。
  “校嘉华,我是来告诉你,杨广峡用烂布欺骗你们的事,我丈夫根本不知情,他是无辜的!”
  丁勤勤看不惯,气呼呼道:“杨广峡是你亲弟,他对公司干了坏事,秦经理是他小舅子,怎么可能不知情?”
  “呵,你们供销社公司的布料业务,被一个新来的女经理抢走了。做弟弟的给姐夫出气,虽然有点极端,但都是自发行为,和老秦无关。”
  这个“抢”字用得很微妙。杨香桔身为食品厂的人事主任,给弟弟杨广峡安排工作轻而易举,有没有从中怂恿、教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好在,校嘉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派人调查清楚了一切,加上任局长的信任,才使杨广峡的陷害落空,还连带小舅子,一起进了公安局。
  这才是杨香桔今天来的目的,校嘉华心里门清。
  校嘉华笑:“杨大姐恐怕来错了地方,这些话,您告诉公安同志才有用。”
  杨香桔:“哼,要是有人肯相信,我也不会来找你!”
  丁勤勤又急了:“我们经理又不是活菩萨,凭什么帮你?”
  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校嘉华微笑打断助理,“勤勤,你去帮我泡两杯龙井。”
  “经理!”丁勤勤虽然不太情愿,还是领命走了出去。她一步三回头,生怕自家经理吃亏。
  杨香桔总算有些气消:“你这个小秘书倒是忠心耿耿,比石中磊的手下强多了。起码她不会像那个苗助理一样,背着老石去告密。”
  校嘉华暗自意外。
  石中磊的助理苗小麦,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杨广峡和秦环岭是亲戚的事,就是她偷偷写纸条,提醒校嘉华去查的。
  这样隐秘的事,就连丁勤勤都不知情,杨香桔竟然猜到了。
  “这事不怪苗小麦,她是石经理的秘书,当下属的,领导不发话,哪有什么主动权?”
  “什么,你是说,这都是石中磊那个老狐狸,故意在背后放冷箭?”
  校嘉华没说话,杨香桔反而想得更多了。
  作为一名资深人事,杨香桔深谙办公室的勾心斗角。
  当初,王展发被调去商业局,许德顺突然晋升总经理,她和丈夫秦环岭都大感意外。后来,石中磊隐晦地指出,空降的校经理城府不浅,明显是王、许一派的,夫妻俩也没细想,就答应联“石”抗“校”。
  没想到,石头最终还是砸在了自己脚上。
  今日见到校嘉华本人,说实话,杨香桔心里是动摇的。这姑娘做派有条不紊,言谈很有见解,眼神也干净坦荡,绝非像石中磊说的那样,是靠什么“关系”坐上这个位置的。
  尤其,这姑娘年纪轻轻却不容小觑,丈夫是军人,镇长局长都关照有加,和她作对,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任局长已经放话,要从严处理这个案子。杨香桔昨天找了一圈人,甚至求到粮食局的老同学身上,都没有门路,万不得已,才会来找校嘉华。
  校嘉华一脸正义:“公安同志有自己的流程和规定,我也无权干预。杨大姐与其找我,倒不如找你们粮食局的老朋友想想办法。”
  梁高峰的父母在粮食局工作,秦环岭就是因为他们,才和校嘉华不对盘。校嘉华这么说,就是要他们重新站队的意思。
  想起在粮食局吃到的闭门羹,杨香桔立即表态:“其实,我们跟姓梁那家并不熟。都怪老秦交友不慎,当初就不该推荐梁家那孩子,去青河村供销社当什么会计。”
  尤其近日,边疆传来消息,梁高峰的老婆怀孕了,他却备着孕妻,和当地一个寡妇幽会,丢尽了梁家人的脸面。
  梁家人忙着处理儿子的丑事,自然无暇帮衬秦环岭。
  对方弃暗投明,校嘉华也不计前嫌:“杨大姐既然看得通透,我相信秦经理是无辜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今天就去公安局,找任局长解释清楚。”
  杨香桔不感动是假的,她越发觉得,自家丈夫联合石中磊对付校嘉华,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这姑娘有见识,有才谋,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好吗!
  丁勤勤端着龙井进来的时候,自家经理正和杨香桔握手,俩人称姐道妹,局面异常和谐。
  校嘉华:“杨大姐言重了,我和秦经理同在公司,为群众服务是职责所在。无论谁当经理,搞好供销社的货品,为中国制造贡献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关键的!”
  杨香桔顿时觉得自己格局小了:“笑笑妹子,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以后,亲友找工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一句话,我在所不辞!”
  校嘉华微笑:“杨大姐客气。”
  丁勤勤全程看得一头雾水。
  .
  送走了杨香桔,校嘉华也收拾东西,准备去一趟公安局,为秦环岭说情。
  丁勤勤非常不解:“那个秦经理,以前处处跟咱们作对,您为什么还要帮他?”
  “很简单,只要秦环岭咬定没有和杨广峡串通,公安也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时间一到,还是会放他出来,倒不如我们顺手做个人情。”
  很多时候,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更可怕。公司刚经过人事调整,新官根基不稳,下属羽翼未丰,留着秦环岭才能牵制石中磊。
  况且,事情发生后,王展发还代表商业局的领导,特意打来关切电话。三言两语,校嘉华就听出来,上面也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这些事情,丁勤勤无法理解,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校嘉华见过任局长,第二天,秦环岭就被无罪释放了。
  至于杨广峡,因为证据确凿,将被送去西南农场,参加劳动教育,没有几年是回不来的。
  秦环岭虽然顺利回到工作岗位,他在公司里的威信已经大不如从前。
  石中磊闻讯,赶来安慰老搭档:“老秦,这次虽然让那丫头钻了空子,但别灰心,咱们早晚再扳回来一城。”
  秦环岭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在家又被老婆教育了一番,认清了石中磊的“面目”,心里已经和他划清界限。
  他往桌子一拍,拉下脸反问:“什么丫头不丫头,谁跟你是‘咱们’?校经理为公司兢兢业业,无私奉献,你何必处处针对她?石经理,别再说这种不团结的话,否则,别怪我向上级反映!”
  “……”
  石中磊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办公室,看见唯唯诺诺的小助理,更来气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统一的反“校”阵线联盟,怎么说瓦解就瓦解了?
  .
  晚上回到宿舍,校嘉华敲响了苗小麦的房门。
  “校经理?”苗小麦眼睛红红,像是刚哭过。
  校嘉华:“小麦,别紧张,你私下帮过我的事,不会有任何人再提起。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工作生活上,有需要帮助的吗?如果你不想在石中磊手下干,我可以向许总申请,把你调到我们布料组。”
  苗小麦却摇摇头,喃喃道:“没有用的,他们不会让我走。只要是留在公司,哪个岗位都一样。”
  “他们是谁,难道有人要挟你?”
  “不不,没有。”苗小麦惊惶地否定,“校经理,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现在,还能过得去。”
  对方执意保守着什么,校嘉华也不便多问。
  她只道:“小麦,你是个单纯的姑娘,但有时候,逃避和忍让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援助,尽管来找我,我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经理……”苗小麦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却只说了一句“谢谢您”。
  .
  校嘉华继续投入工作。
  “离间”了秦、石两位经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内部会议遇到决策投票,很难再出现石、秦、马三人联手,压倒性的状况了。秦环岭更多站在校嘉华和许德顺这边,校嘉华的工作也顺利了不少。
  不再为内部事务烦心,校嘉华把剩下的精力放在了国棉厂。
  她和厂长仝其芳商量,又调整了几次纺织参数,八月底,全新的、质量过硬的劳动布,终于通过质检部门的认证,可以正式投放到供销社了。
  销量是检验产品的最大证明,新的劳动布质感柔软,结实耐用,上市不到一周,就被群众抢购一空。各家供销社纷纷打来电话,要求加量、补货。
  有了先前香皂、洗发水大爆的经验,校嘉华早就预料到这个局面。她立即给国棉厂打电话,安排备货尽快出库。
  仝其芳却为难地告诉她:“笑笑,仓库的备货,今天早上,已经被洗化厂的海厂长拉走了。他们说立秋了,要给工人们发福利,做新工服。”
  “什么?这么多布,他说要就要?”
  “害,老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有商业局的批函,说如果不给,就要把校同志你调到洗化厂,给他们改良香皂、洗发水!”
  想起上次借洗发水“跳槽”的事,校嘉华苦笑:“海厂长怎么还记得这茬呢!”
  备货就这么没了,还能怎么办,加购原材料,扩大生产吧。
  但问题是,新版劳动布不仅需求量大,原材料的标准也非常高。要求棉花纤维长,色泽亮,弹性也要好。水土原因,太丰县本地的棉花,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不能满足要求。
  储备棉用尽后,仝其芳和许德顺都建议退而求其次,就近选用普通棉花,校嘉华却不愿将就。
  “还是再等等,江淮,华北,汉江……咱们多对比几个产地,总会找到最合适的。”
  话虽这么说,用几十年后的生产标准来要求“过去”,校嘉华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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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国棉厂,校嘉华回到供销社公司。丁勤勤告诉她,广东纺织厂来了一位柳主任,在会客室等候多时了。
  “广东纺织厂的?”校嘉华有些意外,“千万别又是什么李鬼。”杨广峡当初,就是打着这家厂的旗号招摇撞骗的。
  “应该不会吧。”丁勤勤这次也格外谨慎,“我看了好几遍介绍信,还亲自打电话给广东纺织厂,都核实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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